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拾起一個石子兒透過薄薄的窗紗將裏麵橘色的燭光‘啪’的一下子熄滅了。


    緊接著,屋內泛出了上官柔兒的驚恐聲:“是誰?”


    尾音一落。


    赤火敏捷的身影迅速的閃進了上官柔兒的寢殿,從背後捂住了她的嘴巴,那濃厚的思念凝成了騰騰的熱氣噴灑在上官柔兒柔軟的耳垂兒上,那聲音如魔咒一般縈繞在她的心口,那魅惑的聲音讓上官柔兒狂跳:“柔兒,我是赤火。”


    赤火,赤火。


    上官柔兒的耳膜‘嗡’的一下子失了音波兒,寂靜黑暗的夜裏,她隻覺得是幻聽,是幻想。


    不,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怎麽會來?


    他怎麽會來?


    “你不是,你騙我,你騙我。”上官柔兒不相信這是真的,她擎起手指想去掐自己的肌膚,她每每懷疑一件事情的時候都會嚐試這個法子,比如,他們相愛的那日,上官柔兒用的也是這個法子。


    纖細的指尖在觸到肌膚上,上官柔兒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赤火從身後翻了過來,二人麵對麵,晶亮的瞳仁在黑夜中顯得熠熠生輝,還未等怎樣,赤火魅惑的聲音蘊著那熱情思念的吻一起落在了上官柔兒的唇瓣兒上:“我來替你試驗。”


    激熱瘋狂的吻如雨點兒灑在上官柔兒的唇紋上,那熟悉的感覺,那精壯的懷抱,那溫馨的氣味兒,這一切都讓上官柔兒激動的想哭。


    溫熱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二人*了許久才戀戀不舍的分開彼此的唇瓣兒,上官柔兒激動的托住赤火的臉:“赤火,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沉澱的思念如黃河噴發,赤火的聲音沙啞:“是我,我來找你了。”


    “赤火。”上官柔兒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思念和委屈,撲倒了他的懷裏,任淚水打濕他的衣衫。


    “柔兒,跟我走!”時辰緊張,赤火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現在隻想帶著上官柔兒遠走高飛,離開這個破囚籠。


    赤火急躁的性子一時一刻也等不了,抓著上官柔兒就要走,上官柔兒握住他的手:“赤火,現在不能走!”


    話音兒一落。


    赤火急了,雙手捏住她的肩膀:“為什麽?說!”


    未等上官柔兒解釋,赤火忽地意識到什麽,焦灼的問:“你是不是已經是那個狗皇帝的人了?你是不是在宮中享受了榮華富貴,你是不是愛上那個狗皇帝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不!”上官柔兒的心隨著他赤辣的質問都碎成了碎片,她眼眸含著濕潤,聲音淒涼:“赤火,你就這麽不相信我麽?”


    “那你為何不跟我走?”赤火的深眸凝著她,聲音瀟冷。


    上官柔兒握著他的手,給他溫暖,給他安全感:“赤火,我沒有被皇上臨.幸,我是愛你的,我永遠愛你。”


    “既然這樣,就應該在你沒被那個皇帝侮.辱之前跟我走,離開這個鬼地方,你跟我走,我會給你更好的生活,我會告訴你我究竟是誰!”赤火急了,語速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急。


    上官柔兒抱住他精壯的腰,穩著他激動的情緒:“赤火,你別生氣,你別激動,你聽我慢慢說,其實皇上翻的是我的牌子,但是是我姐姐代替了我去侍寢了,你也知道我姐姐和我長得一模一樣,若是我這樣一走了之,我的姐姐該怎麽辦?”


    “難道你要在宮中永遠陪著她?”赤火苦惱。


    “不,不是的,我要和姐姐商量一個計劃,商量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我不能連累姐姐的。”上官柔兒哀求的望著赤火:“三天,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後的亥時你來接我,我保證跟你走,好不好?”


    赤火心不甘情不願的望著上官柔兒,捏緊了拳頭,第一次如此糾結,如此痛苦,他怕,他的柔兒這麽漂亮,他怕耽擱一個時辰都會發生讓自己悔恨終生的事情。


    他痛苦的表情讓上官柔兒揪著心,凝著他棱角分明的俊容,凝著他冰冷孤傲的瞳孔,上官柔兒的身子顫抖著,她的小手哆嗦的摸到自己的腰封,將自己的衣裳全部解開,朦朧的月光下,她白希的胴.體泛著誘人的光澤,她主動上前抓起他的手讓他摸著自己的胸口:“赤火,我用自己來證明真心,來證明我對你的愛。”


    赤火幽深的眸子凝著窒息的情愫,上官柔兒如飛蛾撲火主動吻上了赤火,二人粗重的呼吸*在空氣中。


    屋內,旖旎一片......


    午時,赤火便悄悄的溜走了,上官柔兒興奮的*未眠,將屋內的雜亂和氣味兒全部處理好。


    翌日清晨。


    上官柔兒慌忙的將上官萱兒拉到了自己的寢殿,上官萱兒凝著她,佯裝一副關心的架勢:“妹妹,我的好妹妹,你怎麽樣?你沒事兒吧?昨兒個夜裏快嚇死姐姐了,那人是誰啊?為何要找你?”


    上官萱兒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而後將她拉到自己的內殿,想起昨晚的激.情,上官柔兒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嬌羞的紅暈:“姐姐,你還記得那年爹爹阻攔我相愛的那個男子麽?”


    話落。


    上官萱兒佯裝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驚愕道:“難道他是......”說罷,又迅速的捂住嘴巴,瞪著眼睛看著她:“難道是......那個叫什麽火的?”


    上官柔兒點點頭:“赤火,就是他。”


    “妹妹,你糊塗啊,你不該與他聯係啊,他來做什麽?”上官萱兒佯裝關心的套話兒:“妹妹你想怎麽樣?”


    說到這兒,上官柔兒麵容一緊,她‘撲通’跪在地上:“姐姐,妹妹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求姐姐務必要幫幫我。”


    “柔兒快起來。”上官萱兒連忙將她拉起:“我們姐妹之間說什麽求不求的?”


    上官柔兒拉著上官萱兒的手在她耳畔低語......


    回到自己殿內的上官萱兒眼底劃過一抹毒辣,她撥弄著自己金光閃閃的護甲,冷嗬一聲:“我的好妹妹,這回可別怪姐姐啊。”


    *


    緣分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偌大的皇宮,那些個妃子每日的想尋著機緣,尋著時辰和離漾來個偶遇,可是這種機緣卻總是與她們擦肩而過。


    自打那次離漾將念清歌殘.暴的折.磨了一ye後,離漾就再也沒有翻過念清歌的牌子,平日就翻翻離妃的牌子,連其他新晉小主的牌子都沒有翻過。


    但是,上天似乎像是有意安排他們似的。


    走在禦花園。


    走在假山旁。


    走在岩石邊。


    坐在涼亭裏......


    似乎每日都能很巧合的碰到離漾,起初,念清歌碰到離漾的時候覺得頗為尷尬,二人總是佇立在原地,久久的凝著對方,離漾的深眸如蘊著一望無際的海水似乎要將念清歌淹沒。


    念清歌總是最快的敗下陣來,總是匆匆的逃離離漾的麵前。


    但是,久而久之,念清歌也就慢慢的習慣了,因為隻要她出來,總會碰到離漾,慢慢的,她從窘迫到自然,從自然到灑脫,隻是朝他一拂身子便錯過他前去。


    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


    倔強的如草原上的兩匹馬兒。


    自然,念清歌的失chong在新人那裏很快的傳開了,一日,她們早上去給皇後請安的時候,就因為來的晚了一刻鍾便被大家奚落了半天,小到昭儀,大到皇後,而且在這期間念清歌根本坐不消停,坐下後便被人使喚起來倒個茶水,遞個橙子,削個蘋果的。


    就連桂嬤嬤那些宮人們都比念清歌落的清閑。


    這就是拜高踩低。


    念清歌筋疲力盡的凝著高大的宮牆,眼眶酸酸的,澀澀的,說不出的滋味兒壓在胸口上。


    自打入宮來所受到的委屈,所受到的屈辱她念清歌都會一筆,一筆的記住!


    時辰如細碎的沙子從指縫中溜走。


    三日的光景很快的就要到了


    上官柔兒和赤火約定的日子悄悄的降臨在他們的頭頂。


    晚膳,上官柔兒一口未動,她的心髒‘突突’的跳動著,總覺得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要發生。


    強壓住心中的不安,上官柔兒在月色朦朧即將接近亥時的時候換上了一套輕便的衣裳靜靜的等待著赤火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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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蚊子寫上官柔兒和赤火這裏不是白寫的,他們將會掀起一個*,推向念清歌走第三卷的*。


    大家喜不喜歡這一對?


    大家猜一猜赤火的身份。(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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