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快送醫院!”


    門口的兩個人一愣,反應過來的冷少川快速的迎了上去,想要幫喬銘楚抱起層以薰,卻被喬銘楚一轉,躲了過去。


    “你開車,我自己可以!”


    喬銘楚無視掉冷少川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擁緊懷裏的層以薰快速的向門外衝了出去。


    因為離著市區有些遠,他們隻去了當地唯一一所醫院,層以薰被推進急救室的時候,喬銘楚看著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身影,先一怔,最後感覺到濃濃的空虛感向自己襲開,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那一刻變的冰冷。


    “放心吧,冷小姐會沒事的!”


    看著自己肩上安慰的大手,喬銘楚微微皺了皺眉心,轉過頭來看向冷少川的時候,再次恢複到以往的冷漠,“今天真是麻煩冷總了,這是意外,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冰寒她的身體一直不好,是我太忽略她了。”


    喬銘楚一臉自責的說道,這一刻的擔憂不是假得,冷少川看著喬銘楚,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覺得這樣的喬銘楚真的很奇怪,難道他真的喜歡上裏麵那個女人,忘記了三年前為他葬身大火的層以薰?


    “我看還要等一會兒,大家都累了,你們要吃些什麽東西,我去買吧!”


    一旁的花小印提議道,她本就對這個冷冰寒看不順眼,所以對於裏麵人的生死,她根本就沒有過多的在意,看了一眼麵前的喬銘楚,知道他是一定沒有什麽心情要吃東西了,這才又把視線,放到了一旁的冷少川身上。


    “小印說的對,我們來的急,都碰上了這種事情,你們在這裏等一下,還是我去買吧。”


    見得不到喬銘楚的回答,冷少川說完,便獨自轉身離開,花小印想要和他一起去,卻被冷少川阻止了下來。


    “你在這裏,也有一個照應,喬總他現在一個人很不方便,你要多多照顧他一些。”


    不知道說這話是什麽,但花小印卻像是一片了然,先是一怔,隨即認真的點了點頭,看著冷少川的身影,慢慢在自己的麵前走開。


    冷少川離開後,很快手術室裏有醫生走了出來,來不及上前詢問,醫生便急忙的走了過來,“你們誰是o型血,醫院血庫裏的血漿不夠了,病人大出血,需要大量的o型血!還有……”


    醫生說完,遲疑的視線落到了喬銘楚的身上,沉聲道,“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病人現在急需手術,你們誰可以在責任書簽字。”


    醫生的話,讓喬銘楚原本不安的心,變的更加的淩亂起來,隻不過是無意的推了一把,怎麽會弄到大出血這麽嚴重?


    “醫生,裏麵的是我的妻子,她到底怎麽樣了?”


    喬銘楚急急的問道,臉上的慌亂,也開始變的越加的清淅起來。


    “醫生,她是我朋友,她到底是怎麽了?”


    花小印也緊跟了上來,沉聲問道,臉上平靜的表情,看不出多餘的擔心和緊張。


    “她懷孕了,你們不知道嗎?不過是宮外孕這孩子是一定要拿掉的,再遲的話,恐怕就要連大人,都要有生命危險了。”


    相對於喬銘楚眼中的吃驚,醫生更是一臉的詫異,一個是老公,一個是朋友,難道不知道裏麵的人,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嗎?


    “懷孕……”喬銘楚不知道此時自己要用什麽心情還對待這場意外,說高興嗎?他心裏的期待是那麽明顯,有安安的出生不同,那個在層以薰肚子裏的孩子,更讓他生出幾分的喜愛,隻不過……


    “有沒有辦法保住孩子!”


    喬銘楚出聲道,他相信,如果層以薰醒著的話,也是會這麽希望的,她渴望可以有一個自己的孩子,而且他們是多麽的不容易才會有這一點點的希望,雖然這個孩子,他根本就沒有把握能讓也活下來。


    “你在想些什麽,病人都這樣了,怎麽可能還留孩子,更何況是宮外孕,這個孩子怎麽可能保得住,你不想讓大人活了嗎?”


    醫生擰眉訓斥道,真不知道現在的一些年輕人都怎麽想的,該留的不留,不該留的,卻比誰都在意。


    “我……”


    喬銘楚一怔,整個人也瞬間清淅了過來,是他不小心的,所以太害她受了那麽多的苦,他本以為,她已經失去了再懷孕的能力,所以次次都沒有再注意過,卻沒有想到,事情總是會有意外,而這個意外,全是他造成的。


    一想到層以薰剛剛痛苦的樣子,喬銘楚隻覺得現在自己連呼吸都困難了。


    “你們到底有沒有o型血,趕快給市裏打電話,我們要采集o型血!”


    見麵前的兩個人都不答應,醫生轉而對著身旁的小護士說道,臉上更是對這兩個人的無奈。


    “我是o型血!”


    安靜的樓道內,一個清淅的聲音,清楚的傳來,喬銘楚和花小印下意識的轉頭,卻正好看到緩緩走回來的冷少川。


    “我是o型血,你們可以采我的!”


    冷少川走到幾個人的麵前,平靜的說道,醫生隻是打量了麵前的男人一眼,便轉頭對身上的小護士叮囑道,“趕快帶他去化驗室,可以的話,采集血樣!”


    醫生說完,便轉身進入了急救室,為接下來的手術,做起了準備。


    “這怎麽可以,少川你……”


    “沒事,隻不過是一點血而已,我還沒有虛弱到那種地步!”


    冷少川打斷了花小印的話,反而將視線越到了喬銘楚的身上。


    “謝謝你!”


    “隻不過是一點血而已,喬總太客氣了,我先過去了,放心吧,冷小姐會沒事的!”


    冷少川安慰的拍了一把喬銘楚的肩膀,便跟著小護士走開了,喬銘楚並沒有拒絕,因為這個時候,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比起來,很明顯,裏麵那個人的生命更加的重要。


    看著冷少川的身影離開,喬銘楚才將視線再次擔心的轉移到手術室的大門上,眉心快速的皺起。


    “對不起,我先去看一下,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很顯然,相對於裏麵的那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女人,花小印更擔心的,還是跟著護士離開的冷少川,不等喬銘楚答應,花小印的身影就已經急忙的離開了。


    “你不知道,裏麵的那個女人好嚇人,本來看著長的挺漂亮的,可是你不知道,李醫生你解開她的衣服,天啊……全部都是猙獰的傷疤,燕子當場就給嚇的臉都白了,我差點沒嚇暈過去。”


    “瞎說,有你說的這麽恐怖嗎?我看你這不是挺好的嘛,還能在這裏等我們扯,你一點都不像暈過去的樣子。”


    “哈哈哈……是不是當場嚇白臉的不是燕子,是你啊……”


    “你們笑什麽,那女人身上,真的都是燒傷的傷痕,而且她長的那麽漂亮,沒準全是整容整得呢,都燒成那樣了,連李醫生當時都嚇的臉都變了,更何況我了。”


    ……


    化驗室裏,幾個小護士圍在一起,笑的格外的明亮,似乎談的很高興,剛剛走過的花小印,腳步不由自住的停了下來,靜靜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再看到剛剛進去的那位小護士拿著一袋血漿走了出來。


    “對不起護士小姐,打擾您一下,請問剛剛您說的那個被大火燒傷的那個女人,是現在急救室的那個小姐嗎?”


    “咦?小姐你不知道嗎?你們不是朋友嗎?”


    小護士似乎一臉很意外的看著麵前的花小印,臉上滿是疑惑。


    “呃……是這樣的,我們是最近才認識的,我不知道她以前被燒傷過,不過那些傷,你看都是什麽時候的。”


    花小印快速躲閃過小護士眼裏的探索,似乎十分關心的問道,見她這樣說,小護士也明顯明白了許多,不疑有他,脆聲道,“別看我來醫院的時間不長,可是我上學那會,對燒傷很有了解的,就剛剛那位小姐的情況,最起碼也有兩三年了,而且看那情況,那個小時明顯就經常在做植皮才對,很多地方的皮膚的新舊程度都不一樣的,而且……”


    說護士說完,突然間壓下身子,湊到了花小印的耳邊,輕聲道,“我發現她還整容過!”


    說完,小護士似乎十分的驕傲,畢竟她小小年紀,才護校畢業沒多久,能一眼看出這些,已經是很不容易做的事情了。


    花小印一怔,臉上的笑意似乎有一瞬間的僵硬,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輕笑道,“謝謝你,你真厲害,知道這麽多,我一定會好好勸她,讓她好好養身體的,再也不讓她亂跑了。”


    “嗯,我還要去送血漿呢,我先走了!”


    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任務,小護士臉色一變,顧不上再和花小印道一聲,便拿著手裏的血漿,快速的向急救室的方向走去,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她再八卦也要挑時候的。


    看著消失的身影,花小印有些微微的失神,是她太敏感了嗎?為什麽再聽到冷冰寒身上有三年左右的燒傷時,她會有這麽的不安,尤其是她整過容的消息,還有她身上那麽多猙獰的傷疤,這些喬銘楚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明明知道,卻還這麽在乎冷冰寒,而且剛剛他眼底裏的緊張,她能看出那一切都不是假的,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喬銘楚是喬氏集團的總裁,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又怎麽會偏偏格外疼惜一個全身是病的冷冰寒,這一切,似乎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


    “怎麽站在這裏?”


    冷少川的聲音,突然間在頭頂上響起,花小印一怔,抬頭看著麵前熟悉俊美的男人時,有一瞬間的迷離,心底裏的疑問快速散去,臉上很快就勾起一抹笑意,“我不放心,所以想過看看你好了沒有,身體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對於花小印臉上的擔心和心疼,冷少川隻是一眼掃過,一隻手拉下自己胳膊上的衣袖,臉上沒有一絲的異樣。


    “不過才40,沒有事情,我們過去吧!”


    說著,冷少川便要越過花小印,向急救室的方向走去。


    “唉……少川!”花小印的驚呼,讓麵前的冷少川停下了腳步,眼神有些不解的看著身後的花小印,眉心微皺,“怎麽?”


    “噢,我是說,你剛剛才輸完血,要不要先坐下休息一會兒,反應他們才剛把血袋拿走,手術要做完還要等一會兒,我想有這些血,冷小姐一定會沒事的。”


    “沒有關係,我很好,我們快過去吧!”


    對於花小印的異樣,冷少川似乎並沒有發現,說完便轉身大步向急救室的方向走去。


    果然他們剛回去,那個拿血袋的小護士也才剛剛進去不久,不過有了這些血,很明顯裏麵的人,似乎已經沒有了多大了危險。


    “我突然想到,落落和安安還在酒店下麵的遊樂場裏,要是他們一會兒回去,找不到我們的話怎麽辦?要不要先回去看一下。”


    一旁的花小印提議道,沒有發覺身旁的冷少川,不由自由的皺了皺眉心,但卻沒有做出任何的響應,而是把視線放到了對麵依舊不安的喬銘楚身上。


    要說這個男人身上有什麽弱點,那恐怕就是三年前的層以薰,現在裏麵的冷冰寒!


    隻不過這麽點事情,他就開始不安了嗎?冷少川看著麵前這個自己當了三年敵人的男人,第一次有了不屑,可以說,他終於發現了這個男人身上的弱點,似乎,他以後,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隻不過冷少川不知道,他們身上的弱點,一向都是相互的,即是喬銘楚的,也同樣是冷少川的。


    “安安就麻煩兩位暫時給照顧一下,隻要冰寒沒事,我會馬上去接安安的。”


    “喬總客氣了,那我們先回去了!你一個人多注意,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隨時通知道我們。”


    這是冷少川離開時說給喬銘楚的話,喬銘楚點了點頭,臉上卻並沒有過多的起伏,他們本就是敵人,就算暫時放下了彼此之間的敵意,可是當風波散去,他們再站在一起的時候,依舊改變不了,他們是敵人的這個事實。


    “安安就麻煩兩位了!”


    冷少川和花小印的身旁離開,喬銘楚才將銳利的視線再次轉到了手術室的大門上,頓時再次換上一抹焦急。


    兩個身影直到上了車,冷少川卻並沒有急著要發動車子,而是轉頭,視線看了一眼身旁的花小印,沉聲道,“怎麽回事?小印,這不像你!”


    原本要扣安全帶的雙手,頓時愣住,花小印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時,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不自然,卻很快別看眼,不讓自己去注意他臉上的冷漠。


    “怎麽了?怎麽就不像我了?”


    “為什麽要回去?”


    他們在一起三年,三年的時候,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也許了解,也就是在這三年裏,自然而然的形成的,他們彼此之間不需要其它過多的解釋,一句話,有的時候,就可以什麽都清楚。


    “不是說了嗎?落落和安安還小,不放心……”


    “一定要讓我找到喬銘楚,你才肯說實話嗎?”


    “不要,少川你不要生我的氣,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擔心而已。”


    花小印激動的一把拉住冷少川的胳膊,沉聲的說道,小臉上滿滿的,都是緊張,她就是太在乎眼前的這個男人了,才會這麽小心翼翼的去關心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習慣,還有他說這些話的語氣!


    她是知道的,如果真的到了冷少川親自去找喬銘楚的時候,那自己在他的心裏,也就是可以徹底的不存在了,就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太過的不在乎,才會讓她越加覺得的心裏的不安在擴大,有些事情,也就注定了,她沒有辦法說出真像,即使這隻是她的一個懷疑,她也生怕這一切會變成真的。


    “說吧!”


    冷少川說著,收回了自己的動作,重新在車內坐下,似乎在等著她的回答。


    “你和喬銘楚是敵人,我好怕這次如果他的未婚妻真的要有什麽事情的話,會怪到我們的身上,我隻是不安,並沒有要隱瞞你的意思,喬銘楚這麽多年,處處和冷氏做對,而且那個冷冰寒,自己懷孕了又怎麽會不知道,我們才剛剛出遊,就出了這樣的情況,如果這次是他有心要害我們的話……”


    “夠了,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花小印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旁的冷少川冷冷的打斷,似乎他的語氣太過肯定,才會讓麵前的花小印一陣吃驚。


    “少川!”


    這樣的冷少川,往往是花小印最擔心了,似乎離她很遠,她怎麽都抓不住他的信息,每當冷少川會有這樣的表現的時候,她都會更加的擔心。


    “不管這次是因為什麽,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小印,你知道自己待在我身邊的原因!”


    冷少川突然間轉過頭,眼中的銳利讓麵前的花小印心裏一跳,下一意識的一把抓住喬銘楚的大手,急切的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太小心眼了,怕他們會傷害你,我好怕冷冰寒是故意的喬銘楚在演戲,我不能失去,少川你知道的,我真的好怕自己會失去你……”


    三年前,冷少川是因為層以薰,才會和花小印在一起,可是三年後,她好怕他會再因為層以薰而放棄自己。


    “夠了,落落還在等我們,先回去吧!”


    冷少川說著,已經開始發動了車子,向他們所住的酒店駛去。


    “少川,謝謝你能相信我,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不會讓你失望的。”


    花小印認真的說道,隻不過身旁的男人,明顯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依舊認真的開著自己的車子,很快就離開了醫院。


    層以薰被推出急救室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醫生剛剛走出來,原本焦慮的喬銘楚但快速的衝了過去。


    “醫生,我老婆怎麽樣?”


    “先生放心吧,病人已經沒事了,如果你們開始不知道懷孕的話,這也是一個好事,畢竟宮外孕,時間久了,會讓大人產生危險的,不過我發現,這位孕婦的身體,似乎並不適合懷孕,請問你們……有沒有孩子!”


    醫生猶豫著,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畢竟如果他們不知道的話,可以早做打算,以後也盡量減少病人懷孕的可能,會對他們都有好處。


    “我們有一個三歲的兒子。”


    喬銘楚沉聲道,很明顯麵前的醫生安慰的點了點頭,鬆了口氣。


    “這位病人身上還有很嚴重的燒傷,雖然看得出,她做了植皮手術,不過隨著病人的免疫力下降,我發現她似乎身上有潰爛,建議你,早點讓她再去她原來的醫院觀察,做一下詳細的化驗。”


    醫生的話,讓喬銘楚頓時覺得暈眩,似乎有些難以相信,“醫生,她會有生命危險嗎?”


    喬銘楚連自己都沒有發覺,再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會有多麽的冰冷,甚至有一種抑製不住的顫抖。


    “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潰爛會導致病變,如果毒素隨血液進入心髒的話,恐怕……唉,你們還是早點做打算的好!”


    醫生說完,便搖頭走開了,他今天是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是被眼前的這個病人給嚇到了,這麽弱的身體,竟然還能懷孕,而可怕的是,這個女人的了宮……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不知道是怎麽搞的,怎麽可以把自己搞成這麽傷痕累累的樣子。


    喬銘楚很快就跟著推出來的層以薰,回到了病房,因為身體弱的原因,到了傍晚的時候,層以薰才醒過來。


    “我這是在哪裏?”


    說話似乎扯動了身上的神經,層以薰忍不住吃痛的皺起了眉心,嘴唇泛白。


    “醫院,你流了好多的血,所以才把你送過來的,不過還好,你輸了血後,就沒事了!”


    喬銘楚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歇,依舊拿著毛巾,為層以薰擦著額頭上不停冒出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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