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真正壞,95.那晚什麽也沒發生,你信我麽?


    ——一個星期,已經是我的忍耐極限了。舒愨鵡琻


    這個男人!


    占有欲就那麽強嗎?


    丁瑩覺得男人的口氣實在太大,又有些奇怪。


    便說,“上班這麽長時間,你還嫌不夠嗎?”


    閻立煌理所當然地口氣,“瑩瑩,沒有夜晚的白天,就是缺憾!”


    如此明顯的暗示,讓她著實噎了一把,耳朵一下燒得通紅。


    閻立煌突然拿出手機,對著鼓腮的小女子閃了一張。


    丁瑩立即捂住臉,低叫,“你幹什麽啊?”


    這方笑得暢意,繼續拍,“我幹什麽,這不光明正大地拍照。不像某人,從來都是偷偷麽麽,藏頭縮尾。”


    “閻立煌,這是公司。你夠了啊你!不要拍了。”


    丁瑩背過身直躲,鎂光燈還是閃個不停,她索性跑回自己的卡座。屏風和植物都成了她的擋將牌。


    閻立煌又捧著茶杯,慢悠悠地踱步過來,手上還拿著手機,笑得豐流瀟灑。


    “閻立煌!”


    “乖,沒人的時候,叫單名兒。”


    “大黃。”


    “你跟誰那兒不學好。”


    她拿文件夾掩著臉,笑眼彎彎,月兒盈盈,“你那個大嗓門兒的朋友。誰讓他叫得那麽響亮,那麽地道,那麽讓人印象深刻啊!”


    “不行,不能這麽叫。”


    他危險地眯起眼,傾身過來。


    她仰著身子,嘻嘻直笑,“大黃,多好聽。”


    “你真把我當狗喚?”口氣顯有不悅了。


    她笑岔了氣兒,“我可沒說我在喚狗狗,是你自己說的。大黃!”


    咯噔一聲,男人把手裏的杯子擱在她桌前,一手落在桌麵上,另一隻手就朝她伸了過來,她嚇得直往裏縮,直威脅他不準亂來,而那隻手最後就落在了她身後的椅背上。


    他便以一個極侵略的姿勢,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氣息裏,深眸相凝,氣息相接,一股說不出的氣氛在淡淡的茉莉花香混和著男人的剔胡水,以及女子清新體香裏,熏熱,陶醉,消融,深刻。


    “瑩瑩,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叫我什麽?”


    ――立煌,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我不記得了。”


    “除了言不由衷,又犯上間歇性失憶症了?”


    “閻立煌,我還要工作。你讓開……”


    她被他逗得沒法兒,伸手就攘他,他唇角一彎便順勢扣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吻,眸色極亮,她隻覺得這一眼,就要被電得神魂俱失。


    “瑩瑩,為我這樣的男人動情,應該自豪。”墨瞳裏滑過一抹深深的潛流,但要仔細去辨讀,又似從未出現過。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妖孽!


    心口壓下的那個疑問,終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閻立煌,你總是這麽愛粘人麽?那,以前你跟那個楊格格交往時,她的工作性質恐怕白天晚上都難挪出來,那該多大的缺陷。你怎麽解決啊?”


    男人臉上的興味兒突然一撤,沒了笑容,眸色沉了下去。


    她並不覺得這個問題是兩人的禁忌話題,畢竟現在兩人關係已經大不同前,且又都是有過經驗的成年人了。就如同,他仍不時會因為吃味或者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原因,提起遊自強那渣男。沒想到他當下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思,讓她緊張起來。


    她轉過頭,佯似拿文件開工,“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男人唇角一撇,突然伸手扣住女子後頸,俯身重重壓了上去。


    她一下瞪大眼,感覺像是狂風過境,完全難以招架。


    “閻……”


    身子連同身夏的椅子,都發生了嚴重的傾斜。


    這男人,瘋了嗎?!


    老天……


    好在這是公司,冒出個敲門的陳咬精打斷了男人的狂野侵襲,男人鼎著一張疑似臭臉去開了門,三下五去二地就把那陳咬精給轟跑了,然後甩上大門兒,又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走了回來。


    丁瑩撫著有些淩亂的發絲,咬著下唇,暗自鬱悶。


    憑什麽就準他周官放火,不許她小老百姓點個小蠟燭啊燈什麽的?!之前是他先承認兩人關係,之後還……


    那根針曾是清清楚楚紮進心裏的,要說那是過去式,好像都很自欺欺人。


    閻立煌走過來,看著女子失神的模樣,一把將她手上的文件抽走,還拿倒了,唇角不由一撇。


    “還這麽大醋味兒,看來我還得再洗洗。”


    他俯夏身,她低訝一聲,捂住嘴,“你夠了啊你!”


    “真妒嫉?”他凝著她的眸,一指勾過她別開的臉,眼神裏慢慢泄露了真實的笑意。


    她一巴掌拍開他,“誰妒嫉了。還不知道誰比誰更妒嫉!”


    “嘖嘖嘖,酸味還那麽大。今晚……”


    “閻立煌,真夠了!你能不能饒了我?”


    她喘著氣兒,皺著眉兒,又拿手搗了他的口無遮攔。


    這男人,沒人的時候,真是無法無天。不知道他在別的女人,那些前度麵前,是不是也這般痞賴糾纏?可是一想到那些花枝招展、一個比一個賽牡丹的女子,不酸那就是自掌嘴巴。


    “瑩瑩,那晚你也叫了很多次,讓我饒了你,記得麽?”


    老天,怎麽又來上了!


    “那是意外,以後你別想!”


    男人一下變了表情,眼眸晶開,漆黑的黯海裏慢慢攏上一層明昧不定。


    “你要嫌棄我髒,不是處兒,已經晚了!”


    “你?!”


    她被雷到了,真被雷到了,雷得外焦裏嫩,無法想像這話是從這麽個極品男人嘴裏吐出來的。


    底限這詞兒,還存在嗎?


    “嘴巴張那麽大,還想再來一次法式深吻,或者美式舌吻?”


    “閻立煌,我真的要工作了。”


    “瑩瑩,那晚我和楊婉什麽也沒發生,你信我麽?”


    男人抹去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眼神沉定,那片黯海已似晴空,一片清朗。


    心裏的某一角堅冰,瞬間融化。


    她咬下唇,眉眸低垂,說不出什麽話來,隻覺得鼻頭微微發酸,眼眶澀澀地用力想眨掉那種,許叫委屈的情緒。


    其實她真沒什麽好埋怨的了,不是麽?


    他那晚,為她飛越二千公裏,翻山越嶺而來。這是曾經想也不曾想到的可能,亦被他一舉打破。他是個驕傲的人,會使些小花招無傷大雅,卻不會對她撒什麽謊。他和遊自強不一樣,他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我信。”


    似乎是過了一個世紀,女子才吐出了這兩個字,還以為這團刺蝟把自己蜷著就不會再抬頭了。


    “我記得,我早說過喜歡你,我希望你做我女朋友。你卻好像打從心裏沒有把我當你的男人。瑩瑩,你不覺得你很失職麽?”


    他抬起她的眸,認真以對。


    “如果你當時肯直接質問我,也許就不會發生之後那些事。包括那個遊自強,他算什麽東西,給爺提鞋的身高都不夠。爺還真得感謝他那破眼光,漏了這麽大把銀子,都教爺揀著了。”


    她愣愕之間,又被他吃了口豆腐。


    這個男人……


    ……


    “小銀子,我真想不到,那個遊自強竟然這麽無恥啊!不行,姐咽不下這口氣啊!想當初,他為了追你,私下裏跟我打探了多少你的事兒。”


    到最後,這些知之甚詳的私秘都成了那個渣男用來傷害好友的武器,這能不氣嘛!


    “跟個龜孫兒似的,不要臉不要皮地粘著你。現在傍上個胖富醜的本地婆子,就這麽橫。他算什麽東西啊?!整個一矮窮挫,比那什麽文什麽章的假丈夫還特麽惡心無恥一萬倍!”


    丁瑩不得不捂著手機聽筒,抬頭瞄一眼屏風花葉後的那個男人,男人正埋首文案,專注地敲打著鍵盤。她小聲安撫一下好友,輕手輕腳地跑出了辦公室,才鬆了口氣。


    “小金,事情都過去了。咱被瘋狗咬一口,難道也要扮瘋狗咬回去嘛?!”


    丁瑩對現在的境況已經很滿足,不想再提及過往的倒黴鬱悶事兒,什麽不開心的都被她心靈雞湯,輕鬆拋開了。


    說到底,若非那晚的惡劣事件,閻立煌也不會急著跑回來。這其中份量,可見一斑。


    她的甜蜜總要經曆一翻苦難吧,雖然過程辛酸了一點,可結果這麽好,還有什麽可埋怨的。


    做人,要知足;做女人,尤其要知惜。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可惜這時候的金燕麗看不到好友彎彎上翹的嘴角,和眼裏融融的暖色,她是從要好的同事那裏聽說當晚事件全過程。那同事也是跟著男友去參加那場告別單身晚會,跟遊自強的關係不親不近,但因業務往來頻繁,遊自強想巴結,也便順水推舟了去了。


    “小銀子,你就是心太軟了。咱當然不是瘋狗,咱是人,更不可能讓那條瘋狗白白欺負了去。我不管,一周後就是他的什麽狗屁世紀大婚,老娘我怎麽說也要去鬧上一場,砸不了他們的場子,也要狠狠膈應一下那對奸夫淫婦!”


    必然再提一筆,當初金燕麗和丁瑩住得好好的,之所以會搬走,這其中也有遊自強的“功勞”。遊自強為了跟丁瑩(當時已經叫“老婆”了)雙宿雙棲,愣是托人走關係地給金燕麗找了個更對口更優沃的工作,但工作地點正好跟丁瑩的小窩隔一個對穿城。


    於是金燕麗為了成全好友幸福,也為了自己的事業發展,便也順理成章地接受了遊自強的“好意”,搬走了。之後,丁瑩沒了陪伴近十年的好友在旁,也漸漸被遊自強的花言巧語哄到答應了同倨。


    顯然,這羅馬不是一日建成的,仇恨也不是一日能消彌的。


    “小金,你沒必要為了我……”


    “小銀子,姐不是為了你,姐是為了我們女人的尊嚴,必須曝光遊自強這種渣男的真、麵、目!”


    “可是小……”


    丁瑩還想再勸,金燕麗已經激動地掛上了電話。


    丁瑩想打過去,便立即被掛斷,還發來了一個滿是拳頭加厲眼兒的堅決眼神兒。


    最後左思右想,她也不可能放任好姐妹獨自去討伐渣男惡女,便也發了條短信過去,表示當日一同前往婚禮現場,且還要提前商量一下砸場的細節。


    雖然,其實,呃,她心裏完全沒底兒。


    看過無數的整蠱電影,可惜從小長在紅旗下深受愛的教育,想要害人時,還真想不出什麽合適的害人方法來。


    ……


    話說,當丁瑩捂著電話,藏藏掖掖地溜出去時,閻立煌也已經放下了手上的事兒。


    那小女人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其實她那老式電話的隔音效果真心太差,金燕麗的大嗓門一下就聽得清清楚楚。


    由此,他對她的交友情況,非常滿意。


    在這個利益社會,不插朋友兩刀,還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已經非常少見了。


    隨即,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原哥,我想雇傭兩個保鏢。”


    “閻少,有人要找你麻煩?”阿原一聽,態度十分謹慎地詢問。因在那事後,他把事情跟嚴子期說了個一五一十。嚴子期也透露了一些閻立煌的信息,並表示其有任何需求,都盡量滿足。


    “準確說來,是我要去找人麻煩。”


    阿原一默。


    閻立煌看了看辦公室大門,估計那小女子正跟好友磨嘰,唇角輕勾,“之前你幫我查的情況怎麽樣了?”


    阿原即道,“我們查到訂宴會包廳的人不是遊自強,姓吳。當然,像他們這種名為告別單身,實則趁機放縱玩樂的派對,多數也忌諱登錄準新郎倌的名字。據當晚在場的服務生稱,後來突然跑來的準新娘,似乎也有些身份。”


    閻立煌眸色微亮,“哦?什麽身份?”


    “她母家是省裏的納稅龍頭企業,雖然是不受重視的家族旁支,但經濟上十分優沃。她姑姑十分喜歡她,且姑父及其家族在蓉城本地有權有勢,是個即將上位的一把手。”


    聽罷,閻立煌冷笑兩聲。


    “旁支?姑姑?嗬嗬!”


    阿原聽出這不屑之意,心想對方的確有資格不屑。跟閻家的權勢比,隨便一個拿出來都能把這個彭風華打爬下。


    “不過,聽說他們在京城也有不錯的關係。閻少,不瞞您說,雖然這在您眼裏不算什麽。可是對於生活在這地界上的我們這些平頭小老百姓,也不敢輕易去動。”


    阿原卻是有很多顧慮的,除了這民不與官鬥的常理,誰也說不清這一牽發會動了什麽局?!


    “我知道,你可以放心,既然我敢出這個手,必不會拖累兄弟。”


    閻立煌的表態,也早就看清了人心。


    別人願意幫忙,那是看在兄弟麵子;但要動真格兒的,你也必須能拿出等價的利益做交換,才有得談。畢竟,這是帶了點兒違規性質的事兒,一個弄不好,麻煩牽連就多了。


    “閻少,咱兄弟也不是怕,隻是大哥之前也說過,要為您收斂著點兒。”阿原真正聽命的還是嚴子期。


    閻立煌心下很清楚,嚴子期是怕他把事情鬧大,捅到他大哥或父親那裏,反而麻煩更多。


    像他們那樣的家族,位高權重,能屹立百年不倒,對於族下子弟的教導和約束,也非尋常人家可想,更非那些電視新聞曝光的所謂高官富賈可比。


    真正的金字塔尖端的人物,從來都是不彰不顯,掌控一切。


    “原哥,我知道子期的意思,你大可以放心。”


    閻立煌握著電話,靠入椅背中,微沉的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裏,徐徐而過。


    彼時,屋外乾坤已轉,晚秋的暮色漸濃。


    當門外隱約傳來腳步聲時,閻立煌迅速結束了話題。


    “你們就幫我盯著那個姓吳的,有什麽情況隨時告訴我。事成之後,我定要請原哥搓一頓火鍋,品種由你兄弟們隨便挑。嗬嗬,不客氣!”


    電話剛剛掛下,出去的小女子已經推門進來了。


    “你這個電話,講得夠久的?半個多小時。”


    丁瑩愕了一下,癟下嘴,“我講完電話,被陳總和王總又找去訓話了。”


    “哦?他們訓你什麽了?快快來打小報告,爺幫你兜著。”


    丁瑩看著男人越發痞賴的模樣,有些古怪,“他們說,在公司,要注意影響!所以……”


    “什麽?”


    “建議我還是搬回策劃部跟孕婦和小姑娘們一起,組團打怪獸。”


    “休想。”


    男人一下站起身,鬆掉領結,走過來,伸手拍了下她的發鼎。


    “下班了,收拾收拾,去吃飯。”


    “我想回家吃自己。”


    “那好,去我那裏,有小廚房。樓下有大商超,你做,我吃。”


    “……”


    這個男人!怎麽好意思用這麽理所當然的口氣啊?!


    男人拿過西裝外套穿上後,回頭看著小女子眯起的小眼神兒,心下十分愉悅,走上前一把拖過那小手,就開門走人。臨到頭,還是被掙開了手,一前一後,走出了公司大門。


    那時,鄧雲菲看著那雙雙離開的背景,咬了咬唇,隨即就聽到電話響了。


    “嗯,我事已經做完,可以提前走。你已經在樓下了?”


    稍後


    卡宴上,男人和小女子還在爭論著飲食問題,車開出地下停車場時,錯過了一輛寶藍色的奔馳小跑。


    男人突然息了聲。


    丁瑩敏銳地朝窗上看去,就見鄧雲芸搖曳生姿地從大廈的長長石階上走下來,坐進了那輛奔馳小跑。


    “你認識那個奔馳主人?”


    “不認識。”


    男人眉頭微微蹙了下,沒有再開口。


    車內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悶。


    丁瑩直覺,男人或許是認識那個奔馳主人,但因為某些原因,沒有言明。


    任何人都有*,也沒必要去深慮計較什麽。


    “吃火鍋吧!你會做火鍋嗎?”


    半晌,男人似突然回神,轉頭衝她一笑。


    “火鍋還用做嗎?”她回他個白眼兒,“超市裏的料買來倒鍋裏,沸了往裏麵丟菜就完了。”


    “聽起來,的確很簡單。”


    “閻先生,用簡單二字形容,都有些侮辱了人家耶!”


    “那今晚我們好好侮辱一下人家吧!”


    “說什麽呢?”


    “其實我的意思是,還有個小問題。”


    “什麽?”


    “我們還缺個容器,譬如說,鍋兒。”


    “怎麽會缺呢?明明那麽大個兒,放咱們麵前。”


    “什麽……好你個伶牙俐齒!”


    “嘻嘻,我又沒說錯,的確好大一個帥‘鍋’放咱麵前。瞧這容量,啊,你小心!”那小手拍了拍男人的肚子,問題就大了。


    卡宴一下滑入酒店停車位裏,衝勢頗猛,倒讓前來開門的泊車員嚇了一跳。


    “閻立煌!”


    女子的聲音又埋怨,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撒嬌味兒,教男人立即軟了眉眼。


    “下車。爺就帶你去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帥鍋!”


    他攥著她的手,高高興興地奔進了大商超。


    這一晚,他們買了一萬塊多的餐具,卻煮了一頓食料不到兩百塊的火鍋大餐。


    事後,小女子責怪男人的消費觀太畸形。


    “我媽媽用了四十塊的鍋,把我們養大,至今都健健康康的什麽事兒也沒有。泛得著用這種,市麵上平均也才兩三百塊,這個醜不拉嘰的居然還要三千多!”


    “丁女士,這就叫科技的力量!德國的鍋兒,要看內在。不僅是品牌,更是世界級的高科技水準。”


    “哼,反正我是看不出來。”


    “這個,就必須使些手段了。”


    “什麽手段?”


    男人看著小女孩子一臉慮心求教的模樣,心裏忍不住快要笑破了點,卻仍是一臉正經地說。


    “脫了外皮,一目了然驗真身!”


    “啊,你不要臉!”


    此刻,一桌饗宴,一室歡顏,一片真情,兩顆真心。


    ……


    是夜,閻立煌如丁瑩要求,把她送回了出租屋。


    樓舍下,卡宴裏,男人好一頓纏棉鉤引誘或佻逗,方才依依不舍地放了小女子下車。


    車門關上時,車窗又搖下。


    “瑩瑩。”


    他喚她,她的腳步便無法再向前。


    轉過身,車燈的光灑下,在那張俊拓的麵容上勾勒出夜色的性感,陰影裏的墨眸,烈色奪人。


    “你,回去路上小心,早點休息。”


    他彎起唇角,幾分無奈,幾分渴望,便也有幾分淡淡的寥落,和縱容。


    “你也是。”


    他抬頭望了眼黑漆漆的樓道,想到那裏的窄小,和種種,心思微轉。


    “那,明天見!”她朝他搖搖小手。


    “嗯。”他目光閃了閃。


    她轉過身,卻深感那兩道深鷙的目光,心跳如擂。


    這種感覺,已經許久,許久,不曾見。


    他看著那纖細的背景,忽然有些自嘲地,勾起了唇角。轉眸看著夜色糜糜,眼前的一切不像是自己。換到以往,跟女伴美酒邀舞之後,便是開一房辦正事兒,不需扭捏。當初,就算是楊婉,也沒例外。但對於還是處nv婉來說,與他*壹夜,必是千金難買,萬般值價的事兒。


    可是眼前的這個小女子……


    “立煌。”


    突然,那綿軟的聲音響起,讓他心神回斂。


    淡淡燈影下的雪白蝴蝶,染著秋涼夜色裏的冷香,襲上他的唇,揉進了他的心。


    睜大的眼裏,女子彎彎的眉眼,似顫動的翼,纖薄,脆弱,極是美麗。


    隻是蜻蜓點水,已足回味不絕。


    當她翩翩而去,沒了身影,頰麵上隻餘一縷輕風,方才回神,施施一笑。


    有道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這一聲再見裏,亦有密甜的憂愁。


    引擎發動,轟鳴聲裏,仿佛一刹又帶走了一切。


    愉快蹦跳在石階上的腳步,突然因那聲轟鳴停駐,回道,在燈光明昧的樓道裏,女子垂首,撫撫唇角已涼,亦喜,亦憂。


    總是希望,這場美夢,永遠不要更醒,該有多好!


    ……


    隔日,丁瑩剛睜眼醒神兒,手機就傳來了短信聲。


    打開來,正是閻立煌的催促。


    窗外還壓著沉沉未褪的暗藍,屏幕裏的白底黑字卻像早早穿破雲層的金光,讓花心都妖嬈,笑容也嫵媚。


    神兒,像撚著一根細細的弦兒,在匆促的準備裏一蕩一蕩。


    落腮承朱粉,點睛畫峨嵋。


    對鏡巧梳妝,隻盼情意長。


    可惜一直舍不得買個穿衣境,在小小圓圓的妝鏡裏,兜來轉去,照不足影兒,無奈一歎,催促的鈴聲教人一驚一咋。


    “啊,你到了,我馬上下來。”


    再看一遍妝容,確定無甚缺漏。


    包包,手機,妝粉盒,外套,還有什麽?


    衝出去,才走了一層不到,發現一雙小綿拖還沒有換下,真是滑稽慘了。教樓上下來的上班族也瞧著直笑。


    等她終於拾掇好了奔下樓,車裏的男人正悠哉遊哉地翻看著什麽文件資料。


    坐上車,他抬頭看來一眼。


    她還在喘。


    他放下手中文件,伸臂將人一攬,就重重地嘬上一大口。


    “別,有人看。”


    “折騰了這麽大一會兒,那麽美,不正是秀色可餐。”


    她刹時紅透了臉蛋兒,耳朵尖兒都似要滴下血來,瞧得他幾分心猿意馬,又趁機偷了幾口嫩豆腐,方才發動了汽車。


    甜蜜的滋味兒,總在晴人相處的每一個,小小的瞬間。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被他裹在掌中。那隻大掌,依然,骨節分明,玉質流光,銀色尾戒滑過光流,卻無妨於十指緊扣,造一個小小圓滿。


    兩人再次出現在那個小龍包子店前,店老板仿佛比他們還樂嗬。


    “之前是不是吵架了?瞧這模樣準是又合好了吧?哎呀,小倆口就是吵吵鬧鬧,感情才更好。”


    丁瑩被鬧得無語。


    閻立煌卻是大大方方跟老板嘮吱打趣兒,充分展示了一個北方大男人的熱情大度,甜得老板大方地贈送了他們一杯插了“心”型情侶吸管的玉米粥。


    到公司,電梯裏,她捧著沒喝完的粥,看著那個小小的“心”,心裏的甜粥密海翻攪個不停。


    此時,天涯亦是眼前。


    仿佛隻要一抬頭,就能撞見那夥熱帶電的眼神,天雷地火。


    仿佛隻要一伸手,就能觸到那溫熱滾燙的掌心,驚天動地。


    在這方小小的辦公室天地裏,她的愛情,再次生機勃勃。


    ……


    “我覺得這個案子,陳總和王總那邊的切入點,有些問題。”


    丁瑩捧著文件夾,在那大辦公桌前,緩緩踱步,思維激蕩。


    閻立煌端坐於辦公桌後,一手轉著金筆,聽女子陳敘對案子的構想,一慣認真嚴肅的目光裏,卻少不了幾絲溫阮之色。


    剛才還因為他的舉動,臉紅心跳的小女子,轉眼便是這樣認真、專業。


    這樣專注於某件事,努力勤奮的模樣,竟是讓人移不開眼的,美麗,迷人。


    “我這半天查了不少資料,也打電話問了下專業上的朋友。我覺得換一個切入點,從一個完全對立的角度……”說到激動處時,女子抬頭急忙征詢他的意見,有謙虛,有謹慎,還有一絲也許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期待,討好。


    他唇角微彎,點了點下巴,示意她繼續。


    她那白裏透紅的小臉,刹時放射出一股迷人的光輝,滔滔不絕,語聲揚抑間,自信,又充滿熱情。


    不怪乎老陳雖心有嫌隙,節前還停掉了她的職務,卻也舍不得放掉她這樣一個對事業極有進取心的員工。節後,他那日約老陳談此事,也並沒廢什麽力氣,老陳便答應下來。


    ——丁瑩這丫頭,的確不容易。她做事認真,踏實,待人也誠懇。隻是可惜,在某些事上稍顯不夠成熟,不該較真的太較真兒,憑白吃了苦頭也不回頭!


    雖是半褒半貶的話,閻立煌卻很清楚,陳總是欣賞丁瑩。至於王總那邊,就更不用提了。


    “閻總,你覺得怎麽樣?或者,你還有更好的切入點,能不能請教一二?”


    對於工作,她從來都是這樣小心翼翼,虛心又謙遜,絲毫不見平日兩人相較時的那種冷傲高貴上。


    “我覺得,丁小姐你的切入點,非常有特色。”


    “那我就照這思路,先做一個樣案出來,行嗎?”


    “完全可行。”


    “真的?”


    “當然。”


    丁瑩抿抿唇,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但一時之間,又瞧不出哪裏的問題,讓她有些猶豫。


    “閻先生,你真的覺得,我這個構思點不錯?不是在……”


    閻立煌一笑,目光直視丁瑩,“丁小姐,你完全可以更自信一些。”


    她抿下唇,“我以為你安慰我。以往我的提案,你都會畫大紅字。上次,可差點兒把我淹了。那可是我和李倩他們連著折騰了近一個月才弄出來的,完美之作。”


    她覺得那樣完美的作品都被他批成那樣兒,他那品味要求得有多高,想要一次通關根本不可能。還不如事前先溝通好了,省得之後走彎路。


    修改這事兒,做起來比重新開新章還要讓人頭疼廢神的,好不好!


    男人點了點頭,絲毫不避諱自己當初有些報小人怨的事實,說,“我想,丁小姐經過那一次的錘煉,已經脫胎換骨,不可同日而語了。”


    “我是說真的。閻立煌,你別給我打哈哈。我覺得這單子很有希望,這家公司也鋌有名氣。若是放到以前我們公司或者希望不大,但現在不一樣了。”


    雖然不喜歡格格那明星,但丁瑩也能很大方的承認其號召力的確非同凡響,為他們劈開了一條通財之道。


    “丁瑩,若你不相信我的判斷了,可以跟李倩討論,拿草案給陳總和王總易總他們瞧瞧。”


    瞧著男人擱筆,有些上氣兒的模樣,小女子悟了。


    “嗬,我看就不必了。我相信閻先生的眼光!”


    說著,討好地笑笑,給茶續了水,送上桌前,立即飛回自己辦公室,鍵盤打得劈哩啪啦響。


    男人宛爾,一歎,端起茶杯小啜一口,齒甲留香,便隻覺此時一室暖意融融,牡丹豔不過那青薔碧色,眉眼婉婉。


    一盞茶的時間。


    閻立煌擱下手中杯,傾身向前,手指叩桌麵。


    那方丁瑩正在興頭上,知道有事,頭也不及抬,“等等,不急的話再等十分鍾,不,五分鍾。”


    閻立煌抿起唇角,“丁小姐,我忘了提醒你,我和對方已經約好時間,今天中午,在宮廷食府一起用餐。各自可攜親密愛人同往,宴罷亦可茶室小酌。”


    話畢,倒數十秒。


    九


    八


    七


    六


    “你說什麽?”


    嘴角一傾。


    果然,這姑娘在公事上的反應總是比情事上更迅速敏銳。


    真不知,該笑,還是該惱!


    時間,十一點半。


    約點,十二點整。


    半個小時趕去約會地點,現在正是出發的時候。


    ……


    稍後,卡宴車上。


    丁瑩坐上車後,看著為她關上車門,繞過車首坐上駕駛座的男人,臉色不豫,口氣微有埋怨,“你怎麽不早說啊!這也太趕了,我的方案完全還是個草稿。這拿過去,一個搞不好就要貽笑大方。”


    閻立煌正了正後視鏡,回首,看女子蹙著細眉,著急地翻看著剛剛打出來的資料,唇角一勾,側身伸出手去,繞過女子麵前,拉過安全帶,係好。


    丁瑩見狀,心下一歎,收斂神色,看著男子收回手後給自己係上安全帶,做足了起駛前的準備。那種認真,怎樣也說不下去再多的埋怨話語。


    他回頭,撫撫她鬢角的發絲,說,“有我呢!”


    “可是,真的,沒問題嗎?”


    他輕輕怕了下她的手,“大黃出馬,絕壁成功!”


    她噗嗤一聲笑出,嗔怪地瞪他一眼,便不再多說,換了話題。


    “你約的地方,不會是那個,全城最貴的宮廷食府吧?”


    “正解。”


    “……”微微默了一下,“閻先生,吃不完的話,可以打包吧?”


    “丁小姐,最近倡導綠色環保,節儉是美德。我絕不會阻止,你在高雅的環境,展現你的美德。”


    小臉扭曲了一下,“好吧,我悄悄讓經理給我打包。”


    “那今天由你點餐。”


    小眉頭蹙了一下。對於一個向來喜歡洗手做羹湯,一年涉足館子不超過五個手指頭的健康飲食者來說,這絕壁是個不小的難題。


    “你說你之前就跟人家約好了,你們以前就認識?”


    “朋友介紹,點頭之交。”


    “男的,女的?”


    “男的。”


    “還是你點吧,你們男人更了解男人的口味。”


    他瞄一眼後視鏡,唇角揚得更高,“遵命,丁小姐。”


    “閻先生,請注意看路。”呼,鬆口氣了。


    “我有個建議,想不想聽?”


    “關於餐會的嗎?”拿起方案,繼續查漏補缺。說到底了,還是沒有男人那麽自信,放得開。我們小草根兒啊,還是踏實點兒穩當。


    “一半。”


    “另一半?”


    “丁小姐,如果你肯把車學會,這一程咱們就事半功備了。”


    “學車?”


    她終於把腦袋從文件裏抽出來,他抓過她一隻手放在自己膝上,口氣就像大灰狼裝的外婆,開始誘哄小紅帽,趕緊鑽進外婆的被窩兒吧!


    這一餐,吃得賓主盡歡,言語之間,全是瑣碎,與丁瑩事先構想的完全不同,話題根本沒有扯到方案上,更多的還是繞在他們公司與h&y國際合作的這個成功案例上。


    前來赴約的是那家公司的副總,年紀四十許,身邊帶著高佻漂亮的女秘書,當然不是妻子,但丁瑩卻窺出其關係的不同尋常。


    當然,對於自己成功操作的案子,丁瑩的經驗隨想十分豐富。但鑒於她對事件知之甚少,也不敢侃侃而談。言語之間,都繞著閻立煌的點子盤繞不離,深淺有度,進退得宜。


    飯罷,四人又移駕酒店附設的茶坊,小酌香茗。


    丁瑩到洗手間補妝,沒走兩步,那位秘書小姐也款款而來,兩人同往。


    女人一走,男人們相視一笑,話題便微微地轉了。


    “閻總,你有個非常能幹的下屬,讓人羨慕啊!”


    “哪裏,胡總你的助手,更令人豔羨!”


    “哈哈哈哈,大家彼此彼此。”


    “客氣。”


    鏗——


    這一杯輕叩,倒是真叩進了幾分心思。


    閻立煌從那油光泛泛的笑臉裏,垂下眼眸,黯色滑過眼底。


    另一方


    洗手台前的女人們,又是另一台戲。


    “丁小姐,我可真羨慕你。”


    “嗯?怎麽?”


    秘書小姐肘了丁瑩一下,丁瑩還琢磨著怎麽套方案的內幕,有些懵懂。抬頭,便從鏡子裏看到女人的笑容,有些古怪,直覺不喜。


    “閻先生又高又帥,還是京裏來的,應該有老婆了吧!”


    丁瑩默了一下,“聽說是已經有未婚妻了。”


    秘書小姐歎息一聲,臉上興色大起,“其實,老胡一直跟我說他會跟老婆離婚,我知道那根本就是騙人的。”


    說著,便從兜裏掏出一隻金色包身的女士煙。丁瑩做勢也接過一支,任其點燃了煙頭。


    有時候,也不需要以酒助興,這煙雲繚繚間,不能說的秘密也都不設防了。


    “雖然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好歹你那個天高水遠的,名義上也好聽些。哪像我……要不老胡疼人,憑咱們的條件用得著做這種地下晴人見不得見麽!”


    “嗯……是呀!”


    “唉,你瞧著這麽大塊肥肉,就沒想過撬掉正室,飛上枝頭。就算隻有幾年,回頭離了也足夠你一輩子不愁了吧!要是我,絕壁不會放過這麽好的大樹。哎,閻少應該沒過35吧,船上功夫怎麽樣?我給你說,45的男人,比起25的可差遠了!”


    丁瑩微微耳熱,卻是耐著性子讓小蜜吐槽,“的確,差很遠。”


    “唉,說真的,老胡剛才看你的眼神兒,有點兒不對。”


    “不會吧?”


    丁瑩懵了,小蜜看她的眼神,讓她深覺再不結束話題,後果很嚴重。


    於是很快退出廁所是非圈兒,回了包間。發現席間的男人們,氣氛似乎也有些異恙。看到她們女人回來時,胡總的態度倒很熱情,閻立煌的眼色有些沉黯。


    之後,還是東拉西扯的話題,從國際金融美聯儲,聊到失蹤大海的飛機,再到眼下的天氣轉變,還有各自公司的業務展望等等。


    丁瑩認為,這麽昂貴的約會已經徹底廢了。


    胡總一個催叫電話,正式結束了這場約會。


    臨走時,胡總握著閻立煌的手,笑道,“閻總這人,我喜歡。回頭,我安排個人跟你們談談。”


    閻立煌笑應,“胡總客氣了,我們明天就上門拜訪,希望您不要太驚奇。”


    胡總哈哈大笑,手一轉,握上了丁瑩的手,便一直沒鬆開,一口一個誇讚,一派豪氣,卻讓丁瑩心下直發毛兒。直到那隻肥厚的爪子用力揉了又拍,才掙回了自己的手。退一步,便被閻立煌緊摟回懷裏。


    那頭小蜜沒能跟閻立煌握上手,轉身時眼角都淬著一抹怨色,讓人犯哆嗦。


    去取車的路上,閻立煌一直沉著臉,沒有開口。


    丁瑩也覺得不對勁兒,心裏犯著嘀咕。


    一路無語,回到公司。


    “我去泡茶。”丁瑩拿著茶杯要走。


    閻立煌突然厲聲斥出,“都喝了一個下午,還沒喝夠嗎!”


    那擲來的眼神,又冷又沉,怒意昭昭。


    丁瑩不解,抿了下唇,“喝了一肚子的茶水怪寡淡的,我去衝杯果汁,你要麽?”仍是小心翼翼。


    她想,也許是胡總一整個下午對自己的態度,讓這男人又醋上了。她也很奇怪,自己姿色遠及不上那位秘書小姐,怎麽就上了那老家夥的眼,惹來一身腥。


    “我不要!”


    似乎意識到態度過激,閻立煌撫了下額首,擺了擺手,扯著領結,走到了窗邊。


    丁瑩看著那背影,默了一下,轉身離開。


    門叩上時,一擊重拳砸在玻璃鋼柱上,發出沉沉的嗡鳴。


    ——丁小姐,有空的話,老胡我可要好好跟你討教一二。


    丁瑩從辦公室出來,心思重重。


    李倩伸手拍了下她肩頭,嚇得她差點打了懷裏的杯子。


    “我說,想情郎想得那麽出神兒,叫了半天也不應,這一下就驚咱成這樣兒。”


    丁瑩苦笑,繞過話題詢問李倩那邊項目的事情,兩人聊起各自的工作,也頗有心得。


    差不多時,丁瑩回了辦公室。


    此時,男人已經脫下外套,在電腦前打字。


    她把衝好的一杯果汁,放到男人桌上,轉身時,被他喚住。


    “瑩瑩。”


    這口氣,顯然比剛才要溫柔多了,也有討好。


    “那個……”


    她轉過身,卻一下被壓來的高大身影抱住,臉被托起,濃重的氣息竄進唇息之間,衝撞不休,纏棉深邃。


    男人先一番火辣辣的索取,像是在證明著什麽,隨後才緩緩溫柔相許,淺淺廝磨,呢喃著道歉的話兒。


    她心下微微發酸,將臉埋進那激裂蹦跳的心口,緩緩吐息。


    “立煌,今晚你想吃什麽,我做給你吃。”


    “有沒有叫‘瑩瑩’的大餐?”


    “討厭!”


    “嗬。”


    ……


    隔日,閻立煌依言帶著丁瑩親赴那家公司。


    其實,頭晚兩人也並沒機會開小廚房,而是加班到十點多做那個方案。


    閻立煌的精益求精、追求完美的苛刻真麵目,再次讓丁瑩印象深刻,好在兩人現已無仇,他體貼她便早早送她回了屋,自己卻是加班了一個通宵。


    車上時,她翻著他完善潤稿之後的方案,隻得驚歎。


    “閻先生,你讓人好有信心啊!”


    “是嗎?那是不是應該給個大獎勵。”


    丁瑩大大一笑,對著湊來的俊臉,送上一個大大的響吻。可男人卻更狡猾,臉突然一側,便唇唇緊帖。


    她紅著臉移開,剜瞪他一眼。


    他的笑眼深邃,迷得人魂魄俱散。


    到了那家公司所在的寫字樓下,沒有車位,閻立煌隻能把車停在樓下。


    丁瑩由男人開門,下車後,對著後視鏡又整理了一下儀表。突然就從鏡子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而就在這一刻,閻立煌早就看到遊自強和小吳相攜從大廈裏出來,一路說笑,可謂滿麵春風,得意非常。


    稍後,在會議室裏。


    部門經理在看到他們的方案後,有些訝異地說,“閻總,真不好意思。這個案子我們基本已經確定合作對象了。最遲,周末之前就會簽約。噝,我有點奇怪,這案子早在一個月前就發出來了。胡副總沒有告訴你們嗎?”


    丁瑩握緊了拳頭,心說那老色鬼當真兩麵三刀,已經沒戲的案子竟然還叫他們來撞頭,分明就是耍著他們玩啊。她轉頭看身旁的人,想要立馬走人,不受這鳥氣。


    閻立煌卻並無異色,口氣不變,問,“即已確定,那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們要簽的是哪家?”


    那位部門經理猶豫了一下,許是礙於胡副總的關係,覺得說出來也沒有什麽影響,便直言以告,還說:


    “丁小姐應該認識,那位遊經理之前好像在你們公司做過。他們剛才把最後的模塊送過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碰到。我們已經定周五下午就簽約。兩位,真是抱歉了!”


    丁瑩心裏一個咯噔。


    怎麽這麽巧?


    隻剩三天了,就是大羅金仙也翻不過這個乾坤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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