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些人口中的歐老先生?是他綁架自己的麽?他為什麽要綁架自己?他和聶鴻勳又是什麽關係?!


    太多複雜難辨的問題齊刷刷地衝向腦海,曉蘇顧不上再和聶鴻勳較勁,因為雙手雙腳還被鐵鏈子綁著,所以根本就動彈不得,聶鴻勳一手扶著她的腰,她也順勢貼在了牆壁上,這才看清楚不遠處的直升機降落的全過程——


    機艙門打開的一刻,聶鴻勳目光如炬。


    “沒有,我隻是很好奇,你怎麽突然就來了。”


    聶鴻勳仿佛是可以預料到她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心頭劇痛,卻是並不意外,他現在沒有時間去解釋那麽多,他現在隻想著暫時把她帶離開這裏。


    “嘖嘖,怎麽沒有和你的小寶貝解釋清楚麽?”歐金森挑著眉頭看著兩人,涼涼地笑著,“鴻勳,我以前是不是跟你說過,你什麽都好,就是不夠心狠手辣,女人就是不能寵,你看你看,她都騎到你頭上去了——”


    歐金森挑眉,“當然,別這麽緊張,我不過就是讓你長點教訓,我不會動她的,我知道她可是你的小寶貝。但是今天請她過來不是為了你,我們再等等,一會兒主角就會上場了——”


    聶鴻勳被他的話一震,仿佛是被戳破了的皮球,張了張嘴,聲音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勢洶洶,“你……今天不行,今天先讓她離開,你以前就答應過我,不會傷害我在乎的人……”


    “曉蘇。”他湊近了她一點,壓低嗓音在她的耳廓輕聲叫她的名字,“曉蘇,你別怕,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他頓了頓,再度開口,“曉蘇她是無辜的,你讓她先離開,她什麽都不知道,就算是我求你……”


    聶鴻勳心頭一沉,電光火石間就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他忍不住拔高了聲調,“你——你是不是叫了我的大哥?你……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們不是說好了,這一切都交給我,你為什麽出爾反爾?!”還綁海雜。


    歐金森一笑,深綠色的眸子閃動著詭譎的冷光,聲音低沉如鬼魅,“我有說你可以走了麽?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不是?我放任你太久了,對你太好了麽?你的心都不在我這裏,是麽?”


    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她知道,至少聶峻瑋不會給人厭惡、惡心的感覺,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會!


    聶鴻勳眯著眼看著他,心頭有些控製不住的不安,腦海裏不斷地浮現著的都是很多年前他在他身邊的畫麵,那些畫麵深深地提醒著他,眼前的這個男人行為處事是有多麽讓人驚恐顫栗。他其實是討厭他的作法的,可是他跟他扯上了關係,就再也無法擺脫。


    “這件事情和她無關,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就衝我來,放她回去。”聶鴻勳堅持地說。


    聶鴻勳順著他的指引往過去,曉蘇也是下意識地往那邊往過去,黑色的車子隱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但是車頭的燈光卻是亮晃晃的,像是兩隻怪獸的眼睛,突兀地長著,一點一點地靠近——


    她的確不是傻瓜,剛才從他們兩人的對話之中她就可以清楚地聽出來,聶鴻勳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五年前的海嘯死亡,和自己無關,統統都無關,或許連同五年前他和自己認識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陷阱。


    “夠了!”聶鴻勳忍無可忍,衝他一聲怒吼,“不要再說了!我要我做什麽都可以,讓我先帶她離開這裏——”


    聶鴻勳看著他詭異陰森的臉,隻覺得不妙,他也是敏銳的人,自然感覺到這一刻有很多的事情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可以控製的範圍,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歐金森冷笑,“你是在跟我講道理?還是在教訓我?幫我出主意?來決定我的所作所為?”


    對於他的叫囂,歐金森仿佛並不以為然,他伸手揉揉額心,帶著凜冽的笑意看著聶鴻勳,“怎麽這麽激動?很多年前你就應該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來的……”


    歐老先生——他的原名叫歐金森,他就好像是一團不腐的屍體,隻要沾上了,如影隨形。


    可是他為什麽要動曉蘇?


    ——卻是很少有人會知道,他是有多麽的殘忍嗜血。


    真是太搞笑了!


    而他和聶峻瑋也是不同的,他們的身上好像都有很強大的氣場,可是他的氣場顯然比聶峻瑋更顯得陰森一點——


    他心頭疑惑,卻也不敢多說什麽,垂了垂眼簾,隻有曉蘇感覺得到,他按著自己腰的力道在一點一點加大,那是透著一種緊張。


    “曉蘇,你先聽我說——”


    “那就好好地等著,你不是一直都很期待這麽一天的到來麽?你不就是想要證明你比他更強?他現在是連你的女人都搶了,這麽好的機會,都是我給你準備的。”歐金森有點變態地笑起來,眼底的光卻是讓人越發的毛骨悚然,“你一定會喜歡的,我期待了那麽多年,這一刻終於就要到來了——”


    他其實很少會打一個女人的主意,更何況這些年他也很少會親自出場做一些什麽事情,今天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沒有這個意思——”


    聶鴻勳緊緊攥著拳頭,“有什麽話我們私下再說,我先送她回去——”


    冰冷的眸子直直地看著他,片刻之後,她緊抿的唇瓣竟然扯出了一絲弧度,卻是毫無任何的溫度,那眼神完全是師承了聶峻瑋的那種淩厲,隻叫聶鴻勳渾身一抖,隻聽到她格外冷靜地說:“如果你沒有把我當白癡,如果我的智商不僅僅隻有三歲的孩童,你認為我還會相信你?聶鴻勳,我真的看錯你了,你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那些年你在我的身邊,原來都是有目的的吧?你——你真是讓我覺得惡心!寒心!”


    看出眼前的年輕男人對自己有所不滿,相貌森冷的男人淡淡一笑,摘掉手套,信步就朝著聶鴻勳走來,銳利如禿鷹的黑眸卻是時不時地停留在那個靠著牆壁勉強支撐著身體的女人,眸色卻是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浮動。


    “你閉嘴!我什麽都不想聽,今天我就算是死在這裏,我也不會跟你走!”那些怨恨,拔地而起,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冷靜,如果不是雙手雙腳被束縛著,她一定會揚手給他一個耳光,他欺騙了自己那麽多年,是不是自己臉上刻著白癡兩個字?


    “來不及咯。”歐金森眯著眼睛笑的更是歡快的樣子,隻有聶鴻勳看得出來,他眼底的笑意是碎了冰的寒光,足以見血封喉,“你看,那邊,主角到場了,一會兒還有很精彩的戲要上演,沒有這位女主角在場就不刺激了。”


    歐金森都親自來了,估計一會兒大哥也會到,接下去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他自己都不敢估計,所以她不能在這裏——


    走得近了些,他用頗為純正的中文打招呼,“鴻勳,我們很久沒有見了,怎麽見到我好像一點都不開心?”


    身材高壯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包裹的身材愈發具有壓迫感,深邃的五官神秘又危險,他從機艙走下來,周遭的空氣都像凝結了一般。


    “你又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麽?”歐金森眯起眼眸,“每個人都有秘密,秘密這個東西真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東西了……不過,別擔心,鴻勳,你可是我最得意的接班人,一會兒你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帶著笑的語氣,說的那麽漫不經心,可是給人的壓迫力卻是那樣的大,曉蘇隻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太過詭異,他和聶鴻勳是完全不同的,因為她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他三言兩語就可以將鴻勳完全地壓下來。


    聶鴻勳心頭咯噔一下,仿佛是意識到了什麽,他皺著眉頭張口就問:“你……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麽事情?”


    歐金森活動了一下脖子,看著麵前的一男一女,笑笑,“你有兩年多沒有來看過我了,我就是來看看你,順便給你提個醒,你最近的行為讓我比較不滿意。”


    沒有想到,自己身邊曾經最親近的最信任的人,竟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大魔頭!。


    聶鴻勳盯著他,距離上次見麵,已經有了兩年之久。他大概是和吸血鬼類似的怪物,整個人依舊陰森又冷冽,一雙眼睛嗜血又貪婪,活脫脫的冷血動物。其實聶鴻勳知道,他也不過就五十幾歲,但是因為保養得當,所以整個人可以少看十年,但是他喜歡別人叫他“歐老先生”,他知道這是為什麽,他的身份是有多神秘,就連最親密的人都不會了解他最真實的身份,他總是喜歡故弄玄虛,讓人以為他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


    意識到身邊的手足冰涼,他轉過臉去,這才看到她的臉色已經十分的勉強,他心頭一痛,真的不應該把她牽扯進來——


    明明什麽都看不清楚,除了那兩道格外強烈的光線之外,可是曉蘇卻是越發覺得手足冰涼,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湧上來——


    是聶峻瑋麽?


    聶峻瑋、聶鴻勳,還有這個歐老先生——他們三個人之間,到底是有多少驚心動魄的事情?而剛才那個男人口中自己就是所謂的“女主角”,又有什麽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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