很快就有醫生魚貫而入,冷冰寒坐在病床,任由那些醫生為自己撥掉手背上的針筒,她卻是不知疼痛一樣,靜靜的坐著,目光卻死死的落在對麵的喬銘楚身上。


    “我要他出去!”


    纖手一躲,剛剛才撤到一半的針筒再次刺穿手背上的血管,頓時鮮血橫流,滴落在身下潔白的被單上,泛著血絲的黑眸,發狠的瞪著對麵門口的喬銘楚。


    “先生,病人現在很激動了,為了更好的幫助我們的治療,請先生暫時還出去一下好嗎?”


    見冷冰寒如此的激動,做為主治醫生,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不過為了病人的身體,他還是轉身對身後的喬銘楚說道。


    這個陌生的男人他是認識的,那天給冷冰寒檢查身體的時候,他也在,隻是沒有想到,做為歐陽集團繼承人的未婚妻,這個男人,很顯然和他們有著什麽密切的關係。


    “好好照顧她!”


    放在身旁兩邊雙手,收緊後鬆開,視線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狼狽不堪的女人,轉身快步出了病房。


    沒了喬銘楚的出現,病床上的冷冰寒明顯安靜了很多,主治醫師快速的給她處理手背上的傷口,這是這三年來,冷冰寒第一次如此的失控,如此的抗拒他們的治療,就算以前再痛苦的手術,都沒有見過這個女人會吭一聲。


    病床上的冷冰寒一直側頭看著窗外,小臉和嘴唇是常年泛著的蒼白,當一切都處理完成後,護士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冷小姐請注意情緒變化,太大的情緒波動不利於您下星期的手術!”


    醫生的話,讓看向外麵的冷冰寒反應過來,轉過頭,目光有些木然的看著麵前的白人醫生,過了一會兒,眼神才重新恢複到了焦距。


    “謝謝,我沒事的,麻煩您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歐陽!”


    “您說的是門外的那個先生嗎?”


    見冷冰寒不說話,主治醫生點了點頭,“我知道要怎麽做了,冷小姐好好休息吧!門外的那位先生……”


    “叫他離開吧,你就說我累了,已經睡下了,不想見任何人。”


    醫生了然的點了點頭,和兩個護士緩緩離開,冷冰寒爬回到床上,將自己窩在被褥裏,緩緩的閉上雙眼。


    病房的門應聲而開,喬銘楚的聲音慢慢的走了進來,即使醫生多處阻止他,他還是忍不住想再看她一眼。


    病床上的人影似乎睡的很安靜,平穩的呼吸聲,沒有太多的淩冽,也少了剛剛那時的激動和絕然。


    喬銘楚歎了口氣,從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看著床上的睡顏,小心的沒有發出一絲的動靜。


    陌生的五官,真的和三年前沒有半分的相似,不知道是不是她刻意的原因,所以整成了一張他不會認出的臉,為的就是讓自己找不到她嗎?可是她又怎麽會知道,當他親眼看到她身上那些傷疤時,他下意識的心痛,就已經告訴了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一個。


    “好好休息,明天我會再來看你。”


    沉了口氣,指尖留戀的滑過她細膩的肌膚,慢慢的收攏,最後收回來,直到聽到關門聲,感覺到身旁的身影離開,床上的冷冰寒這才睜開雙眼,側頭看向緊閉的房門。


    她就知道他會進來,如果不看到睡著的她,他也不會離開!這樣更好,可以讓她自己安靜的待一會兒。


    第二天的清晨,陽光出奇的好,冷冰寒剛剛睜開眼,看清麵前的男人時,頓時臉色沉寂了下來,一天的好心情,就在這一刻,全部宣布破滅。


    “醒了?來擦擦臉吧,我買了早餐了。”


    喬銘楚將一塊濕好的毛巾拿了過來,剛想要碰到她的小臉時,卻被她側頭躲開。


    “你這是幹什麽?以為這樣我就會和你和好嗎?做別夢了,我要等歐陽過來。”


    她明明心裏就不是這麽想,可是卻忍不住這麽說,對於歐陽翊,她隻有虧欠和內疚,即使是沒有愛情,隻要歐陽翊願意,她還是會無條件的陪在他的身邊。


    “他不會來了!”


    說著,熱乎乎的毛巾蓋了下來,幾乎沒有給冷冰寒任何一絲反抗的機會,快速的為她擦了臉,然後轉站去碰她放在床鋪上的手。


    “你什麽意思?你對歐陽到底做了什麽?”


    冷冰寒一怔,快速的打開喬銘楚的手,手裏的毛巾被她拍到了地上,粘了塵土,黑汙了一片。


    “你就這麽在乎他?”


    空了的大手快速收緊,然後放鬆,目光如炬的看著冷冰寒,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


    “當然,他是我的未婚夫,是我愛的男人,我當然要關心他,不關心他,難道還要關心你嗎?”


    “你如果不想讓我對他做什麽的話,就不要總想著說這些話來反抗我,乖乖的躺好,再反抗,你別怪我不把這裏當醫院,直接壓上你。”


    收起心裏剛剛的憤怒,他對她,總是能壓下心裏的火氣,縱使這火已經燒到了心坎上。


    “嗬……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堂堂的喬氏集團的總裁,你用這種卑鄙手段逼一個女人就犯?”


    對於喬銘楚的威脅,冷冰寒不屑的冷哼道。


    “你如果非要這麽挑戰我的耐性的話,我不介意做點更卑鄙的事情。”


    說著,大手一轉,爬上了冷冰寒的臉頰,纖細的指尖,撫摸著她冰冷的肌膚,一點點滑向身下,向扣著扣子的領伸去。


    “怎麽?不繼續了?”


    感覺到停在自己脖頸上的大手停了下來,冷冰寒抬頭,目光冰冷的看向喬銘楚,滿滿都是嘲諷了不屑。


    喬銘楚本來隻是想要嚇嚇她,以前的她,會因為自己的靠近而緊張,可是此時的女人不是,她不但不緊張,反而一臉坦然的看著他,嘴角上的冷笑,就是對他最大的嘲諷,一想到她藏在衣服下的滿身疤痕,即使他是一個大男人,此時也不得不妥協了下來,喬銘楚不可否認,麵對如此坦然的層以薰,他沒有勇氣,更沒有勇氣去麵對她滿身的傷痕。


    “你想怎麽樣,才肯吃我帶來的東西!”


    大手落下的同時,卻被一隻冰冷的小手握住,喬銘楚抬頭,看到的是冷冰寒滿臉的笑意。


    “你不敢嗎?不敢看嗎?怕看到這件衣服下的身體,會是多恐怖嗎?喬銘楚你給我記得,這一切都是你造成,你拿來的東西,我永遠都不會吃。”


    撕啦!


    清淅的布料撕裂聲,在空中尖銳的響起,像是扯動靈魂的交響曲,被崩開的扣子,就這樣在他的眼前掉落,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嘶!”


    衣服下的身體,讓喬銘楚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他以為她胸前的傷疤就已經足夠恐懼,卻沒有想到,她的整個上半身,除了左側腰間的那一小塊光滑的皮膚外,滿眼的都是猙獰的疤痕。


    那些痕跡就像是惡魔的爪印,一瞬間就扼住了喬銘楚的脖子,讓他無法呼吸,難受的隻能感覺到心疼的味道。


    “看到了嗎?這些都是三年前造成的,現在連痛都不會痛了,看到了這些疤痕是不是讓你覺得很惡心,可是它們卻惡心了我三年,就像是毒一樣漫進了我的身體的每一滴血液裏,如果不是你抱著淩月離開,我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嗎?既然你已經有了所愛,就不要再來招惹我,你已經把我害成了這個樣子,你說我應該怎麽樣?我應該拿你怎麽樣?”


    冷冰寒大聲的質問道,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刺進了喬銘楚的心裏,麵前猙獰的傷疤一直蔓延到她的大腿處,那是當年,她被一根火柱砸下來的結果!


    她以為這些傷痕跟了她三年,已經感覺不到了疼痛,卻沒有想到,三年過後的傷痕,再次暴露在空氣裏的時候,會是這麽的灼疼,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種像是幹裂著,被撕碎的疼痛。


    “薰薰!……”


    啪!


    伸出的大手,再次被人打了回來,層以薰看到喬銘楚的卻滿是冰冷,“你沒有資格這麽叫我,我是冷冰寒,現在你都看到了,知道我有多慘,有多可憐,請你馬上轍出我的視線,滾!”


    指向門口的手指,在不停的顫抖,眼淚卻死命的扣進眼裏,嘶吼的嗓子,此時傳來一陣麻氧,讓她沒有辦法再去正常喘息。


    喬銘楚看著麵前的女人,呼吸一次次停止,陣痛,糾緊的雙手任手背上的青筋爆突,眼前的一切,讓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去人懷抱病床上的女人。


    呯!


    病房的門應聲而來,病房裏的氣氛頓時由剛剛的緊張,變成了慌亂,冷冰寒更是裹起麵前的蓋子,不知所措的擁緊自己的身體。


    周圍一陣暖意傳來,冷冰寒感覺到自己被一個熟悉的懷抱擁進,那麽讓人貪婪的味道,她卻忍不住推開。


    “冷小姐,您怎麽樣?”


    兩個趕過來的小護士,看到病房裏的一切,忍不住驚詫住,她們是在門外聽到嘶吼聲才闖進來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會看到如此一幕。


    “我沒事,隻不過是針頭脫落了,麻煩護士小姐給處理一下。”


    病床上的冷冰寒反應過來,雙唇有些麻木的說道,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這才衝到床邊開始整理。


    “喬先生,希望你在病人動手術之前,不要再來了,您這樣,很影響我病人的恢複。”


    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內,喬銘楚看了一眼對麵頂著你一身肥胖的美國男人,腦袋上的頭發已經接近禿頂,無視他的樣子,轉身走向門口,“我知道了!”


    喬銘楚出了醫院,沒有再去病房,而是直接開車,來到了他們前兩次的酒吧,在卡間內,拿出手機給歐陽翊打電話。


    “出來喝一杯!”


    電話那邊剛剛忙完的歐陽翊一怔,從昨天晚上半晚的時候,他就來到了公司,處理一項緊急事件,一直忙碌到早晨,這才剛處理完,就接到了喬銘楚的電話。


    “等晚上下班吧,我要去給冰寒送飯。”


    都已經快到中午了,雖然知道就算他不去,醫院裏還是會準時安排冷冰寒的飯菜,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想說這些話,來氣氣他。


    “你一次不去,不會餓到她的,出來喝一杯吧,在老地方等你。”


    說完,電話便掛斷了,不一會兒,果然歐陽翊的身影,出現在安靜的酒吧內。


    “你不會是大白天,來叫我喝酒的吧?”


    滿滿一桌子各式的洋酒啤酒,歐陽翊皺眉的說道,怎麽感覺這不是來談判的,到像是來拚命的。


    “怎麽,大白天就不能叫你來喝酒嗎?你不覺得我們才是最應該坐在一起喝的嗎?”


    喬銘楚開了一瓶軒尼斯,倒了兩杯,暗紅的晶亮液體,晃動在眼前,空氣中透著濃濃的味道。


    歐陽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隨意的扔到了沙發上,身體慵懶的靠了下來,“這是什麽意思?我不喝不明不白的酒。”


    “我要回中國了,這是歡送酒,你覺得應該喝嗎?”


    喬銘楚拿了一杯,舉到了歐陽翊的麵前,另一杯自己握在手裏,看著對麵的歐陽翊喝下,自己也喝了起來。


    “今天叫了這麽多,我們可以好好的喝一杯,如果你能先把我雖喝倒了的話……”


    “怎麽樣?”


    “我就離開美國!”


    說著,又是一杯烈酒下肚,歐陽翊看了一眼手中的液體,狠了狠心,一口喝了下去。


    “你一直都比我們酒量好,不過這次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把你先喝倒!”


    歐陽翊主動倒了一杯,送到了喬銘楚的麵前,對麵的男人笑了笑,接了過來,一口飲下。


    “你雖然是中國人,卻始終不明白中國有一句老話,‘薑還是老的辣’我敢打賭,今天先喝醉的一定是你。”


    喬銘楚又倒了一杯喝下,對麵的歐陽翊見裝,臉上色暗沉,似乎正在回味著喬銘楚剛剛的話。


    “那也不一定,三年不見,我可不是三年前的愣頭小子,中國學不好,但還記得有一句叫做‘青出於藍,勝於藍’‘一代更比一代強’”


    歐陽翊說著,同樣不甘示弱的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直到桌上的酒都喝光,喬銘楚看著麵前的頹廢的躺在沙發上的歐陽翊,晃動的說道,“你忘記了中國還有一句成語,叫做‘老謀深算’。”


    說著,眼前一花,整個人也跟著跌回到了沙發上。


    安靜的酒吧內,大白天變的出奇的詳和,四周沒有了嘈雜的音樂聲,多的隻是昏暗的燈光,和卡間內看不清身影的黑暗。


    …………


    冷冰寒獨自一個人忐忑的等到了傍晚,本來早就應該出現的歐陽翊,卻始終都沒有再出現過,回想起她和喬銘楚的對話,心裏的不安又開始變大了起來。


    她雖然不想見喬銘楚,但確實不該拿歐陽翊來氣他,真的怕喬銘楚會不顧及兄弟之間的情誼,如果真對歐陽翊做些什麽,她就真的覺得自己要徹底的對不起歐陽翊了。


    慌亂間,病房外聽到一陣嘈雜聲,冷冰寒快速的衝了過去,長長的走廊上,隻看到一群快速閃過的身影,然後全部向電梯的方向聚集。


    “發生了什麽事?”


    冷冰寒拉住了一個小護士,有些心慌的用英語說道。


    小護士看著來人是冷冰寒,忍不住露出一臉擔心狀,“歐陽少爺和人酒,好像是酒精中毒,現在醫生正在搶救!”


    “什麽,酒精中毒!在那個搶救室?”


    冷冰寒被驚的瞪大了雙眼,竟沒有想到,才一天沒有見的時間,會是這麽變化,酒精中毒,大白天的,他這是喝了多少酒?


    冷冰寒衝到急救室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人急急的等侯在哪裏,冷冰寒見到歐陽翊母親的時候,心裏忍不住咯噔了一聲,雖然感覺有些不妙,但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阿姨!”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安靜的走廊裏回蕩著,身旁的歐陽管家看了一眼,快速的把視線撤了開來,一臉的淡然,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要叫我,你這個害人精,你害我兒子三年還不夠,毀了他幸福也就算了,難道連他的命都不放過,你難道非要我們歐陽家斷子絕孫你才甘心嗎?”


    歐陽媽媽的話,讓冷冰寒心裏一緊,雖然委屈,但她知道,能讓一向溫柔的歐陽媽媽失控,恐怕這件事情,和她是脫不了幹係的。


    “阿姨,我……”


    “病人家屬請保持安靜,不要妨礙我們的搶救!”


    護士小姐的一句話,徹底燒滅了兩個劍拔弩張的女人,歐陽媽媽狠狠的瞪了冷冰寒一眼,快速衝到了護士的身邊。


    “護士小姐,我兒子他怎麽樣?”


    “醫生正在給他洗胃,很快就沒事了,以後要注意,喝這麽多的酒,是會死人的。”


    護士小姐的話,讓歐陽媽媽的臉色變了變,很快歐陽翊被人推了出來,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雙眼緊閉著,身上還泛著學濃重的酒味,可以看出,他果真是喝了很多。


    “你不要跟過來,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歐陽媽媽突然間轉過身,目光狠狠的瞪著冷冰寒,阻止她再次的靠近。


    冷冰寒下意識的一怔,所有想要解釋的話,都在一瞬間憋了回去,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歐陽翊和歐陽媽媽離開。


    “護士小姐,歐陽先生真的沒事嗎?”冷冰寒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冷小姐放心,隻不過是欣酒過量,很快就會沒事的。”


    這裏,幾乎每個醫生護士都認識冷冰寒,更知道她和歐陽翊的關係,由於歐陽翊對冷冰寒的關心,醫院裏的所有未婚小護士,都一舉將歐陽翊當成了未來丈夫的楷模,所以對於冷冰寒,她們即羨慕,又友好。


    冷冰寒鬆了口氣,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發現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一個身影被兩個小護士推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剛剛搶救的醫生。


    喬銘楚!


    冷冰寒徹底的驚住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剛剛從後麵搶救的醫生走了出來。


    “冷小姐認識這位先生嗎?”


    冷冰寒怔了一下,這才呆呆的點了點頭,聲音有些縹緲的說道,“認識,醫生,他怎麽回事?”


    “酒精中毒加胃出血,這位先生要注意了,再這樣下去,很容易演變成胃癌。”


    什麽,胃癌!


    冷冰寒簡直都要快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怎麽會這樣?才轉眼之間,竟然兩個人雙雙進了醫院,她一天都沒有見到他們的身影,難道就是去喝酒了嗎?


    冷冰寒終於明白歐陽媽媽剛剛說的那些話,看來那一巴掌,她果然挨的不冤,她真是一個害人精。


    冷冰寒自己在病房裏坐了許久,從晚上坐到白天,直到終於忍不住,還是天亮時,去了喬銘楚的病房門口。


    她雖然也很擔心歐陽翊,可是冷冰寒很清楚,隻要歐陽媽媽在,她是不會讓她見歐陽翊的,她去了也隻會給歐陽翊填麻煩,隻不過喬銘楚!


    在門外站了許久,還是忍不住開門走了進去,安靜的病房內,十分的整潔,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酒味,卻獨獨少了病床上的那一個身影。


    目光落到床頭上的信封,上麵寫著層以薰的名字,冷冰寒拿起來,雙有些擅抖的拆開,“想要見你爸爸,來中國找我!”


    這麽幾個字,卻激起冷冰寒心裏所有的怒火,快速的衝到了病房外,拉住一個護士問道,“住在這個病房裏的人呢?”


    “這位先生天還沒有亮,他的助手就接他離開了,手上還掛著調瓶,這麽做很危險,簡直是太不愛惜生命了。”


    ps:明天的兩萬大餐,我們的楠竹又勾起薰薰的怒火了,悲哀啊,明天不知道喬老二會不會舍身迎回我們女主的心,唉……可憐的薰薰,你可不能回國啊,你回國了,他們就全都不給我推薦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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