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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說來,還就真的奇怪了,一個人,不管怎麽樣,也不會一下子就變得驚才豔豔,總歸是有個過度點的。”傅雅也微微的蹙了蹙眉頭。


    “好了,老婆,不要想太多,盡力就行,世界上很多事情,即使是身處豪門,也隻能無奈,明天你還要外出,早點睡覺。”雷子楓揉了揉傅雅的頭發,他也知道傅雅對段月容的感情,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在從小火那裏得知段月容的事情之後,他也是費了很多的力氣找專家,隻是,結果卻是那麽的不樂觀,而唯一一個可能可以救治段月容的王慕白卻沒有買他的帳,抵死不肯給段月容看病。


    “好。”傅雅閉上了眼睛,有的事情,確實是人力所不可為,金錢所不可為,隻是,林麗已經離開了她,傅鑫不是她的爸爸,極有可能是她爸爸的雷鳴則早在六年前就恨死了她,就前輩親人而言,她就隻剩下段月容了,無論如何,她都會求到王慕白為三娘看病的。


    第二天,傅雅將雷子楓送走之後,便在家裏上網查了很多關於王慕白的資料,網上的資料很少,她看的是雷子楓搜集到的關於王慕白的資料,還真的如雷子楓所說,王慕白在五歲之前還隻是一個無父無母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孤兒,但是,五歲之後,卻開始驚才豔豔,表現為在他五歲的時候,搶救了一個大家都以為要死了的老人,該老人得了什麽病,沒有人知道,隻知道當時的老人已經開始回光返照了,但是,在王慕白給那位老人的頭部紮了幾針之後,那個快要垂死的老人竟然慢慢的恢複了神智,後來還多活了二十年才壽終正寢。


    之後關於他的報道也不是很多,但是,每一次報道出來的資料都是震驚整個醫學界甚至世人的新聞。


    曾有華夏人給他‘神醫’的稱號,對於這個稱號,王慕白親自出來表態,說他不是神醫,他隻是個喜歡研究的醫者。


    隻是,這位喜歡研究的醫者卻有一個極大的忌諱,他可以醫治中產階級,醫治無產階級,甚至無償的給一些支付不起醫藥費的病人治療,但是,他卻從來都不肯給豪門世家的人治療!


    看完這些之後,傅雅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又想到小火這六年都在求著王慕白給三娘醫治,但是,王慕白卻一直都不肯。


    要說王慕白狠心吧,但是,他對別的病人卻是極好,說他是個純正的好人吧,他卻也見死不救。


    “不管怎麽樣,我也要讓他來給三娘看病,三娘的病情都已經拖了五年了,再往下拖下去的話,身子怕是要被拖垮了。”傅雅堅定的說道,不管多難,她也要求到王慕白給三娘救治,她就不信,世界上到底是有著多麽大的仇恨讓一個醫治見死不救。


    看完這些的資料,也到了下午一點,傅雅吃了點東西,便了出門,將會麵的地址發給傅烈火。


    在車上,她給自家寶貝兒子打了通電話。


    電話剛接通,小奶包冰冷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傅雅,給我的打電話過來做什麽!”


    “沒大沒小的,喊媽咪。”傅雅真想將自家寶貝兒子拉過來,打他的小屁屁。


    “哼,你是我媽咪嗎?幾天沒給你家寶貝兒子打電話了?是不是已經忘記你還有一個這麽可愛的寶貝兒子。”小奶包幽幽的道。


    聽到自家寶貝兒子的抱怨,傅雅笑了,“寶寶,媽咪知道你在雷太爺爺家裏過得不錯,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的,聽你容阿姨說,娃娃也和你一起去了你雷太爺爺家?”


    “哼,明明是忘記了你家寶貝兒子,還找那樣蹩腳的借口,羞不羞,傅雅!還有,雷太爺爺說,要將前麵那個‘雷’字去掉,直接喊他太爺爺。”小奶包撅著小嘴說道。


    傅雅一愣,看來雷爺爺還就真的打算直接找自家寶貝兒子下手了,雖然她和雷子楓會結婚的,但是,現在還沒確定哪天結婚呢,而且,雷子楓那個混蛋,她可不想就這麽快的嫁給他,故而,她道:“寶寶,雷太爺爺就是雷太爺爺,不能去掉那個‘雷’字,你在你雷太爺爺家也玩了幾天了吧,是該讓你容阿姨來接你和娃娃了,娃娃也應該想媽咪了。”


    “死女人,你就讓容晴悠來接,你就不來了嗎?”小奶包老不高興了呢,自家媽咪都知道娃娃想媽咪了,她就不知道他也想媽咪了嘛。


    “媽咪有事要離開帝都,你暫時先住在你容阿姨家裏,要記得乖,媽咪會給你帶禮物回來的。”傅雅說道。


    她的話剛說完,那邊便當即掛了電話。


    看著傳來‘嘟嘟嘟’聲的手機,傅雅無奈的笑了笑,她是真的感覺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為難。


    她給容晴悠打了通電話過去。


    “晴悠,你今天去將君銘接回去吧,我要離開帝都去一趟東海市。”傅雅說道。


    “去東海市?好的,那你哪天回來?”容晴悠雖然很想問自家閨蜜怎麽才回來帝都沒幾天,就要離開帝都,轉而去南方的東海市。


    “時間不定,我回來之前會給你打電話的,君銘就拜托你照顧了。”傅雅說道。


    容晴悠感動不已,自家閨蜜兩次擺脫她的事情都被她給搞砸了,雖然後來這一次,結果也是好的,她卻還是覺得很自責,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家閨蜜還肯將小銘銘交給她照顧,她心裏說不出的感動,但是,想到自己的能力,她建議道:“小雅,你既然離開了帝都,那麽,就將小銘銘送到雷子楓那裏去,你說怎麽樣?上次那些來暗殺小銘銘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次動手,我是真的怕了,我怕我自己照顧不好小銘銘,將小銘銘放到雷子楓那裏去的,絕對可以得到最好的保護,那些人想要動手,也要看看這是在哪裏!”


    傅雅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她都快要忘記聖德帝國的那些對自家兒子還不死心的人,將小奶包送到雷子楓那邊去,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但是,到是真的可以保證自家寶貝兒子的安全的。


    隻是就這樣唐突的將自家寶貝兒子安排到雷子楓那邊去,有點太突然了,第一印象很重要,她從來沒有和自家寶貝兒子說過雷子楓是他爹地,但是,從剛才和自家兒子談話中聽得出來,自家兒子怕是已經知道他的爸爸是雷子楓了。


    她不知道自家寶貝兒子在心裏是怎麽看雷子楓的,畢竟有六年的時間父子倆都沒有見過麵,雷子楓在這六年的時間裏也沒有給過自家寶貝兒子一點父愛,突然之間將他們父子倆放到一起,她怕自家兒子心裏上會生出一些什麽不好的東西來,她道:“晴悠,我知道你的考慮,但是,我想了想,還是先將君銘放在你家裏,殺手的事情,我來處理。”


    看來,是該給君洛川打一通電話過去。


    容晴悠不知道為何自家閨蜜不肯將小銘銘放到雷子楓身邊,但是,她也知道,自家閨蜜這般說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思量的,所以,她又提議道:“要不就先別接小銘銘回來,在雷家,小銘銘肯定是安全的。”


    十大元帥府邸的防禦那可都是最先進的高科技。


    “不行,雷元帥雖然喜歡君銘,但是,雷家的其他的人可不見得有多喜歡君銘,在雷家待上一兩天,那些人還可以顧及著雷元帥不敢對君銘做什麽,但是,時間久了,那就說不定了,所以,你今天去將他們接回來吧。”傅雅對於大家族裏麵的那些黑暗一麵在傅家就見過不少,自然也是明白其中一些的。


    “我怎麽把這層關係忘記了,小雅,我今天就去接小銘銘和娃娃回來。”容晴悠驚呼道,她還就真的忘記了這層關係,雖然她的家族比不是傅家那樣的頂級豪門世家,但是,她們家族內部也是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黑暗的。


    “恩,君銘就交給你了,我會盡快趕回來的。”傅雅說道。


    和容晴悠通完電話之後,想到自己寶貝兒子的安全問題,她給君洛川打了通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小雅,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我好高興。”君洛川高興得心都要飛起來了。


    聽到君洛川這般熱情的話語,傅雅的聲音一頓,而後道:“你現在方便嗎?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等一下。”君洛川看也沒看台下那一番紛紛目瞪口呆的民眾,直接從主席台上走了下去,進了一旁的走廊,尋了一處安靜之處才道:“小雅,你說吧,什麽事?”


    而那些在聽君洛川做演講的民眾們,看到他們一向臉色如冰的二皇子竟然在接了一通電話之後傻傻的笑了,她們紛紛驚訝得目瞪口呆,輿論也開始紛紛猜測起來這通電話到底是誰打給二皇子的,竟然讓在做演講的二皇子直接偏下他們這些民眾去接電話去了。


    “這樣的皇子,我們還擁戴他做什麽?力挺大皇子,做演講都能不顧我們這些民眾,而去接電話,這樣的皇子沒有一點作為君主的氣質。”


    “就是,就是,做演講,大家都是將手機關機的,就算沒關機,在接到電話的時候也應該按掉,這是對我們民眾的尊重,而二皇子這些所作所為,顯然就是將我們普通民眾的尊嚴踐踏在腳底下,力挺大皇子當太子!”


    ……


    起哄的人越來越多,君洛川這邊的邢安擔憂的望了自家少爺一眼,他知道,這個電話除了是傅雅打來的,就不會是別的人打來的,也就隻有在傅雅那個女人麵前,自家少爺才會那般與平時不同,原本在六年前看到自家少爺為了傅雅跟著一起墜崖,他對傅雅的不好感也漸漸轉變了,畢竟自家少爺這般的深愛著那個女人,他這個做隨從的自然也得跟著喜歡才是,隻是,卻不料,過了六年,他可是對自家少爺對傅雅那個女人的好一點一滴的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的,卻不料,傅雅這個女人還是忘不了華夏的那個雷子楓,竟然帶著兒子一起回了華夏,拋棄了他家少爺,簡直就是可惡至極,就算自家少爺再怎麽愛這個女人,他對這個女人也是討厭至極了。


    這個女人太不懂得珍惜了,自家少爺對她那麽好,她竟然選擇視若無睹,為了她,自家少爺都已經三十二歲了,卻還沒有成婚,更別說是子嗣了,而大皇子,兒子都已經十二歲了,如今,這個女人竟然還在自家少爺舉行重要演講的時候打電話來騷擾,讓自家少爺在民眾們的心裏的印象直接拉低,太子的選取,是要靠每一位公民投票來選舉的,自家少爺在此時竟然如此的沒有理智,僅僅隻是傅雅打來的一通電話,就讓他忘記了台下萬千民眾,這不是紅顏禍水,還是什麽!


    在華夏的傅雅根本就不知道聖德帝國這邊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此時君洛川正在進行一場很重要的拉票演講。


    “君洛川,你那邊是不是有什麽事?”傅雅好像也聽到了點一些吵鬧的吵雜聲。


    “沒事,就是這裏的人比較多一些,小雅,你剛才不是說找我有點事嗎?什麽事?”君洛川看也沒有回頭去看他的民眾,此時他的眉眼都是笑的,自從那天晚上他給她打了通電話之後,他就一直忍著不給她打電話,期待著她能夠主動給他打電話來,隻是,等著一天又一天,她的電話卻還是不來,讓他想給她打,又不想給她打,就在糾結來糾結去的時候,她的電話打過來了,他怎麽能不欣喜,最希望的就是,她打電話過來是讓他去華夏接她回來的。


    “事情是這樣的,我最近要離開帝都一趟,那幾家人上次沒有得逞,怕是還會對君銘進行暗殺的,我又不方便將君銘帶在身邊……”傅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君洛川就截住了她的話。


    “我知道了,我會讓華夏那邊的人保護好君銘的安全的。”君洛川的聲音中透著點失落的味道,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希望這一通電話是傅雅在華夏打的最後一通電話,卻不料,隻是她在華夏打的隨便一通電話,她還是要留在華夏,而且,從她的話裏聽得出來,她怕是要去辦一件事情,又不知道要在華夏糾纏多久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輸給雷子楓什麽,傅雅和雷子楓在一起的時間還不足一年,而他和傅雅在一起的時間卻長達六年,曾經有一年的時間裏,她都以為他們兩人是夫妻關係,可是,為什麽,等到她恢複記憶後,卻還是不肯接受他的愛。


    如果說上天對他不公平,可是,又是那樣的公平,上天給了他傅雅失憶的一年的時間,比以前傅雅和雷子楓相處的時間還要久,可是,為何,他卻還是得不到傅雅的心?


    他不信,自己六年的付出還敵不過雷子楓不到一年的付出,他咬了咬牙,他會堅持下來的,他不信,傅雅會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


    如果不是因為這邊選舉太子的事情拖著,他真的很想直接就去華夏守在她身邊,隻是,如果她選擇了他,他可以為她不要君主那個寶座,隻是,在沒有得到她的心之前,那個寶座對他來說,卻是必須要得到的,他不能輸給雷子楓,任何一項都不行!


    六年前在戰場上敗給了雷子楓,他不希望六年後在情場上也敗給雷子楓!


    “好。”傅雅想言謝,但是,卻發現‘謝謝’兩個字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這六年來,他對她們母子倆的照顧又何止是一句謝謝就可以了結的。


    想到君洛川,她又皺了皺眉頭,如果她和雷子楓真的結婚了,君洛川又該怎麽辦?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在聖德帝國的時候,她不止一次明確的拒絕過他,隻是,他卻還是鍥而不舍,甚至她都親自為他挑選過女人,可是,在見到那女人時,他卻對那女人說他對女人不敢興趣,害得那段時間好多的娛樂新聞都在說君洛川的性取向問題,而他卻對她第一次發了火,生生兩個月都沒有理她,而她也不再主動的給他介紹對象了。


    “小雅,你沒有被的話對我說了?”君洛川還是有點不死心的問道。


    “你保重好身體,還有,記得別忘了吃藥。”傅雅囑咐道,自從六年前墜崖之後,她發現他的另外一個靈魂一直處於睡眠狀態,過了六年都沒有蘇醒過來,君洛川對此並不在意,甚至覺得正好,省得另外一個靈魂來跟他搶身體,可是,傅雅卻覺得那樣不好,畢竟,那個靈魂也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如果真的不醒來的話,對他的身體傷害肯定也是極大的。


    這六年來,雖然她沒有愛上他,但是,卻已經將他當做親人看待了,自然是希望他的身體安好的。


    “不想吃。”君洛川心裏不舒服的說道,她就隻有這些話對他說嗎?


    “不吃不行,聽我的話,吃藥。”傅雅開始苦口婆心了。


    “煩死了,掛了。”君洛川當即就掛了電話。


    傅雅看著手機無奈的搖了搖頭,今天給自家兒子打電話也是被自家兒子啪的掛了電話,給君洛川打電話也是被君洛川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傅雅趕到了和傅烈火相約的地點,這是一間小酒樓,門前零星的停著三四輛車,門頭上方掛著兩個紅燈籠,映襯著那塊牌匾,牌匾上刻著三個字,‘甲魚坊’,一層大廳有點破舊,包廂的房門都是打開著的,一眼望去,見不到一個人,二層倒是有幾個包廂是關著的,依稀可以聽見裏麵傳來一些聲響,想來是客人在裏麵吃著。


    服務員領著傅雅到了一間包廂,而後便出去了,因為傅雅說要等朋友來了之後才點餐,這個地方傅雅曾經來過一次,雖然這個地方看起來破舊,但是,還是有些喜愛吃甲魚的人來這裏吃的。


    甲魚配上高粱酒,味道還是不錯的。


    隻是,傅雅比怎麽愛喝酒,因為她自己知道自己一喝酒,沒喝醉還好,一喝醉,酒品就不好了。


    約傅烈火在這裏見麵也是為了談話方便,而且,這個地方來人很少,在過來的時候,她見沒有人跟蹤自己。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傅烈火才過來了,他一推開房門,就見到房間裏坐著一個女人,而當他看到那個女人的臉時,他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找錯了門。”


    此時的傅雅還是化了妝了的,因為此時她還是紀繁星。


    傅雅看著來人,雖然過了六年,曾經還隻是十二歲還隻到她肩膀的小奶包如今已經長成了十八歲的青春小夥子,身高一米八二,遠遠超過了她,但是,還是能夠依稀看得出來他是小火的。


    她微笑道:“小火,沒錯,是這裏,進來吧。”


    傅烈火聽到這聲音,又看到傅雅的長相,很是不解,但是,聽到傅雅說出來的話,他也知道,此時這個長得不像傅雅的女人真的是他的那個死而複生的堂姐!


    他將房門關上,而後道:“堂姐,你都多大把年紀了,怎麽還在扮嫩?”


    “切,找抽是不是!”傅雅抓起桌上的一包餐巾紙就朝著傅烈火砸了過去,傅烈火耍酷的身子一個漂亮旋轉,右手一掃,便將傅雅扔過去的餐巾紙給抓在了手裏。


    “呦,身手還不錯嘛。”傅雅笑著打趣道。


    傅烈火傲嬌的擺了一個pose,“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少臭美了,趕緊過來坐下。”傅雅將旁邊的椅子來開,示意傅烈火過來坐。


    傅烈火走過去坐下後,將餐巾紙放在桌上,而後盯著傅雅,上上下下一番打量,才道:“傅雅,你這些年打了多少的肉毒杆菌?”


    “去,你堂姐我就是這麽的天生麗質。”傅雅擺了擺手。


    “對,天生麗質,還不是個沒有嫁出去的老女人,小心雷老大不要你了。”傅烈火毒舌的道。


    “現在可不是你雷老大要不要我的問題,而是我要不要你雷老大的問題。”傅雅甩了甩眼前的劉海。


    “切,你就裝吧,喜歡雷老大的女人可多了去了,整編起來都是一隻大型軍隊。”


    “喜歡你堂姐我的男人也多了去了,不多不少,整編起來比一隻大型軍隊多一人。”


    姐弟倆一番胡扯亂吹之後,傅雅也將自己如今的身份是紀繁星的事跟傅烈火說了,而後便是開始談正事。


    “小火,三娘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變成這樣?到底是誰對三娘下了毒手?”


    傅烈火一談起段月容的事情,心情低落了許多,和剛才那個不斷的和傅雅鬥嘴的傅烈火完全不一樣,仿佛一下子,他就成長了十歲,他沉吟了好一會兒,而後才道:“我猜是被一個女人下了毒,我手裏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要不然的話,我早就將她告進監獄裏去了。”


    “誰?你既然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麽不去找她要解藥?”傅雅驚訝的問道。


    “她不承認,而且,想接近她,很難。”傅烈火頭疼的說道。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為什麽要給三娘下毒?”傅雅更是不解了,三娘從來都不與人交惡,怎麽會得罪了人呢?


    “她叫莫潔,她愛上了我爸爸,但是,我爸爸心裏隻有我媽媽,所以,那個女人就想讓我媽媽死,當然,這些都是我猜測的,我跟你說過,我沒有證據證明那毒是她下的。”傅烈火抓了抓自己的短發,繼續道,“我就搞不懂了,那個莫潔也就三十來歲,我爸爸都已經將近五十,她怎麽就愛上我爸爸了呢。”


    “那個女人的身份是什麽?”傅雅問道,她怎麽沒有聽說過莫潔這號人,而且,剛才傅烈火說這個莫潔很難接近,那麽就是說這個莫潔的身份也不低。


    “她的身份我也沒有查到,隻知道很神秘,身邊有很多的保鏢保護著,我就不知道了,這樣的女人,怎麽就和我爸爸扯上關係了,而且,我也去問過我爸爸,他說他並不喜歡那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總是纏著他不放,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怎麽回事?那三叔和三娘之間的感情有沒有發生過變化?昨天晚上我去你家,沒有見到三叔,而且,我看三娘的神色也不是很好,看樣子,三叔夜不歸宿應該是有過好幾次了吧。”傅雅說道。


    “什麽!”聽到傅雅說這些,怒得傅烈火一拳頭就錘在了桌子上,“不可能,爸爸不可能背叛媽媽的,爸爸跟我說過,他不喜歡那個莫潔,這些事我媽怎麽沒有跟我提。”


    “你別這麽衝動,說不定是我們誤會了什麽,三娘怕是不想讓你擔心,所以什麽都不說,昨天我也問了三娘關於她的事情,但是,三娘也是一句都不肯跟我說,我才來找了你。”傅雅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在她心裏一直都是一片淨土的三娘三叔家也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這些年,那些小三是不是太張揚狂肆了,男人不理會她們,她們還是倒貼著上。


    雖然她隻是猜測三叔昨晚那麽晚了都還沒有回家是和小火口中說的那個莫潔有關係,但是,此時聽小火這般的說,再加上昨晚她問及三叔的時候三娘臉上一閃而過的那抹蒼白,她都可以在心裏肯定自己的那個猜測是真實的了。


    “我不可能讓我娘受委屈的,那個女人,死纏爛打的都纏著我爸爸五年了,現在,我爸爸都夜不歸宿了,肯定是跟那個狐狸精混在一起了,我要去找我爸問個清楚。”傅烈火說著就起身要走,但是,卻被傅雅給拉住了。


    “你別去責問你爸,或許你爸是被那個女人給用什麽話給套住了也說不定,去責問的話,你爸的壓力也大,說不準逆著一口氣就真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這樣隻會中了那個女人的圈套,讓那個女人的離間計得逞。”傅雅說道。


    “那你說現在我該怎麽辦?”傅烈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滿臉的愁色,“要是那毒真是莫潔下的,她也太歹毒了,竟然讓我媽媽快速的老去,而她自己卻是越來越年輕,這不是對我爸一種極大的挑戰嗎?手段簡直太卑鄙了!”


    傅雅沒有回話,因為她還沒有弄清楚那個莫潔到底是什麽人,和三叔的關係到底是什麽?


    隻有手上拿到真實的證據才能說話,要不然的話,會不小心的毀了一個原本和諧美滿的家庭。


    “小火,我打算去東海市求王慕白給三娘看病,現在將三娘的毒給解了才是最為關鍵的。”傅雅說道。


    “王慕白不肯的,他要是肯幫我娘看病,早就看了,我都求了他五年了。”傅烈火垂頭喪氣的說道,而後又抬眼看向傅雅,認真的道:“堂姐,我是不是特別的沒用?”


    傅雅心裏一震,而後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嚴肅的責備道:“誰說的,我覺得小火就很好。”


    “可是我連自己媽媽的病都治不好,我爸和我媽的感情也變得亂七八糟。”傅烈火又低下了頭。


    “這跟你沒有多大的關係,三娘的病你已經盡力了,而三娘和三叔之間的感情事是他們大人之間的,他們大人會處理好的,三叔都已經這麽大了,經曆過那麽多的風雨,看過那麽多的人情世故,不可能在這麽一大把年紀的時候還和別的女人搞什麽的。”


    “可是……可是大伯不就是……”說到這裏,傅烈火又住了嘴,他知道那是自家堂姐的傷心事,不應該提的。


    “三叔和你大伯不一樣。”傅雅直截了當的說到,傅鑫和薑若絲早就勾搭上了的,而三叔是真的愛三娘的,也是真心疼三娘的,傅鑫哪裏比得上三叔,當然,前提是三叔沒有背叛過三娘。


    傅烈火也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談下去,而後認真的道:“以後要是我愛上了哪個女人,就會一輩子都對她好,絕對不會像其他的男人那樣。”


    傅雅聽了這句話之後,欣慰的笑道:“那很好,希望有那麽個女孩被你那般的珍愛。”


    傅烈火眸光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


    “我今天就打算去東海市了,我一定會將王慕白給帶回來的,就算是綁架,我也會將他給綁架回來。”傅雅說道。


    “綁架……堂姐,別為難你自己,你是軍人,難道要知法犯法?”傅烈火當即不同意,“而且,王慕白在民眾心中擁有很高的地位,綁架了他,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而且,綁架了他,也不一定會讓他同意給我媽看病的。”


    “沒事,我自有辦法。”傅雅笑道。


    見傅雅還是這般的堅持,傅烈火咬了咬牙,道:“我跟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對了,你這六年到底去了哪裏?大家都以為你死了,昨晚上,你的那通電話我還以為是有誰想冒充你呢。”


    “我在聖德帝國,前些天才回國的,好了,先在這裏吃一頓飯,然後我們就一起去東海市吧,我去點餐,你去給你領導打個電話請個假,要去多少天我也沒有把握,所以,你看著請假。”傅雅說道。


    “恩,好。”


    傅雅出了房門,到一層的櫃台前。


    櫃台後坐著一個瘦得皮包骨的中年男人,男人見傅雅過來了,麵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了笑意,起身熱情的問道:“需要點什麽”


    櫃台邊上擺放著的是一組玻璃櫃,裏麵放著二十來隻沉默的甲魚,也是玻璃櫃裏唯一的生物。


    “要一份紅煨甲魚、一份清燉甲魚,還上一些小青菜,再加上一瓶高粱酒吧。”傅雅說道,她不喝酒,那酒給小火喝點,雖然小火也是剛滿十八歲,但是,喝點小酒還是可以的,而且,他們傅家的人,尤其是男人,從小就是要學會和各種酒的。


    “好嘞,請稍等,馬上就給你們端來,請問是幾號包間?”店老板笑著問道。


    “二樓的頂層那個小包間。”傅雅笑著道。


    點完餐之後,傅雅又回到了包間,剛好傅烈火也已經請假完畢。


    兩人吃了甲魚,喝了甲魚湯,傅烈火在期間也喝了點高粱酒,吃得那是一個津津有味。


    飯飽喝足之後,兩人便離開了這家酒樓,而後便是開車前往帝都機場。


    而在他們兩人離開酒樓後不久,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出現在了酒樓門口,轎車的駕駛座上坐著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男人戴著墨鏡,隻見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少爺,我見到紀小姐和傅烈火少爺會了麵,兩人一起走了。”


    “哦……繼續,看他們現在去哪裏。”薑景宸懶洋洋的說道。


    “是。”


    薑景宸放下手機,看著窗外飄落的落葉,他薄唇一勾,紀繁星,你認識段月容,又認識傅烈火,又給我一種很像傅雅的感覺,又和雷子楓短時間內直接上升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又給雷子楓生了一個六歲的小孩,這些種種無不在說明著你的身份!


    傅雅,你回來!


    歡迎你回來,這一次我不會再將你讓給雷子楓!


    我已經有足夠的權勢和地位來得到你,雷子楓,他根本就配不上你!隻有我,才配得上你,隻有我,才是最愛你的。


    你以紀繁星的身份接近我和我媽媽到底是為了什麽?不管是為了什麽,我都會讓你有來無回!


    兩個小時後,薑景宸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優雅的拿過手機,接了電話。


    “少爺,紀小姐和傅烈火少爺購買了前往東海市的飛機票,飛機起飛時間是晚上七點十分。”


    “好,給我購買一張同事同目的地的飛機票,不要選在同一個機艙。”薑景宸吩咐道。


    “是,明白。”


    掛了電話之後,薑景宸便拿起手機和一個公文包出了房間,前往機場,現在還隻是五點,完全可以在飛機起飛前趕到機場。


    傅雅這邊。


    傅烈火看到傅雅從包包裏又掏出三張機票,覺得有點奇怪,問道:“堂姐,這是?”


    “剛才買的那兩張不要了,我提前在網上預定了三張前往東海市的飛機票,時間比七點十分的這一趟要早,六點半的班機。”傅雅笑著道,而後將三張飛機票遞給傅烈火,讓他去換登機牌。


    “三張?”傅烈火覺得自己的頭有點大了,一來還沒有弄明白為何自家堂姐要在明明已經預定好飛機票的前提下再在機場裏購票,二來更加弄不明白為何自家堂姐要買三張飛機票。


    “其中一張是雷子楓的機要參謀白山的,他已經在路上了,六點之前可以趕到。”傅雅笑道,因為兩人都是開車去的那家‘甲魚坊’酒樓,所以,來機場的時候,兩人也是各自開著各自的車,傅雅在車上就給白山打了電話,而白山早就接到首長的指示,在帝都待命了,接到傅雅的電話,便立即開車趕往機場。


    “這樣,那為什麽你剛才還要去買兩張飛機票?”傅烈火覺得自家堂姐不會這麽笨到有錢沒處花的地步。


    “掩人耳目罷了,好了,你快去兌換登機牌吧。”傅雅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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