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的嘴角浮現一絲冷笑,手指極度溫柔的在她頸間的皮膚上滑過,落在她栗色的短發,這樣軟綿的觸感,就好像她的人一般,他語氣薄涼道,“我就是混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玩弄你又怎麽樣,你有反抗的能力嗎?”


    燈光昏暗,呼吸教纏,他清俊的眉眼蘊藏著危險氣息,帶著一抹暗黑的晴欲,倒映在巫阮阮的眼底。


    他的幹淨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肩膀緩緩向下,停在她的腰側,試圖滑進她的衣裏。


    巫阮阮立刻伸手按住他的手掌,眼裏的倉皇幾乎無處可藏,“霍霆,讓我走吧,你有比我漂亮百倍的妻子,就算沒有她,你也可以有無數比我漂亮溫柔的女人,每一個比我更會討好你,更懂得迎合你的心意,要了我這樣心不甘情不願的人,你會開心嗎?”


    他手上的力量不容拒絕,硬生生的擠進了她的衣服裏,在她的腰間輕輕摩挲,輕笑道,“我很開心,你過的越不如意,我就越開心,小阮阮,在我麵前你沒必要裝的像個苦情的棄婦,無論你怎麽裝,我都不會把你撿回來,扔出去的就是扔出去的,不過,即使是我霍霆扔出去的東西,也是我的,你躺在我的床上,懷別人的孩子,你用我的錢,去養別的男人,你還擺出一副癡情怨女的嘴臉,給誰看?”


    離開霍家那一天,她還能笑對他的冷漠,她以為這世上最好的愛情,不過是成全,她已經不想再和霍霆有任何糾纏,可是他偏偏一而再的出現在她的麵前,一而再的將她拉進一場看似永無止境的糾纏。


    眼淚就在眼眶裏來來回回的打轉,她勉強的支撐自己扯出一個微笑,瞬間崩落了兩行淚珠,“是,孩子是別人的,你給我那麽多錢,那麽多房產,我恐怕自己花不完,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霍霆。”你非要在我的心上一刀又一刀的劃開血口,一層一層的撒鹽,還要我親自扒開傷口給你看,讓你看到我已經血肉模糊,痛不欲生,你才心滿意足對我的傷害嗎?


    霍霆的身體微微一僵,麵色無比陰沉,瞳眸裏滲著一股令人寒顫的肅殺,“下賤。”


    阮阮僵笑著,眼淚幾乎模糊了視線,聲音淡淡,“是,我下賤,那我能不在這裏招你討厭了嗎?”她拉開霍霆的手掌,試圖離開。


    霍霆的大腦快要不能運轉了,他的理智瞬間崩碎瓦解,看她淡淡的微笑,淡淡的垂眸,淡淡的推開自己準備從此陌路,腦裏隻剩一件事,就是她要走了,要離開他,永遠離開他,這次再也不用他殘忍的推開,她主動選擇了永不糾纏。她很難過,很不甘,她默默承受自己無端強加的罪名,她要去另一個男人的身邊,要有一個新的家,新的丈夫,他的喃喃,要叫另一個男人“爸爸”……


    那,我呢?我該怎麽辦呢?你不是我的嗎?你不是愛我的嗎?不是你曾說的,我是天上的啟明星,你的眼裏永遠第一個看到我?不是你曾說,隻要看到我,眼睛就忍不住彎起來微笑?不是你曾說,你生是我霍霆的人,死,是我霍霆的死人……


    “阮阮。”他的喉結難過的滾動,聲音快要控製不住的發抖,哀求的話差一點脫口,好阮阮,別走,讓我再看看你……


    巫阮阮按在門上的手指頓了頓,一定是她的錯覺,所以她才會從這兩個字的聲音裏聽出他不舍的挽留,可是要她留在這裏做什麽呢?繼續羞辱她,繼續讓他看到她的無能無奈和軟弱,繼續把他的快樂建立在折磨自己的基礎上。


    “巫阮阮,”他緊張的提氣,看到她纖細的手指落在金屬拉絲的門鎖上,毅然決然的擰開,心髒好像裂開一樣疼,那種剝落血肉的疼痛,清晰到切割的聲音都清晰無比。


    霍霆猛的拉住她的手臂,力氣大到恨不得將她扯碎,在她走出去的瞬間將人拉回,“巫阮阮!沒有我的同意誰準許你走!隻有我能選擇結束!你隻能選擇接受!”


    巫阮阮被他拽得踉蹌,後背再一次重重摔回牆麵,她疼的不禁皺起眉頭,不住的掙紮,“你放開我!”


    “我不放!”他有力的手臂牢牢桎梏她的身體,重重的喘息,唇色泛著濃重的紫灰色,他憤怒至極,難過至極,一向淡然的自己在麵對巫阮阮的時候總會變得不可理喻。


    她的短發,在明黃色的燈光下折射出栗色的光澤,身體因為恐懼而不住的顫抖,眉眼因為哀怨而愈發可憐,明明劍拔弩張,卻看起來依舊如此的溫柔,她望向他的瞳眸,還是隻有愛和無奈,她還是不恨自己。


    我最愛你這幅輕柔溫軟的樣子,我怎麽舍得讓你走,我怎麽狠得下放手。


    他的收掌穩穩扣住她的後腦,霸道的吻上她的唇,帶著近乎瘋狂征服的力度撕咬著她的唇舌,這個女人是他的,曾經是他的,現在是他的,隻能是他的,一定是他的!


    理智二字怎麽寫,這會兒恐怕霍霆早就想不起來了,他眼裏隻有巫阮阮,近乎崩壞的思念和暴虐的占有。


    巫阮阮的掙紮在一個成年男人的震怒之下顯得微弱渺小,她不依的推他捶他,無奈霍霆怎麽都不肯鬆開手,她甚至去掐他手臂上的肉,可是他的肌肉緊繃著,好像石塊一樣堅硬。


    嘴裏漸漸傳來腥甜的味道,阮阮很疼,她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嘴角破了,隻是她害怕極了這樣的霍霆,好像要把她整個人生吞掉,那個清俊溫柔的男人越來越模糊,眼看就要不複存在。


    她用拳頭去捶他的胸口,害怕卻無路可退。


    心髒的位置被她捶的發痛,霍霆皺著眉鬆開她的唇,單手將她兩手反剪在身後,視線觸及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情不自禁的柔和下來。他推高阮阮的針織衫一直到她的胸口,巫阮阮惶恐的看著他,“霍霆,我們離婚了,如果你碰我你就是繈堅!”


    霍霆低垂的瞳眸猛的抬起,帶著極度危險的氣息,嘲諷的冷笑,“繈堅?我有繈堅你嗎?還是你就那麽想我來繈堅你!”他手上發力,在她的胸口上力道不輕的捏了一把,阮阮吃痛的低呼一聲。


    這一生聲音軟綿的抗議,讓他的身體瞬間緊繃,隱約漲的發疼。


    “如果不是,你就放開我,還有人在等我,我離開這麽久他會找過來,霍霆你還是一個總裁你別忘記了,你的身份你的尊貴你都不要了嗎?”


    她不提外麵還有人在等她還好,霍霆想到外麵還有個男人,就恨不得這一晚上都不準她出這個洗手間,就這麽在這把她綁架了算了。


    “你著急見他?你就這麽迫不及待?”


    “是,我著急見他,至少在他身邊是安全的。”她涼涼的說到。


    霍霆的眼睛冷的快要結了冰渣,他牽製住阮阮的身體,瘋狂的在她脖頸鎖骨上烙下一個又一個吻痕,她低聲的啜泣好像世上最尖利的分貝,殘忍的戳刺著他的耳膜,他舍不得,可他卻無法顧及。


    他的身體異常燥熱,酒精與晴欲參半,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粗魯的扯開自己的領帶,解開兩顆紐扣,一把將她翻過按在牆上,背對自己。不想讓她看見自己唇角抽動的樣子,手掌貪婪的撫摸她身上的每一寸,在她的胸口不停的製造罪惡,他想要這個女人,想要的發瘋,就算給他全世界的名利,他也不想交換!


    阮阮的額頭撞在牆麵,悶聲一響,白希圓潤的額角立刻紅了起來。


    這時,洗手間外麵的大門被人推開,兩個用粵語交談的女人走進來,流理台上的寬大的鏡麵清晰的反射出隔間裏的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兩人同時一愣,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大概還從這麽直觀的看過如此香豔的場麵,尤其被男人抱在懷裏的女人還是一個孕婦。


    隔間的門是巫阮阮剛剛打開的,她還沒來得及離開就又被強迫的按在牆上。霍霆看到進來陌生人時,迅速伸出手,試圖關上門,就在他的鉗製微微放鬆之際,巫阮阮掙脫出來,猛的撲在門上,衝了出去,霍霆撈了空,沒能抓住人。


    阮阮無暇顧及外人的詫異,慌張的竄到兩人身後,快速的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手腕抖個不停,胡亂的捋順自己的頭發,然後跑出了洗手間。


    巫阮阮離開了,隻剩霍霆一個人手臂撐著隔間的門框,和兩個陌生女人麵麵相覷。


    巫阮阮那個樣子,太像被繈堅未遂了,如果不是霍霆長的如此出眾,穿戴看起來價值不菲,而巫阮阮隻是一個打扮普通的孕婦,她們一定會當即報警。雖然繈堅犯不一定非得長的難看,但是繈堅犯一定是猥瑣下作,而不是一副清高冷淡的模樣,這樣的男人不需要強迫人,尤其是強迫孕婦,隻要他勾勾手指,就會有大批女人前仆後繼而來。


    現在的場麵似乎隻是兩情相悅的小兩口或者小情人,被撞了好事後女方尷尬的逃跑,她們不過是很不合時宜闖入別人空間的冒失者。


    霍霆的家教一向不錯,雖然霍老太太本身並不是一個傳統的大家閨秀,沒有儀態萬方端莊如玉的貴氣,那是換上一身百十來塊的運動服就是能去市場買菜的老太太,至多是長的漂亮點,可她對霍霆,是下了苦心的教育,不餘遺力的教他如何做一個貴氣的公子哥,好擺脫他們霍家早些年那個俗氣的暴發戶氣質。


    霍霆心裏萬分不屑這種東西,但是霍老太太很強勢,他被破接受了,也就被迫學會了。


    他長這麽大,連路過女洗手間往裏看一眼的時候都沒有過,更別說直接進到女洗手間,還在試圖和自己女人幹點什麽時候被另外兩個看客給撞個正著。


    這是徹底的麵子裏子腦子全部丟了個精光。


    他身上的衣服也很淩亂,領帶落在腳下,好在沒露出什麽不該露的,兩個年輕女人打量他的眼神讓他渾身難受,可他更不可能就這樣衣著淩亂唇角帶血的回到餐廳。


    “嘭”的一聲,他狠狠關上隔間的木門,將自己反鎖在裏麵,阻斷了女人們的打量。


    指尖在嘴角抹了一把,帶出一片血漬,他沒有疼痛的感覺,說明這血不是他的。


    這種失去理智的感覺讓他十分的挫敗,他頹然的坐在馬桶蓋上,背部抵著方形的不鏽鋼感應器,隔著襯衫仍感覺到了一片冰涼。


    手機在口袋裏嗡嗡想個不停,他掏出來看了一眼來電信息,索性掛斷,手掌無力的蓋在眼睛上,掌心逐漸濕潤。


    他恨自己。


    恨自己麵對命運的無能,恨自己麵對阮阮的殘忍,也恨自己這份總也克製不住的感情。


    他所有的智慧和修養,在麵對阮阮時,都支離破碎的不成樣子。


    巫阮阮從洗手間出來就開始用自己的袖口擦臉上的眼淚,站在大廳門口,深吸兩口氣,手掌在眼前拚命的扇風,大口大口的呼吸,臉頰滑稽的鼓起,她知道自己看起來一定出了問題,隻是不知道問題出到哪一步,她逃也似的跑出來,根本沒來得及照鏡子,現在隻想讓問題看起來沒那麽嚴重。


    她回到座位的時候,桌麵的空盤已經被收走,隻有一份被霍朗吃了一半的甜點,而霍朗的臉色,不比外麵的天色亮堂多少。


    阮阮垂著頭坐下,生怕他看出什麽,她幹笑兩聲,叉了一大口蛋糕放進嘴裏,故意聲音含糊的說,“螃蟹還沒來嗎?洗手間的人好多,隊伍都排到門外了,這個蛋糕味道真不錯,這裏的芝士蛋糕也特別好吃,你不嚐嚐嗎?你一定要吃個夠本啊霍總,因為我未來的兩個月都不會有錢請你吃綺雲四季了,這一頓太有殺傷力了,所以你這一頓一定要吃好喝好。”她將剩下的一小半蛋糕一口氣塞進嘴裏,繼續含糊著說,“霍總,真的很感謝你這幾天對我的照顧,我知道您不是特意對我照顧,隻是碰巧我倒黴需要你照顧,又碰巧你是個好人所以順便照顧了我,我還是十分的感謝你,三番兩次的麻煩我真的很內疚,我一定會努力工作不辜負你的希望,爭取真的有一天能成為si的頂級設計師,不是之一……”


    麽膚滑第。“巫阮阮。”他目光深沉,冷冷的打斷她的長篇大論。


    巫阮阮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沒有抬頭,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霍總,您說。”


    “我吃飽了。”


    “你的帝王蟹還沒好。”她低聲回應。


    “先生,這是您要打包的帝王蟹。”穿著一身黑色小西服的服務生將打包好的帝王蟹放到餐桌上,定製的環保餐盒外麵是環保紙袋,印著綺雲四季酒店的logo,大方簡單。


    巫阮阮冷冷的盯著紙袋半餉,聲音柔柔的說到,“那我們吧。”


    霍朗沒回答她,徑自起身,穿好衣服,不等她收拾好,大步離開。


    其實巫阮阮還沒吃飽,雖然她已經被霍霆折騰的沒有了吃東西的胃口,但是饑飽她還能分得清,她匆忙的套上外套,拎起自己的手包抱著那一大盒帝王蟹追了上去。


    從出餐廳到坐電梯到上了車,霍朗至始自終沒有看她一眼,氣氛尷尬到了極點,酒店有自己的代駕,霍朗直接打開車門,坐到後座。


    巫阮阮想想,也許洗手間排長龍這種借口太過牽強,他自己在餐廳坐了太久,所以才會這麽的不高興,她繞過車尾,從另一側上車,坐到霍朗的身邊,開口解釋道,“其實我剛才……”


    “不用解釋,我不感興趣,我隻是來吃飯,和吃飯無關的事情也與我無關。”他斜睨了她一眼,抬頭對代駕司機說,“去蘭廣路的華庭酒店,先送她。”


    阮阮也報上了自己的地址,然後安靜的坐著,不再說話,隻是偶爾會抬頭看看霍朗陰沉的臉色,周身散發著一股生人莫近的氣場。


    他正經危坐的看著前麵的座椅靠背,好像那上麵有什麽可以閱讀的內容一樣。


    車外光影略過,在阮阮的臉上變換出各色光線,她淺淺的歎息,近乎於無。


    她越是渴望生活平淡,卻越是雞飛狗跳,越是想與人和睦相處,到最後都不歡而散。


    她與霍霆,就算沒有現在,沒有未來,不是還有曾經嗎?那麽多美好的曾經,難道還不足以讓他們現在心存感激的看待對方嗎?


    人這一生,相遇談何容易,我們何必與人為敵。她很希望,就算他不再給自己機會去愛他,再見麵時也至少像對待相識多年的朋友那樣,畢竟他們之間還有兩個孩子,也許氣氛不需要太愉快太溫暖,隻要心平氣和,坦然相對,問一句,嗨,你最近怎麽樣,答一聲,我不錯,你也很不錯吧。


    霍朗的手機適時的打破了這份沉默。


    他用的是vertu手機,這個在巫阮阮昨天看他打電話的時候就發現了。她不知道霍朗27年前是被誰帶走,連霍霆都不知道,但是他應該在美國生活的還不錯,他穿的用的東西看起來都是價值不菲,一身下來幾萬塊錢肯定是要的,再說這個手機,售價大概在二十幾萬人民幣,巫阮阮很不理解,如果他有優渥的生活環境,為什麽要到沈茂的公司來,恐怕沈茂這個做老板的都沒有他過的這麽奢侈,他的年薪也應該連百萬都不到,屈居si,隻是為了工作的樂趣嗎?


    看來她今天有一句說的確實對極了,回到霍朗的身邊真是比在霍霆的身邊安全,霍朗這樣倨傲的男人,他根本就不屑於傷害自己,連給他當一枚棋子,握在他的手心,她都顯得太不華麗。


    霍朗的情緒不高,接電話的聲音懨懨,連招呼都懶得打一個,直接應道,“嗯?”


    巫阮阮能聽到對方是個女人,卻聽不清她說了什麽,霍朗的眉頭輕輕蹙著,回答,“我現在是在中國,不是盧旺達,寄來寄去的麻不麻煩。”


    對方又說了句什麽,他很不耐煩的說,“你自己都說了我聽起來心情十分不好還撒嬌要我陪你聊天,你的智商跟著華爾街的經濟一起崩盤了嗎?”


    “我這麽說話30年了,你現在想起來嫌棄已經晚了。”


    “不想說,再見。”他果斷按斷電話,看也沒看巫阮阮一眼。


    巫阮阮看他表情著實不怎麽明媚動人,到嘴邊的話愣是咽了下去,過了好一會,看他又開始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她才支支吾吾的開口,“霍總,您生氣了吧?今天讓你等我那麽久,真不好意思。”


    他倏地轉頭,“不好意思的事你少幹點不行嗎?”


    巫阮阮用力的點了點頭,保證到,“您放心吧,霍總,我以後盡量爭取不在你麵前幹不好意思的事情,我要少說話,多幹活,少惹貨,多……”多什麽多什麽多什麽,她光顧著排比,一時半會沒想到後麵該接什麽。


    霍朗一看她那個發愣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沒詞接,於是他非常自然的幫她繼續道,“少惹禍,多吃核桃,補補你的腦子。”


    還有什麽比能讓領導對自己摒棄前嫌更美好啊,不然就憑霍朗這個性格,一定會在si折磨她致死,譬如先給她個設計總監助理當當,想到韓總監那看待自己如同看待一份5塊錢盒飯的嫌棄樣子,她立馬朝霍朗慎重的點頭,表情嚴肅,“我知道了霍總,我會吃的。”


    霍朗盯了她半餉,突然抬起手指,在她額頭上狠狠戳了一下。


    就是那塊在洗手間隔間牆壁上磕紅的地方,被他一戳,疼的人發抽,她捂著腦門,扭曲而無辜的看著他,“領導有權批評下屬,但是不能人身攻擊。”


    他抱著肩膀,舉起那根手指輕晃兩下,語氣不容置喙,“這叫:摸。”


    阮阮哭笑不得,自己揉了揉額頭,嘟囔道,“上司對下屬用‘摸’的話,就是潛規則了……”


    “噢……”他應了一聲,磁性的嗓音聽得人心裏發癢,“你如果十分渴望我潛規則你,也可以,不過,”他稍微頓了頓。


    阮阮緊張的看向前座的代駕司機,滿臉窘迫。。


    “等你把這個球生完再說。”他掃了一眼她的肚子,絲毫不在意司機從倒視鏡裏打探兩人的目光,泰然自若的說。


    “我沒有渴望,不要總是這麽說……我可是正經人家的媳婦。”她半開著玩笑解釋。


    霍朗目光深沉的看了她半餉,冷靜道,“是棄婦。”


    “唉。”巫阮阮無奈的歎息,話題終結者學壞了,還會挖人傷疤了,以後肯定更難對付,她覺得與霍朗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沉默,少說少錯少別自作孽。


    “不能即刻被潛規則,你很失望?”他又伸出手指,在她左側的嘴角狠狠戳了一下,力道大的令她偏了頭。


    巫阮阮本能的驚呼一聲,“啊……疼。”她捂著半張臉,瞪著眼睛在昏暗的車廂裏看著他。


    霍朗不以為然,手指捏住她的大衣領口,猛的向下一拉,露出她白希的脖頸,巫阮阮驚訝的握住他的手腕,剛要開口問他要幹什麽,就見他十分不悅的皺了皺眉,冷聲道,“你叫喚什麽?這麽著急?”


    他鬆開她的衣領,重重靠回座椅深處,對前麵的人說,“司機,把車靠邊,在車外等我一會,我們有點私事要辦。”


    ——————【小劇場分割線】———————


    阮阮:霍總,原先森讓你向大家呼籲一下收藏、推薦、評論神馬的。


    霍朗:原城的智商也和華爾街的經濟一起崩盤了嗎?這種事情他怎麽不自己呼籲,我的工作範疇裏有跪求收藏評論推薦這一條嗎?


    阮阮:霍總,原先森說……


    霍朗:原先生原先生,你被原城潛規則了嗎?


    作者:我沒有啊霍總,我智商都崩盤了,啥叫潛規則啊?


    ——————【給大家推薦一個我在追的文】——————


    《情好歡不遲》作者:鬱思辰 ,是言吧的文,這裏不許粘貼地址,大家可以按書名或作者名字搜索。


    _(:3」∠)_ 這本書,你值得擁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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