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蘭遙微微一笑,說道,“不需要。你以後就是林氏集團的員工了,好好工作,就算是償還給我了。”


    “這樣不太好,公是公,私是私,還是麻煩你給我一個賬號,我把錢還給你吧。”說完之後,簡寧猛然間想起什麽,驚喜地睜大眼,“你的意思是,我被錄取了?”


    林蘭遙看她欣喜若狂的模樣,性感的唇角也不由微微一揚,淡淡地“嗯”了一聲,說道,“我們一致覺得你很優秀,適合總裁助理這個職位。”


    “謝謝!”簡寧雙手合十,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從手袋裏麵掏出一張便利簽,用簽字筆刷刷寫下一串電話號碼。


    “林先生,這是我的手機號碼,請你務必將銀行卡號發給我,我一定要把那筆錢還給你,不然我會過意不去的。”


    “如果你堅持,那我隻好接受了。”林蘭遙理解她不喜歡欠人錢財的心思,伸手接過她遞來的手機號碼,微笑著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好的,你慢走。”


    真好,工作的問題落實了,又向救命恩人當麵道了謝,簡寧心情好極了,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大廈。


    在有些人的眼裏,心情舒暢,生活悠閑 ,時間過得飛快,在有些人的眼裏,時間就是磨人的小妖精,度日如年,一秒一秒都是煎熬。


    莫家別墅,密室。


    狹窄的空間,空氣裏彌漫著難聞的氣味,莫英傑一家三口在這個狹窄的地方同睡同住,沒有足夠的食物,沒有水,這已經很折磨人了,更折磨人的是,他們還要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麵,當著家人的麵,解決生理排泄問題。


    最開始,莫佳妮還有羞恥心,不肯當著父母的麵隨地大小便,就算憋得肚子都疼了,她還是咬著牙強撐著,可是,當她吃完保溫桶裏麵變質的食物,肚子咕嚕咕嚕叫的時候,感覺排泄物都快從體內衝出來了,她再也忍不住,夾著雙腿衝到牆角,啞著嗓子叫,“媽,我憋不住了,你幫我用衣服遮擋一下。”


    莫英傑別開臉避嫌,楊菲雲連忙將一件外套遮擋到莫佳妮的身前。


    伴隨著一陣詭異的“噗噗”聲,空氣裏充斥著一陣陣惡臭,莫佳妮羞得麵紅耳赤,可是,現在他們處在這種情況之下,總要拉屎撒尿,不然還能怎麽辦呢?


    拉完肚子,莫佳妮還麵臨著一個難題,那就是沒有手紙。


    “用這個吧。”楊菲雲將外套撕開一條口子,弄下一塊布,遞給莫佳妮。


    莫佳妮嫌棄地看著那塊髒兮兮的布料,沒有伸手去接,楊菲雲不耐煩地皺眉,“你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嗎?快點接過去,我舉著這衣服,手都酸了。”


    莫佳妮咬了咬牙,一邊接過破布條,一邊在心裏將莫淩和穆宸寒詛咒了一遍又一遍。


    解決完生理問題,連手都沒法洗,看著髒兮兮的自己,聞著房間裏難聞的氣味,莫佳妮的負麵情緒積攢到頂峰,終於爆發了出來,她突然撲到玻璃牆上,握緊拳頭用力捶打著玻璃,大聲叫道,“莫淩,穆宸寒,你們兩個踐人給我滾出來,我他媽詛咒你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握緊拳頭,奮力捶打,歇斯底裏地大叫,瘋狂地嘶吼,她頭發淩亂,麵部沾染著塵土,衣服弄得髒兮兮的,就好像從垃圾堆裏麵爬出來的叫花子一般。


    莫佳妮赤著雙腳,暴跳如雷,她突然撿起不知何時弄丟的高跟鞋,用高跟鞋跟狠狠敲擊著玻璃,一邊敲打,一邊大罵。


    “穆宸寒,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他媽有種就來弄死我啊!你這樣藏頭藏尾的,算什麽好漢,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他媽給我滾出來啊!”


    莫英傑被她的吼叫聲吵得耳朵都疼了,不耐煩地嗬斥,“別叫了!已經一天沒吃飽肚子了,你還有力氣大吼大叫,沒等穆宸寒弄死你,我看你自己就把自己弄死了!”


    “不用你管!”莫佳妮暴跳如雷地跺腳,用力將高跟鞋擲到地麵,指著莫英傑的鼻梁怒吼,“都怪你,都怪你這個糟老頭,要不是你想要謀奪莫淩的寶藏,我們怎麽會被困在這裏?都怪你!都怪你!”


    莫英傑已經餓得兩眼發花,喉嚨幹得快要冒煙,話的聲音也虛弱了很多,他憤怒地瞪著莫佳妮,罵罵咧咧道,“你給我閉嘴!我怎麽生了你這麽沒用的女兒,從小到大,你做成過什麽大事,你就知道攤手向我們要錢,有本事,你也找一個有本事的男人,讓他幫你出頭,你也就不用陪我們困在這密室裏麵了,說來說去,還不是你自己沒用……”


    “我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們沒有教導好我?有你這麽無能的父親,我又怎麽可能變成有用的人……”


    莫英傑和莫佳妮都快被這密閉的空間逼瘋了,他們就像好鬥的公雞,臉紅脖子粗地辱罵著對方,楊菲雲冷眼看著他們吵架,已經懶得阻攔他們,讓他們找點事做也好,否則,真的會承受不住,精神失常。


    父女倆吵得不可開交,就跟仇人似的,互相咒罵,什麽難聽的話都往外說,吵著吵著,兩人都虛弱無力地倚靠在牆壁上,憤怒地瞪著對方,吭哧吭哧直喘粗氣。


    “嗚嗚嗚……”莫佳妮突然捂著臉痛哭流涕,抽抽噎噎地哭訴,“我受不了了,我好餓,好渴,好想洗澡,我身上臭烘烘的,都快發黴了……媽,怎麽辦啊,穆宸寒是不是要關我們一輩子啊……媽,我受不了了,我想出去,我好想出去啊……”


    在這個暗無天日,臭氣熏天的地方,他們已經待了一天*了,沒有人來救他們,沒有人理睬他們,家裏的仆人照常工作,打掃衛生,就好像不知道他們失蹤了一樣,照這樣下去,他們就算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楊菲雲也很餓,也很渴,她的精神狀態也不好,沒有心情去安慰莫佳妮,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現在我們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哭有什麽用?還是安安靜靜滴等待吧,或許,穆宸寒明天就會把我們放出去的。”


    “不可能的!”莫佳妮絕望地搖頭,髒兮兮的臉上布滿淚痕,哭得就像大花貓一樣,“他那麽討厭我們,說不定他會一直關著我們,直到我們老死……要是他一直不放我們,讓我待在這個見鬼的地方,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那你就去死啊,哭哭哭,吵死人了!”莫英傑嫌惡地盯著她,不耐煩地說道。


    莫佳妮聽到這話,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來,用手指擦去臉上的淚水,聲音沙啞地嚷嚷,“你讓我去死,我就去死?我幹什麽要聽你的話,我還偏偏不死了!老東西,你等著吧,你一定比我先死……”


    莫英傑暴跳如雷,“反了反了,天打五雷轟的孽障,有你這麽跟父親說話的嗎……”


    眼看兩人再度吵吵起來,楊菲雲煩躁不已,索性閉上雙眼,用兩隻手捂著耳朵,眼不見,心不煩。


    不知道過了多久,爭吵的兩人再次消停下來,狹窄的空間裏再次恢複寂靜。


    這裏安靜得可怕,就像一潭死水,他們聽不到外麵的聲音,接觸不到外麵的人,精神、身體,都已經很疲憊,他們透過玻璃牆,望著隔壁的客房,眼睜睜地看著太陽升起,然後再落下。


    痛苦、疲憊、*交迫,重重負麵情緒就像潮水一般洶湧而來,將他們緊緊包裹,拽著他們奔入絕望的深淵。


    陽光透過窗戶玻璃,再次照射在隔壁房間的地板上,也照亮了這間密室。莫佳妮虛弱地倚靠在牆壁邊,耷拉著腦袋,眼睜睜地看著仆人在隔壁客房裏麵打掃衛生,看著仆人仔細擦拭玻璃牆,那種絕望的情緒再度湧了上來,快要將她淹沒。


    莫廣宇那個混蛋,為什麽要在牆壁上安裝這種玻璃!如果看不到隔壁的情形,如果不知道有人在房間裏打掃衛生,他們反而還好受一些,現在,明知道隔壁有人,他們卻沒辦法提醒,隻能被動地坐在這裏等死,那種滋味,簡直比穿腸而過的毒藥還要折磨人。


    “好餓,好渴……”莫佳妮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幻想著麵前有一瓶涼涼的礦泉水,想象著桌上的保溫桶裏麵裝著豐盛可口的飯菜,用幻想來安撫自己餓到抽痛的胃部。


    楊菲雲也已經餓得受不了,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歎了口氣,說道,“這已經是第三天了,保溫桶裏麵隻剩下最後一道菜了。”


    “不,還有一碗雞湯。”莫英傑渾濁的雙眼突然爆射出亮得嚇人的光彩,直勾勾地盯著書桌上那個保溫桶,急切地說道,“分食物,快點,現在就分食物,我已經餓得受不了了!”


    提到那碗雞湯,楊菲雲和莫佳妮兩人的視線突然交匯,又很快移開,楊菲雲抿了抿唇,麵無表情地說道,“那碗雞湯不能喝。”


    莫英傑猛地抬起腦袋,惡狠狠地盯著楊菲雲,“為什麽不能喝?難道你想留到晚上,趁著我們睡著,你一個人偷偷喝掉?”


    “呸,你不要自己齷蹉,就把別人想得也那麽齷蹉,那碗雞湯裏麵,是放了藥的,你要是不想變成白癡,就別動那碗雞湯!”


    楊菲雲氣得咬牙切齒,若不是看在大家都是階下囚的情況下,她絕對不會多管閑事,讓莫英傑這個自以為是自私自利的混蛋變成白癡好了!


    莫英傑大怒,厲聲嗬斥道,“放藥?誰放的藥?為什麽要浪費食物?”


    “是我放的!”莫佳妮懊惱地說道,“當初,我們不是商量好,等莫淩說出寶藏的下落之後,就給她服用一種藥,將她變成白癡麽?我當時把那種藥放在了雞湯裏麵,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這麽多事,我肯定不會在湯裏麵放藥……”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莫英傑大發雷霆,抓起地上那根椅子腿,猛地朝著莫佳妮擲去,莫佳妮躲避不及,額頭被砸個正著。


    她從小嬌生慣養,細皮嫩肉,額頭被硬物擊中,很快就鼓起一個包,她捂著額頭,就像發狂的母獅子一般,凶狠地盯著莫英傑,厲聲道,“糟老頭,我警告你,不許再打我,如果你再敢碰我一下,我絕對會還手的!”


    莫英傑根本沒有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裏,憤怒地說道,“你浪費了一碗雞湯,今天的食物就沒有你的份了!”


    說著,他猛地轉頭望向楊菲雲,“菲雲,把今天的食物分成兩份,不要給莫佳妮!”


    莫佳妮立刻嚷了起來,“憑什麽,我們大家都是平等的,媽,不要聽糟老頭子的,你給我也分一份!”


    楊菲雲心酸地看著僅剩的一道菜,這道菜已經放了兩天,早就餿掉了,可是為了活下去,他們就像野狗一樣搶奪著最後的食物。


    回想起過去錦衣玉食的生活,楊菲雲不由掉下了心酸的眼淚,她抬頭望著爭吵不休的兩人,啞著嗓子說道,“我們原本是一家人,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莫英傑和莫佳妮的爭吵聲戛然而止,室內突然變得安靜。


    楊菲雲看了一眼蒼老頹喪的莫英傑,又看了一眼髒得像一隻大花貓的莫佳妮,苦澀地牽了牽嘴角,說道,“曾經,我過得很幸福,我有一個懂事聽話的女兒,還有一個愛我的丈夫……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一切都變了,女兒不再聽我的話,總是跟我唱反調,丈夫變得脾氣暴躁,不再關心我的喜怒哀樂……就算那樣,我還是想著,我們是一家人,要包容,要忍讓,就算遇到困難,我們也要一起度過……”


    她看了一眼丈夫,又看了一眼女兒,苦笑了一下,說道,“但是,我沒有想到,越是在困境麵前,越是能夠看清楚一個人的心,我們多麽自私啊,隻想著自己如何活下去,都忘記了我們曾經是家人。”


    莫英傑陰沉著臉,望著對麵的玻璃牆,一言不發。


    莫佳妮微微垂下頭,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


    楊菲雲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這是最後一點食物,我們就和和樂樂地公平分配,然後聽天由命吧。”


    沒有人反對。


    楊菲雲不再說話,將盒子裏麵那份餿掉的菜分成三份,送到了莫英傑和莫佳妮麵前。


    前一天,麵對一份餿掉的食物,莫英傑和莫佳妮還會猶豫一下,才硬著頭皮往嘴裏送,可是現在,他們就像餓到極點的野狼看到美味多汁的羊羔一般,毫不猶豫地將食物喂到了嘴裏。


    吃了變質的食物,腸胃很快就遭殃了,三人輪流蹲到牆角拉肚子,密室裏麵惡臭連連,熏得人惡心得想吐。


    他們三人度日如年,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將夜色盼來了。


    楊菲雲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歎氣道,“一天又過去了,希望穆宸寒良心發現,早一點把我們放出去吧,就算他把我們送去坐牢,也比現在強一百倍啊。”


    “是啊,我也受夠了,要是明天他再不放我們出去,我真的想死了算了……”莫佳妮覺得自己身上都快發黴了,髒得難受,天天餓著肚子,沒有水喝,還有聞著惡臭,這樣的肮髒日子,過得還有什麽意思呢,不如一死百了。


    “別總是說死啊死的,說不定明天我們就能出去了。”這種話,哄騙三歲的小孩子還差不多。楊菲雲歎了口氣,說道,“睡吧,睡著了,就感覺不到*了。”


    莫佳妮輕聲嘀咕了一句,“要是一覺睡死在夢裏,也不錯啊。”


    夜越來越深了,隔壁沒有燈光照射進來,整個密室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


    不知道過了多久,室內響起沉重的呼吸聲,有人已經睡著了。


    莫佳妮睡得昏昏沉沉,突然間感覺呼吸不暢,窒息般難受,她猛然間驚醒,隱隱約約看見身前多了一個人影,那人用一隻手掌緊緊捂住了她的口鼻,她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掙紮,右手手腕突然被他抓住,緊接著,他狠狠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


    “唔……唔……”莫佳妮痛得差點昏厥過去,拚命掙紮,雙腿用力踢踹那人。


    那人力氣很大,一邊用手掌緊緊捂著她的嘴巴,一邊咬破了她的手腕,鮮血很快就流淌了出來,他就像吸血鬼一般,貪婪地吸吮著她的血液。


    莫佳妮清晰地感受到他尖利的牙齒一點點往肉裏麵深入,嘴巴用力啜吸她的血液,她腦子裏突然冒出一些相似的畫麵,五年前,她經曆了一場噩夢,夢裏,一個食人的喪屍不斷地糾纏她,撲到她身上,咬破了她的喉嚨,啃咬她的血肉……


    早已遺忘的恐懼突然間蘇醒過來,她將捂著她口鼻,瘋狂吸吮她血液的男人當成了那個食人魔,瘋了一般踢打著他,用指甲狠狠地撓他,從喉嚨深處發出“唔唔”的害怕的聲音。


    或許是因為她反抗得太激烈,或許是因為襲擊她的那個男人已經沒有力氣壓製她,她甩開了那隻捂著她嘴巴的手,驚慌失措地尖叫,“媽,救命啊,有人要害我,他要吃了我啊,媽,救救我啊!”


    楊菲雲被莫佳妮的尖叫聲驚醒,右手在地板上摩挲,摸到一條椅子腿,緊緊握在手裏,警惕地望著莫佳妮所在的方向,冷靜地說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在楊菲雲說話的瞬間,那個抓著莫佳妮的手腕,吸吮她血液的男人突然放開她,悄無聲息地往後退縮。


    莫佳妮沉溺在過去的恐懼當中,驚魂未定,尖著嗓子大叫,“媽,媽,快救救我,有喪屍,喪屍要吃我啊!”


    “喪屍?哪裏來的喪屍?你恐怖電影看多了吧?”楊菲雲一邊埋怨,一邊抓著椅子腿向她靠近。


    莫佳妮害怕得渾身顫抖,哭著說道,“真的,我沒有說謊,媽,剛才真的有喪屍咬我的手,吸我的血……”


    楊菲雲還是不肯相信,“我看你一定是做惡夢了,哪裏來的喪屍!”


    她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挪動到莫佳妮身邊,突然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她心髒猛地收縮,沉聲道,“你真的被咬了?”


    “是啊,是真的,他剛才咬了我的右手手腕,不信你摸摸看,還在流血呢。”莫佳妮哭哭啼啼地伸出右手。


    房間裏黑漆漆的,楊菲雲的夜視能力又不好,哪裏看得到她的右手放在哪裏,在空中摸了半天,終於摸到她的手,手指觸碰到一片滑膩的肌膚,再往下,摸到黏糊糊,濕漉漉的液體。


    楊菲雲用手指抹了一點那種液體,放到自己鼻子前麵嗅了嗅,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果真是鮮血!


    “媽,我好怕啊……”莫佳妮撲到她的懷裏,嚶嚶哭泣,“五年前就有一個喪屍纏著我,總是嚇唬我,他現在是不是又出現了?媽,求求你陪著我吧,我害怕……”


    “怕?”楊菲雲手指倏然握緊椅子腿,冷厲的視線掃過莫英傑所在的方位,冷笑一聲,大聲道,“怕什麽怕?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麽喪屍,一定是有人裝神弄鬼!”


    “吵什麽吵,半夜三更的,你們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莫英傑似乎是在睡夢中被她們吵醒,不耐煩地嚷了起來。


    楊菲雲冰冷的視線穿透夜色,直勾勾地盯著莫英傑,冷冷地說道,“莫英傑,剛才襲擊佳妮,咬破她的手腕,吸她的血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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