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洮到門外把話傳遞給身穿黑色西服的許昌盛以後,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低聲說道:“許總真是不好意思,您稍等片刻,我這有剛從杭城過來的新茶,我幫您泡一杯嚐嚐!”


    薑洮深知老板和這位許總之間的關係,另外平時他也沒少從對方手裏拿好處。俗話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老板可以不給許總麵子,他卻是不能!


    聽到薑洮的話後,許昌盛冷聲說道:“薑秘書,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去和他說。”


    說完這話後,許昌盛不等薑洮做出反應,便快速上前兩步,抓住門把手,用力一扭,推開那扇厚實的門走了進去。


    “張市長,你好,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一說!”許昌盛進門以後,便衝著睡意正濃的張進說道。


    張進由於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下子並不清楚闖進來的人究竟是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來人絕不是他的秘書薑洮。張進頓時一陣湧起一股怒火來,心裏暗想道:“你他媽的到底是誰呀,竟然跑到這裝逼來了,讓你等半個小時,這是充耳不聞的意思呀!”


    “出去,誰讓你進來的?”張進怒聲喝道。在此過程中,張市長的眼睛仍是緊閉著,壓根就沒有睜開的想法,他心裏暗想道,給你麵子不要,那就別我出手打臉了。


    許昌盛的心裏本就生氣,俗話說,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現在錢財美女,張大市長是照收不誤,可就是不辦事,這也太有點欺負人了,何況這還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許昌盛斜了張進一眼,心裏暗想道,這可都是你逼的,你既不仁的話,那也就不義了。


    打定主意以後,許昌盛轉身關上門,沉聲說道:“張市長,昨晚是不是在小娟身上用的力氣太大了,你我年齡相仿,這些事還是悠著點,否則可是很傷身體的!”


    許昌盛說完這話後,在暗紅色的真皮沙發上坐下,啪的一聲掏出煙來,點上火,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的抽起煙來。


    張進聽到這話後,心裏咯噔一下,立即睜開了眼睛,徐城市敢這麽和他說話的人不多,而知道那女孩叫小娟的,更是絕無僅有。


    睜開眼以後,果然見是昌盛礦業的總經理許昌盛,而看對方的架勢,很有幾分來者不善的意思,看來他得多留個心眼。想到這,張進裝出一副猛然夢醒的樣子,站起身來,笑著說道:“原來是許總啊,我還以為是誰的,你過來之前,怎麽也不先打個電話來?”


    許昌盛聽到這話後,心裏暗想道,我要是先打電話過來,你要願意見我,那才叫見了鬼呢,恐怕在徐城煤礦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前,你就不想見的人就是我徐某人吧!


    “我怕擾了張市長的好夢!”許昌盛不冷不熱地說道。


    張進聽後,笑著說道:“許總,你這麽說,可就見外了,我們之間可是老關係了,你隨時過來,我都歡迎!”


    張進雖看不上許昌盛的這個人,但由於有把柄捏在他手裏,而這會又很有幾分來者不善的意思,態度便下意識的便客氣了許多。


    許昌盛見此情況,心裏暗想道,這家夥果然不能慣著他,敲打一下,這態度可是好了許多,看來得再接再厲。


    想定以後,許昌盛接著說道:“張市長,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徐城煤礦的事情還請你多多幫忙,否則,僅靠我們昌盛礦業的話,取勝的希望還真不是太大。”


    見到許昌盛以後,張進就隱隱猜到了對方的來意,隻是沒想到他會說的如此直接,而且很有幾分他不答應也得答應的意思。


    張進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心裏暗想道,你是什麽東西,竟然敢這麽和我說話,真是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


    “許總,這事我昨天在電話裏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不是我不幫,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這事由泯州過來的林市長負責,我和他之間有點不對付,要是不幫還好一點,幫了反倒是越幫越忙!”張進說道。


    張進這話倒也不是完全在忽悠許昌盛,從昨天傍晚他去林家強那試探的情況來看,他要是幫昌盛礦業說話的話,極有可能適得其反。


    許昌盛並不清楚這當中的情況,下意識的認為張進這是在敷衍他,張進的能量他再清楚不過了,要說連一個新來的普通副市長都搞不定的話,他還真有點不信。


    “張市長,憑你的關係和人脈,我相信隻要肯出手,一定不會有任何問題的。這事對我們昌盛礦業非常重要,看在平時關係不錯的份上,這次無論如何請張市長幫著說一兩句話!”許昌盛的言語雖然恭敬,但態度卻很堅決,絲毫不讓。


    許昌盛的話語很有點出乎張進的意料之外,在他的印象中,這位許總一直是對他唯命是從的,如今天這般強勢,這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張進意識到不能硬將對方頂回去,那樣的話,極容易出問題。弦繃的太緊容易斷,這個道理張進再清楚不過了。


    “許總,我們之間是老交情了,能幫的忙我一定幫,這事雖說辦起來有一定的難度,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盡力去辦,不過成與不成,我可真不敢打包票。”張進說道。


    張大市長此時再也不見之前的強勢了,為了安撫許昌盛,他甚至有幾分低聲下氣的意思,但他不愧是老官油子,雖然態度看上去很是真誠,但意思卻是盡力而為,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內容。


    許昌盛見此情況,心裏暗想道,老家夥,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既然如此,那我就拿點實在的東西出來,我看你還有什麽話說。想到這兒以後,許昌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事就拜托您了,除此以外,我還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一下張市長。”


    聽到這話後,張進暗暗一愣,心裏暗想道,姓許的究竟想幹什麽,難不成還想威逼我不成?意識到情況不對的張進冷聲說道:“許總,你我之間就不用客氣了,有什麽事盡管說,沒必要整的懸乎乎的!”


    “是,是,張市長所言極是!”許昌盛麵帶微笑道:“張市長,我說的這個壞消息和龔娟有關係!”


    張進聽到這話後,心裏咯噔一下,他想不到對方竟然如此無恥,拿這事做起了文章。盡管心裏很生氣,張進還是和顏悅色地說道:“龔娟怎麽了?許總,你不會是在和我說書吧,還搞且聽下回分解什麽的。”


    “張市長,你別誤會,這事還真有點不太好說,我在考慮該怎麽開口!”許昌盛冷冷地說道。


    許昌盛的心裏很清楚,別看張進裝出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實則他的心裏緊張的不行,從他那局促不安的雙腳就能看出。


    看著許昌盛這裝逼的架勢,張進心裏恨到了極點。如果是其他事的話,別說坐等對方開口了,他怕是直接站起身將其攆出去了,但事關那個昨晚和他肌膚相親的女孩,張進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許昌盛看拿捏的差不多了,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張市長,龔娟的年齡上可能有點出入,之前朋友告訴我他年滿十八了,可這兩天我細一打聽,好像還沒有滿十四周歲,你看這事辦的,真是對不住您了!”


    張進聽到這話後,心裏怒聲罵道,放你媽的屁,龔娟也許不足十八,但絕不會未滿十四周歲,你真是故意坑老子呀!


    張進心裏非常清楚,不滿十四周歲意味著什麽,法律規定和未滿十四周歲的少女發生關係,無論對方是否同意,都屬於強奸,姓許的這想把他往死裏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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