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歌本不想理會說這句話的女人,可是有些時候,你若是保持沉默,那些人就像是蚊子和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飛著叫著,讓你頭昏腦脹起來。


    “你說的蘇默歌,是不是a市第一豪門的顧少夫人,蘇默歌啊?聽說五年前不是已經失蹤了嗎?”


    “什麽失蹤,這叫隱姓埋名。她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所以像個縮頭烏龜躲起來了,好像是和自己的小叔子有一天,懷了小叔的孩子……現在她還沒有和顧景辰離婚,又和那個律師先生勾搭上了,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哈哈!這個比喻也太形象了!”


    兩個女人在廁所內嘰嘰喳喳亂說著,到了最後像是引起了共鳴,竟然張開大嘴巴大笑起來。


    “蛇精病啊你們!在廁所裏大笑,不怕嘴巴裏都吃進去了屁麽?”


    蘇默歌剛要將小廁所間的門踢開,又聽到了一個女子大聲嚷嚷著。


    “小姑娘,你罵誰呢你?你這也太沒教養了吧?”


    啪!


    “啊!”


    “你罵誰沒教養了?剛才在別人背後說三道四,現在還敢在我麵前叫囂,說我沒教養?媽蛋的,你以為我是那麽好欺負的麽?”


    “別和這個瘋丫頭一般見識,我們還有大事要做呢!走!”


    另一個身材高挑,身穿玫瑰色短裙的女人,拉起一身牛寨褲白色短衫的女人快步離開了洗手間,走的時候那個身穿玫瑰色短裙的女人瞪了身後的小姑娘一樣,氣哼哼的離開了。


    “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做出的事這麽令人惡心,就會說三道四,一群長舌婦!”


    這個小姑娘身穿牛寨超短褲,上身穿著嫩黃色的短衫,頭戴著鴨舌帽,耳朵上戴著圓形的大耳環,很是時尚俏麗。


    “姚黎薇……”


    蘇默歌從廁所間走出來,正要離開的姚黎薇嚇了一大跳,以為是幻聽,轉過身才發現,真的是蘇默歌?


    “默歌嬸嬸?你……該不會是把剛才她們罵你的話,都聽到了吧?”


    “是啊,我都聽到了!”


    “你可不要生氣啊!聽景辰大叔說了,你懷有了寶寶,身體一直不好,可不要發脾氣……”


    蘇默歌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會站出來替她說話,還會關心她?這太陽真的從西邊升起來了。


    “多謝你的關心……”


    “謝我什麽,都是景辰大叔讓我……”


    姚黎薇說道這裏,趕緊伸手捂住了嘴巴,差一點就要說漏嘴了。


    蘇默歌細細端量著她看著,像是要從她的臉上看出破綻。


    而她伸手揉了揉肚子,笑容很是尷尬:“我有些餓了,出來的匆忙,又沒有帶錢,能不能跟你混一頓飯吃呢?”


    蘇默歌唇角抽了抽,她這像是來混飯的麽?


    看在剛才她替她大打出手的份上,她請她吃一頓飯吧。


    “嗯,跟我走吧!”


    “多謝默歌嬸嬸……”


    姚黎薇屁顛屁顛的跟在蘇默歌的身後,但醉翁之意卻不在酒。


    ————————


    兩個女人有些狼狽的走出了洗手間,本來選好了一個比較偏避的餐桌上坐下,從這裏去拍攝那個律師和蘇默歌共進午餐的畫麵,恰到好處而且很不容易被發現。


    玫瑰紅色短裙的女人,將她額前散落的一縷長發撩到耳後,塗的發紅的嘴唇抖了抖:“死丫頭,沒想到出手夠狠的,白記者你的臉……還疼不疼啊?”


    “不疼是假的!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野丫頭,竟然敢打我……要不是我今天有大事要做,一定會和她撕裂了臉皮!”


    其實她可沒有把握能打過那個火辣的女孩,隻不過說一些好聽的話,想給自己撐麵子而已。


    玫瑰紅色短裙的女人看到身穿牛仔長褲的女人嘴角都被打破了,可想而知剛才那一巴掌一定下手夠狠的,她竟然還說自己敢打回去?


    要是她被打疼了,還用狼狽的逃走後說這些硬氣的話麽?當場就和那個死丫頭死打成一片了,一定要出這口惡氣。


    可她麵上卻是陰奉陽違:“對啊!聽說白記者曾經一直都在軍營裏跑著拍一些關於軍人新聞,在那裏你一定也學到了不少的本事。”


    “那是!”


    白記者已經很專業的將相機對準了那個位置,正要抓拍什麽畫麵。


    “你們是狗仔隊嗎?”


    有個身穿黑色西服,臉上帶著墨鏡,頭頂帶著黑色的帽子,穿的很是不搭調,不過有種狗仔隊的味道。


    “去去去一邊!別攪和了我們的生意!”


    白記者伸手要推開他。


    玫紅色短裙的女人卻是上下打量起這個男人,有種無形的壓力感,不敢將他趕走。


    “大家同路中人,都是來混飯吃的,就行行好吧!”


    這個黑色西服的男人要從褲兜裏掏出手機,要知道現在的手機像素不比相機差哪裏去。


    白記者忽然緊張了,這是要跟她搶一杯羹了嗎?這大好的新聞,可不要被他給搶去了。


    “你哪涼快哪裏去!別在這裏跟老娘搶生意……”


    玫紅色短裙的女人好像看出了哪裏不對勁,先是拉了拉白記者,可是白記者有些情緒激動,控製不住,一把甩開了她的手臂。


    玫紅色短裙的女人趕緊要離開,卻被戴墨鏡的男人喚住。


    “於珍,你怎麽不和何武一起出來當狗仔隊呢?”


    “顧……少?哈哈,好久不見啊!”


    於珍果然猜出了身穿黑色西服,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是誰,伸手要向他示好握手。


    白記者顯然沒有從她激動的情緒中走出來,嘴巴裏還罵罵咧咧著:“別再這裏站著影響老娘的生意,我不管你是不是認識於小姐,總之我就是不喜歡你!”


    “是啊,你不喜歡我,那我隻好在法庭上告你一罪,到底訂什麽罪好呢?竊聽別人的隱私罪?招搖生事的罪?猥瑣跟蹤罪還是意圖謀殺罪好呢?”


    白記者的臉一下子嚇綠了:“你別在這裏嚇唬我,你沒有證據和權利這樣說我。”


    “我的手機呢該錄音的都錄下來了,該拍照的也拍下來了,就連你們在廁所裏的那段對話,也有人將語音傳給我了,你們的行為說惡劣就惡劣,也是可以構成犯罪的。”


    白記者還不肯承認錯誤:“我管你說什麽,你又是誰,我們這是言論自由權利,你沒有資格說我們!”


    “好啦白記者,他就是顧家大少,你怎麽也要給他幾分麵子住口吧!”


    於珍很是不安地拉著白記者的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雖知道她沒有反應過來:“我管他是誰,什麽顧家大少,還京城大少呢!我們當記者的就要膽識過人,什麽時候怕過別人呢?”


    “他是顧景辰……顧景辰!”


    “顧景辰算什麽……人?”


    白記者恍然大悟,這時候顧景辰已經將大墨鏡從眼睛上摘下,一雙如寒潭般幽深的眸子,像是將於珍和白記者陷進他的眼眸裏,讓他們溺死在其中,無法生還。


    “顧景辰……顧大少?”


    就算白記者曾經沒有看到他本人,但也從新聞和報紙上的圖片上看過他,在他墨鏡摘掉的那一刻,看清了他的容貌之後,白記者有種要跳進火坑被燒成灰燼的感覺。


    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嬉皮笑臉從椅子上站起,對他點頭哈腰。


    “顧少剛才都是我不好,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有認出來是你!”


    於珍咧開了嘴巴,笑的比哭還要難看:“我們其實也沒說什麽,就是在這裏隨便聊著,你也別往心裏去!”


    “把照相機給我!”


    顧景辰伸出了手,當遞到白記者的身前時,白記者看了眼於珍,於珍朝她輕輕搖頭。


    她得到了暗示,咬了咬唇拒絕道:“這是我的隱私,是不能給你隨便看的。”


    “哦?真的不可以隨便看麽?還是你拍了別人的隱私,怕被其他人知道?你這樣是構成犯罪行為的,難道白記者想要觸犯法律,到牢獄裏去吃吃苦頭嗎?”


    “嗬嗬……顧少你真是會開玩笑了,我怎麽就成了你眼中十惡不赦的人了呢?”


    顧景辰抬眼冷冷看向她,她仿若被凍住一般,一雙緊握著單反相機的手跟著發抖。


    於珍見白記者要撐不住場,她打算將她手中的相機搶來,卻被顧景辰一把從白記者手中搶走了相機,重重扔到地上。


    碰!


    這一聲摔碎聲,嚇得白記者和於珍都身子抖了抖。


    顧景辰蹲起身子,撿起單反相機,然後拎在了手中。


    “別擔心,我拿走給你的相機維修好在拿來!”


    “可那是我的……”


    “白記者,我一會兒回給你的老板打電話,甚至整個報社和媒體公司下通報,你以後除了gr公司和於珍在一起混日子,怕是沒有人在接納你了。”


    他似笑非笑望著她,然後冷冷掃了一眼白記者和於珍,轉身朝著另一處走去。


    白記者噗通一聲坐在地上,她不是不相信顧景辰的實力,隻是恨自己為什麽要得罪顧少,讓自己這次在安市徹徹底底的事業了?


    她抬眼看著於珍,希望她在這個時候能伸出援助之手,沒想到於珍對她嗤之以鼻。


    “我是不會和一個沒用的人合作,也不會收留像你一樣沒用的人!”


    她這次也是丟人丟大了,竟然被顧景辰發現她要給蘇默歌難堪,看來她的gr公司也要麵臨危機了,顧景辰是不會放過她。


    她丟下了滿身狼狽的白記者,氣匆匆又滿心擔憂的離開了牛排餐廳。


    ——————


    顧景辰並沒有離開牛排餐廳,因為他滿眼滿心都盯在不遠處的一對男女身上,當然還有一個小燈泡,他直接無視掉,換句話說,姚黎薇是他故意派去的。


    希望她能在關鍵的時候,發揮她的作用。


    他選擇了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就在蘇默歌的背後一張餐桌後。


    這樣離的很近,就能夠看到和聽到這邊的情況。


    姚黎薇還在四處瞅著顧景辰的下落,服務員已經將牛排端到她的麵前,她隻拿著刀叉在空中刺啦刺啦的磨著,根本不像是餓肚子,已經饑不擇食的樣子。


    “姚黎薇難道你不餓了麽?”


    蘇默歌吃了一小口牛排,端起果汁喝了一小口。


    姚黎薇心虛的笑了笑:“我餓啊,都要餓死啦!”


    她拿著叉子直接插入牛排,舉起叉子將整塊牛排遞到嘴邊開始咬了起來,撕扯著牛肉,看樣子和原始人的吃法一樣,很是粗俗野蠻。


    程晨從姚黎薇來了之後就一直覺得她很奇怪,看到她這種吃牛排的方式,她忍不住問道:“這樣吃東西是不是很爽呢?”


    “你說呢?不信你自己試一試?”


    她含糊不清的嚼著,當實在嚼不動也咽不下去的時候,突然後悔她現在吃牛排的方式。


    剛才就是太尷尬了才會做出這種粗俗的行為的,她真的後悔了,真是嚼不動也咽不下去啊!


    蘇默歌將一杯果汁推到她麵前:“快喝一口,別噎著了!”


    “謝謝……”


    姚黎薇含糊不清的答道,將嘴巴裏塞得滿滿的牛排肉要吞進肚子裏,舉起果汁喝了一大口,邊捶著胸口,邊往下用力的咽著,終於將嘴巴裏的牛排肉都咽進了肚子裏去。


    呼!


    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將剩下的牛排趕緊丟盡了盤子裏,說什麽也不要在吃了,差一點就要了她的小命。


    蘇默歌就知道姚黎薇的出現,決定不是巧遇,她好像在等什麽人?


    她掃了一眼餐廳中的人,又轉身朝著身後看了看,沒有什麽熟悉和奇怪的麵孔,難道是她想多了?


    她這樣想著轉過了身,卻沒有看到一個黑衣男人從椅子邊蹲著抬頭看了看,然後才敢站起身來重新坐回椅子上。


    “默歌,你好像胃口不大好?”


    程晨品一口紅酒,略有擔憂地看著無法下咽的蘇默歌。


    “那是當然了,因為默歌嬸嬸懷孕了……難免會身體不適麽!”


    姚黎薇不吃牛排了,要了幾份法式甜點,吃了幾小口,表麵上說的一臉平靜,實則是對著程晨故意暗示,對他下暗刀。


    “哦?默歌你懷孕了?”


    “是的!”


    “孩子是誰的?”


    不等蘇默歌回答,姚黎薇插話道:“當然是景辰大叔的了,又不是你的,你激動什麽啊!”


    按理說程晨的容貌也是很出眾的,他模樣斯文俊美,給人一種很清雅高貴的氣質,可是在姚黎薇的眼前,他卻成了顧景辰跟班的秘書一樣,已經無法和她心目中的景辰大叔一決高下了。


    當然,還有周逸,這個男人也是比不上的。


    總之一句話,誰和她的景辰大叔過不去,她就看不上誰。


    “我有得罪過你麽?或者我們在哪裏見過麵麽?”


    程晨也開始不太喜歡與他作對的這個辣妹子,怎麽看就像是一個女版的小混混。


    姚黎薇抬眼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你早就得罪過我了,就算我們今天初次見麵,你也得罪過我了!”


    “你有些不可理喻!和你一起吃飯,我頓時覺得沒有胃口!”


    程晨將剩下的牛排丟在盤子裏不打算吃下去。


    姚黎薇卻慢條斯理切割著牛排,細細品味起來:“我突然間覺得和你說話,胃口大增啊!謝謝你了,你真的有健胃消食片的功能!”


    蘇默歌被這兩個人吵得頭疼,她蹙了蹙眉頭,喝止道:“好了,你們都不要再吵了,我請你們吃飯,可不是讓你們在我耳邊嗡嗡嗡的吵個沒完沒了的。”


    蘇默歌起身要去買單,程晨卻是攔住了她的動作,他的手不經意間碰到了她的手背。


    姚黎薇剛嚼著牛排肉準備吞進肚子裏,看到這副情景,激動的站起身來,抬手將他的大手排掉,嘴巴裏的牛排肉因為情緒激動,全都噴了出來。


    “拿開……你的手!”


    還好蘇默歌和程晨都及時躲開了,要不然他們身上的衣服這一刻怕是要遭殃了。


    “你怎麽什麽都管啊?我就不知道了,你到底抽的什麽風呢你!”


    程晨氣怒地瞪了姚黎薇一眼,姚黎薇挺挺胸脯,瞪大了眼睛不甘示弱看著他。


    蘇默歌真是被他們吵得快要崩潰掉了,剛要抬起手將服務員招來買單,忽然從餐廳的門外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蘇默歌想也沒想,一把挽住了程晨的手臂,將臉貼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你們……”


    “你們……”


    “你們……”


    三個人幾乎同時喊出了這句話,餐廳內的氣氛頓時寒冷,凍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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