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讓我打你,打成傷重?還是你自己打自己?”


    “我想……讓你打我,因為我自己下不了手。”


    顧景斌仍舊舉著槍,正對著她的額頭,隻要蘭美芳想要抗議,這把槍就會洞穿她的腦子,讓她送命。


    “好,你將雙手背過去,我怕你手腳不老實,會做出反抗的動作。”


    “當然可以了!你快點打吧,不打得話……耽誤了太多時間可不好!”


    顧景斌嘴唇緊抿,忽然抬手狠狠甩了蘭美芳一巴掌,一巴掌落下後,他又抬起手扇了蘭美芳另一邊臉一巴掌,將她的半邊臉都要打歪了。


    蘭美芳感覺到口中的腥澀味道,她幾不可見的扯動下唇角,在顧景斌再一次甩她臉上巴掌時,她藏在衣袖裏的匕首滑到手心中,匕首鋒利的刀刃,從顧景斌的半邊臉無情的劃出一道血口。


    她冷冷笑望著他,他不是任人欺壓之人,為了救周逸,她今天必須要與他奮力一搏,哪怕是生死抉擇。


    顧景斌半邊臉被她劃傷,鮮血染紅了半邊麵容,劇烈的疼痛感讓他整張臉都變得扭曲起來。


    他憤怒的舉起手中的槍,朝著蘭美芳的方向連開了幾槍。


    蘭美芳當然想到會有這種危險,所以她躲閃的及時,沒有中槍,並且跳到了顧景斌的身後,匕首在他的右手腕上劃出一道血口,那支槍也隨之從他的手心跌落到了地上。


    顧景斌顧不得手上的疼痛,他彎腰要將手槍撿起,蘭美芳抬腳,將他踢倒在地上,她從地上撿起了那支槍,抵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別動,你在動,我就開槍殺了你!”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你以為你能下得了手,將我射殺嗎?”


    蘭美芳將槍口抵住他的額頭,手指已經扣在了扣板上,隨時都會勾緊,一槍殺死他。


    “別挑戰我的耐性,我的脾氣可不好。你回來找默歌個顧景辰報仇,已經惹到了我的底線,我是不會繞過你的。”


    “哈哈,你下手啊,你打死我啊!你要是打死我了,你會坐牢,一輩子都是蹲在監獄裏的老女人了,不信你就試一試?”


    顧景斌的冷笑,徹底激怒了蘭美芳,她勾住扣板,隻是令她想不到的是,這支槍裏麵已經沒有了子彈。


    顧景斌在她詫異之時,雙手將她從他的身上推翻,從地上撿起那把刀刃上還帶有血痕的匕首,抵住了蘭美芳的脖子。


    “你以為,你能對付的了我嗎?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是一隻惡魔,發了瘋的惡魔,沒有人能和我對抗。”


    他皺緊了鼻子,半邊麵容雅美,半邊臉上已經血肉模糊,恐怖惡心到令她反胃作嘔。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因為你不殺了我,我一定會找你血債血償。”


    “是啊,血債血償!看來我對你還是下手太輕了。”


    顧景斌手中的匕首一緊,蘭美芳的脖頸上出現了一道血口,絲絲的血從傷口中流出,令人觸目驚心。


    蘭美芳脖頸上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她卻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一直盯著顧景斌那一雙陰冷的眼睛瞧著,她不懼怕,也不畏生死。


    隻要能保護她心愛的朋友,她就算是死也是值得了。


    她突然想到了要與他同歸於盡,剛要抓住他的手腕和他奮力一搏。


    “美芳!”


    周逸從屋中衝出來,一把將顧景斌從蘭美芳身上撞下去,他與顧景斌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蘭美芳得到了解救,她的脖頸傷口隻是皮外傷,並沒有那麽嚴重。


    她見到周逸與顧景斌在地上廝打,看到周逸身上的傷口扯裂,比先前更為嚴重了。


    她衝了過去,雙手勒住了顧景斌的脖頸,將他從周逸的身上拉下。


    顧景斌的麵色越來越蒼白,舌頭也從口中吐了出來,而蘭美芳雙腿攀住了他的腰身,固定住他不讓他掙紮。


    這樣憤怒的蘭美芳,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她想將顧景斌殺死,以免在傷害她的朋友,她最親最愛的人。


    “美芳……快住手!”


    周逸因為身上傷重,已經沒有力氣拉開蘭美芳勒住顧景斌脖頸的手臂。


    她的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比起剛才的顧景斌,她現在也成了瘋狂的狀態。


    “美芳,你要冷靜,千萬不要因為他,將來一輩子在牢獄之中度過……你還有家人,還有默歌和麗麗,他們都需要你,你知道嗎?”


    他用盡了身上的力氣,將這些話喊出口,可蘭美芳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眼睛微微眯起,鼻子也皺緊了,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就等著將他完全勒死在她的臂彎之下。


    “你不可以殺了他,如果你入了牢獄,那麽……我該怎麽辦?我怎麽和你在一起?”


    蘭美芳聽到這句話,她的雙臂緩緩鬆開,她看向周逸,布滿紅血絲的眼裏,竟然盈滿了淚水。


    “你說,你會和我在一起?”


    她不敢置信的問了他一遍,見他對她點了點頭。


    她這才完全鬆開了顧景斌的脖子,顧景斌咳嗽了幾聲,麵色實在難堪。


    而他的視線一直都凝向跌落在地麵上的匕首,等著蘭美芳從他的身上起開,他一個前撲握住了匕首,轉身就要朝著蘭美芳衝來,刺進她的胸口。


    啊!


    發出慘叫,被刺痛的人並未是蘭美芳,而是一直在保護著她,哪怕是付出了生命也要護她周全的男人周逸。


    周逸的腹部被狠狠刺了一刀,他雙手握住了顧景斌握住刀柄的手,抓著他不放,眼睛從憤怒到空洞無光,一直盯望著顧景斌的雙眸。


    “周逸!”


    蘭美芳嘶聲裂肺的大喊一聲,將顧景斌用力推開,扶住了周逸,讓他的頭抵在了她的身前,就這樣溫暖的相依相偎。


    “周逸……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可以選擇不救我,你可以選擇好好活下去,你為什麽非要衝上來保護我,為什麽不好好保護好自己?”


    周逸抬手撫上了她被淚水濕透的麵頰,他苦澀的笑了笑,兩行淚沿著他的眼角滑落,對她也許是最後的一次深情告白。


    “美芳,謝謝你喜歡我了十年!我沒想到十年後,我也喜歡上了你……這是我們卻這樣有緣無份,無法在一起。”


    “周逸?你不要這樣說,你會好好的,我們都會好好的在一起……周逸!”


    周逸感覺到好累好累,他現在隻想閉上雙眼,將她的樣子永遠烙在心底,就算是死,也要永遠記住他愛的人模樣,帶著最美好的回憶遠去。


    警察終於趕到了,救護車也隨之到來,顧景斌和屋中暈倒的中年男人被帶走。


    昏迷中的尤雪被救護車拉走,周逸由蘭美芳陪著,緊緊握著他的手,十指相扣不想分開。


    周逸,你一定會醒來的,就算為了你,為了我,為了所有愛你的人,希望你早日醒來。


    三個月後。


    “逸,醫生說了,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已經幫你辦好了出院手續。”


    蘭美芳本來留著齊耳的短發,現在發梢燙出了卷卷,在對周逸說話的時候,她抬手撥弄了下垂到而下的一縷長發,將它撩到了耳後,將耳垂上的那顆白金鑲鑽的耳釘露出來,別有一番小女人的味道。


    “哦,真是辛苦你了美芳!”


    周逸現在看到她,總是有一種尷尬感,不知道是因為向她告白以後,確定了男女關係了,反而有種不自由的感覺。


    他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風景,想到在醫院裏已經住了三個月,也該到外麵走走,回複正常的生活。


    蘭美芳走到他身邊,給他整理襯衫上的褶皺,撫平了他的領口褶子,還小鳥依人的依靠在他的肩膀之上。


    周逸感覺渾身都發麻了,也不知道為什麽,蘭美芳越是靠的他越近,他的心越是噗通噗通跳個不停,難道他對她非常心動,才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嗎?


    他不著痕跡的要往旁邊挪挪位置,蘭美芳纏著他的手臂不放,麵頰緊貼著他的肩膀。


    “美芳,我想去廁所!”


    “我在廁所外等你!”


    “這樣不好吧,那是男廁所,你等在那裏,隻會讓人笑話。”


    蘭美芳點了點頭,一副明白了的樣子,可是很快她又說了句:“沒關係啊,你去男廁所,我去對麵的女廁所,到時候你一出來,我也出來了,我們兩個人在匯合,怎麽樣?”


    周逸看著如此執著,天天黏著他不放的蘭美芳,也隻能無奈的笑了笑點頭了。


    這些天他們都是這樣,可以說形影不離,對於蘭美芳來說,她倒是很樂意,而且也為周逸有了改變,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可是周逸卻覺得越來越不自在,他覺得兩個人的感情就好像是青藤一樣,纏著纏著,到了最後去沒有最初纏在一起的幸福感,反感越來越累,越來越沒滋味了。


    他去了男衛生間,蘭美芳去了女衛生間。


    她之前有去過,所以就沒有想要方便的感覺,而是趴在門口瞅著對麵的男衛生間門口,希望周逸早點出來。


    “你們聽說沒有,咱麽醫院裏來了一位大帥哥患者,就在306病房。”


    “什麽聽說啊,我都親眼看到了,簡直帥翻了,比電影明星還要有品有樣貌,聽說還是一位大總裁,身價不是我們所能預測的,上百億上千億或許也是他。”


    “有這麽好?早知道我就去給他當陪護了,或許他對我一見情深,讓我嫁給他當了豪門夫人。”


    “你別做白日夢了,因為他已經被一個女人粘上了,現在那個女人死皮賴臉到處纏著他不放,你一定沒有機會下手的。”


    “真是*啊,簡直奇葩死了,死狐狸精不要臉,我真想把她的臉皮扒了,看她的臉皮有多厚。”


    蘭美芳剛開始聽著他們誇周逸,她還覺得她們的評價好不浮誇,因為周逸的確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值得大家喜歡。


    可是聽到他們談論到她,說她死皮賴臉纏著周逸不放時,她的暴脾氣上來了,三個月以來好不容易有了淑女的氣質,忽然間也煙消雲散了。


    她握著拳頭,拐進了衛生間,看到三個女人已經方便完了,正要準備去洗手。


    她們都穿著護士裝,表麵看起來都是一個個模樣善良美麗,白衣天使。


    不過剛才她們的八卦話題,讓蘭美芳實在無法和白衣天使這四個字聯係到一起。


    “你讓開下好嗎?擋路了!”


    給周逸當作護理的護士認出了蘭美芳,故意從她身邊走過,用手肘有力一撞,將蘭美芳撞到了一邊。


    其餘幾名護士也認出了蘭美芳,她們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雙手抱胸從她的身邊經過。


    “這女人啊,不要臉起來真是無敵了,說不定現在正望著對麵的男衛生間,在守著他的大帥哥,怕被別的女人勾走了。”


    嘩啦啦!


    啊!啊!


    蘭美芳將水龍頭擰到最大,雙手捧著水流,一把潑到了正取笑她周逸的護理護士臉上和身上,嚇得她一聲聲尖叫。


    其餘兩名護士罵了句:“瘋子、神經病!”


    蘭美芳一個箭步衝過去,一隻手揪住護士的後衣裙,將她們拉倒在地上,摔得四腿朝天。


    “你們不是很喜歡說我麽?繼續說啊!”


    三個護士現在都很狼狽,尤其被潑的滿頭滿身是水的女護士,她早就看不慣蘭美芳了,所以她這次不管不顧衝了過去,要抓花蘭美芳的臉。


    “真是太過分了!我今天非抓花你的臉不可。”


    “這是你自找的!”


    蘭美芳一抬腳踢中了她的小腹,她頓時沒力氣了,雙手捂著墜痛的肚子,倒了下去。


    她掃了一眼被她打翻在地上的三個女護士,不忘抬手撥弄下垂在耳邊的長發,在看向男衛生間門口剛走出來的周逸,一身白色如陽光一樣明媚耀眼的休閑西服,看起來很有陽光冷帥的男子氣質。


    她又了一副模樣,笑起來俏麗動人,


    “我的逸,誰也別想搶走!”


    她在臨走前,回過頭掃了她們一眼。


    “你們要是讓我聽到誰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別怪我真的出手打你妹呢,打的你爸媽都看不出你們這三個豬頭妹。”


    她們三個人委屈又帶有不甘心的態度,惱意看著蘭美芳,而蘭美芳視而不見,隻要她們閉嘴,不在說她和他的壞話,那麽她就放過她們一馬。


    顧景斌等到了美芳走過來,他們手拉著手先回到病房,將收拾好的行李都拿走,終於可以等到他出院了。


    這段日子裏,周逸都是住在蘭美芳的家裏,他並未因為自己出身多麽的高貴,就嫌棄這個普通的老百姓居住地方。


    反而,他做事很細心,時時刻刻為蘭美芳著想,這讓蘭爸爸和蘭媽媽心生出這樣的念頭:女兒嫁出去了,他們也該放下心了。


    周逸的病情好了,兩個人在臨走前去了蘇默歌和顧景的別墅地,和她們聊了整整一中午,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她說蘭媽媽做好了飯菜,等著她和周逸回家吃。


    也就和默歌、顧景辰道了別。


    坐車回家的路上,蘭美芳看到了道邊廣告牌上宣傳的一個畫麵,幾個人去了金虎灘海洋公園,在裏麵看到了北極熊,南極企鵝,小鯨魚表演,海獅表演,還有很多種熱帶難以見到的魚展覽。


    宣傳頁麵的最下角,寫著一行大字a市金虎灘海洋公園。


    周逸看到蘭美芳看的如此仔細,他循著她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也被宣傳廣告上的畫麵和文字所吸引。


    “美芳,你真的很想去麽?”


    “當然想去啊,這裏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我都想去玩個遍。”


    周逸也能看得出,她很喜歡海洋動物表演。


    他將車停在了路邊,對她溫情一笑:“走吧,我們今天在這裏玩的夠。”


    “真的嗎?逸,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蘭美芳忍不住將小嘴湊過去,感謝的親了周逸麵頰一口。


    周逸的俊臉瞬間紅了半邊,他假裝咳嗽了幾聲,掩飾住自己的尷尬,先下了車,然後走到蘭美芳副駕駛位車門外,將車門打開,扶著她的手從車中走出。


    “今天是周末嗎?怎麽會有這麽多的人排隊買票?”


    “可能是學生放假的事吧!”


    周逸和蘭美芳排隊買到了公園門票,兩個人看到了表演時間表,然後進到了金虎灘海洋公園中,直奔按照他們商量好的地方去玩。


    他們先去了極地館,看了北極熊和南極企鵝,還跟它們拍了照片,然後才去的珊瑚魚館,在裏麵看到了各式的珊瑚,還有不同種類漂亮的魚種。


    等到了海豚表演的時刻,蘭美芳拉著周逸的手坐到了第二排的正中部位。


    海豚表演中,有一個項目是海豚可以拉著氣墊船,在水池中來回跑三次,有哪些人膽子大,想要過來嚐試一下。


    蘭美芳問向周逸:“你想不想下水玩一會,那些海豚真的很可愛。”


    “不用了,我大病初愈,還是不適合做一些刺激的遊戲”


    “哦!既然你不想去和海豚玩一會兒,那我可要下去和她們玩一會兒。”


    蘭美芳自告奮勇的抬起手,想要報名參加這次活動。


    她很榮幸成為了被選中的冒險者其中之一,並且走到了水台上,按照馴養師的吩咐,做到了氣墊艇之內。


    海豚剛開始遊水很安全,也很溫柔待坐在氣墊中的蘭美芳。


    可就在海豚在水池中轉了轉,已經在水中轉了四圈都平安無事時,也不知道坐在前排的遊客誰衣兜裏的手機鈴聲響了。


    手機鈴聲非常刺耳,就像是車子撞翻了一樣,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心亂跳一通,令人驚恐害怕。


    人都會好怕,動物更是很敏感。


    拉著蘭美芳到了深水區的海豚,突然掙開了脖頸上的繩圈,一翻身躍進了水底。


    蘭美芳身下的氣墊被海豚的魚尾用力一拍,她整個人沒有來得及防範,連著氣墊翻倒,她也被打進了深水區裏。


    “蘭美芳!”


    站在水台上的工作人員已經有跳下水的馴養師,也有救護人員跳下了水。


    周逸並不放心蘭美芳的安全,他終身一躍跳進了水中,遊到了那被打翻的氣墊旁。


    在鑽進了水底,去找蘭美芳的身影。


    水下,一切物體都都是深藍色,而他勉強能睜開眼睛,在水下尋找蘭美芳的身影,心急如焚不停的找著。


    當他在水下望見了一位短發如海藻一樣搖擺在水中,身上的衣裙也在水中飄逸的搖著。


    他緊張的遊過去,攬住了蘭美芳的腰身,朝著水麵浮起。


    當他帶著蘭美芳從水下浮出水麵後,很多人拿出手機拍照,傳到了網上,想用這種炒作的方式來增加點擊量和樂趣。


    周逸在心底感慨:現實已經抹殺了一個人最初的單純,那種美好的感覺也早已不見。她們大多都是無情無義,喜歡熱鬧搬弄是非。


    這種真實的感覺,早已經不見了,也不可能在回來了那種淳樸的感覺。


    “逸……咳咳!”


    蘭美芳醒了過來,當他看到周逸的麵容近在咫尺,她也不知道內心為什麽會如此緊張和感傷,雙手摟住了他的脖頸,緊緊的不想鬆開。


    “美芳,你沒事了,不要怕!”


    “逸,你對我真好,真的很好了。”


    正當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絕對不鬆手也不離不棄,忽然有人在觀看海豚表演的席位上站起來,朝著他們兩個人深深的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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