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以這樣?


    端木木不要他的吻,更不要他這樣吻,她的小手推打他,甚至拿牙簽戳他,但他就是不鬆手,直到他嘴裏的榴蓮味全被她的清甜氣息取代,他才鬆開她,“老婆,這味道不錯吧!”


    “冷安宸你混蛋,”端木木蹲在垃圾桶邊吐了一會,可是什麽東西也沒吐出來。


    看著她吐,其實他也很心疼,但是誰讓她整自己呢?


    “以後有多少榴蓮,我們都一起吃,我感覺味道還是不錯的,”這個吻之後,冷安宸發現榴蓮味道其實也沒有那麽惡心。


    端木木氣的吐血,站起身拿著還剩下的半顆榴蓮就要對他砸去,卻被他借機攬住了腰身,“老婆,你還要榴蓮吻直說就好了,幹嘛還用這一招?”


    神馬?


    端木木要瘋了,可是某人卻意猶未盡似的,嘟著嘴就要再吻下來——


    “你們都在啊?”溫潤熟悉的聲音響起,伴著有力的腳步聲,打斷了冷安宸的好事。


    端木木聽出了誰的聲音,連忙從冷安宸懷裏掙開,抬眼看向進來的人,一身淡色的西裝,俊逸清秀的臉,渾身上下透著超凡脫塵的氣質。


    蘇華南!


    他不是出差了嗎?怎麽回來了?


    “二叔,你回來的好快啊!”冷安宸的聲音不陰不陽,可是聽得出來,對於他的出現,冷安宸一百個惱火。


    如果不是他出現,冷安宸一定再好好的吻一番這個小女人。


    “事情很順利,辦完就來了,而且我聽說你出了車禍,總是不放心,”說這話的時候,蘇華南的目光落在端木木的身上,因為他聽說是她開的車。


    “二叔恐怕不放心的不是我吧?”冷安宸一看到蘇華南在他麵前對端木木毫不避諱的直勾勾眼神,就恨不得伸出手指將他的眼珠子摳下來當球踢。


    蘇華南對於冷安宸的冷諷隻是淡然一笑,然後徑直走到端木木麵前,“木木,你有沒有事?我都快嚇死了。”


    既然冷安宸都說明了他的心思,他又何必裝呢?。


    “蘇華南,你別過份!”冷安宸的一張臉都成了綠色,他發怒了。


    “小宸,我做為長輩關心一下你們,怎麽叫過份?”蘇華南四兩搏千金的駁了回去,氣的冷安宸差點從床上跳起來,隻可惜他的腿受傷了,根本動不了。


    蘇華南看著他怒火衝衝卻隻能憋著的樣子,笑道,“小宸,生氣對養傷不利,你還是控製下自己的脾氣。”


    冷安宸的額頭青筋凸起,幾乎要爆血管了,端木木可是看得清楚,這個蘇華南哪是來看病人的,簡直是想把冷安宸氣死嘛。


    “華…….”她差點叫錯,連忙又改稱呼,打破這種怒火騰騰的僵局,“二叔,坐吧,我沒事,冷安宸他也沒事……我去給你倒杯水。”


    每次同時麵對這兩個男人,端木木都有種被從中間撕裂的感覺,她不想再呆下去了,隻是剛一轉身,手就被握住,“不要了……”


    蘇華南居然拉住了她的手,而且是當著冷安宸的麵,這是要火上澆油嗎?


    果然,冷安宸再也忍不下去,“蘇華南他你媽的放手,當著我的麵就勾引我老婆,你就不怕你媽從地下爬出來掐死你嗎?”


    蘇華南的臉驟寒,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母親被侮辱?


    看到情況不妙,端木木連忙拂開蘇華南的手打圓場,“二叔沒有別的意思,他……”


    隻說了一半,端木木就停了下來,因為她感受到了來自冷安宸的怒意,是啊,她替蘇華南解釋什麽,弄的好像她多了解他似的,換成任何人都會這樣想吧!


    端木木為自己的多嘴後悔,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三個人同時都沉默下來,病房裏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到巨大的聲響,端木木隻覺得尷尬。


    蛋她代裏。“二叔,如果隻是坐坐或是看看,我想你可以走了,”冷安宸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蘇華南隻是淡淡一笑,將手裏的手機放到桌上,看了眼豔麗的百合花,“好美,是木木插的吧?”


    這對話叫驢唇不對馬嘴吧!


    端木木真是服了這兩個男人,可是蘇華南這樣一問,似乎又把話題扯到她的身上,她隻能應道,“是……”


    “你插花的眼光就是不一樣,我喜歡,”蘇華南這句話又如炸彈,端木木現在看都不敢看冷安宸一眼,心裏不由憤憤罵蘇華南,這個男人是想害死她嗎?


    “二叔的眼光也不錯,隻是總喜歡別人的東西,別人的老婆,”冷安宸哼了聲,諷刺之意格外明顯。


    端木木要抓狂了,甚至真想跑出去,隨便這兩個男人罵也好,掐也行,總之別讓她在中間為難。


    “你們聊,我去護士站問一下,今天……”端木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華南打斷,他當然知道她又準備當鴕鳥。


    “我還有一句話要說,說完就走!”


    端木木站住,隻見蘇華南看向冷安宸,指尖還捏著揪下的百合花瓣,“我想問一下,你真的確定車禍與我有關嗎?”


    像是耳朵出了問題,端木木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麽突然扯到了車禍,而且蘇華南還說和他有關?


    冷安宸似乎並不意外,淡淡的一笑,“有沒有關,警察自會給個定斷。”


    端木木聽著他們的對話,像是走進了雲裏霧裏,她很想問,可是嘴就是張不開,隻能聽他們繼續說。


    “那我就拭目以待,隻是到時小心你自己會多了個誣陷的罪名,”蘇華南手一揚,手中的百合花瓣如同羽毛般的輕輕飄落。


    “華南……”端木木忍不住了。


    “木木,”在她問話之前,蘇華南搶先開口了,“好好照顧小宸,冷氏可是離不開他。”


    這話也是夾槍帶棒啊!


    端木木的嘴唇動了動,隻是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蘇華南高大的身形已經閃於門外。


    端木木思索著他們兩人打啞謎一般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而她這種冥思卻被冷安宸誤會,“既然這麽舍不得,那就追出去啊!”


    聽到他醋勁十足的話,端木木撇嘴,“你哪隻眼看我舍不得了?”


    冷安宸還在生氣,胸口一鼓一鼓的,端木木知道他現在是病人,也不想惹他,畢竟這對他的傷口恢複真沒有什麽好處,“好了,你就不要小心眼了,我和他真沒什麽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冷安宸一句話噎的端木木翻白眼。


    “愛信不信,”她悻悻的哼了聲,問道,“你們剛才說車禍,這跟蘇華南有關嗎?”


    冷安宸看著她,“與你無關,少打聽。”


    他就是這樣,不想說的事,直接回絕,可是端木木總是覺得蹊蹺,思索了一會,又實在想不出與蘇華南有什麽關係,可又覺得哪裏不對。


    抬眼,竟看到床頭櫃上的手機,“蘇華南的手機,他忘拿了……”


    說著,起身就向外跑,冷安宸在後麵低吼,“不許送!回來!”


    可是,端木木的身影已經出了病房,冷安宸望著空掉的門口,黑眸眯起,寒光迸出,蘇華南一向小心謹慎,他怎麽會粗心的落下手機?


    這根本就是一個計謀!


    剛才他居然當著端木木的麵說了車禍的事,看來他是想另有打算…….


    端木木站在電梯口,等著電梯上來,可是門打開,卻看到蘇華南正要走出。


    “你的手機,”端木木遞過去。


    蘇華南看了一眼,並沒有去接,反而說道,“木木,跟我下去,我有話對你說。”


    不由分說,他拽著她進了電梯,可是當端木木要聽完蘇華南的話就懵了,“你說什麽?冷安宸控告你蓄意謀殺?這也太扯了吧?”


    冷安宸讓杜汶調查的結果就是車子的刹車係統被人動了手腳,而且尋根摸底,他們查到是淩可心指使人所為,而且他們還查出淩可心和蘇華南的苟且關係,所以冷安宸認定這起車禍就是由蘇華南策劃的。


    “你知道我出現在冷家就意味著所有的人少分一份財產,而且我又是他們的長輩,在財產分割上,會比他們有更大的比例,所以他們一心想除掉我,”蘇華南聲音淡淡的,望著天空的眼神,帶著飄渺與無助。


    “如果不是為了母親,我才不會進入這個家,可是她一輩子受了那麽多的苦,她最後的心願我不能不完成,木木,我要的不多,隻想拿回屬於我自己的那份,可是他們居然連我那份也不想給,竟然想出這樣的辦法汙蔑我!”


    端木木不知該說什麽,半天才若懂非懂的點點頭,“可是你沒做,就不用擔心啊!”


    “他們已經讓淩可心開口指控我,如果我沒有有力的證據,根本就是必死無疑,”蘇華南像是陷入絕望之中,眼眸中都是灰色的。


    “但是警察也不能憑他們一麵之詞就認定你有罪,”端木木雖然不懂,但基本的法律常識還是有的。


    “他們不是一麵之詞,有淩可心做人證,有車子被動過做事實,我是百口莫辨,再說了,的確沒人能證明我沒有參與,”蘇華南說到這裏,苦笑了一下,然後看向端木木,“其實坐牢我倒不怕,隻是我很對不起你。”


    “華南,你別這樣說,你……”端木木一時間慌了,雖然對於他當年的拋棄行為,她還會介意,但並沒想過要他受什麽懲罰。


    如果蘇華南真的做了牢,那麽他這一輩子都有了汙點,他的一生也就毀了!


    他是那樣優秀的一個男人,怎麽能從此落敗?


    “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端木木亂亂的,不知該怎麽幫他。


    蘇華南握住她的手,“木木,不用為我著急,我肯定不會坐以待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我還要等自己強大了,把你再搶回來,一起實現我們的夢想。”


    幾句話又戳到了端木木心頭的柔軟,“華南……”


    “你好好照顧他,雖然他這樣對我,但畢竟他在車禍的緊急關頭救了你一命,我從心裏還是很感激他的,”蘇華南說的端木木心裏的酸泡直冒。


    看到她眼裏的騰騰漫升的水霧,蘇華南伸手抱住她,“不用為我擔心,也不要因為這事和他有衝突,要學會保護自己,懂嗎?”


    她失掉孩子,讓她受傷,其實蘇華南真的心疼。


    “嗯,可是……”端木木靠在他的肩頭,很踏實很溫暖,依如當年上學時的相擁,可是想到他的處境,她仍覺得需要做些什麽,畢竟這起車禍是她開的車,怎麽說她也是有責任的。


    “回去吧,”蘇華南鬆開她,並拿過自己的手機。


    端木木望著他的背影,想到他失去母親,一個人生活的孤獨,心底對他最後的那絲怨念,也徹底消失。


    在上車前,蘇華南又回頭,見她還站在原地望著自己,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一副要她相信他的架式,可是他越這樣表現的輕鬆,她就越覺得不踏實。


    “蘇華南,我能為你做點什麽嗎?”看著他開車走遠,端木木站在原地低喃。


    回到病房,隻見一片狼藉,這就是某人發火的後遺症,端木木揉揉額頭,歎息,“砸東西算什麽本事,有種起來揍人啊!”


    她故意氣他,本來不想的,但想到他竟有那樣的手段來扳倒蘇華南,對他這幾天才好一點的印象又蕩然無存了。


    “端木木,你和你的舊情人小心點,總有一天我要你們好看,”冷安宸低吼。


    想到蘇華南的話,端木木冷笑,“好,我等著,但我也告訴你,不要以為你就能隻手遮天。”


    冷安宸隱約聽出了她話中有話,“他對你說了什麽?”


    他這樣的問題隻讓端木木覺得他是在心虛,“你做都做了,還怕他他說嗎?”


    果然,蘇華南那隻狡猾的狐狸在中間沒說好話,不過,冷安宸也懶得解釋,到時警察自會讓她明白她心中的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別怪我沒提醒你,不要被人的外表所蒙騙,小心他披著狼皮把你吃了,你還當他是羊媽呢!”冷安宸實在不知該怎麽說這個笨女人了,要說她笨吧,她有時聰明的過火,可是說她聰明,她有時又笨的如頭豬。


    端木木哼了聲,“是啊,這話你該早提醒我,那樣我就不會嫁給你這頭披著人皮的狼了!”


    她居然罵他是狼?


    冷安宸的火氣又燒了起來,“我要是狼就不會引狼入室,讓你和你的舊情人一同來謀害我,謀奪我的家產!”


    聽到他終於說出心裏的話,端木木心一寒,在他心裏,她就是和蘇華南一夥的,於是索性承認,“是啊,那你可就要小心了,我可是狼崽野心,到時如果你真落在我的手底,我會把你給的痛苦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是麽?我很期待,”冷安宸冷笑,“不過就憑你和他,還是少做白日夢了!現在還是留點力氣想想怎麽救你的心上人,不讓他坐大牢才好!”


    “我當然會救,不用你操心,”端木木每多說一句,心裏的難過就多一分,他和她這幾天才融洽的關係,因為蘇華南的到來又徹底的瓦解了。


    三天後,端木木收到了警察的傳訊,因為她做為車禍的當事人之一,也必須出庭,雖然隻是一審,可是各方麵的證據都對蘇華南不利。


    從法庭出來,端木木一直沉默,這幾天她一直想辦法幫助蘇華南,可似乎除了求冷安宸撤訴,再無其他的路可走,但她知道求他放手的可能性很小,因為她從杜汶那裏打聽過,冷安宸這次是做了十足十的準備,而且淩可心一口咬定就是蘇華南指使。


    看著她憂心忡忡的樣子,冷安宸的血液幾乎被封凍凝固了一般,“你越這樣舍不得他,我就會越想讓他死,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狠戾的樣子,似乎每一說一個字都是在嚼著蘇華南的血和肉。


    端木木被嚇到,連忙拽住他的衣袖,“不要!”


    他的黑眸如劍刺向她,端木木能感覺到那割膚的淩厲,可她還是想試試,“能不能放過他,至少別讓他坐牢……”


    “那樣你就還能看到他,和他暗通款曲對不對?”冷安宸的語氣陰仄仄的,心中卻是醋海翻騰。


    這個女人明知道他忌諱什麽,偏偏和他對著幹!


    “我沒有,”端木木再也強不起來,“我和他已經是過去了,而且現在我是你的老婆,和他已經再無半點可能了。”


    “是麽?我可是記得你時時刻刻都想和我離婚的,難道不就是為了他在一起嗎?”冷安宸反問。


    端木木搖頭,“我沒有你想的那麽齷齪,我的心裏早就沒有他了。”


    她說的是實話,不知從何時起,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代替了蘇華南的位置,控製了她的喜怒哀樂。


    “那麽說,你的心裏隻有我?”他逼近,捏起她的下巴,直直看著她的眼睛。


    端木木不知如何回答,咬了咬唇,“你不信就算!”


    “我信不信不重要,”冷安宸黑眸眯起,“但你可以證明給我看!”


    證明給他看?怎麽證明?


    “用你的行動證明,你的身和心都是我的,”他覆下來,貼著她的耳畔輕狎低語,濕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頸側,激起一層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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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下章準備上肉,可是最近嚴打,so,萬萬是如此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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