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碎的?”老叔問道。


    莫老板趕緊搖頭,連聲說道:“這盒子我都按照江大師吩咐的,一直放在口袋裏麵,壓根沒碰到什麽硬物。”


    “那門口貼著的兩張符紙,你也沒碰過吧?”老叔又問道。


    莫老板趕緊搖頭,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晚上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起來半截就消失不見了,我還特意叮囑家裏麵的人,都不許觸碰這兩張符紙呢。”


    說到這裏,莫老板又說了起來,說這兩張半截符紙他還叫幾個人去找,在別墅裏麵都找遍了,絲毫沒有找到,就這麽莫名其妙消失了。


    老叔板著一張臉,讓莫老板帶他去房間裏麵看看。


    莫老板點頭帶著老叔往房間裏麵走,我就跟在了老叔身後。


    上了樓梯,我先是朝著莫老板的脖子看了過去,想到了莫老板脖子上有一條紅線來著。


    肉眼看去,莫老板脖子上沒啥東西。


    我還仔莫老板脖子上的紅線消失了,跟著老叔輕聲嘀咕說道:“老叔,這會看不見莫老板脖子上的紅線了。”


    “這種紅線肉眼無法看見,你得需要媒介才行。”老叔小聲問道。


    “媒介?用啥媒介?”我疑惑問道。


    “你看附近有沒有賣鏡子的,去買一麵鏡子過來,在去養牛場看看,收集一些牛眼淚過來,把車開上速度快點。”老叔叮囑說道。


    我輕哎了一聲,跟著莫老板打了一聲招呼,我就走出了別墅,鏡子倒是好買,養牛場距離這裏就有些遠了。


    花了一些時間把牛眼淚和鏡子湊齊了,這牛眼淚弄過來倒是費了不少勁,就湊得一點。


    也不敢耽擱太久的時間,開車朝著莫老板的別墅開過去。


    我再次來到莫老板別墅的時候,都快三點多鍾了。


    看見莫老板和老叔說些什麽,莫老板的臉色比起剛才明顯好了不少。


    “叔,莫老板。”我進門先對著他們兩個打了一聲招呼。


    “往這坐。”老叔指著他旁邊的位置對著我說道。


    我走到了老叔身邊,把鏡子和小瓶子裝的牛眼淚交給了老叔。


    “就按照江大師的,今晚就委托江大師和小師傅住在這裏了,我已經吩咐了管家給兩位準備好了房間,要是有什麽需要的,隻要我能辦到,就會為兩位辦得妥妥當當。”莫老板輕聲說道。


    我尋思今晚就在這裏睡了,心裏麵有些意外。


    不過有老叔在這,我並沒有害怕什麽。


    “莫老板身體不適,還是多休息休息。”老叔開口道。


    莫老板對著老叔和我說了幾句抱歉,就在傭人的扶持下,走到了房間。


    在他房間門口重新貼上了新的符紙,就連這房間裏麵有一股濃厚的石灰味道。


    “老叔,莫老板這件事你查清楚了嗎?”我開口問道。


    “心裏麵清楚了個大概。”老叔說道。


    “哦?到底是什麽事情,把莫老板弄成這個模樣。”我問道。


    老叔沒有回答我,反而自顧自的說道:“你知道我在莫老板床底下找到了什麽?”


    我搖頭說了一句不知,老叔把手伸進去了口袋裏麵,從口袋裏麵掏出來了一把淡黃的毛發。


    隨後還把淡黃的毛發遞到了我的麵前,讓我聞一聞。


    我低頭一問,這味道很刺激,騷味得很。


    “黃鼠狼的毛?”我輕聲問道。


    “對。”老叔點頭道。


    “這莫非是黃鼠狼成精了不成?”我抓了抓後腦勺說道。


    老叔坐在了沙發上:“我之前問過莫老板了,從他口中知道了不少事情。”


    “莫老板早些年間是開挖機的,在他二十多歲的時候接了一個工作,挖山造路,挖著挖著挖出來了一個黃鼠狼窩,那挖機鏟不小心把一窩黃鼠狼給壓死了。”


    “莫老板之前不怎麽在意,又是一鏟子挖出來了一個坑,隨手一推,就讓挖機鏟子把黃鼠狼幼崽給埋了。”


    “這事過了好幾天,偶然聽見挖機的同行說,他們看見一隻黃鼠狼,在一塊地方跳來跳去,把黃鼠狼給趕走了,過一會走又回來了,說那隻黃鼠狼好像在尋找什麽東西。”


    聽見這些話,莫老板就坐不住了,尤其想到了開挖機的鐵鏟,一下子把五隻黃鼠狼給壓成了肉泥的場麵。


    趕緊回到了埋黃鼠狼幼崽的坑,挖開坑一看,裏麵的黃鼠狼幼崽屍體都消失不見了,為此莫老板還尋找了好一會,依舊沒有找到。


    後來莫老板還發燒了好幾天,但他也沒把發燒和黃鼠狼聯想起來,過了幾天就徹底遺忘了,要不是昨天晚上黃鼠狼,恐怕莫老板這輩子都不會記起來。


    老叔說完,我心裏麵感覺這事確實有些古怪了。


    “老叔,你說那隻黃鼠狼該不會修煉出了道行,就過來找莫老板報仇的吧。”我開口問道。


    “說不準,要真是有些道行的黃鼠狼,恐怕你老叔我還真不是對手,就怕這事把你牽扯進來,畢竟你小子可是我江家一根獨苗,出了什麽事,我可對不住你爸媽。”老叔搖頭說道。


    我一尋思這事這麽危險,趕緊勸老叔要不這事就這麽算了,不要管莫老板的事了。


    老叔連忙擺手說不行,還說既然接了這活就要硬著頭皮幹下去,要不然會砸了他的招牌,以後就沒人找他做事了。


    最主要,莫老板給的錢太多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老叔這未免太貪了點。


    就在我和老叔說話的時候,二樓突然傳來了莫老板尖叫聲,老叔立刻站起來朝著莫老板房間趕去。


    我跟在老叔後麵,走到了房間裏麵,發現莫老板臉上都是虛汗,嘴皮發白的厲害,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老叔對著我使了一個眼神,我趕緊把桌子上的水拿了過來,遞到了莫老板麵前。


    莫老板喝了一口,還咳上了,我拍了拍他的後背,這一拍,發現莫老板後背都是汗,衣服都濕了一大片。


    “莫老板又做噩夢了?”老叔輕聲道。


    “我兒子!我兒子要出事了,救救我兒子。”莫老板抓著老叔的手腕慌亂道。


    莫老板之前以為是競爭對手要害他,所以把兒子和老婆送去了其他地方,隻有莫老板一個人知道。


    老叔讓莫老板別急,問了一下莫老板做了什麽夢。


    莫老板抓著老叔的胳膊,開口說道:“有一輛挖機衝著我兒的頭就壓過來,把我兒壓成肉餅了,我兒死得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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