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華南和淩可心在一起……


    不知為何,這個事實竟像個夢魘的纏著端木木,就連睡覺都不放過她,反反複複,擾的她不寧,似乎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東西都一幕幕的壓過來。


    她和蘇華南的第一次相識,是在學校的演出晚會結束後,她忙著收拾東西,一個沒注意被電線絆到,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摔個狗吃屎的時候,卻跌入了溫暖的懷抱。


    “追我的女孩不少,像你這麽直接投懷送抱的卻是第一個,”蘇華南好聽的聲音像是穿越了時空。


    從那以後,他和她戀愛了,在晚自習後的第一次牽手,在電影院裏他對她的第一次親吻,還有畢業他抱著她說,“等我……”


    那麽多的細節像是部老電影般的回放,讓她想去抓住……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雙手貼在了她的額頭,她低低叫了聲,“華南……”


    她抓住了那隻手,然後滿意的笑,那笑容在燈光下如同中綻開的花,妖嬈的刺眼。


    冷安宸回來,見她在沙發上睡著,而且很不舒服的蜷縮在一起,走過來想叫醒她,卻發現她的臉呈現不正常的紅,伸手觸她的額頭才發現她在發燒。


    相這之放。隻是怎麽也沒料到,她會突然抓住他的手,卻是叫了另外人的名字。


    蘇華南……


    她終是忘不掉他,可是明明白天她還說可以為了康宇拓自毀,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有幾顆?能同時裝多少個男人?


    冷安宸隻恨不得拿把刀,把她的心剖開了,然後好好的看一看。


    兜頭直落的冰冷讓端木木從夢中猝然驚醒,口裏已經嗆了好多的水,那感覺就像是掉入了水中,端木木胡亂伸手想抓著什麽,或是逃開這水流,可是根本不能,她被人死死的按著。


    水霧迷蒙下,她看不清那個人,但是能感覺到他比這冰水還冷的怒意,終於知道他是誰?


    冷安宸!


    “放開我,混蛋……咳咳……”她被嗆的不行,快要窒息。


    他不鬆手,一雙眼睛閃著紅光的死死盯著她,一直往水流下按,直到她真的快要溺死,他才關了水閥,身子被他丟到一角,他壓過來,“你剛才叫誰?”


    她聽不懂,夢裏的一切早因為驚嚇而忘記,隻覺得冷,像是骨骼都在打架。


    “我問你,你心裏到底有誰?”冷安宸離她很近,近到能看到他瞳眸中的自己,淩亂不堪,衣服濕透的沾在身上,頭發也是。


    頭痛的厲害,像是要裂開一樣,大概是下午吹了冷風,感冒了,端木木不想回答,也不想和他爭吵,隻想鑽到溫暖的被子裏睡覺。


    下巴被他捏起,臉也挑高,強迫與他對視,似乎他是下了決心,非要問個所以然出來,看著她這樣,端木木妥協,“我不好受,有什麽事明天說,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拒絕,“白天是康宇拓,晚上是蘇華南,那……”


    後麵的話沒有問出來,他差點就脫口問她,那他在她一天24小時的哪個時段?


    “我才是你的丈夫,你卻當著我的麵叫別的男人,端木木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他最終改成這樣的訓斥,眼眸裏的烏雲滾滾匯聚,像是要吞人一般。


    端木木搖頭,“你別無理取鬧了,我今天真的不舒服。”


    他知道她在發燒,可不是有句話說,酒後吐真言,夢裏說實話嗎?


    她在夢裏叫了蘇華南的名字,是不是說明她心裏真正存在的人還是那個人,可是他最怕的就是這個。


    在知道她和康宇拓曖昧不清時,他更多的是惱火,卻不是害怕,可是蘇華南不同,他是端木木的初戀,與她有過自己不曾參與的時光,這是他再怎麽努力也抹不去的,也走不進的。


    “你忘不了他是不是?你還想和在一起是不是?”他像瘋似的,吼問她。


    他貼的她很近,耳膜幾乎要被震破了,難受混著冰冷讓她不舒服的顫栗起來,端木木抱緊自己的身子,混暗的眸子對上他的,“是又怎麽樣?”


    他總是喜歡逼她,逼她去承認和別的男人有染,那麽她就遂他心願好了。


    骨頭發出哢嚓的聲音,似乎要被他捏碎了,端木木在疼痛之下,反而愈發口不擇言,“冷安宸你不是罵我破鞋嗎?我今天就告訴你吧,這全天下的男人,除了你,我想和誰上床,你都管不著……”


    “咳!”端木木隻覺得喉嚨一緊,他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雙噬血的眼眸盯著她,咬牙,“你再說一遍。”


    “我可以和全天下的男人上床,唯獨不會和你……”她大聲,可是聲音卻在他的手掌下,低弱下來,“這就是你想要的對嗎?現在你滿意了嗎?”


    分不清是柔弱還痛苦的眼淚落了下來,在寂靜的空間,似乎能聽到眼淚掉在地上被摔碎的聲響……


    他掐著她的手再也使不上力,可是呼吸順暢的她,眼淚卻是流的更凶,仿佛在控訴著他的暴戾,讓他煩亂。


    他又何嚐不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又何嚐不懂誰心裏沒有一個忘不掉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何,聽到她叫出蘇華南的名字後,他就是想瘋。


    “不許哭!”他沉聲命令,同時大手伸出去,毫不憐惜的揉搓在她的小臉上,恨不得將她臉上的淚水揉幹搓淨,可是他這樣的動作並不能阻止什麽,反而讓她的委屈更加泛濫。


    女人在生病時是最脆弱的,端木木也不例外,她本就難受的不行了,卻還要遭受他的責難,委屈更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才給她擦過的小臉,又濕流成河,冷安宸氣到無法自抑,低吼,“我再敢掉一滴眼淚,我就把讓他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又是威脅,可是端木木早就有了免疫力,“隨便你,你想殺誰想刮誰,都是你的事,放開我,我要睡覺……”


    她哭著,掙紮,一雙小手無力的捶打在他的身上,“冷安宸你白天鬧晚上鬧,你不累嗎?就算你不累,我也累了,求你放過我,我不想和你吵,真的不想。”


    她甩著頭,不知是誰甩落了眼淚還是水珠,有幾滴落在他的唇上,鹹鹹的。


    他的心一顫,幾乎不由自主的低頭,含住了她的唇,也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她不是病了嗎?怎麽還這麽不安靜?她就不能說一句好聽的話,讓他開心點嗎?


    她的唇,軟軟的,像是剝了殼的荔枝肉,讓他貪戀,她說他鬧他吵,其實他又何嚐想這樣,隻是不和她吵鬧,他似乎根本找不到和她說話的機會。


    她燒的不輕,就連舌尖都熱的燙人,他竟然光顧著生氣,把這事給忘記了。


    該死!


    哪怕知道她在發燒,可還是在唇上繾綣的流連了吻了好一會會,才不舍的鬆開,額頭抵著她的,“你發燒了。”


    他突然的柔軟,還有剛才分不清意味的吻,讓她心底的苦澀開閘,“不要你管……死了正好,就再也不用受你的折磨。”。


    “冷安宸你憑什麽指責我?你外麵的女人又何止三個五個?”


    “我知道欠你的,可是我已經還清了,我……”


    身體那處被他刻上的名字的皮膚又疼了起來,這讓她想起他被下藥的那晚,明明那些痕跡是他留下的,可是他卻口口聲聲罵她找野男人,而且她和他分開不到半個小時,他竟然又和別的女人混在一起。


    她的心就算是石頭做的,也被他的狠硬擊穿,傷的千瘡百孔。


    “冷安宸,我恨你!”一直以來的委屈,終於魚貫而出,“我們之間明明是虛假的婚姻,而且隨時都會解 體,可憑什麽你流連花叢,卻不允許我認識別的男人?你這樣會害的我以後沒人要,你知不知道?”


    她隻顧著哽咽的控訴,都沒有看到抵著她的男人,眸光更由深變暗,最後是深不見底。


    “沒人要正好,”他不由回了她。


    端木木一怔,接著罵道,“你根本就是自私,混蛋……”


    “可你也自私的毀了我的清白,”他打斷她,“要知道二婚的罪名很難聽”


    “我又何嚐不是?”端木木也委屈的不行。


    “那我們就不離婚,”他含糊不清的回應。


    “你……”在端木木錯愕的睜大眼睛時,下一秒,她胸口的衣服被他扯開,她慌亂去護,“你要幹嘛?”


    “當然是脫掉,難道你想病的更厲害?”他拿開她的手,為她脫掉濕衣,一件一件,整個過程利落幹淨,完全看不出他有一絲邪念,卻不知道冷安宸用了多大的自製力才忍住自己的浴望。


    直到她被他抱到床上,端木木都有種做夢的感覺,這是他嗎?亦或是她又做了場虛幻的夢?


    “喝藥,”冷安宸將她從床上抱起,摟在懷裏。


    微苦的藥入喉,可是落在心間卻是甜絲絲的……


    怎麽會這樣?


    之前,不是還激烈的爭吵嗎?


    這一會,怎麽突然溫柔了?


    她是發燒了,難道他也神經錯亂了嗎?


    她失神的看著他,沒注意到藥灑了出來,直到耳邊響起他的聲音,“連藥都不會喝,你是希望我用嘴喂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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