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來了,讓你們久等了。”章婧說道。


    我瞥了章婧一眼,她這一身衣服搭配起來,顯得略有一些嚴肅。


    章婧做了一個馬尾辮的發型,為了顯得自己很幹練,特意換了一身黑色女士西服,女士皮鞋擦得賊亮。


    “東西帶了嗎?”我問道。


    “帶了,我帶了一把桃木劍,兩張震邪符,三張普通符籙。”章婧開口道。


    “你呢?”我對著玄空道。


    玄空兩手一攤:“我就是去看戲了,啥也沒帶。”


    “我還以為你也要去試試深淺。”我鬆了鬆肩,打開導航,搜索了平縣村之後,把車開了過去。


    開了兩個多小時,我朝著反光鏡看到了章婧很認真的拿著筆記,嘴裏裏麵嘟囔的念一些咒語。


    念完了又背了一遍確定無誤,又翻看起來,再背一遍。


    看著玄空,這家夥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睡死了已經。


    開到了平縣村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鍾了,好在這段路程沒有堵車。


    “在哪停車?”我對著章婧道。


    “我先打個電話。”章婧說道,掏出來了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跟著電話裏麵的大叔交流了好一會之後,章婧把手機放了下來,開口對著我說道:“大叔說,可以停在村口。”


    “行,那就下車吧。”我說道,打開了車門,走了下車。


    玄空在章婧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清醒了,清醒的第一件事先把嘴角的哈喇子擦幹淨。


    “你十九歲還得讀書吧?”我對著章婧道。


    章婧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我就讀過初三,初三畢業之後,就跟著一個師傅,做了好幾年的算命。”


    “算命還不錯。”我輕聲道。


    “是不錯,可婧姐的師傅是個騙子,專門騙景區的遊客,還拉婧姐一塊去騙。”


    “老叔說,因為行騙的原因,她師傅被一夥人給打了,本來身體有些不好,被人群毆在醫院躺了幾天就去西天了。”玄空說道。


    “是這麽回事嗎?”我回頭問道。


    章婧點了點頭道:“是這麽回事。”


    “行了江哥,人來了。”玄空對著我說道。


    我朝著前麵看過去,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頭上帶著白布,衝著我們這邊招了招手。


    “你去做吧。”我對著章婧道。


    這件事理應由章婧全權負責,我隻不過是過來照看她的。


    章婧走了過來,臉上露出笑容道:“叔,我是負責你這件事的負責人,我叫章婧。”


    “按照之前說好的,完不成不給錢。”中年男人背著手開口道。


    ”好,完不成我們不僅不會要你的錢,反而會給你錢,放心吧,我們不是什麽江湖騙子。”章婧說道。


    “那這邊走吧。”中年男人歎了一口氣,帶路朝著前麵走了過去。


    “叔,你之前告訴我是看地基對吧。”章婧問道。


    中年男人回頭看了過來,有些吞吞吐吐道:“不是看地基,說起來也算看地基。”


    “什麽叫也算看地基?”章婧疑惑問道。


    “我老婆走了,可她的眼睛閉不上,棺也抬不走,就想讓你們看看是怎麽回事。”中年男人道。


    “叔,你這就不老實了,你當初說是看地基風水。”章婧說道。


    “棺材在地基上,那也屬於地基了。”中年男人說道。


    氣得章婧直翻白眼,嘟嘴不願意多說什麽。


    隨後朝著我看了過來,我點了點頭。


    來到了這裏,那就繼續看看。


    “那你帶路吧。”章婧歎了一聲道。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帶著我們朝著他家走了過去。


    大門敞開,裏麵掛著很多白布條,大門中間擺放著一口黑棺材。


    棺材麵前有一張桌子,桌子擺放著香爐,桌子前麵有一口破鐵鍋,鐵鍋燃燒著紙錢。


    桌子上處了香爐還有一張女人的黑白照片。


    這女人看起來很年輕,三十歲左右。


    棺材旁邊坐著兩個老人,見中年男人回來了,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博兒,人請來了嗎?”老頭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對著中年男人問道。


    “請來了爹,你們趕緊休息去吧,別在這裏坐著了。”中年男人說道。


    “請來就好,村裏的二頭說,凝凝是死不瞑目所以眼睛才閉不上的,你讓幾位師傅送一下凝凝,要是有些怨事,就跟我們說,能給她做的,一定要做明白了,趕緊讓她下葬才行啊。”老頭搖頭歎聲道。


    “哎呀爹,村裏麵的二頭就是不懂裝懂,他胡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趕緊去休息吧,別在這裏耽擱事了。”中年男人不耐煩的說道,讓他老娘扶著他爹離開了。


    “沒有客人參加喪禮嗎?”我見這屋裏什麽人也沒有,開口問道。


    “喪禮是昨天剛結束,本打算下葬了,可這棺跟長釘子似的,抬都抬不動。”中年男人道。


    我輕哦了一聲,朝著章婧看了過去。


    這件事並不是我負責,沒過多去問。


    還得讓章婧來才行。


    章婧明白,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開口道:“我能看棺材的女人嗎?”


    “是必須要看嗎?”中年男人問道。


    “嗯,必須要看,我得看清楚是什麽回事。”章婧認真道。


    中年男人點頭,把棺材蓋打開。


    章婧走過去看,我也湊過去看兩眼。


    “哇,好大的味!”玄空捂著鼻子說道。


    “放超三天了,味能不大嗎?”我淡淡道。


    看了一眼,這女人瓜子臉,臉都發腫了,雙眼卻瞪得很大。


    最主要這手的動作有些古怪,手是伸直,對著我們這邊的。


    章婧拿著她的手,想要把她的手按下去。


    “僵硬了。”章婧說道。


    “受了屍氣。”我淡淡道,一眼就看出來這屍體的毛病。


    雙手呈現跟僵屍無疑,表明這女人死之前怨氣很大,導致怨氣出不了,屍氣無法從身上散開,匯集在身體之內。


    被屍氣凍住,就好像被寒氣凍住一樣,身體都會硬得不行。


    “陸叔,你老婆身前怎麽死的?”章婧問道。


    “想不開,上吊自殺死的。”中年男人搖頭歎聲道。


    章婧指著女屍脖子道:“還真有勒痕。”


    我眯了眯雙眼,瞥了中年一眼不說話。


    上吊死的,狗屁!


    這女人脖子上的勒痕,並不是活的時候被勒死的,而是死了之後,才被人用繩子勒出青痕。


    人活著的時候血是流動的,而人死了之後,血就不開始流動了,兩者之間的勒痕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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