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見到曹宏燁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了一絲壞笑,隨即便是重重的一聲咳嗽,那意思是提醒曹宏燁該履行諾言了。


    “那什麽,老大,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進去吧,再不進去的話,一會可就遲到了。”曹宏燁在說這話的同時,順手將那四千一百塊錢渡給了林熹。


    林熹看得出,他要是再不把話說明白的話,這貨一定會繼續裝聾作啞下去。


    打定主意以後,他便開口說道:“錢我不要,你給春鬆就行了,不過我們倆之間的事情是不是該了解一下了。”


    “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是好兄弟,能有什麽事情呀!”曹宏燁死皮賴臉的說道,“對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得快點過去將錢給春鬆,讓他放好了。”


    說完這話以偶,曹宏燁就準備轉身走人了。見此情況,林熹自是不會讓他如此輕而易舉的脫身,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衝其壞笑了兩聲。


    曹宏燁見此情況,有點不淡定了,連忙開口說道:“我說哥,你有事說事,別動手呀,那什麽,君子動口不動手!”


    曹宏燁在其他人麵前可以張揚跋扈的,但在林熹麵前,他卻不敢,原因很簡單,從小到大,兩人之間打了上百場架,曹大少無一勝績,在這情況下,還和對手動手的話,那豈不是自己找虐?


    高一高二的時候,林熹非常低調,曹宏燁卻張揚得不行,就是在麵對號稱泯中三霸的黃搏舉張鴻濤和許茂麵前也沒落過下風。


    要是在那時候的話,在麵對林熹的時候,他還有點底氣,但進入高三了,某人卻像吃了興奮劑一般,如此一來,曹宏燁更是不敢輕易招惹他了。


    “哥從來就不是什麽君子,這個你知道的。”林熹看著曹宏燁低聲說道,“我要是想不到這主意,你是不是讓我掏三千塊出了?”


    “那當……”剛說了兩個字,曹宏燁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現在林熹可是做到了,他再提這一茬,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想到這以後,曹宏燁連忙改口道:“那怎麽可能呢?我們兄弟之間,哪兒能這麽較真呢,那隻是說說而已罷了。”


    林熹把曹宏燁的表現看在眼裏,心裏開行得不行。從小到大,難得看到這貨吃癟,就連上次醉酒後將周佳妮那啥的時候,都沒見他如此窘迫過,這次,林熹當然不會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


    “行了,隨便你怎麽想吧,剛才那錢你也數過了,現在是不是好兌現之前我們的賭注了?”林熹問曹宏燁道。


    “哥,我剛才不是說了嘛,那隻是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呀?”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故作嚴肅道:“我當真了,珍珠都沒那麽真。另外,君子不君子的,我們撇開不說,做人得言而有信,這話,你不會沒聽說過吧?”


    林熹說到這的時候,一臉得意地看著曹宏燁,他不信到這程度,某貨還能說出什麽花來,那他倒真想開開眼界。


    “林熹,那什麽,倒不是我不願意叫你爺,關鍵怕你回家挨揍。”曹宏燁一本正經地說道。


    “曹宏燁,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呀,你叫我爺,我回家要挨揍,我倒真想信你這話,關鍵我該怎麽信呢,這兩件事情之間可是風馬牛不相及呀!”林熹怒聲說道。


    林熹本就沒有真讓曹宏燁叫他爺的想法,現在見這貨無理竟然也攪三分,他現在真考慮是不是要改變初衷了。


    聽了林熹的話以後,曹宏燁並不著急,不i緊不慢地說道:“林熹,你想呀,我要是叫你爺的話,那你就和我老子一輩了,而我老子和你老子是一輩的,那樣的話,豈不是說你和你老子……這要是被你爸知道的話,你覺得他會不會揍你呢?”


    “你……”林熹快要被這貨氣瘋了,雖知道他是在胡攪蠻纏,但一下子還真想不出什麽理由來反駁他。


    曹宏燁見此情況,嘴角露出一絲壞笑,然後說道:“行了,以後我見你就稱哥,然後還欠你一個人情,這下總可以了吧?”


    話都說到這分上了,林熹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隻得無奈地點頭表示同意。


    曹宏燁見此情況,則一臉得意的抬腳往校園裏走去。雖說以後見到林熹的麵,就得稱哥,不過總算比叫爺要好吧!再說,當年他林熹李澤三人結拜的時候,林熹本就是老大,叫他一聲哥,也不算冤。


    曹宏燁最終還是把那四千一百塊錢給了林熹,讓他交給顧春鬆,畢竟他和對方不在一個班,如果走過去掏出這麽多錢來的話,別人就是想不關注也難。


    林熹和曹宏燁走後,張福和袁福才隻是聊了兩句,就讓人幫他安排住的地方去了。


    袁福才走了以後,張福便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打到了家裏。這段時間,由於老婆回了娘家,張福特意讓福樂居的一個工作人員去幫張鴻濤做飯,這會兒子應該在家才對。


    雖說三四千塊錢無所謂,但被人這樣堵上門來要賬,張福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必須向兒子問個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張鴻濤正在家裏午睡,突然接到老爸的電話,並讓他在家裏等著,在他回來之前,哪兒都不允許去,包括上學。


    掛斷電話以後,張鴻濤的心裏變得不淡定起來,老爸可是很少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不知究竟出了怎麽回事。


    張福回到家以後,便迫不及待的將兒子叫到了書房。


    當聽老爸說林熹到福樂居找過他了,並帶去了他寫的所謂欠條,張鴻濤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好,但既然到這個地步了,相瞞肯定是瞞不住了,隻好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了兒子的話以後,張福的心裏稍稍好受了一點,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這錢給的也不能算冤,畢竟是他兒子把別人給打了。至於是不是要這麽多錢作為賠償,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盡管如此,張福還是衝著兒子數落道:“你這臭小子也老大不小了,別整天就隻知道吃喝玩樂,泯州東盛據說就是那個姓林的搞出來的,你和人家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張鴻濤聽到這話,盡管心裏很不舒服,但當著老爸的麵,他又能說什麽呢,隻得點頭答應了下來。


    就在張鴻濤在張福跟前如坐針氈之際,林熹也並不輕鬆。回到高三10班以後,林熹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顧春鬆叫到了走廊上,然後將那四千一百塊錢遞給了他。


    林熹之前想過顧春鬆可能不願意收,他想的是隻要做一下對方的工作,顧春鬆一定會收下的,可現實卻並不是他想的這樣。


    顧春鬆不收這錢並不是做做樣子,而是真心不想要。他雖說被張鴻濤方軍亮胡亮狠揍了一頓,但卻並沒有太大問題,就連醫生也這麽說,隻是一點皮外傷而已。


    正如他之前說的,一千塊錢都嫌多,更別說四千一了,加上之前的那可就是五千出頭了,顧春鬆說什麽也不可能要的。


    林熹看出顧春鬆的態度異常堅決,意識到他雖然出於好心,但千萬不能辦壞事。顧春鬆的家庭條件不好,他作為朋友在盡可能的情況下予以幫助,這沒有任何問題,但再次過衝中,一定要注意對方的自尊心。


    林熹看著顧春鬆說道:“春鬆,這錢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這本就是張鴻濤家的錢,你要是不要的話,難道讓我和曹宏燁要,我們不光打了他們的人,還收他們的錢,這可有點太霸道了不是?”


    顧春鬆看了林熹一眼,想到對方的一片苦心,他要是還堅持不收的話,那可就有點不識好歹了。想到這以後,顧春鬆便從林熹手中接過了那筆錢,鄭重地說了一聲謝謝。


    林熹聽後,不以為然地說道:“春鬆,我們倆誰和誰呀,之前你可沒少幫我,那是不是也要我向你說聲謝謝呀!”


    聽到這話以後,顧春鬆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他看著林熹說道:“林熹,這錢我收下了,但你得給我一個感謝你們的機會,周六晚上我請客,我們來個一醉方休,怎麽樣?”


    林熹這時候自然不可能推辭了,裝作異常開心地答應了下來。


    顧春鬆見後,也很開心地點了點頭。就在兩人準備往班上走的時候,顧春鬆卻犯了難,他不知該處理這錢。


    之前的那一千塊錢,他給了兩百給宋琳,往家裏寄了五百,留三百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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