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她不是真心的,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生氣,而且氣的連自己都覺得弱智。


    深吸口氣,沉下心來剛要退步,卻聽到麵前層以薰,涼涼的說了一句,“我沒覺得歐陽做江江的爸爸有什麽不好。”


    最起碼,這一年裏,她是看到歐陽翊對於江江的付出,那種感情,甚至不亞於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會下定決心,真的答應嫁給歐陽翊。


    “你……”


    控製住想要殺的衝動,黑暗中,這才放下高高舉起的手,聲音壓抑。


    “這裏不安全,我先帶你離開這裏再說。”


    他去拉層以薰的手,感覺到她的反抗,雖然不明顯,但也足亦讓他震怒。“你信不信,你再反抗一下,我會把你在這裏直接剝了?”


    她以為他這是氣話,卻沒有想到,喬銘楚竟然會真的這麽做,果真話音剛落,開始動手扯起她的衣服。


    “你幹什麽?”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也不反感他的碰觸,反而因為麵前的男人是喬銘楚,她竟然還有一絲隱隱的期待,快速甩掉自己心裏不該有的念想,層以薰開始推拒落在自己身上的大手。


    “喬銘楚你瘋了,這裏可是……”


    “別說話!”


    層以薰剛要反抗,卻被大手結實的捂住了自己的紅唇,黑暗中雖然看不清彼此,卻可以清淅的感覺到,喬銘楚灼灼的目光,正在頭頂處,緊緊的盯著自己。


    “他們跑不遠,繼續找!”


    歐陽翊的聲音!


    層以薰隻覺得的心裏一顫,放在大手上的小手,緩緩的落下,停止了反抗,臉上的落寞,即使是隔著黑夜,也依舊是那麽的清淅,深深的刺痛了麵前男人的雙眼,以及那顆緊繃的心。


    她竟然會真的在乎他,在乎歐陽翊,那麽明顯,可以說,這一年的陪伴裏,歐陽翊在她心裏的位置真的已經坐實了,要不然,她不會隻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就一臉難過。


    低頭,精準的找到了她的紅唇,讓層以薰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機會,雙手返剪到了身後,貝齒用力的啃咬著那雙妖豔的紅唇,讓她不得不被拉回思緒,無暇在顧慮外麵的動靜。


    門外,歐陽翊手中那著那枚閃亮的戒指,層以薰還沒有來得及給他帶在手上的東西,就這麽輕易的落到了地上,他的心裏,已經微微有了思量,沒想到他辦的這麽低調,卻還是被他發現了,他來了是嗎?來接走了他?


    “先生,不好了,小少爺不見了。”


    管家慌張的跑了過來,臉上的驚慌卻是異常的明顯,似乎恨不能一下子就衝到歐陽翊的麵前一樣。


    “你說什麽?江江不見了?”


    歐陽翊隻覺得的咯噔一聲,心底裏的那個答案卻是更加的清淅起來,果然是他,他真的回來了嗎?


    “江江不見了!”


    聽到管家的聲音,原本安靜的層以薰頓時被拉回了神智,整個人都像是炸了毛的雞,不顧喬銘楚的阻止,驚叫的說道。


    “先生!”


    門外的管家自是聽到層以薰的聲音,那麽的清淅,又那麽的熟悉,不光是他,早在這個聲音細微的發出聲響起,歐陽翊就已經聽到了。


    大手一抬,便阻止了管家的靠近,“我們走吧,他們恐怕不在這裏。”


    這是歐陽翊的話,管家很吃驚,明明他們聽到了層以薰的聲音,為什麽不衝進去?他們不是再找人嗎?


    不過等不到他來疑問,歐陽翊臉上的冰冷,已經讓他徹底打消了所有的念頭,彎彎了身,恭敬的轉身離開。


    看來他可以叫那些人回來了。


    “江江不見了!”


    “我知道!”


    “你知道?難道是你……”


    層以薰一驚,瞬間反應過來,江江是他們的兒子,他來接她,又怎麽會留下江江。


    見喬銘楚點了頭,層以薰這才鬆了口氣,抬頭冷聲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江江他現在怎麽樣?”


    “放心吧!我兒子現在好的很,已經在回國的路上了。”


    這麽快?聽到喬銘楚的回答,層以薰是放了一顆心,又提了一顆心,他這動作,也太不顧及她的感受了吧!


    “好了,有什麽事情,我們回國再說。”


    喬銘楚說著,已經開始去脫層以薰身上的婚紗,俊眉微皺著,似乎很不情願。


    “幹什麽?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就不要總想著這種事?”


    這都什麽時候了,他竟然還想著要脫她衣服,男人果然真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你確定不換衣服再走嗎?”


    喬銘楚一提醒,層以薰這才反應了過來,原來她的身上還穿著婚紗,拖拖拉拉的裙擺有幾米長,這樣出去的話,恐怕他她還真的跑不遠就被捉了。


    臉上一紅,層以薰快速的轉過身去,聲音裏透著幾分的嬌羞,在昏暗的房間內,透的不是那麽明顯,“你轉過身去,我自己可以。”


    “你還怕我看?再說這裏這麽黑,你確定我能看得到?”


    喬銘楚理直氣壯的聲音,讓層以薰臉上一熱,這麽黑,她連他的樣子都看不清,更何況他呢,這樣想想了,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層以薰還是狠了狠心,開始動手去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漆黑的房間內,不知道是自己的心裏感覺,還是喬銘楚真的會有透視的功能,全程層以薰雖然背著身子,但總覺得身後有一道火辣辣的視線緊緊的鎖住自己的裸背,哪麽炙熱赤、裸的眼神,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讓層以薰提起心,大氣都不敢再喘一下。


    “你身上的傷好了!”


    沙啞,難耐,透著一絲的隱忍,低沉的灌入層以薰的耳裏,放在腰上的手一頓,輕輕的應了聲,“嗯!”


    隨即感覺到一具火熱的身體,快速的從身後貼了上來。


    “別……”


    感覺到那隻大手從後麵穿過自己的腰身,直接襲上了自己飽滿的胸部,層以薰一怔,整個身子一下子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你穿你的,我不動就是了!”


    他將整個身體的重要都壓在了她的身上,灼熱的呼吸噴散在脖頸間,火熱的撩撥著她身體裏的不安和欲、望,頭壓在了肩上,身子雖然不動,可是放在自己胸前的大手,卻是一刻都沒有閑著。


    層以薰想要站穩,沒有辦法,隻能晃動著自己,將自己的身子倚在了牆壁上,好借此尋到一絲的著力點,這樣才不至於讓自己身體不穩而摔倒。


    “你這樣,我還怎麽換?”


    他將自己抱的像是一個粽子一般,她想動,似乎都沒有給她機會,臉貼在冰冷的牆壁上,明明是一片的冰冷,身後和胸前,卻是傳來一陣又一陣火熱溫度。


    “你換你的,手我又沒占著。”


    他是沒占著她的手,可是卻在壓著她的身子,任她到是想要動了,可是卻是一下都動彈不得。


    反而是原本停在她胸前的那雙大手,到是越來越放肆了,終於忍不住,杏眸一瞪,冷聲道,“你再不起來,我就不跟你走了。”


    感覺到她的生氣,喬銘楚終於訕訕的鬆了手,隻不過手裏空了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爽,尤其是身下那麽強烈的欲、望,像是要把他撐開一樣,脹的他整個身子,都在忍不住發疼發緊,忍不住低下頭,狠狠的在她的脖頸上,用力的吸了一口。


    “不逗你了,晚上再收拾你!”


    用力的咬了一口她的耳跡,這才放過她,層以薰來不及生氣,快速的脫了身上的婚紗拿過喬銘楚早就準備好的便衣換上。


    “你是早有預謀,故意今天來搶親的吧!”


    要不然他怎麽會知道這個教堂裏會有這麽一個隱秘的地方,還給她準備好了衣服。


    喬銘楚一笑,也不做回答,早有預謀是不假,卻沒有想到,會趕上今天的搶親而已,真是老天爺都不讓他們喜結連理,也不要怪他快刀斬亂麻。


    兩個人出了房間,喬銘楚拉著層以薰剛剛出了教堂的後門,一拐角,卻看到早就等候在哪裏的歐陽翊,層以薰先看到,很明顯跟著喬銘楚身後的步子放慢了一些,感覺到自己的小手被握緊,心裏的感覺,卻是更加的沉重。


    “歐陽……”


    “你回來了!”


    歐陽翊越過層以薰,直接將視線落到了喬銘楚的身上,目光如炬,卻是絲毫沒打算退讓。


    不是關心,隻不過是一個陳述,喬銘楚笑笑,大手握著層以薰的小手,卻是更加用力,就連層以薰也感覺到來自手上的吃疼,忍不住皺起了好看的眉心。


    “我知道來帶回我的老婆兒子。”


    雖然手法是有點極端了點,但是結果可是他想要的。


    垂落在身體兩邊的雙手收緊後再次鬆開,視線再看到層以薰脖頸上那個清淅的紅痕時,眼底深深的劃過刺痛,卻透著滿滿的不甘心。


    “你的兒子可以帶走,但她已經不是你的老婆!”


    歐陽翊的指尖,硬生生的落入到層以薰的眉心,眼中的堅定,讓層以薰隻覺得心裏的傷,變的更加的吃痛了起來。


    “歐陽,對不起……”


    她動容的向前一步,卻在下一秒,被喬銘楚的大手,硬生生的扯住,紅唇緊抿著,幾次想在喬銘楚的手中掙脫,卻無能為力。


    “歐陽,你我兄弟之間,你一定要和我反目成仇嗎?”


    “視關終身幸福,我不得不這麽做,等我和冰寒結婚後,我會去找你道歉。”


    說歉,怎麽可能會不歉的,隻是他不能讓步,現在的一切,都不容許他的讓步,他那麽在乎,那麽緊張的人,明明今天就要成為自己的新娘,為什麽要把他的夢給打碎。


    “歐陽,有些東西,不是你的,你爭也沒有!”


    喬銘楚試圖勸阻歐陽翊,想讓他不再這麽堅持,他真的不想,破壞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


    “可是有些東西,可遇不可求,我必須爭取。”他也沒有辦法放手。


    “你自己都說,可遇不可求,薰薰她不能你能求得的東西!”


    兄弟兩個在這裏劍拔弩張,誰都不肯退步,層以薰隻覺得心裏堵的難受,她不是一件貨物,可以任他們爭來爭去,難道他們隻是把她當做一件東西再搶嗎?


    “夠了,你們到底把我當做什麽?”


    “冰寒”


    “薰薰!”


    層以薰的嗬斥,讓麵前的兩個男人一驚,感覺到層以薰的小手在自己的掌心中掙脫,喬銘楚就覺得特別的煩燥不安,這種感覺讓他很討厭,真的好討厭。


    “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意誌,你們能不能不要把我當做一件貨物,隨你們掙來掙去,搶來搶去,能不能讓我自己做出選擇。”


    一直以來,她都是背動的,一切都是他們在主宰,她沒有任何能力的去接受,難道她自己的生活,就不能交到她自己的身上,一定要讓別人去決定嗎?


    “薰薰,你們尊重你,正因為我們都愛你,所以才不想讓你為難。”


    喬銘楚的話,似乎聽起來合情合理,卻讓層以薰心裏火冒三丈,“為什麽是為難?我也有感情,有思想,我知道自己愛誰,自己不愛誰,為什麽要你們來決定我到底要不要跟誰呢?”


    “好,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愛誰?”


    喬銘楚向前一步,將她逼在自己和歐陽翊中間,層以薰左右為難,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要怎麽去回答,張了張口,她卻說不出答案。


    不是不知道,卻是說不出口,歐陽翊就在她身邊,她要怎麽說?讓她直接說她愛的人,不是歐陽翊,而是喬銘楚,這不是讓她向喬銘楚告白嗎?


    “冰寒,你說吧,如果你……真的愛他的話,我……會退出。”


    雖然很不情願,可是他必須承認這個事實,如果真的是層以薰親口說出來的話,那她真的就毫無怨言了。


    “我……”


    她能說嗎?


    視線撇過一旁的喬銘楚,卻發現他嘴角含著一抹笑意,目光悠哉的看著自己,那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是擺明了吃定了她了嗎?


    “冰寒,你愛的真的是阿楚嗎?”


    見層以薰不回答,歐陽翊卻忍不住再次逼問,今天或許是他最後的希望,他也希望自己,可以認清這個現實,不在堅持。


    “我……”


    “小心!”


    一聲驚呼,層以薰隻覺得整個身體都一陣天玄地轉,整個人都落入了個溫暖的懷抱中,鼻隙間,全部都是屬於喬銘楚熟悉的味道,讓她的心瞬間漏掉了一拍。


    砰!


    一聲響亮的槍聲,在安靜的空氣中響起,層以薰一驚,抬起頭時,隻看到一個黑沉的身影,快速在自己的眼前滑落,最後是喬銘楚痛苦的俊顏。


    “阿楚!”


    層以薰一驚看著麵前的男人,心髒驟然感覺不到跳動,喬銘楚掉在了她的懷裏,異樣的沉重,她拖不動他,隻能順著他的身體,跌坐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眼前,手上,鮮紅一片。


    “呯,呯!”


    又是兩聲槍響,歐陽翊衝到了層以薰的麵前,全身緊繃。


    “快,薰薰快帶阿楚走!”


    似乎歐陽翊的聲音,終於讓層以薰有了一絲的自覺,怔怔的抬起頭,目光卻是清冷到失去了自覺。


    “你怎麽辦?”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說出的話來,卻發現,此時顫抖的可怕,甚至帶著哭腔。


    “我沒事,快帶阿楚離開,我來擋住他們。”


    歐陽翊說著,快速向身後放了兩槍,聲東擊西,快速的將喬銘楚拉起,向一旁的牆角上跑去。


    層以薰幾乎是下意識的跟著歐陽翊的身影,衝到牆角,看著麵前已經失了生氣的喬銘楚,竟然手足無措。


    眼前全部都是赤目的鮮血,不停的在自己的眼前冒出,那麽濃,那麽豔,刺痛了她的雙眼,刺痛了她的心。


    “阿楚,你不要嚇我阿楚!”


    他們才剛剛相見,分別的時間那麽長,那麽苦,她怎麽可以這麽輕易的就要拋下自己。


    “別怕,我沒事!”


    明明是安慰,可是說出的話,卻是已經無力,興好那家夥手法偏了,他這一槍,沒有打中心髒,要不然,流了這麽多的血,他恐怕早就沒有命了。


    “你流了好多的血,是不是很痛,怎麽會沒事?怎麽辦?我要怎麽辦?”


    她急得已經不知道要做些什麽,看著對麵的歐陽翊掏出了手機,這才發現,她應該要先找到人幫忙才對。


    顫抖的雙手,看著麵前的手機,卻是怎麽都開不了機,屏幕上的密碼,似乎此時也是出奇的難,她越是著急,就越會按錯,最後手機提示輸入三次錯誤,要1分鍾後再可以重新輸入。


    “啊……”


    生氣的將手裏的手機扔在了地上,她好沒有用,真的好沒用,一直都是溫室時在的花朵,一直都是他在照顧他,她竟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原來一無是處,她連個電話都做不到,有怎麽能讓他們如此可以真心待她。


    “我沒事,別急!”


    沾了血的大手,緩緩的拉住了層以薰顫抖的小手,嘴角邊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雖然很輕,卻足以讓麵前的人,心思安定下來。


    “對不起,我真的太笨了,什麽事都做不好!”


    其實手裏打開了又能怎麽樣?她能依靠的兩個男人都在自己的眼前,她就算是打,也隻能撥給120而已。


    “不,你很好,你就是,是我愛的層以薰,不要難過,我沒事,隻不過是流了點血而已。”


    流了點血?


    如果不是他現在受著傷,她真恨不能掐他一把了,什麽是一點,明明是很多,很多,連地上都是他身上流出來的血跡。


    “你不要說話了,你流了好多的血!”


    “為什麽不說?再不說,恐怕真的會沒有機會了,繼續剛剛的問題,你到底愛誰?”


    他竟然還有時間問她這種話,“什麽沒有機會了,你不要瞎說了,你會好起來的。”


    他們才剛剛見麵,他又怎麽可以有事?他是不能有事情的。


    “那你告訴我好不好!”


    喬銘楚執意問道,就連原本正在通電話的歐陽翊也靜了下來,用心的聽著這邊的動靜,他也在等層以薰的答案。


    ‘我……’


    “砰!”


    “啊……”


    還未開口,響亮的子彈聲橫穿而來,層以薰下意識的低下頭,將整個身子都撲進了喬銘楚的懷裏,子彈就穿進了離喬銘楚頭頂不遠的牆壁上,留下一個清淅的彈孔。


    “阿楚,我們先走吧,有什麽話,等你好了再說好不好。”


    她拚命的用力拉他,卻是徒勞,她怎麽可能抵得上他的力氣呢。


    “告訴我!”


    他的倔強和堅持,從來都不輸給她,層以薰手上的動作一滯,抬起頭認真的看向他,“你,一直都是你,喬銘楚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啪啦!


    手機應聲落到了地上,他應該早就知道這個答案才對,為什麽?為什麽他早就已經知道的東西,此時聽起來,竟然會是這麽的痛?


    層以薰自是知道身旁歐陽翊的動靜,可是她不敢抬頭,不敢去看歐陽翊難過的樣子,在愛情的長跑中,他們沒有誰對誰錯,沒有誰付誰。


    她不愛他,即使她的嘴可以撒謊,可是她的心卻不會,這是一個永遠都不能包裹的秘密,外麵的包裝再厚,再結實,早晚也會有扯開的那一天,所以……她必須麵對,即使是她的殘忍,她的負心,她的狠毒,她此時必須要老實的承認自己的心。


    “嗬……我就知道!”


    喬銘楚的臉上,綻開一抹虛弱的笑意,卻是格外的認真,十分的美豔,他就知道她愛他,一直都知道,他們彼此都是心照不宣,他們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有些話,有些事,即使是不說,也足夠刻骨銘心。


    “他們過來了,你們還是先走吧!”


    歐陽翊的聲音,冷冷的傳來,視線再也沒有轉過頭看向他們,隻不過這話裏,卻是透著哪麽明顯的絕望。


    “兄弟,這裏就靠你了。”


    一把明晃晃的銀製短槍拍在了歐陽翊的手上,這是喬銘楚貼身用的防身武器,就連層以薰都不知道,但是歐陽翊卻知道,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微微皺眉。


    “你的東西,還是你自己保管好了,早晚也是要過去,給了也是白給。”


    歐陽翊的話似乎話裏有話,層以薰瞬間別過頭,小臉脹紅起來,她又怎麽會聽不懂,這是歐陽翊對他們不滿的抱怨。


    喬銘楚一笑,將地上的手槍重新撿起來,扔回到了歐陽翊的懷裏,“這次絕不會再要回來,它不值我兄弟的命。”


    也就是說,歐陽翊的命,遠比這把槍來的重要,歐陽翊一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帶著幾分的懊惱和傷感,似乎還有幾分的明了。


    “這算是補償?”


    “隨你怎麽想。”


    反正東西他已經給了,他也已經拿了,他現在的拿才最重要,哪是還有空再和他在這裏扯,勉強支起身子,將自己一半的身體壓到了層以薰的身上,大手霸道的擁住懷裏的身影,明確的宣誓著自己的所有權。


    除了老婆妻,不能欺以外,其它的東西,他真的不放在心上。


    “小心!”


    層以薰擔憂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歐陽翊,她知道是自己太自私了,他們走了,去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麽危險的地方,可是喬銘楚的身體明顯已經不行了,她根本沒有能力,在這裏待下去,也隻會更加的拖累他而已。


    “有你這一句話就夠了,你們喜酒的時候,不要忘記請我。”


    “放心吧,我才不會像你這樣沒良心。”


    喬銘楚又是一陣揶揄,明明此時自己虛弱的要命,可是嘴上卻一點都不閑著。


    “再不走的話,就留在這裏陪我一起吃槍子好了。”


    他們這樣的拖拖拉拉,難道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嗎?


    直到喬銘楚和層以薰的身影離開,身後急忙而來的管家,才帶著幾個人趕到,此時歐陽翊已經和他們交了一會兒,手上的子彈已經用光,他們來的也更是時候,他真的要頂不住了,這些人可是下了狠手,真的是要要他的命啊,到底喬銘楚,是得罪了什麽樣的人啊。


    “先生,你受傷了!”


    管家趕來,隻一眼,就看到了歐陽翊正在潺潺流血的手臂,頓時一驚,讓那些手下衝了上去,自己將歐陽翊護了下來。


    “你點小傷,帶我去醫院,阿楚他們怎麽樣?”


    歐陽翊將手裏的槍放回到身上,手捂住自己受傷的胳膊,這次可是多虧了喬銘楚的那把手槍了,要不然,他恐怕早就被那些人送去見閻王爺了。


    “喬少爺已經送去醫院了,少……小姐正陪著他。”


    差點一不留神,就將層以薰叫成少奶奶,不過看著樣子,婚禮是早已經沒戲了,歐陽翊雪白的西裝上,都是鮮紅的液體,一些是他自己的,還有一些是剛剛背喬銘楚的時候,弄上的。


    “先生,這些都是什麽?”


    管家小心的問道,將歐陽翊扶進了他們派來接應的房車裏。


    這輛車的車身,全部都是用特殊材料製生的,傳門針對子彈和炸彈,就連車輪,也不是一般的手槍,可是打壞的。


    他們上了車,歐陽翊已經全身虛脫的癱軟在了車裏,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晶亮的汗珠,未睜眼,隻是冷冷的開口道,“喬銘楚引來的,派人查查,是誰派來的。”


    “是!”


    管家應聲,快速拿出自己的手機,去辦歐陽翊交待的事情。


    黑色的房車,一路滑向了市裏,歐陽家專屬的私人醫院,喬銘楚還沒有下車,早就已經有人接到消息後,等侯在門口了,看到喬銘楚下車,先是愣了一下,見不是歐陽翊,但一想到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更不敢有絲毫的遲疑,喬銘楚被人快速的扶進了醫院內。


    很快,歐陽翊也重而至,被人扶到了另一間急救室。


    層以薰焦急的等在門外,聽著裏麵傳來的動靜,隻可惜這扇門的隔音效果太好,她什麽都聽不到,隻能看到,不時有小護士急勿勿的跑出來,然後又急勿勿的跑進去。


    “小姐,請問您是姓層嗎?”


    層以薰正在焦急等待裏麵的動靜時,轉頭看到一個穿著護士衣服的小女孩站在自己的身後,迎上自己探索的視線,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意,看起來甜美無害。


    “小姐,您是姓層嗎?”


    小護士再次好脾氣的問道,層以薰這才反應了過來,呆呆的點了點頭,“是!”


    “太好了,終於找到您了。”


    小護士似乎很高興,吐了口氣,便脆聲道,“剛剛一位姓喬的先生,將一個一歲大的孩子交給了我,說讓我照顧好,等一位姓層的小姐,才能把孩子給她,現在你來了,終於可以把孩子交給你了。”


    小護士似乎鬆了口氣,像是真的被那隻小鬼給累怕了,額頭上,還有層薄薄的汗液。


    層以薰心裏一動,下意識的想到了江江,頓時整個人都緊張起來,“孩子?他是不是個小男孩,是不是叫江江?”


    “叫什麽名字我不知道,不過是個男孩不假,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啊?我都要累死了。”


    小護士想了想,便快速的回道,說到最後,臉上已經有了不耐煩,這讓層以薰更加的相信了,趕忙點頭,“是是是!他是我兒子,江江在哪裏?快把他還給我。”


    相對於層以薰的緊張,小護士卻是一臉的不以為意,皺著眉心,沉聲道,“他在隔壁的病房裏睡著了,我是趁他睡著的時候,才偷偷跑出來找你的,還是你自己過去跑他。”


    說到她自己去,層以薰有幾分的遲疑,畢竟喬銘楚還在手術,她又怎麽能這樣走開呢?


    可是她的一絲猶豫,惹來了小護士的極度不滿,小臉一暗,沉聲道,“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話,我就把他扔在房間裏下班了。”


    聽到小護士要走,層以薰不敢再有猶豫,快速的點頭道,“好,我這就跟你過去。”


    ps:今天因為寶寶回娘家了,所以現在也在娘家,因為剛到這裏,要辦的事情還很多,寶寶吃完了晚飯,就已經用力坐在這裏碼字了,明天寶寶還要去各路親戚家拜年,今天更了一萬二哦,把前兩天欠的六千補上了哦,親們有獎勵給寶寶麽!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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