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鬆,你還是太年輕。”


    老師們不約而同地曬道:“現在的孩子通常家裏就一個,嬌生慣養無法無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苦口婆心的勸導人家根本就聽不進去,左耳進右耳冒,你說你的,他想他的,教訓他們一下至少還能有點記性。”


    “所以說,這就是方式方法沒找好。”陸鬆不以為然地說。


    徐冬梅不禁問道:“那你說,應該用什麽方法?”


    陸鬆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每個老師都應該有自己的方式,我的方式給你們未必管用,總之一句話,以學生的心理需求為主,你拿他們當朋友,尊重他們,他們才會把你當盤菜。”說到最後一句,陸鬆大手一揮,模樣十分瀟灑。


    徐冬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道:“回頭真應該好好想想,到底自己的教學方式有沒有問題。”


    陸鬆笑道:“小月啊,聽說這玫瑰花茶美容養顏,你說我這張臉啥時候能像你這樣吹彈得破啊?”


    馬曉月羞紅了臉,低聲道:“喝一陣子就有效果了。”


    每個女孩子都很注重自己的外表,馬曉月也一樣,但是她平時的開銷卻不大,總是想辦法以最小的花銷得到更大的效果,最近聽說玫瑰花茶價格不貴,效果卻很好,就買了一盒,哪曾想,今天剛帶來,就被陸鬆拐走一包。


    單城剛想說什麽,突然發覺馬曉月羞澀的樣子十分好看,不禁看得癡了,一旁的候東傑打趣道:“陸老師,我覺得你要想把臉皮變得吹彈得破,得換一種方法。”


    “什麽方法?”陸鬆很認真的問道。


    “用電鋸吹,用衝擊鑽彈,一吹一彈,肯定能破!”


    劉立文一看來了樂子,趕緊插話道:“那要是光吹呢?”


    候東傑扶了扶眼鏡,裝模作樣,很認真地看了看陸鬆的臉,一本正經道:“恐怕不行,他這張臉皮早就練得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了,還說什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空口白牙的,說的真輕巧!當著辦公室這麽多老師的麵你在這胡吹牛皮,臉皮真是比城牆都厚!”


    說到最後,候東傑冷哼了一聲,眼神中透著十足的輕蔑之意,一看到陸鬆神氣活現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辦公室這麽多有資曆有知識底蘊的優秀老師,你一個走後門進來的毛頭小子,哪輪得到你張狂!


    候東傑突然聲色俱厲,引得辦公室的人都放下手裏的事,把目光落在陸鬆身上。


    若是常人被這麽多人瞅著,肯定會下不來台。


    候東傑在職場混跡多年,自然知道同事之間再怎麽有矛盾也不好撕破臉,麵和心不合的人有的是,可是他根本沒當陸鬆是同事,這小子也不知道哪跑出來的,成天在辦公室吊兒郎當地晃悠,還時不時調戲一下女同事,看著都心煩!


    陸鬆不慌不忙把半杯玫瑰花茶放在桌子上,悠然說道:“侯老師,我聽說我們班有個學生,今天上午五節課都沒帶書,這個沒錯吧?”


    候東傑點頭道:“這學生實在是太可惡,書都不帶就來上學,罰他站一上午是便宜他了,看他下次還敢不敢不帶書!”


    陸鬆淡淡說道:“對待學生不帶書這件事,你們的做法是罰站,那他下次要是再不帶,還是罰站,對嗎?”


    候東傑冷笑道:“下次可就沒這麽簡單了,給他手上掛兩個水桶,讓他拎著,不行再在頭上頂一個!”


    陸鬆聞言不禁拍手笑道:“秒啊!實在是秒!侯老師真是別出心裁,教學風格果然與眾不同!”


    候東傑得意地笑道:“再下次,他要是再不帶,我就讓他蹲馬步,頂水桶!”


    “單老師,我們班這節課是音樂,第三節課是你的生物課?”陸鬆一張笑臉轉而變得十分冷峻,掃視眾人,最終將目光落在單城頭上。


    單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課程表,道:“對,沒錯。”


    “侯老師,要不然咱們倆打個賭怎麽樣?”陸鬆轉過頭看向候東傑,悠然說道。


    “打賭,打什麽賭?”候東傑問道。


    陸鬆笑道:“我跟你賭,下節單老師的課,畢修明帶了書。”


    候東傑心想:“一連五節課都沒帶書,下午就帶書了?”思謀了半天,候東傑說道:“我不跟你賭。”


    “為什麽?你不敢?”


    “我才不上你的當,這一中午的時間,他完全可以回家把書取回來,”候東傑冷哼一聲,說:“要是單老師的課他帶了書,這說明上午我們五個人的處罰有了效果,我們幫你正確地教育了學生,你應該向我們道謝才對!”


    “我還向你們道謝?”陸鬆壓根沒見過這麽恬不知恥的人,要不是自己中午碰巧遇到了畢修明,這小子這會恐怕已經宅在家裏擼英雄聯盟了,萬一被他跑回家,弄不好一個學習都不會來上課的!到時候還得利用休息時間去做家訪,難道要謝謝他們給自己增加了工作負擔?


    不過這會陸鬆勝券在握,倒不好直接揭穿他。


    “哎呀,要真是這樣我真應該謝謝侯老師。”陸鬆笑道:“這個很容易弄清楚,到時候單老師上課的時候問一下,如果中午畢修明真的回家取了書回來,就算我輸!怎麽樣,侯老師還有什麽條件?”


    候東傑沉吟了一下,道:“還有就是,畢修明就算中午沒回家取書,也有可能去別的班級借一本,這應該也算是我們的功勞。”


    候東傑倒不介意打這個賭,隻是真要打了賭,就必須贏,隻要能在辦公室狠狠地羞辱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孫子,他什麽賭都願意打!


    陸鬆笑道:“這個容易,如果到時候確認畢修明用的書是別人的,也算你贏!”看著候東傑臉上帶著一絲譏嘲的笑意,陸鬆暗道:“這個老家夥,想的還真是周到。”


    “侯老師,你還有其他條件嗎?


    候東傑想了一下,覺得應該沒有什麽遺漏,再三思忖,終於說道:“沒有了,彩頭是什麽?要是太小,我可不跟你賭。”


    現在,候東傑就像是個高明的賭徒,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唯一的不確定因素是畢修明,不過整整一上午五節課,這小子都沒帶一本書,把單城的書帶來的幾率實在太低。


    萬一之前放在書桌裏了呢?也許會,也許不會,不過這不正是賭博的有趣之處麽?學理科的他,最注重的是概率,至少到目前為止,畢修明今天上課帶書的幾率是零。


    想到這裏,候東傑的心情變得有些亢奮。


    “彩頭啊?”


    終於到了重頭戲的時候,辦公室的人幾乎都在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這邊,想看看這兩個人到底賭什麽,自己有沒有機會從中占點便宜,哪怕是開心一下也好。


    陸鬆眯縫著眼,舔了舔嘴唇,說:“這樣吧,侯老師,咱們都是工薪階層,賭錢肯定不合適,打賭歸打賭,但是不能傷了和氣,我看這樣,咱們兩個誰要是輸了,就當著大家的麵學三聲狗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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