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的親生兒子穆雲天,早已人間蒸發,誰也聯係不到他。


    很快,警方確認那具屍體就是歐陽霸,死前曾經遭受過虐待,致命傷在後背,而潘湘寧,她脖子上有一個很深的咬痕,經過法醫鑒定,是由歐陽霸咬出來的,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兩人曾經因為某些原因大打出手。


    醫院方麵表示,潘湘寧已經精神失常,她表現出了躁狂症的症狀,至於她吃人肉這一舉動,或許也是由躁狂症引起的。


    潘湘寧精神失常,警方難以跟她溝通,從她嘴裏什麽話都問不出來,警方調查了很久,始終查不出她跟歐陽霸失蹤期間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麽事,也調查不出他們為何會出現在垃圾堆。


    歐陽霸曾經樹敵無數,或許,是他曾經的對手報複他們吧。


    這是媒體的猜測。


    潘湘寧被送進了精神病院,一件聳人聽聞的食人案就這樣不了了之。


    飛機上,一名戴著墨鏡的男人盯著報紙上那副駭人的“潘湘寧食人肉”的照片,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泛白,他涼薄的唇緊繃著,誰也看不透他鏡片下那雙冰冷入骨的雙眼。


    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潘湘寧為何會突然精神失常,準確的說,她並非精神失常,而是被催眠師催眠了,在她的精神世界裏,她以為自己是一頭饑餓的猛虎,以為歐陽霸的屍體是一頭甜美的小羊,所以她才抱著他的屍體啃得津津有味。


    一切塵埃落定,潘湘寧的後半生將在精神病院度過,為她以前所做的壞事贖罪。


    應城,某棟高樓,總裁辦公室。


    莫淩坐在辦公桌後,在電腦上瀏覽新聞。


    當她看到潘湘寧抱著歐陽霸的屍體而食的圖片時,胃裏直犯惡心,她關掉網頁,心情還很複雜。


    潘湘寧和歐陽霸都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戚如雪惡意誹謗她的事情也已經告一段落,她應該高興才對,可是心裏總覺得少了點什麽,空空的。


    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她加了一會兒班,讓阿良幫忙接孩子們回家,沒想到突然就下起了雨。


    夏日的雨,淅淅瀝瀝,一直下個不停。


    天色越來越暗,莫淩擰著手袋下樓,站在大廈出口,望著紛紛揚揚的雨絲,猶豫著要不要將手袋頂在頭上,然後衝進雨裏。


    早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大廈門口隻有她一個人,忽然,她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從一輛汽車裏出來,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朝著大廈走來。


    男人身材高大偉岸,頭部被雨傘遮擋,看不清他的容貌,昏暗的燈光透過雨絲籠罩在他身上,模糊,朦朧,宛如舊電影裏麵的場景。


    他腳上穿著一雙昂貴的手工皮鞋,鞋子敲擊著潮濕的地麵,濺起小朵小朵的水花,氤濕了他的褲腳,他邁著瀟灑而穩重的腳步,距離她越來越近。


    雨傘往上移了移,莫淩終於看清楚他的臉,那是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在昏黃燈光的渲染下,越發俊美異常,他幽深的雙眼深深地凝望著她,雨水淅淅瀝瀝地灑落,在他周圍形成圓圓的圈,他就像江南雨夜裏走出的畫中人,美得虛幻,美得飄渺。


    隨著他一步步的靠近,整個世界一下子安靜了,她聽不到汽車的鳴笛,聽不到雨滴敲打地麵的聲音,她隻聽到自己胸腔裏的心髒一下一下跳動更加有力,蓬勃。


    眼裏,再也看不見其他人,其他物,隻有麵前這個比她高出一個頭,撐著雨傘的男人。


    他的漆黑的眼眸裏亦隻有她,燈光照進他的眼底,折射出流光溢彩,他將雨傘往前傾了傾,遮在她的頭頂上,他性感的薄唇溫柔地彎了彎,語聲溫潤地說,“我回來了。”


    她木木地盯著他,臉色一點點變白,蝶翼般的睫毛輕輕顫動,唇瓣僵硬地扯了扯,單薄瘦弱的身軀跟著顫抖了起來。


    他目光一黯,眸底泛起濃濃的疼惜,他伸出手臂,向她的肩部攬去,她突然揚起手臂,狠狠一把將他推開,箭步衝進了雨裏。


    雨水淋濕了她的頭發,打濕了她的臉頰,眼角似乎有什麽溫熱的液體滑落下來,混合著雨水,再也分不清楚,她越走越快,最後變成了飛奔,她忘記自己的汽車就停在馬路邊,就像瘋了一樣,在街道上狂奔。


    “阿淩!”


    雨裏,傳來男人的呼喊聲,還有急促沉重的腳步聲,她不想停下來,不想回頭看他,一直往前跑著,沒有目標,沒有方向,隻是機械地奔跑著,身體似乎麻木了,沒有任何知覺。


    “阿淩!”


    一隻寬厚有力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將她拖入一個寬闊的懷抱她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他的雙手緊緊環在她身前,雨水從頭上灑來,傾瀉在他們身上,那把黑色的雨傘早已失落在台階上,在雨中飄忽打旋。


    “我回來了,我不會再走了。”


    他的聲音低沉黯啞,壓抑著噬骨的思念,他將頭埋在她的脖子上,微涼的唇輕輕吻著她的臉頰,她的下巴,他的雙手緊緊扣著她的身軀,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


    他激烈地吻著她,她卻無動於衷,木然地望著遠方,雨水模糊了視線,一片朦朧,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狂亂的心,也已經被雨水澆滅,漸漸恢複平靜。


    他的唇遊移到她的唇邊,輕輕地覆蓋上去,小心翼翼,又帶著滿腔憐惜,他將她的身體扳了過來,一隻手托著她的後腦勺,想要加深這個吻,她卻突然推開他,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穆宸寒……”打濕的發絲貼在她的額角上,她蒼白的臉上浮現憤怒的表情,她唇角繃了繃,厲聲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摟緊她的腰,俊美的臉上沒有憤怒,沒有氣惱,隻有暖到心底的溫柔,他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擦拭她臉上的水跡,嗓音略有些沙啞,“別生我的氣。”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眸中染著怒火,“你欺騙了所有人,害得希晨那麽難過,我怎麽會不生氣!”


    他再次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堅毅的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發頂,溫聲道,“不這樣,怎麽能瞞得過歐陽霸的耳目?別生氣,你想讓我怎麽給你賠罪,都可以。”


    “擔當不起,誰敢讓你穆二少賠罪?”她冷嘲熱諷,用手推拒他的胸膛,“你放開我!”


    “別氣了。”他厚顏無恥地將她抱得更緊,親吻著她的發頂,一遍遍地低語,“別氣了,穆太太。”


    “別叫我穆太太!”一筆賬還沒有算清,他又來招惹她,她氣得怒火直冒,狠狠地捶他的後背。


    她出拳的力道不小,他不閃也不躲,硬生生承受著,竟然還輕笑出聲,“如果這樣能讓你消氣,你就打個痛快吧。”


    溫潤的笑聲裏透著濃濃的*溺,就好像包容著不懂事的孩童一般。


    舉起的拳頭再也捶不下去了。


    她明白,她都明白,詐死是釣出歐陽霸那條大魚的最佳辦法,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懷疑,讓計劃成功進行,他瞞著所有人也是最佳的選擇,但是,她的心裏就是很難受……


    想起當初,得知他的死訊,她傷心落淚,心髒就像被人挖了一塊,看到他出現,她的心跳加劇,思緒都混亂了……


    這麽明顯的症狀,如果還得不出結論,那她就真的是傻瓜了。


    隻是,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自己再次喜歡上他,她怎麽可以喜歡上他,他曾經踐踏過她的尊嚴,傷害過她的自尊,淩辱過她的身體,欺騙過她的感情,這麽惡劣的混蛋,她怎麽能喜歡他!


    她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她像鴕鳥一樣逃避,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將所有的過錯推到他身上。她用這種方式抗拒著自己的感情。


    穆宸寒不知道她的沉默意味著什麽,他將她抱得很緊,低聲歎息,“我瞞著你,還有一層用意,我想看看,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不會為我傷心難過。結果……”


    莫淩心裏一顫,手指緊張地握緊,她的心思,被他看到了嗎?


    “結果,穆太太,你真讓我失望。”他突然捧起她的臉,漆黑的雙眸深深地凝望著她的眼睛,臉上露出似苦澀,似無奈的神色,喃喃道,“我對你來說,似乎一錢不值,你轉眼就跟沈錦騏好上了,我很傷心呐。”


    她握緊的手指悄悄鬆開,沒有看見,他沒有看到她哭成大花貓的模樣,也是,那個時候她是躲在沈錦騏的汽車裏哭,就算他安排了保鏢躲在暗處保護她,他們也不可能看見的。


    她眸光閃了閃,抿唇不語。


    他略顯粗糲的指腹擦了擦她的臉頰,低語,“你和沈錦騏……你就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麽?”


    她垂下眼眸,沉默片刻,淡淡道,“沒有什麽好說的。”


    沒有什麽好說的,這個女人還真是絕情,就算跟他解釋解釋,那晚她是因為被人算計才被沈錦騏抱在懷裏也好啊。


    穆宸寒唇邊勾起一抹落寞的弧度,俯首,在她額上落下溫柔的一吻,低語道,“算了,誰讓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呢。”


    喜歡,他明明白白將著兩個字說出口,令她心髒猛地一縮,她垂著頭,不想將自己的表情暴露到他的視線裏,她聲音幹澀地說道,“不要再喜歡我了,我已經是沈錦騏的女朋友了。”


    他猛地握緊她的手,渾身透著寒氣,語氣低沉,“你已經是我的妻子,又怎能做別人的女朋友?”


    她別開臉,望著遠處昏暗的燈火,冷冷道,“我不是你的妻子,說到底,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


    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臉麵對他,他清俊的麵龐寒霜遍布,雨水順著他英挺的眉峰緩緩滑落,涼薄的唇微微掀了掀,冷聲道,“我們連孩子都生了,你卻跟我說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不覺得可笑麽?”


    “可笑?可笑的是你!”她忍不住衝他發怒,“當初是你逼迫我的,生孩子也並非我所願,我已經跟穆家斷得幹幹淨淨,你還來騷擾我做什麽?”


    她情緒激動地怒吼,單薄的身軀在他的手掌下微微顫抖,他恍然驚覺,這些天,她瘦了很多,那雙大眼睛鑲嵌在她蒼白清瘦的臉上,顯得更加大,更加明亮了。


    他的臉色陰沉得駭人,薄唇繃得很緊,最終,他忍住了某些難以啟齒的話,突然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幹什麽啊,你這個瘋子!”莫淩猝不及防,被他猛然抱進懷裏,火氣蹭蹭直冒,捶打著他的後背。


    他恍若未覺,依舊將她抱得很緊,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實,很安穩,他垂眸看她,低聲說,“有什麽話,回家再說,你現在渾身都濕透了。”


    她不領情,語氣很衝,“我自己有腳,可以自己走路,你放我下來!”


    他根本沒有將她的抗議放在眼裏,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不放。”


    莫淩有種出拳打到棉花上的無力感,她知道他的個性,明白他有多麽執拗,跟他糾纏下去,沒有什麽意義,她索性閉上嘴巴,任由他抱著。


    兩人濕漉漉的身體貼到一起,薄薄的布料阻擋不住彼此的體溫,她清晰地感受到來自於他身體的溫度,她感覺很不自在,將自己的胸部微微往外移了移,與他的胸膛拉開距離。


    她這點小動作,怎麽可能瞞過他的法眼,胸膛前的柔軟觸感消失,他很有些不滿,厚顏無恥地將自己的胸膛也往前移了移,再次挨著她胸前的柔軟,甚至得寸進尺地蹭了蹭。


    兩人肌膚相親的瞬間,莫淩臉頰噌地紅透,她咬著唇,憤憤地抬頭,用眼神淩遲著那個無恥的色/狼,可頭頂上方的那個男人,一臉正直,接收到她憤怒的目光,他低頭看她,略有些疑惑,“有什麽事嗎?”


    或許是他不小心碰上的吧,莫淩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她咬了咬牙,沉著臉說道,“沒事!”


    他老實地“哦”了一聲,安慰她道,“很快就到了。”


    莫淩悶不吭聲,每當他邁步的時候,他的胸膛總是會蹭到她的胸,兩人的衣服都濕透了,那兩個民感步位相撞的時候,帶來的感覺也就更加明顯,她臉頰滾燙,又往前挪了挪自己的身體。


    豈料,她的胸剛遠離他,他的身體再次貼了過來,她憤怒地抬頭看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什麽?”


    她羞得臉頰通紅,咬了咬唇,說道,“我往前挪,你幹嘛也往前挪?”


    他詫異地揚了揚眉,一臉“我都是為你好”的表情,說道,“你總是亂動,萬一掉下去怎麽辦,我自然要抱緊你。”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再讓他這麽抱著,她的豆腐都被他吃光了。


    穆宸寒哪裏舍得將懷中的軟玉溫香放下去,表情嚴肅地說道,“別鬧了,很快就到了。”


    “不行,我就要自己走!”


    “地上積水太深,別弄髒鞋子,乖,聽話。”


    “鞋子早就弄髒了,不需要顧慮那麽多,少廢話,趕緊放我下去!”


    他托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嗓音突然變得低沉迷人,“我已經很久沒抱過你了,讓我再多抱一會兒。”


    “……”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這個可惡的男人!


    莫淩既氣惱,又羞憤,伸出右手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嗬斥道,“你這個*,趕緊放開我!”


    “我隻是實話實說,怎麽就變成*了?”


    他低頭看她,英俊的臉上浮現出委屈之色,一個大男人,露出孩子般委屈的表情,居然沒有絲毫違和感,她竟然還覺得有些可愛。


    天,莫淩快要被自己無端冒出的可恥念頭逼瘋了!


    都是他的錯,都是這個男人害她陷入這樣的困境,她原本已經與過去斬斷聯係,他卻一次又一次地靠近,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過去的事情,他怎麽這麽可惡!


    剛剛經過大起大落的情緒,再次起了波動,這段時間積攢的負麵情緒全部噴湧而來,她忍不住紅了眼眶,眼中湧起淚光,她握起拳頭捶他的後腰,顫著聲音控訴,“混蛋,我討厭你,我本來過得好好的,你幹嘛要來打擾我?你就不能安安靜靜地滾出我的世界嗎?你走吧,帶著希晨回穆家,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


    她沒有辦法接受,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喜歡上曾經傷害過自己的男人,她覺得那樣的自己很賤!她寧願將他趕得遠遠的,她也不要承認自己的感情!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傷心,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一直掉個不停,她縮成一團,哭泣著,哭得穆宸寒的心都疼了。


    他將她抱得更緊,緊繃著唇角,快步走到汽車麵前,抱著她鑽進汽車,她渾身濕透,可憐又狼狽,瑟縮著發抖,就像一隻在雨天裏無家可歸的小野貓。


    他拿起一條幹毛毯,將她緊緊包裹著,然後將她緊抱在懷。


    “別哭了,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他一邊用幹毛巾替她擦拭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在她耳邊低語。


    她隻知道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將這些年受的傷,受的委屈,全部都傾瀉出來,他剛剛抹幹她臉上的眼淚,溫熱的淚水又湧了下來,再次濡濕她的臉頰。他心裏酸澀,疼痛,如果有時光機器,能夠讓他回到過去,改變那些荒誕的時光,就算讓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願意去做。


    “阿淩……”他將頭埋在她的脖子間,微涼的唇輕輕蹭著她的臉頰,溫聲低語,“老婆……相信我,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傷。”


    她別開臉,不想看他,也不想聽他的甜言蜜語,啜飲聲已經停止,隻是安靜地流著眼淚。


    這樣的她,卻更加讓他心疼。


    他寬厚的手掌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發絲,什麽也不再說,隻想一輩子這樣抱著她。


    窗外天色越來越暗,街邊的霓虹燈閃爍耀眼的光芒,燈光透過窗戶玻璃,灑落在她帶著淚痕的臉上,照進她泛著淚光的眼底,猶如鑽石般璀璨。


    女人的眼淚,寶貴如珍寶,真正愛她的人,就舍不得讓她流淚。


    穆宸寒俯首,溫柔地吻上她的眼角,吻去她臉上的淚痕,一點一點,小心翼翼,溫柔至極,他為過去懺悔,他因過去痛苦,但過去就是過去,已經無法改變,他至少還有一生的時間,去祈求她的原諒,去撫平她心底的傷口,去捂暖她冰涼的心。


    他的唇舌溫暖潮濕,輕輕吮去她的眼淚,溫柔的動作裏麵包含著嗬護珍惜,莫淩身體微微顫抖,本已經混沌的思緒被他的此番舉動攪得越發迷亂,她被他摟在他寬闊的胸膛裏麵,心中如波濤翻湧,攪著辛酸和苦楚,卻也泛起一絲清甜,她知道那是不對的,極力想要抗拒,卻又無能為力。


    他摟在她腰間的手一路攀升,落在纖細的脖頸上,他的唇漸漸下滑,覆上她的唇,好像醞釀已久的火山,突然噴湧而出,他細細密密地吻著她,霸道卻又不失溫柔地將她扣握在懷中,不允許她逃脫。


    莫淩唯一的一絲理智土崩瓦解,或許她對他的感情,從來沒有因為時間消失過,隻是被她掩蓋得太深,深到自己都不曾發覺,而這份被掩埋的感情,經過這段時間的醞釀,已經從心底再次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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