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手……不要亂跑!”


    小護士看著滿手鮮血的手背,全身一怔,驚慌的就追了上去。


    “小姐,你剛剛醒過來,還需要休息!”


    小護士拉著層以薰受傷的手臂,又傷碰到她手上的血,隻能緊緊的拉住衣角。


    “我很好,麻煩你護士小姐,帶我去那位先生哪裏好嗎?”


    雖然剛剛小護士說了,喬銘楚就在她隔壁的病房裏,可是一出門,層以薰才現,這裏她並不熟悉,而她的病房,已經是走廊的盡頭,她竟然有了一瞬間的頭暈。


    “小姐,你怎麽樣?你剛剛才醒來,蛇毒還沒有排除幹淨,您還是先回去休息會兒吧,那位先生,就是那一間病房裏。”


    小護士扶住險些暈倒的層以薰,指著隔著兩間病房的一個房門說道,隻是她的話才剛剛做完,層以薰已經扯開了她的手,晃動著身子,向喬銘楚的病房走去。


    因為這裏沒有c城的奢華,再加上這裏的人,沒有一個知道喬銘楚的身份,所以他的病房,是一個普通病房,裏麵住著的,都是兩人一間。


    “小姐,您小心一點,這樣很容易摔倒的。”


    身後的小護士擔心的追了上來,心裏感歎,這兩個人,果然是生死戀人,要不然彼此怎麽會如此的關心。


    層以薰直接是撞開了病房的門,小護士跟在身後,快速的趕了上來,突然間的開門聲將病房裏的另一個病人嚇了一跳,驚慌的坐了起來,忍不住罵道,“你幹什麽,要嚇死人啊!”


    “對不起,對不起!這位病人也是太著急了,大爺您別生氣,注意休息。”


    小護士連忙跑到另一個大爺身旁,一臉不好意思的解釋道,而層以薰就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早在開門口後,就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喬銘楚的病床邊。


    “他怎麽樣?什麽時候才會醒?”


    看了一眼病床上安靜熟睡的男人,層以薰心裏的那口氣才緩緩的鬆了下去,身後剛剛過來的小護士聽道,這才忍不住說道,“小姐您先別急,這位先生隻不過是比你中毒深了些,大約晚上的時候,差不多就會醒過來了。”


    小護士連忙說道,層以薰這才鬆了口氣,緩緩的在床邊坐了下來。


    “小姐,我看您還是先回病房休息去吧,等這位先生醒了,你再過來也不遲啊!”


    小護士關心道,心裏看著兩個人,忍不住心裏有著無限的感慨,多好的一對碧人啊,要是讓她有這樣的福氣,讓她立馬死了都甘心。


    “沒關係的護士小姐,讓我留在這裏照顧他好嗎?我保證不會打擾到其它人休息。”


    層以薰祈求道,小護士看了一眼身後已經轉過身不理他們的大爺,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我去拿藥過來,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必須要衝散身體裏的毒素才好。”


    “謝謝你!”


    層以薰感激的說道,看著小護士很快出了病房,又很快將她病房裏的液體藥液拿了過來。


    當冰涼的液體,順著身體內的血管流入到體內時,從血液中,漸漸的升騰起一抹冰涼,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小姐,這是山裏,太陽一落山就會感覺到涼,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件衣服過來。”


    對於小護士的關心和熱情,層以薰是感激的,忍不住忍出一抹笑意。


    “謝謝你,我自己在這裏就可以的,你可以不用照顧我。”


    她有些不好意思,見小護士又拿了一個沾濕的毛巾,要給她擦掉手背上沾染的血漬。


    “小姐,你不要客戶,照顧病人是我們護士應該做的,而且說實話,我很佩服你們兩位,當時那位先生把你背來的時候,醫生說要先給他急救的,可是他就要堅持看著你平安的出來,才讓醫生救他,我在這裏做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像是電視機裏這麽癡情的男人,小姐您一定是很幸福吧!”


    小護士的話,讓層以薰的心裏,又酸,又澀,又痛!


    一種說不出的滋味,讓她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這位小護士殷切的目光,隻是尷尬的笑笑,將視線放到病床上依舊昏迷的喬銘楚臉上。


    夜晚,來的很快!


    小護士臨下班前,給他們送來了晚飯,層以薰一直把它放到床頭上,喬銘楚不醒來,她感覺不到一絲的餓意。


    病床上傳來一聲細碎的悶哼,層以薰快速的抬起頭,再看到已經緩緩醒開的喬銘楚時,心裏忍不住我一喜,綻開一抹笑意。


    “你醒了?”


    喬銘楚視線看清麵前的層以薰時,微皺的眉頭,忍不住緩緩的舒展開來。


    “有沒有哪裏感到不舒服?我馬上就叫醫生過來!”


    層以薰說著,便要轉身離開,卻被一隻虛弱的大手,拉住了衣袖。


    “你一直在這裏等我醒過來嗎?我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看到層以薰身上的那套病號服,喬銘楚就已經全部都知道了,即使層以薰依舊在極力的否認,嘴角還是忍不住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你餓了吧!我去把這些東西熱一下!”


    被喬銘楚這樣含笑的眼神看著,層以薰忍不住感覺到臉上一熱,再次想要掙開逃走,卻又再次被喬銘楚抓了回來。


    “怎麽了?”


    “不用了,我不餓!”


    喬銘楚搖了搖頭,有些好笑的說道,他是洪水猛獸嗎?用得著他一醒過來,她就跑得這快,唯恐避之不急的樣子。


    “那…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層以薰有些知不所措道,怎麽覺得經過了生死一夜,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好像有變的奇怪了呢。


    “我都睡了一天了,再睡,腦袋都要變成木頭了!”


    喬銘楚見她一臉拘禁的樣子,及好笑,又好氣,她就這麽迫不及待的不想和自己相處嗎?


    “噢!……那我先回病房了!”


    想了想,終於想到了一個可以離開的理由,喬銘楚醒來的時間,正如小護士所說,是晚上,可是,已經到了深夜,別人都已經快要睡覺了,而且病房裏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她和兩個男人獨處一室,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等一下!”


    見她又要走,這次喬銘楚真的有些動氣了,他醒來,還沒有說上兩句話,她卻處處想著要自己躲開自己,心裏越想,就越覺得不是個滋味!


    “怎麽了?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層以薰覺得,今天的喬銘楚變的格外的婆媽,總是有各種理由不讓自己離開,而她呢?就偏偏想著找各種理由離開。


    “我想卻廁所,你扶我去一下衛生間。”


    “什麽……”


    層以薰驚叫,尖銳的聲音,刺透了整個病房,終於讓隔壁的大爺再也忍不住,坐起來說道,“我說姑娘啊,你這還看不出來嗎?你老公是不想讓你走,都是兩口子了,上個廁所至於叫這麽大聲嗎?”


    大爺坐起身,忍不住抱怨道,他都在一旁聽了一半天了,這男的明顯是想讓這個女的陪著,可這個女的呢,明顯是在躲,明明是兩口子,搞的這麽疏遠幹什麽?


    “大爺,你誤會了,他不是……”


    “對不起大爺,我老婆臉皮薄,有外人在場,她不好意思的!”


    層以薰剛要解釋喬銘楚不是她老公,就被喬銘楚快速的打斷,就好像他早就看出了她的意圖一樣,讓她毫無招架的能力。


    “小夥子,看出來,這姑娘是不好意思,不過你們別在意,我老漢雖然是個鄉下人,可也是個明理的,思想很開放,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懂,現在這著未婚同居的還不多的是,你們不用什麽不好意思的!”


    老大爺說的一臉的誠肯,層以薰瞬間恨不能一頭紮進了地底裏,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她怎麽一下子就成了不良青年了呢?


    “大爺說的是,我和我老婆是合法的,隻不過我們才剛結婚,臉皮子薄,不好意思承認!”


    喬銘楚這謊話編,臉不紅氣不喘,層以薰看著他嘴角笑的十分深意的弧度,總覺得這男人是故意的在占她的便宜。


    “年輕人這點好啊!持證上崗,這才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現在這年頭,害羞的丫頭都少了,我看你老婆不錯,是個居家的好女人!”


    老大爺點了點頭,對於自己的觀點,似乎十分的讚同,層以薰隻覺得整個腦袋都頭疼欲裂的厲害,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怎麽看著爺倆,到像是在拉家常呢!


    “你不是說要去衛生間嗎?還憋得住嗎?”


    層以薰冷著臉,快速的打斷喬銘楚接下來要說的話,再這樣說下去,恐怕她就要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


    “你扶我一下,我現在全身無力,恐怕餘毒還未消!”


    喬銘楚說著,果然向著層以薰抬起了胳膊!


    喬銘楚是臨近傍晚的時候,才撤的液體藥液,而層以薰因為中毒不深,再加上救治的急時,除了有點無力以外,其它的,到是覺得不錯。


    也不知道是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身體很虛弱,幾乎整個身子都掛到了層以薰的身上,兩個人相互擅著去了衛生間的門口。


    “年輕人,很值得讓人學習啊,知道相互扶持,現在這麽靠譜的年青人少了啊!”


    老大爺歎了口氣,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層以薰將喬銘楚扶到了衛生間門口,便不再往裏走。


    “怎麽了!”


    “這裏是男衛生間,我在這裏等你,你快點!”


    層以薰說著,快速轉身,讓自己背對著衛生間門口,臉紅的不敢往裏麵看。


    “你不進去,我自己怎麽解決!”


    喬銘楚皺眉,看了一眼手上還紮著的針頭,一臉的苦笑!


    “可是,這裏是男衛生間,你已經不用輸液了,可以……”


    “可是我全身無力,要怎麽解帶子?”


    喬銘楚為難的看著身下腰間的位置,十分的苦惱,層以薰滿臉的黑線,興好此時已經到了深夜,男衛生間,已經空的沒有人了。


    “那你快點!”


    想到他背著自己走了十幾裏路,無奈,她隻能用身體抬著喬銘楚高大的身子,緩慢的向裏麵走去。


    “啊!”


    層以薰本來想要帶著喬銘楚去小便池那裏,可是沒有想到,竟然被喬銘楚一把拖進了一旁的小隔間裏,裏麵是放工具的地方,有些淩亂,層以薰機會還沒有站穩,就被喬銘楚奪了呼吸!


    “放開我,唔……”


    灼熱的紅唇,霸道的奪走她的呼吸,細膩的舌,有力的掃過她的上齶,不放過她嘴裏的每一個角落。


    層以薰沒有想到,喬銘楚竟然會裝虛弱來騙她,心裏一急,貝齒用力的咬了下去。


    “唔……痛!”


    喬銘楚吃痛離開,卻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層以薰返手甩了一個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衛生間內回蕩開來,喬銘楚捂著自己被打的側臉,有一瞬間的出神。


    “喬銘楚,你這個混蛋!”


    說著,層以薰便要轉身離開,卻被眼疾手快的喬銘楚,一把拖進了懷裏,不顧她劇烈的掙紮,死死的將她扣在自己的胸膛上。


    “我以為自己再也睜不開眼,我以為自己再也看不到你在我身旁,我以為自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抱你,我以為自己……幸好,幸好你一直都在,幸好你能陪著我,看到我醒來,謝謝你還能待在我的懷裏。”


    喬銘楚說的有些激動,將懷裏的層以薰扣的再次緊了緊!他還能見到她,真好,真的是太好了!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少在這裏又騙我!”


    雖然這些話她聽著很感動,可是……一想到他剛剛用那種突然襲擊的方式也親吻自己,她就忍不住生氣,發火!


    “我是混蛋,我該打,薰薰,我們生個孩子吧!”


    安靜的衛生間裏,喬銘楚的聲音,變的異常的縹緲和詭異,仿佛聽到了什麽世界奇跡一樣,層以薰竟然在他的懷裏安靜了下來,忘記了掙紮。


    生孩子?他又在和自己說笑話嗎?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她還可以生孩子,他不是已經有一個孩子了嗎?他和淩月的孩子,那個叫安安的小男孩,好像已經可以對著她叫‘阿姨’!


    “喬銘楚,你過份了,你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這麽沒良心,難道淩月給你生的孩子還不夠嗎?”


    他竟然會有這麽異想天開的想法!真可笑,可是偏偏,他還是跟她這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說的。


    “不夠,我還需要一個我們倆的孩子,我們可以去做一個試管嬰兒不是嗎?”


    即使他們已經做了一個,可他還再需要一個孩子,而且必須是他們兩個的不可。


    “試管嬰兒?你竟然可以說出這麽荒謬的話來,哈哈……難道你忘記了嗎?我根本就不能生,也不可能會生出你的孩子,你不要做夢了,要生,也隻有你和淩月去生。”


    他和她的情人,不是最好的一對嗎?幹什麽還要叫她去生?她不會生,也不可能生出來!多麽好笑,就好像是一個道士,在和一個和尚說,‘我給你梳梳頭發好嗎?’


    “我要的,隻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這很重要,很重要,你必須同意。”


    喬銘楚說的很堅決,堅決的似乎讓層以薰感覺到了好笑,她必須同意?他憑什麽?憑什麽可以這麽要求她!


    “對不起,您難道忘記了嗎?三年前,我就已經被醫生判定了,子宮再也不能受孕,我已經沒有辦法再有可能懷孕!”


    她根本就是一個不健全的女人,他竟然還要救她去做試管嬰兒,就算能成功了又怎麽樣?她的子宮,也沒有辦法去孕育!


    “沒有關係,隻要試管嬰兒一成功,我可以找別的子宮代替孕育!”


    喬銘楚自然而然的說道,仿佛自己就應該這樣說一樣,沒有絲毫的考慮,就這樣一下子蹦了出來,卻完全不知道,此時麵前的女人,就仿佛是在看外星人一樣的,再看著他!


    “代替孕育!用誰的子宮代替?淩月的嗎?……喬銘楚,你好可怕,真的好可怕,世上怎麽可以有你這樣的男人,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麽缺德的事,她就算一輩子沒有孩子,做不成母親,也不會讓另外一個女人,去孕育她的孩子,這簡直是在做夢,可以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有沒有想過,那個給他孕育的孩子的女人,會是怎樣的感受?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卻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這種事情,她又怎麽可能做的出來。


    層以薰的激動,喬銘楚心裏早就已經清楚,正是因為如此,對於三年前的那場事件,他才會房間隱瞞,可是現在不一樣,他迫切的需要一個孩子,來救他現在的兒子,當他知道層以薰還活著的時候,他即激動又欣喜,上天還是可憐他的,可是讓他又迎回自己的兒子和女人。


    “不管是誰,我不希望你以後會難過,薰薰為我們的將來,我們要一個孩子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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