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美芳先是給周逸打電話,仍舊無人接通。


    她在想周逸會不會去找了蕾蕾當麵聊,她實在擔心,蕾蕾這個女人會不會編織出什麽可惡的理由,或者找周逸的麻煩,畢竟她不了解蕾蕾的真麵目。


    她先是去了昨天去的那家婚禮衣店,在這裏她看到了為她製作婚紗的設計師,她向她打聽了蕾蕾的消息,她竟然說不認得這個人。


    蘭美芳說了蕾蕾的樣子,而且找了這家婚紗店老板,跟他說了蕾蕾的事,經過再三的確認,才知道這個蕾蕾不過是一個剛入店門的實習生,而且在她任職第一天,給蘭美芳製作婚紗的設計師剛好休息,衣店的老員工都有顧客要接待,所以才會讓她鑽了空子。


    蘭美芳給周逸又打了幾遍電話,竟然是暫時無法接通,她猜想周逸一定是到了沒有信號的地方。


    她轉變了一個思路,到了公用電話亭給蕾蕾打電話,這次竟然打通了。


    “喂,您好,請問你是誰?找我有事嗎?”


    蘭美芳先是壓住內心的憤怒,平靜了下心情,然後用非常鎮定壓低了的嗓音,粗聲粗氣道:“你好,請問你是蕾蕾小姐嗎?我是gr公司總裁,想聘請你到我們公司來當服裝設計師。”


    “真的嗎?”


    蕾蕾興奮的大叫一聲,然後故裝作一副很鎮定的樣子:“請問您真的是gr公司的總裁嗎?”


    “這還有假嗎?請問蕾蕾小姐在哪裏,我現在就可以見麵。”


    蘭美芳試圖要套出蕾蕾的下落。


    蕾蕾也是很聰明的,她拐彎抹角說:“我現在的地方有點偏,等下要沒信號了。”


    她一說沒信號,蘭美芳就想到了周逸,因為他現在就在沒有信號的地方。


    有一種猜測,他現在很有可能與蕾蕾約了見麵的地方。


    “蕾蕾小姐你說吧,或許我就在你附近,我們這裏急需服裝設計師,但現在已經有應聘的五十多位服裝設計師,以我的各人感覺,還是很希望與蕾蕾小姐合作。”


    “請問總裁先生,你是在哪裏認識我的?”


    “網上的個人招牌信息!”


    “哦!我怎麽忘記了,剛不久我製出的招聘個人簡曆!我在彩宇廣場附近的一家城市披薩店中,你到哪裏可以來找我。”


    “好,我們不見不散!”


    蘭美芳掛斷了電話,她用最快的速度找來了計程車,然後搭車前去了彩宇廣場,找到了那家城市披薩店。


    事情也如她所料,這家披薩店並沒有蕾蕾的身影,她也知道蕾蕾一定是在附近,她隻有辦好了自己的事,才能夠趕來赴約。


    她出了這家披薩店,開始在周圍的一些地方,尋找蕾蕾和周逸的下落。


    周逸坐在這家茶館中喝茶,當望見一身綠色長裙,窈窕美麗的女人朝著他走來,他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


    “周總,讓你在這裏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


    蕾蕾自認為很淑女的笑了笑,和周逸打了聲招呼,然後坐在了周逸的對麵。


    周逸很不客氣道:“我要是你,我是不會出來見麵!你昨天做的事,難道沒有一點懺悔之意?”


    蕾蕾裝糊塗道:“什麽昨天我做的事?我沒有做錯什麽事啊?”


    “難道不是你找的我未婚妻見麵,商談一下旗袍的事嗎?”


    蕾蕾沒想到蘭美芳會將這件事告訴他,她打算隻說其中的一部分。


    “哦,原來你都知道了?是這樣的,我覺得有些地方需要改進,而且我也想知道你未婚妻的想法,所以就約她出來一起探討了服裝的事了。”


    周逸將咖啡杯重重敲在桌子上:“你這是在騙我?還有重點的事,你怎麽不敢說呢?”


    “重點的事?我講過了自己的想法,也知道了你未婚妻的想法,我接了一個很重要的電話,就離開了,難道後來還發生了什麽事嗎?”


    周逸真想將手中的咖啡都潑到她的臉上,他還是忍住了:“喬彥……你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人物給忘記說了。”


    “喬彥……喬彥是誰?我都不認識,周總你今天來找我說這些,真是讓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蕾蕾起身要走,周逸站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臂。


    他冷冷望著她,像是要將她洞穿一樣,恨不得將她撕碎,讓她知道說謊的代價。


    “你做了什麽傷天害理之事,難道你都不知道嗎?還是說你故意在我麵前裝瘋賣傻,你就不擔心我會讓你死的很難堪嗎?”


    蕾蕾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過了,她故意掙紮兩下,然後對著身後的幾位顧客,擠眉弄眼,帶著哭腔,慘兮兮的叫一聲。


    “放開我,你這個*!為什麽要對我動手動腳?我要回家,你別碰我。”


    她這帶著哭腔喊著,將周圍的顧客眸光都引來了,其中有三個身材強壯的男人站起身,一副行俠仗義的樣子,已經來到了周逸的身邊。


    “哥們,我說你是想做什麽?對這位小姐動手動腳的,是想進公安局做客麽?”


    周逸見他們很不友善,他也毫不客氣吼了他們一聲:“我是想做什麽,和你們有什麽關係?你們又不是警察,有什麽權利讓我進公安局?”


    其中光頭,頭上還有一道長疤的大男人抬起下巴,很是囂張道:“我們這是行俠仗義,你在這裏臭不要臉,要耍*,是找死吧?”


    他說完,就打掉了他抓緊蕾蕾胳膊的手,周逸握起拳頭,狠狠給了這個大漢的臉上一拳頭。


    “哎呦!竟然打我?兄弟們給我上!”


    周逸還想抓住蕾蕾,可是沒等他動手,那幾個大漢已經出手開始打他。


    周逸自認為他學的一些拳腳功夫還是能應付一二,可是今天令他想不到的是,這三個人的功夫竟然都很紮實,而且很厲害。


    周逸對付兩人還可以,可要是對付三個人,他現在非常的吃力。


    蕾蕾剛才還要逃走,可是一看到周逸處於下風,她竟然有了興趣,想要站在一旁看好戲。


    剛才還一副膽怯和委屈的模樣,現在早就望到腦瓜後了,時不時的還笑出了聲,尤其看到周逸挨打,她恨不得拍手叫好。


    周逸的臉上和身上留下了多處傷,當他望見了蕾蕾站在原地看好戲,他心裏實在憤怒,轉身朝著蕾蕾衝過去,想要將她擒住。


    蕾蕾尖叫一聲救命,最開始被周逸打了一拳頭的大漢看到後,從腰後身抽出了一把短匕首,朝著周逸的後腰刺過去。


    “住手,你們這些混蛋!”


    碰!


    一道身影閃過來,就連這個大漢都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短匕首已經被人踢出去,最後連同他也被人踢翻倒在地上。


    蘭美芳緊張的看著周逸:“逸,你有沒有受傷,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周逸也是後知那個大漢竟然用匕首背後襲擊,剛才若是被刺中了,後果不堪設想。


    他長歎一口氣,搖了搖頭:“我沒事!你不應該來這裏。”


    “我怎麽不應該來這裏,你知不知道,剛才若不是我找到了你,踢開了那把匕首,你一定會受傷的。”


    蘭美芳看到他臉上的傷,有些疼惜的要伸手去碰,還沒碰到,就感覺到周逸有些躲閃,很顯然這些傷口都很痛的。


    “你總是說我,說我是傻瓜,可今天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傻瓜,你知不知道?”


    蘭美芳想著剛才周逸一個人和這幾個混子一樣的男人打架,而且都是為了幫她找出真凶報仇,她的心裏就添堵,為什麽總是她給他帶來那麽多的麻煩。


    “死女人,敢踢我,兄弟們上!”


    蘭美芳聽到剛才要刺傷周逸的那個大漢的暴吼聲,她也眯起了眼睛,胸中如怒火燃燒,恨得她好想將他剁碎。


    “你們這些王八蛋!”


    蘭美芳已經很久沒有爆出口,尤其在周逸的麵前,她都是一副很女人的樣子,可今天實在是太讓她生氣了,她實在忍不住,就對這幾個人說了狠話,要衝過來和他們對峙。


    不過,她在出手之前,還是要教訓下一個人的。


    她一回身,望見蕾蕾躡手躡腳要走。


    蘭美芳一個麻利,將她的手臂拉住,然後向身後一用力,將蕾蕾拉到了這幾個大漢的麵前,然後,她很用力的甩了蕾蕾一巴掌,然後在這幾個大漢前,將蕾蕾當成皮球一樣的推來推去,踢來踢去。


    周逸怕蘭美芳吃虧,拉著她,讓她早點離開這裏。


    可蘭美芳固執都就是不肯離開。


    “逸,你先不要管我!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下這個壞女人!”


    蘭美芳抬起手就是給了蕾蕾的兩邊了扇了兩巴掌,然後一用力踢中她的小腹,讓她蹲下身子,在一個上勾拳,將蕾蕾當成排球一樣打翻在地上。


    大漢們一看到蕾蕾倒在地上,慌亂中要將她扶起,也想保護好她,這樣他們就開始費神費力。


    蘭美芳和周逸相視一眼,兩個人這時候對他們窮追猛打,讓他們喘不上氣,最後都翻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咖啡館的保安和服務員一直看著,不敢上來多管閑事,而警察來了。


    周逸和蘭美芳將前不久發生的事,還有為何與這幾個人交手,都一一向警察說明白了,警察這才相信他們的話,將這幾個人帶回了警局。


    蕾蕾一張好看的臉被打成了豬頭,她恨恨地看著蘭美芳:“你這個壞女人,你讓我變得這麽醜,我以後該怎麽麵試,你知不知道,我有個很重要的約會。”


    蘭美芳壓低了聲音,她粗聲粗氣道:“蕾蕾女士,很抱歉,你不適合當gr公司的服裝設計師,你的人品有問題,還是在警察局裏好好呆著去吧!”


    蕾蕾一聽,整個人都怔住了,待警察將她塞進了警車裏,她才反應過來,對著蘭美芳的方向大喊。


    “可惡的女人,你竟然敢騙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放過你!”


    蘭美芳冷冷一笑:“你就等著在警察局多住上幾天,就算你不放過我,你和喬彥聯手害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周逸看得出,蘭美芳說這句話的時候,對喬彥已經恨之入骨。


    他不希望蘭美芳卷入這場仇怨之中,這件事要是能有個了斷,也讓他一個人處理好了。


    “美芳……”


    他輕按住蘭美芳的肩膀,很認真地看著她。


    這讓蘭美芳也變得忽然緊張起來,她不知道周逸又要對她說些什麽。


    “逸,怎麽了?”


    “我不希望你將自己卷入這場仇恨中,就算有人要恨,有人要報複,都讓我一個人做好了,你隻要安靜的陪在我的身邊就好。”


    蘭美芳聽了周逸的話,她感覺到身上肩負的壓力,在這一刻也放下來了。


    她一直都是一種女強人,非常逞強的麵對一切,這種堅定的態度,在這一刻也因為周逸的話,也變得軟柔起來,終於可以在他的身邊,不在那麽逞強,做一回兒好不壓力而活的自己。


    “逸,我明白了,我記住了你的話,我不會記得這些仇恨。”


    “好,你要記住你說的話,隻要你平安無事就好,我希望我的妻子,會在結婚時,會是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子。”


    周逸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來,對著蘭美芳溫柔一笑,用手指輕輕捏了下蘭美芳的麵頰。


    蘭美芳忍著那些感動要流出眼眶中的淚水,撲進了他的懷裏,呼吸著他身上獨有的清香,感受著他身上的溫暖,這是她獨有的周逸,一輩子都要珍惜的周逸。


    兩個人回到家中後,蘭美芳拿出家用的醫藥箱,為周逸清理身上和臉上的傷口。


    還好這些都是一些皮外傷,不然蘭美芳一是心疼,二是說什麽都得讓周逸住院,好好進行檢查治療。


    “你看看你,一張原本還英俊的臉,現在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再過兩天我們就結婚了,你還怎麽麵對嘉賓,讓他們看一看你出眾的容顏?”


    “我有那麽自戀,很在意自己的相貌嗎?”


    周逸雖然也是很心疼自己被打的這樣難堪,但是結婚和形象上有嚴格的要求規定麽?不就是結了婚就好,哪有那麽多規矩。


    “你難道不注重自己的相貌嗎?平時,就算是開玩笑說你不帥,你都會跟誰翻臉,還沒見過你這樣自戀的家夥。”


    周逸果然板著一張臉,很認真的對蘭美芳道:“既然你這麽了解我,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麽?我想等著我回複了英俊的麵容後,我們在結婚,怎麽樣?”


    蘭美芳一聽,故意在給他纏著手背上傷口處包紮的紗布條時,狠狠地用力一拉一扯,疼的周逸瓷牙咧嘴。


    “你是故意的吧!”


    “是啊,誰讓你說了不讓我順心的話,你可知道,我的手都不聽我使喚,恨不得勒斷你的手。”


    “最毒婦人心!”


    蘭美芳見也為他包紮完了傷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隨你怎麽說好了,要是讓我知道,你還會有推遲婚禮的想法,下一次不僅僅是有勒斷你手骨的想法,連你的脖子我都想要勒下來了。”


    這麽恐怖的話,從蘭美芳口裏輕飄飄的說出來,卻讓周逸這麽大的一個男人,聽起來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蘭美芳,你還是不是一個女人,說話不知道有些分寸,也要懂得淑女矜持嗎?”


    “直言不諱,有什麽想法說什麽,就算要惡毒,我也要明麵的表現出來。”


    蘭美芳拎著藥箱,晃晃蕩蕩的走遠了。


    周逸瞧見她大大咧咧的樣子,哪裏還有一點女人樣,想一想他竟然還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覺得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可他心裏早就對蘭美芳有了極高的評價,善良美麗,直率坦蕩,現在不過是不想承認他的想法罷了。


    晚上,兩個人在家中吃了早餐,很早就回房休息。


    因為周逸身上有傷,所以蘭美芳和他盡量保持一定的距離。


    周逸見蘭美芳躺下熟睡了,他才一點點挪過去身子,伸手將她摟在了懷裏。


    說實話,他很享受有蘭美芳的日子。


    雖然也經曆了大大小小不少的風波,可他覺得這樣的人生,也許才是值得回憶和追尋的。


    隻要最後,是他們兩個人幸福的走在一起,這就是最美好的結局。


    蘭美芳熟睡的時候,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小貓,喜歡用笑臉貼在他的胸前,輕輕蹭著,像是找到了溫暖的地方,找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周逸竟然真的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睡覺。


    沒有抱她睡,也沒有和她挨得很近。


    她總覺得像是半夢半醒,總覺得昨天夜裏他們好像很近很近的感覺,為什麽現在就沒有這種感受。


    她輕手輕腳下了地,簡單的洗漱過後,就下了廚房。


    在廚房裏忙活了大半天,才搞定了早餐。


    端著打磨好的豆漿,自己炸的油條,來到了餐桌前,竟然發現周逸已經洗漱好,穿戴也很整齊,很精神的坐在那裏,一隻手拖著下巴,望眼欲穿的等待她很久的樣子看著她。


    “逸,你等了很久嗎?”


    “你說呢!現在都八點了,我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去上班了。”


    蘭美芳一聽他要上班,笑臉就淡掉了:“你不是說,這幾天都不去上班嗎?”


    “我也不想啊,是因為來了一個很重要的客戶,要和我談一筆很重要的生意,所以我就不得不出馬,敲定這件事了。”


    “馬上就要結婚了,還有好多事我們都要處理!”


    她覺得周逸談生意,也是正事,她也不好說耽誤他工作的事,隻好放緩了語氣。


    “不過,既然你有重要的事,你去處理就好了,但是不要回來的太晚。”


    “這才是賢妻良母,國民好老婆……來,親一口!”


    周逸竟然一改沉默是金型的作風,站起身擁著蘭美芳,就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口。


    蘭美芳有時候心裏很單純,像個孩子一樣,得到了周逸的吻,她就像個孩子一樣雀躍。


    她高興的將早餐做好的粥和小菜都端上來,還未周逸夾菜伺候著,一直等到周逸吃完早餐,送著他離開了家門。


    其實,周逸有時候也是風情萬種的,隻是她以前沒有發現罷了。


    蘭美芳摸著額頭,想到周逸誇她國民好老婆,心裏美滋滋的,在家裏邊做家務,邊傻兮兮的笑著。


    她在家等著周逸,從上午,等到了下午;從朝陽升起,等到夕陽快要落下。


    她連個電話也不敢打過去,怕影響他談生意,可是周逸竟然沒有打回家電話,這讓她心裏等著著急了。


    眼看就要到了下班時間,她打電話給了她的同時思雨和秦璐。


    兩個人果然在一起,但她們回答蘭美芳的問話,都是含含蓄蓄,不肯說清楚。


    “秦璐,你最口直心快,說話也很誠實,今天怎麽了?怎麽說話吞吞吐吐的?”


    “美芳,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知道怎麽說好了。”


    “你不說,我們友盡了……”


    “別啊,我說啊,可是我不知道怎麽說呢……”


    秦璐正在為難,思雨奪走了秦璐的電話,對蘭美芳道:“美芳,有些話我們不方便說清楚,因為我們怕說的不對,會影響你們夫妻間的事。你有必要來一下公司,他們還在辦公室談著。而且,隻有他們兩個人。”


    “兩個人?不會吧!是不是我也想多了,我不相信周逸會做出什麽不正當的事!”


    蘭美芳很堅決的掛斷了電話,可她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還是開車去了公司找周逸,想知道到底思雨和秦璐為何難以開口,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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