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念洪武的聲音威沉:“你愈發的沒有禮貌了。”


    “爹爹,你回答我,方才為何還不告訴皇上太後的事情。”念清歌焦灼的問著,念洪武有意躲避她的問題。


    她隻好繞過來,追著他問:“爹爹,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和娘親的事情?你和水若離是不是......”


    話音未落。


    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念清歌的臉上:“胡鬧!哪有這樣跟爹爹說話的!”


    念清歌委屈的捂住了小臉兒,眼淚簇簇的掉:“水若離這樣待女兒,你竟然還維護她,你也不是一個好爹爹。”


    她揚長而去,帶著傷心和失落。


    念洪武攥起的拳頭握起砸在手心裏:清歌啊,不是爹爹維護她啊,若是讓皇上知道是她殺了太後,那可是要誅九族的啊,爹爹這也是在保護你,保護我們全家啊。


    她頂著紅腫的小臉兒回到了玄朝殿,眼尖的離漾一下子變發現了她的異常,離漾一把將她拽過來:“臉怎麽了?”


    “沒事。”念清歌蔫蔫地說。


    “朕看看。”她紅腫的小臉兒完全暴露在離漾的眼底,他心裏一緊,急忙把她抱過來讓她正坐在自己的腿上:“怎麽弄的?”


    她捂著小臉兒,露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不小心弄的,皇上就別問了。”


    “你犯錯誤了?所以念將軍訓你了?”離漾**不離十的猜著,想想,除了念洪武應該沒有人敢打她了。


    “臣妾不想說可不可以?”念清歌忽而沒了耐性,腦袋往離漾的懷裏一窩,裝挺屍。


    “不想說我們便不說。”離漾順著她。


    念清歌這次回宮以來的確得到了離漾獨一無二的*愛,但是愈是這樣,念清歌的心裏就愈發的矛盾與糾結。


    她每每早晨蘇醒後都照著銅鏡,一照就是一個時辰,有時,她會靜靜的坐在那裏,自言自語的問著:“我真的變了麽?”


    離王府完全是一個空殼子。


    離辰逸每日不是花天酒地就是爛醉如泥,天天生活的萎靡不振。


    離漾時不時的將他喚過來共同下棋,但凡念清歌也在玄朝殿,離辰逸的心思便開始心不在焉了,視線總是追隨著念清歌,絲毫不顧及離漾的感受。


    久而久之,醋壇子的離漾也經不起自己的女子被其他男人覬覦了,於是叫離辰逸入宮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朝廷裏裏外外都在口口相傳:離辰逸是最閑散的王爺。


    而且還殃及到了念清歌,說她是禍國的妖女,說她讓兄弟二人的感情愈發的冷淡,更有可能為了她兄弟殘殺。


    “那些老臣愈發的離譜了,當本宮是妲己了麽!”念清歌拔掉發髻上的簪子狠狠的拍在妝奩上。


    琉璃殿的宮人們跪了一地:“娘娘喜怒。”


    銀碳燒的火紅火紅,遮擋住了原本的黑色,屋子內染著荷花的清香,念清歌拖著裙擺來到暖閣內。


    泱泱的水池內盛著滿滿的清水,裏麵種著些許的蓮花,蓮花旁的綠葉早已幹涸,念清歌尖銳的護甲攪弄著平靜的池水,勾出了一圈圈的水花,她將蔫掉的泛黃的葉子掐折丟到了水池裏,別有深意的說:“夏日的花兒怎能開在冬日裏,就算在溫暖的環境和火爐也是照樣枯萎。”


    下朝後離漾還未褪下龍袍便焦灼的趕來了琉璃殿,念清歌正讓人將水池裏的水全部倒出去,崔嬤嬤把那些蔫掉的蓮花和葉子也扔了出去。


    “婉兒,怎的把這些撤掉了?”離漾看著宮人們出出進進問道。


    念清歌掃了一眼離漾,溫婉一笑:“這些花兒都是夏日養的,與其勉為其難的在冬日養不如待夏日再說。”


    離漾屏退了宮人,將她拉到美人榻前,念清歌不肯直視他,取了一些精致的糕點,擺滿了一檀木桌,她纖纖玉指擎在空中飛舞著,峨眉飛揚,美眸流轉:“皇上,嚐嚐臣妾做的龍須酥吧,這龍須酥是臣妾用雪中的那層冰雪取其精華所做的,表麵層層的絲酥也是臣妾一點點用銀筷子挑起再纏繞而成的。”


    元青花瓷盤兒裏擺著可口的龍須酥,色澤乳白,千絲萬縷,層次清晰,離漾看著念清歌萬分期待的神情,素手拿起一塊兒填到嘴裏,口感酥軟香甜,入口即化,回味甘甜,離漾不禁豎起大拇指稱讚道:“沒想到婉兒的手藝真是不錯,朕幹脆聘用你為禦膳房的金牌糕點師吧。”


    “那臣妾每月給臣妾多少俸祿啊?”念清歌杵著下巴問,一雙水眸閃著光耀。


    聞言,離漾作驚訝狀:“你還管朕要俸祿啊,朕管你吃喝不就好了。”


    “皇上好小氣啊。”念清歌撇撇嘴,她順勢別過頭去,離漾忽地前傾著身子,雙手托住她的下頜,認真的說:“朕一點也不小氣,但你現在告訴朕是不是不開心了?”


    “臣妾為何要不開心?”念清歌裝傻的問。


    離漾刮了刮她的鼻尖兒:“別瞞了,前朝那些話你不用往心裏去。”


    “其實臣妾也理解他們。”念清歌淡淡道:“他們也是為了皇上著想。”


    江山社稷,玄璟大國。


    曾經的史冊上記載著一件又一件郡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史記,前朝動蕩,適當的給離漾提醒也是對的。


    離漾擺弄著檀木桌上的緞盒,盒子裏是念清歌平時閑來無事縫製的瓔珞,這些瓔珞是葉婕妤教給她的,她覺得很有特色便自己做了一些,離漾的指腹摩挲著上麵的花樣兒和紋路,淡淡道:“念將軍已經將那些被要挾的大臣的家人們放了出來,現在安置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而前朝的事情朕會替你解決的,朕保證他們啞口無言,對你又會頗為滿意。”


    念清歌沒想到離漾辦事如此之快,現在水若離定是想不到自己私下要挾的把柄早已煙消雲散。


    “皇上做了什麽?”念清歌不禁疑惑,那些大臣們的腦袋一直是頑固的,認準了什麽一般很難改變,她的腦袋瓜兒一直亂想著,她凝著離漾狡黠的眸子,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急吼吼的捉住他的大掌:“皇上不會是要效仿水若離的法子吧,那可不行,皇上,你可不能拿江山社稷開玩笑,你也不能拿人的性命開玩笑。”


    念清歌焦灼的模樣甚是可愛,離漾的指腹一點點暈開她皺起的眉頭:“婉兒,朕怎會這樣胡作非為呢。”


    “當真?”念清歌半信半疑的問著。


    “當真。”離漾信誓旦旦的保證著,豎起手指在側額上作發誓狀。


    她嘟著嘴還是有些不相信,思忖了半晌,忽而勾起了小手指:“跟臣妾打鉤鉤,臣妾便信了你。”


    離漾失笑:“都多大了還玩這麽幼稚的把戲。”


    “瞧,皇上定是心虛了。”念清歌看他如此不配合自己,轉過身子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離漾隻好妥協,伸出自己的手指主動勾起了她的小拇指:“朕答應便是了。”


    話落。


    念清歌忽地多雲轉晴裂開嘴笑了:“這還差不多。”


    二人的手指勾在一起,念清歌純真一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若騙人誰是小狗。”


    事情一件一件的解決,離漾在抓那些和水若離勾結在一起的證據,隻要浮出水麵,他立刻一網打盡。


    這*。


    離漾宿在了琉璃殿。


    然,自從離漾回宮以來整日都宿在念清歌的殿中。


    紗幔飄飄。


    香汗淋漓的兩個人纏繞在綿軟的香榻上,感受著彼此的火熱,念清歌萬種風情的將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現給他。


    離漾的似火的情愫全部釋放在她的溫存裏,他趴在她的耳畔低語:“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紗帳香飄淺.吟,禁不住魂飛破碎。


    脈脈絲絲春.濃,滿滿的一室旖.旎。


    *


    時辰如沙漏一般,轉眼間已然過去兩個月了。


    冬,愈發的寒涼了。


    厚厚的雪怎麽掃也掃不淨,梅花冒著嚴寒開的愈發的鮮豔奪目,成了宮中的一點*。


    念清歌麵容素淨,披著白色的裘狐大氅呼著寒冷的白氣彎著腰,小手撫在常青樹的樹根上奮力的喘著粗氣,崔嬤嬤在她後背輕輕的拍著:“娘娘近日是怎麽了?怎麽吃點東西全吐出去了?”


    她咳嗽了兩聲,眼圈通紅,臉色有些憔悴的擺擺手:“本宮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胃裏難受的緊,吃什麽都不爽利,不吃還很餓,吃了還想吐。”


    ---------------------------------------------


    第一更,稍後還有一更。啵啵。不要走開,群裏或評論區通知。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冷宮,美人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瘋狂的蚊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瘋狂的蚊子並收藏冷宮,美人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