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朗說出“沈夫人”三個字,沈茂和童晏維同時露出了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童晏維不解的地方是沈茂的媽是人還是牲口,為什麽對自己兒子喜歡的人能如此痛下毒手,當然他此時此刻更多的不是好奇誰是幕後指使者,而是一心要想要弄死那人,就這位沈夫人。


    而沈茂不解的是:到底是哪個沈夫人。


    真正的沈夫人壽終正寢那年沈茂才十幾歲,如今沈茂已經31歲,要不是家裏還有那麽幾張母親的照片,他恐怕連她長什麽模樣都要模糊了,他親媽的死大概就是因為他親爹勾搭上了他後媽,導致了一代佳人鬱鬱而終。


    難道那個沈夫人所指的是他小媽?


    霍朗說,“除了你爸的妻子能叫沈夫人,還有誰可以叫沈夫人。“


    “除了我爸的妻子,那就是我的妻子……我妻子?霍筱?”沈茂忽然反應過來,不可思議道。


    一直沉默的童晏維突然冷笑了一聲,將油門狠踩到底,竄入主幹道,“報警吧,沒有什麽可商量的餘地,這人必須付出代價,不管她是誰。”


    童瞳平坦的小腹有些刺目,霍朗沒有在那囚禁童瞳的房間裏看到小孩,他們心裏也就都明白,那兩個小寶寶沒能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


    沈茂坐在副駕駛上一直保持著轉身的動作,他伸手去觸童瞳的肩膀,卻嚇的童瞳驚慌的往霍朗懷裏鑽,而他無意穿過童瞳淩亂發絲的手指還沾了一點近乎幹涸的白濁,黏膩的令人作惡。


    突然之間,沈茂一個字都不想再說,他曾幻想的關於童瞳會抱著兩個小寶完完好好的歸來的夢,已經徹底的破碎。


    童瞳的情況比他們所有人想象的都要糟糕,哪怕是在醫院做檢查的全程,她都不肯有片刻時間鬆開霍朗的手,這多少讓人有些無奈。


    她似乎誰都認識,但又似乎誰都不信任,但凡霍朗有半點想要鬆開她的意思,童瞳立馬會驚慌失措的尖叫和更緊的抱住他的手臂。


    無奈之下,霍朗隻能在處置室背對著童瞳拉著她的手,等待醫生給她清理傷口和檢查身體。


    童晏維將他們送到醫院後便一言不發的沉默離開,沈茂站在醫生旁邊,眼睜睜的看著童瞳身上一片片怵目驚心的青紫痕跡展現在自己麵前,還有她雙腿間慘不忍睹的畫麵,心裏就像被撒了一層滾過熱油的沙粒,又燙又疼。


    童瞳不肯看他,一眼都不肯。


    霍朗一手牽著童瞳,一手掏出手機給阮阮打電話,告訴了他們這個令人驚喜卻又令人難過的消息,當然在沈茂的麵前,他隻是輕描淡寫的說童瞳受了傷,人在醫院,讓她過來。


    “倫殲”二字,他沒忍心一遍遍的在沈茂耳邊重複。


    處理好傷口童瞳被送進病房,沈茂打來溫水想要給她簡單的清理一下身體,至少把腿上的鮮血和那些幹涸的白色印記擦掉,讓她好好在這裏休息一會,但童瞳根本不許他近身。


    就連*來替她換掉那身髒亂的睡裙她都不肯,總想爬起來往霍朗的身後藏。


    沈茂深深的吸了口氣,把幹爽的病號服放在她的腳邊,溫熱的毛巾扔給了霍朗,轉身出了病房。


    他在醫院的走廊吸煙,護士三番兩次來阻止他都置之不理,護士說的煩了,他便抬頭冷冷的瞪著人,瞪到對方知難而退。


    巫阮阮匆忙趕到這裏時,除了滿麵愁雲的沈茂外,便在病房門玻璃上看到這樣一幅場景——房間空蕩蕩,霍朗動作利落卻十分輕柔的為童瞳擦拭身體。


    她推門的動作頓住了,不知道為什麽為童瞳做這件事的人是霍朗而不是沈茂,她不解的看向沈茂。


    可麵對阮阮,沈茂什麽都不願意說,尤其現在,阮阮拿著獎杯意氣風發凱旋回國,當天一起出門的另一個女人卻變成這個樣子。


    祝小香隻是瞥了病房一眼便不再往裏看,他沉默的靠在沈茂身邊,在沈茂終於控製不住靠著牆角蹲下時環住了他的肩膀,輕輕拍著,“一切都會好的,大男人不可以哭噢。”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沈茂隻想戳著自己的洶口捫心自問:你算什麽男人?哪有一個男人會連自己女人孩子最起碼的安危都無法保證?


    霍朗正給童瞳換病號服的時候,巫阮阮推開門,進入了病房。


    離近了,她才看清童瞳真正的狼狽之處,霍朗簡單對她說明了童瞳的遭遇,阮阮越聽眼眶越紅,最後泣不成聲。


    好像這一切都是她犯下的錯,阮阮哭的像個自責的小孩,不知所措,隻能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可她一次次向童瞳伸出的手,都被童瞳瑟縮的揮開。


    “童瞳,你別怕我呀,我是阮阮,我不會傷害你……”


    童瞳的目光閃爍著驚慌,她看了阮阮半晌,又想爬起來往霍朗身後鑽,被霍朗牢牢按住。


    霍朗心疼阮阮,對她勾了勾手,“過來。”


    阮阮抹著眼淚朝他走去,沒等靠近,霍朗便已伸長手臂把她拉進自己懷裏,粗魯的搓了搓她的後腦勺,“你哭什麽?壞人又不是你花錢雇來的,她又不是你弄傷的,你自責什麽?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的自責一點用都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和沈茂也會處理,你有什麽可哭的。”


    “我心疼她!”阮阮哭的更凶了,眼睛鼻子一起壓在他的洶口。


    巫阮阮是沒見過童瞳這副樣子,一直以來童瞳在她和晏維麵前扮演的不是一個姐姐的角色,而是一個了不起的男孩子,她很義氣,也很有骨氣,倔強又自尊心極強,而現在的樣子,就像一顆迎風招搖的高樹突然倒在了沼澤裏,柔弱到泥土裏。


    阮阮從霍朗懷裏抬起頭時,童瞳正以一種恐懼而哀傷的眼神望著他們,當然,她的手還緊緊握著霍朗的手,生怕放鬆一秒,阮阮就會搶走了霍朗。


    霍朗很無奈,甩了甩童瞳那一端,立馬被人連帶小臂都抱進懷裏。


    左擁右抱,也不過就是這個意思。


    童晏維離開醫院後給霍筱打了電話,讓她現在立刻馬上出來,就在他說話的空檔,他聽到了那邊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問她“我們先談完婚禮的事你再接電話好嗎?”


    晏維的車速忽然放慢下來,他粗重的喘了兩口氣,強壓下滿腔怒火,把地址告訴她後掛了電話。


    見麵的地點是一間地址頗為偏僻的酒店,霍筱按著他發來的信息趕到時,童晏維正靠chuang頭抽煙,房間的門虛掩著。


    霍筱聞到煙味時不禁皺了皺眉,童晏維從來不抽煙,她一直以為是他不會,可現在看來,那老練嫻熟的動作,顯然不是第一次。


    “你怎麽抽煙了?”她話音一落,童晏維便猛的從chuang上彈起來,兩步竄到她的麵前,強硬的抵著她的肩膀撞到房間門上,動作霸道又粗魯,撞得霍筱後背生疼,“童晏維!”


    “你還喜歡沈茂是嗎?”他雙眼猩紅仿佛困獸,將煙頭按在她耳側的門上熄滅,“是不是!”


    霍筱收起眼底那一抹莫名其妙,直了直身體,恢複了以往的高傲冷清和不可一世,“你心裏認定我喜歡他,我的答案有意義嗎?”


    晏維緩緩勾起一側嘴角,冷笑,“所以你爸說的是對的,你是一個不擇手段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女人,而我想的也是對的,得不到的東西你要毀掉,所以你毀掉了童瞳,毀掉沈茂的孩子,還要毀掉我!就是為了一個沈茂,那麽惡心*的事情你也想得出來!”


    霍筱微微一驚,“你們找到她了?”


    “嗬,找到了,你可以不用再對著我演戲了。”


    “對你演戲?”霍筱輕笑著反問,“我何必。”


    她用力推開晏維的手臂,擰動門鎖打算離開,晏維卻根本不給她逃走的機會,鐵鉗一般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入房間摔到了大chuang上,“在你讓那些惡心的人倫殲我姐姐之後,你想獨善其身?異想天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我也不解釋,你不信我,無論我怎麽解釋你都不會信。既然你姐姐已經找到並且受了傷,你不如去安慰她,弄清楚了事實再決定該不該胡亂的對我加以指責。”


    這才是真正的霍筱,是她從前的樣子,最開始晏維靠近她時,她便總是這般冷靜和波瀾不驚,那個對他依賴,會對他笑對她撒嬌的霍筱,根本就是一個假象!


    晏維憤怒的將她壓製在身下,一把撕掉她襯衣的紐扣,扒掉她身上每一寸束縛,像個窮凶極惡的魔鬼一樣惡狠狠的俯視她,“我的戲也演夠了!明明很惡心卻還要每天和你情敵的弟弟談情說愛,很痛苦很惡心是嗎?我也惡心,我也痛苦!我也不想再演下去!”


    霍筱沒有做任何的反抗,隻是冷漠的看著他用瘋狂的力度撕扯她的衣物,忽然很清淡的笑了笑,揚起手甩給他一個耳光。


    晏維憤怒的急喘著,在她再一次試圖推開自己的時候,還了她一記力度足夠令一個女人暈眩的耳光,“賤!”


    他用她襯衣的衣袖困住她的雙手,在她的冷漠中強行占有,一遍又一遍,她越是沉默,他越是憤怒,手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喘息著嘲諷著問道,“被強/殲的滋味好受嗎?啊!好受嗎!”


    霍筱沉默的咬著牙別過臉,饒是淩亂破碎,也絕不求饒。


    童晏維冷笑著抽離,一把抓過chuang頭的遙控器狠戾的朝她身下捅去,劇烈的撕痛之後,霍筱流著淚的輕笑,“童晏維,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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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現在就是給你們喝雲南白藥也治愈不了你們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如果是這樣,不如來看我的*文《你擒我願》。


    還有,那些喊著“不理解為啥那誰和那誰為啥這樣”,“不理解那誰到底為啥這樣”的,泥萌!快!去!看!前!文!跳!訂!還!來!喊!不!理!解!的!拖!出!去!槍!斃!一萬次。


    晚安寶貝兒們,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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