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了偏頭,避開他親吻她臉頰的動作,淡淡道,“是這樣滿足你嗎?滿足你之後,就可以放我走了吧。”


    他的心猛地一墜。


    空氣裏*的氣息還未褪去,她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但是她卻絕情如斯。


    “即使是這副殘破的身軀,你也不嫌棄麽?”她從他懷中退了出來,手指緩慢地解著紐扣,微微紅腫的唇瓣吐出一串串冰冷的話語,“剖腹產留下的傷口還在,你小心一點,別將它撕裂了,其實撕裂了也沒關係,隻要你不介意被鮮血弄髒自己的身體。”


    他一把抓住她解紐扣的手指,很用力地抓著,手指關節微微泛白,她麵無表情地望著他,“怎麽了?想要換一種方式,讓我用手,還是用口?”


    “閉嘴!”


    他握著她的手又是一緊,似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一般,俊美的臉已經變成鐵青色,漆黑的眸子裏一片死寂,就像一潭死水那樣沒有生氣,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


    他薄唇猛地一繃,嗓音低沉,“三年,三年之後,我讓你自由。”


    她一臉木然地看著他,聲音平靜極了,“三年?這三年,我算什麽?你的*,還是你的性/奴,亦或者,是你養的一條狗?”


    “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跟我說話?”他眸底燃著火光,恨不得將她那張小嘴封起來,讓她再也說不出令人那種可惡的話。


    她神情淡漠,“你做得出,為什麽不讓我說?”


    “好,你既然喜歡這種方式,那我就告訴你!”他的瞳孔驟然緊縮,一把將她拉過,牢牢的鉗製在懷裏。


    因為力道太大,牽扯到傷口,莫淩疼得眼睛泛酸,她隻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女人,記住,你隻能是我的,就算是*,就算是做我的一條狗,都不許你逃!”


    他陰鷙嗜血的眼神緊盯著她,霸道狠厲的氣勢籠罩著她,她不為所動,冷冷地直視著他的雙眼,“穆宸寒,你會後悔的。”


    一語成讖,穆宸寒沒有料到,終有一日,他真的後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卻再也見不到那個女人。


    莫淩又被軟禁了。軟禁在醫院。


    現在,她每天隻能見到四個人,一個是醫生,一個是護士,一個是照顧她的護工,一個時不時串門子的千影。而穆宸寒,自那天之後,便再也沒出現過。


    她身上的傷已經結痂了,每天癢得難受,忍不住想撓,又怕撓破皮,攪得她心煩意亂,脾氣也暴躁了許多。


    終於有一天,她望著窗外邈遠的天空,忍不住爆發了,她突然轉身,盯著那個護工,沉聲道,“小顏,告訴穆宸寒,我要見他。”


    她知道,這個護工小顏並不是單純的護工,她其實也是穆宸寒的手下,除了照顧自己之外,還負責監督自己的一舉一動。


    小顏愣了愣,說道,“大少夫人,二少爺他很忙。”


    莫淩冷笑打斷她,“是忙,還是不敢見?”


    “不是的——”小顏連忙否認,想起穆宸寒的告誡,隻得將他最近在忙著查找綁架事件幕後主使的事情隱去不說,垂眸道,“二少爺他真的很忙!”


    “好,很好!”莫淩雙手扶住窗欞,狠笑,眼中透出恨意。


    轉身,她的臉上已是淡淡笑意,視線無意滑過桌上的白瓷湯碗,緩步走去。


    小顏跟在她的身後,還想替穆宸寒解釋幾句,忽見她左手一揚,瓷碗砸在地上摔成碎片。


    莫淩飛速撿起一塊碎片,將鋒利的邊緣緊貼著脖子,冷冷勾唇,“小顏,麻煩你告訴日理萬機的穆二少也,我要見他!立刻!馬上!”


    小顏神情一窒,“大少夫人,你小心一點,千萬別傷了自己!”


    莫淩後退到窗戶邊,手上一用力,碎片已經在脖子上劃出一條細細的血痕,“你不要過來,不然,跳樓和自刎,我會選擇其一。再說最後一次,我要見穆宸寒。”


    小顏動作僵住,沉默了幾秒,終於箭步離開病房,到走廊上打電話給穆宸寒。


    穆宸寒出現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門口,他仍然一身黑色西裝,絕美的臉略顯蒼白,他雙手背負身後,幽暗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她脖子上的白瓷片,每走近一步,周身冷厲威嚴的氣息便濃重一分。


    自他出現在門口,莫淩胸中就燃起熊熊大火,她恨不能撲上去,將他刀刀淩遲。她扼住住那股衝動,深吸一口氣,冷聲嘲諷,“沒想到穆二少也忙得連見我一麵的時間都沒有。”


    穆宸寒不語,停在緊距她一步之遙的地方,用一種幽暗複雜的眼神望著她。


    他伸手,緩緩開口,“拿來!”


    莫淩冷笑,手上並未放鬆分毫,鋒利的瓷片緊緊貼著脖子,剛才劃出的傷痕血液已經凝固,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她直視他深邃的黑眸,冷冷道,“你先答應我的條件!”


    穆宸寒目光微動,“什麽條件?”


    “第一,我要見顧小喬。”


    “可以。”


    “第二,你立刻擬定協議,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再是穆家的人!”


    他沉默片刻,“好。”


    “第三,以後你不許再騷擾我,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他突然向前邁了一步,涼薄的唇邊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你忘記我曾經說過的話了?不管是*,還是做我的一條狗,你都是我的,永遠也別想逃。”


    “你不要再過來!”莫淩右手微抖,鋒利的碎片在脖子上又割破一條細細的口子。


    就在她那一刹那,穆宸寒飛快出手,搶奪她手中的瓷片,兩根手指緊緊夾住鋒利的那端,莫淩冷冷勾唇,倏然一腳踢向他的胸口,砰,挨了重重一腳的穆宸寒猛地後退撞上桌子。


    滴答,滴答,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指尖滴落在地板上。


    他右手一揚,被鮮血染紅的瓷片在空中劃過,混著血珠落到窗外的草坪裏。


    看著地上那幾滴血跡,莫淩心裏有種淩虐的塊感,她覺得自己也在不斷的折磨中開始*了。


    她朝著他走近,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永遠也逃不掉?你說話可真是自相矛盾,前幾天說,還要捆著我三年,現在又說,永遠都逃不掉,你以為我真的是你手中的*,想怎麽玩弄,就怎麽玩弄?”


    說話間,她已經走到他的身前,她臉上的嘲諷已經消失,她就像美人蛇一般,慵懶地靠進他懷裏,微微揚起頭,臉上露出明豔的笑容,俏生生地說,“穆宸寒,你不願意放我走,是因為你愛上我了嗎?”


    他挺拔的身軀猛地一僵,薄唇掀了掀,“你想多了。”


    她忽地仰麵大笑,直笑得落下淚來,才停下,眼神瘋狂而陰狠,一字一頓地說道,“穆宸寒,我恨你!”


    “我知道。”


    她貼近他的耳畔,*地吹了口氣,嫵媚地輕笑,“那你知道麽,我恨你恨得想要親手殺了你。”


    最後一個字剛從她嬌嫩如花的唇瓣裏吐出來,穆宸寒忽然感覺脖子一痛,這才發覺,她手中竟然還藏了一塊碎瓷片,而現在,那塊碎瓷片已經割破了他的脖子,血珠頓時湧了出來。


    他沒有阻止她的動作,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好像她割破的並不是他的皮膚,他那雙幽深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她,緩緩道,“這種小把戲,還殺不死我。”


    “我知道呀,我隻是覺得好玩而已。”她眨了眨眼,笑靨如花,將染血的瓷片扔掉,輕輕拍了拍手掌,“看到你流血,我就覺得好開心,如果將你變成一具屍體,我可能會開心得瘋掉的。”


    他目光一沉,“你現在已經瘋了。”


    她笑著點頭,“是啊,被你逼瘋的。”


    他薄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麽,最終沒有說出口。


    她笑意盈盈,“穆二少,請你履行剛才的承諾,一,我要見顧小喬。二,擬定協議,在今晚十二點之前給我送過來。好了,趕緊去忙吧,我就不耽誤您老人家的時間了。”


    離開之前,穆宸寒的視線掃過她的脖子,“好好休息,不要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你放心,我不會比你先死!”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傷,淺得很,隻是看著嚇人罷了,他脖子上的傷可就沒有那麽輕鬆了,就算殺不死他,也要讓他吃點苦頭才行。


    穆宸寒一出房門,小顏就迎了上來,看到他脖子上還在滲血的傷口,嚇了一跳,連忙道,“二少爺,您受傷了,趕緊處理一下吧。”


    “不用。”穆宸寒頓了頓,又道,“照顧好她,房間裏的危險物品全部替換掉。”


    這一回,不知穆宸寒受了刺激,還是人品爆發,竟然真的遵守承諾,將一張簽字蓋章的協議書送了過來,大意是她以後跟穆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過了一會兒,他又讓人將顧小喬送了過來,但是聲明,隻給她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小喬,我好想你。”當小顏將顧小喬領進門的時候,莫淩紅著眼眶撲過去,緊緊抱住她。


    小顏識趣地退了出去。


    “我也很想你。”顧小喬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東西我已經帶來了。”


    “我們去那邊坐著聊吧。”這句話是說給門外的人聽的,莫淩拉著顧小喬往沙發那邊走,也用很小的聲音說,“保證能起作用吧?”


    顧小喬壓低嗓音,“當然能,我可是化學講師,鼓搗這些東西,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那我就放心了。”莫淩倚在她手臂上,麵無表情地說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恢複自由。”


    “說什麽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這一回,一定能行的。”


    “但願如此吧……”莫淩用近乎貪婪的眼神盯著窗外廣闊的天空,她真的被囚禁怕了,再也不想過這種日子了。


    那個早晨,對於穆宸寒來說,永生難忘。


    薄薄的霧氣籠罩著整個城市,灰蒙蒙一片,他剛起*,就接到莫淩所在的醫院打來的電話,打電話的人說,莫淩失蹤了,而他派過去照顧和監視莫淩的三個人,全部被迷/藥放倒,躺在莫淩的病房裏麵昏迷不醒。


    莫淩一直被軟禁在醫院裏麵,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得到那種噴霧型迷/藥。唯一的可能,她從顧小喬那裏拿到了那種藥。


    難怪,她昨天以死相逼,堅決要求見顧小喬,原來,她們早就串通好了。


    穆宸寒麵色鐵青,握著手機的那隻手青筋迸出,他靜靜矗立,不發一言,四周的空氣漸漸凝結,滿滿凝上寒冰。


    良久,他猛地打向桌麵,一隻古董花瓶啪地一聲落在地上,碎片四濺,一塊細小的碎瓷片飛過他的脖子,留下一道淺痕,血如同紅線一般滲出,剛好位於莫淩給他留下的那條傷痕的下方,一上一下,兩道傷口,煞是刺眼。


    他麵無表情地踩著碎瓷片,朝著衣帽間走去,如同往常那般,動作優雅地換上襯衫西裝,再仔細打上領帶。


    “喂,穆宸寒,我要見你。”當他準備出門的時候,手機又響了,居然是那個偷偷跑掉的女人打來的。


    他緊緊握著手機,聲音低沉,“該死的,你還敢打電話過來,馬上給我滾回醫院!”


    莫淩清冷的聲音傳來,“我再重複一次,我要見你,在寧安橋,你一個人過來,不許帶任何人。”


    說完,不等他回答,她匆匆掛斷電話。


    穆宸寒“嘭”地一拳捶在牆壁上,暴怒的眼神一片血紅,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掛他的電話,等他捉到她,一定讓她好看!


    寧安橋位於近郊區,在這種霧氣茫茫的清晨,很少有人從那裏經過,當穆宸寒駕著汽車抵達橋頭的時候,他遠遠看見一個穿著紅色大衣的女人,她似乎很怕冷,頭上戴著絨線帽,脖子上還裹著圍巾,獨自一個人背對著馬路站在河邊,瘦小的身軀在空曠的河堤邊顯得分外惹眼。


    “你來了。”莫淩聽到沉重的腳步聲,緩緩轉過身,微微一笑。


    穆宸寒臉上看不出情緒,一步步向她靠近,“為什麽要逃,既然逃了,為什麽又要見我?”


    她偏了偏頭,露出可愛的笑容,“因為,我想見你最後一麵啊。”


    她雙手背在背後,一步步往後退,一邊倒退,一邊說,“穆宸寒,你想盡辦法折磨我,是因為你恨我對嗎?其實我挺能理解你的心情的,因為我也恨你,也很想折磨你……”


    她的語氣很平靜,似乎在跟陌生人談亂今天天氣如何,她的雙腳已經離河堤越來越近,不知真的,穆宸寒心裏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低聲嗬斥,“不要再往後退了。”


    “那麽,你會放我走嗎?”她的身體已經緊緊靠著護欄,揚著下巴,輕輕淺淺地問,“放我自由,再也不騷擾我,你能做到嗎?”


    “可以。”他的聲音很低沉,不動聲色地向她靠近。


    她搖了搖頭,輕聲笑,“我知道你是騙我的,你做不到的,你心裏的仇恨,連你自己都沒有辦法控製。”


    他目光沉了沉,伸出右手,“過來,有話我們好好談。”


    “不,我不會再相信你了。”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身體靈巧地一躍,輕輕鬆鬆地爬上了一米多高的護欄,她坐在護欄上麵,雙腿悠閑地一前一後地搖晃,口中輕聲呢喃,“隻有一個辦法,能夠斬斷我們倆之前的孽緣……”


    她回頭看他,臉上揚起明豔的笑容,猶如春花盛開,美得迷人眼,吐出的字眼卻冷的透心涼。


    “……除非我死。”


    穆宸寒心髒猛地一縮,雙腿驟然間有萬斤重,他的雙眸暗沉得快要將她溺斃。


    “下來。”


    他伸出的那隻手,指尖微微顫了顫,語氣卻很溫柔,“我保證,放你自由,再也不騷擾你,聽話,下來。”


    “不,我不相信。”


    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隻剩下一片木然,紅唇微微動了動,淡淡道,“穆宸寒,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穆宸寒心跳幾乎快要停止,雙目緊緊地盯著她,“莫淩,不要衝動,有什麽話,我們可以好好談,聽話,把手給我。”


    “沒有什麽好談的了……”她粲然一笑,猶如冬日裏盛開的花朵,美得令人炫目,輕聲道,“穆宸寒,你會後悔的。”


    話音剛落,她的身體猛地往前傾,宛如蝴蝶一般向著幽深的河麵墜去。


    “啪”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腳掌,她頓時倒吊在高高的河堤上麵,寒風一吹,頭上的帽子*到水麵,很快就被水流衝走,她的身體搖搖欲墜,看起來令人心驚。


    穆宸寒用力抓著她的腳掌,俊美非凡的臉頰布滿憤怒,他咬著牙怒吼,“女人,抓住護欄,穩住身體!”


    她輕輕笑了一聲,“我不需要你救。”


    “有什麽事上來再談,快,把手遞給我!”穆宸寒額角青筋直跳,一手牢牢抓著她的腳掌,一手伸出,想要去拉她的手。


    她一心求死,淡淡地說了一句,“活著有什麽意義呢,不如死去。”


    然後,她右腿猛地一蹬,再用力一拔,她的身體宛如風箏一般飄了出去,重重地墜到河水裏。


    穆宸寒睚眥欲裂地看著河麵翻起的巨大水花,心髒就像被人挖了一個洞,他的右手,還死死地握著一隻女士平底鞋。不過一瞬,他猛地扔掉女鞋,毫不猶豫地翻越欄杆,躍進冰冷的河水裏。


    *


    “穆宸寒,你會後悔的。”


    鋪天蓋地的水流向五官灌來,口耳鼻都極其難受,溺水的絕望將他整個人攫住,怎麽也掙脫不了。


    穆宸寒猛然從噩夢中驚醒,翻身坐起,額頭的黑發已經被汗水打濕,緊緊貼在飽滿的額頭上,他那雙幽暗的眼眸布滿了哀慟。


    “穆宸寒,你會後悔的。”噩夢裏,那個女人清冷的聲音依舊在耳邊縈繞,怎麽也揮之不去。


    這樣的噩夢,他已經做了五年。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已經五年,卻也過得很慢,每一天都備受煎熬,被挖空的心,猶如無底洞,冷,痛,無論拿什麽東西都沒辦法填滿。


    看了一眼*頭的鬧鍾,才淩晨兩點,他卻已經沒有睡意。


    他瞥了一眼大*另一側睡得香甜的小人兒,彎腰將台燈關掉,借著淡淡的月色,放輕腳步,走到陽台外。


    酒店中庭亮著幾盞燈火,將夜色渲染得更加迷離,他靜靜地凝望著遠方,渾身都籠罩著壓抑冷漠的氣息,指縫間夾著一隻香煙,煙火在夜色裏明明滅滅,就如守候在海岸邊的燈塔,無聲地寂寞。


    在從奧列國飛往c市的飛機上,頭等艙前排坐著一對母女,非常惹人眼。


    年輕的媽媽留著一頭嫵媚的卷發,鼻梁上架著一副寬大的太陽鏡,穿著雪紡上衣,下著帥氣的黑色闊腳褲,簡單的搭配顯得她率性又性感。


    她的身邊,坐著一個四五歲的混血小女孩,小女孩擁有一頭漂亮的黑發,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泛著淡淡的藍色,就像藍寶石一般迷人,她的臉頰帶點兒嬰兒肥,紛嫩嫩,軟乎乎,笑起來的時候還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她軟軟的包子臉。


    “媽咪~”小女孩胖乎乎的小手抓著她媽媽的衣袖,輕輕拽了拽,軟糯糯的嗓音就像冰淇淋,讓不時偷看她的乘客心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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