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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五點多,收拾妥當下了班,正準備到門口等茹光彩司機小裴,林安然的呼機卻響了。


    電話剛通就聽到鍾惠向自己撒嬌:“安然,我學習結束回來了。”


    林安然開玩笑道:“那我就提前恭喜鍾科長了,我聽說你準備安排到幹部一科去?”


    鍾惠顯然不喜歡林安然用這種帶點官方味道的口吻和自己說話,嗔道:“林安然,我在你眼裏就隻是官場上的朋友嗎?你有沒有當過我是你的……好朋友?”


    林安然覺得這個話題很****,不想糾纏。鍾惠的確是漂亮聰明又可愛,可自己就是沒什麽特殊感覺。


    “我當你是我的妹妹,好了吧?”


    鍾惠不吱聲,好一陣才在電話裏微微歎了口氣,說:“我昨晚剛從省城回來,你今天總得請我吃個飯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今晚約了茹光彩和楊奇,可又不好拒絕,那樣太沒人情味。


    鍾惠顯然不耐煩了,惱道:“林安然你是不是男人啊,婆婆媽媽的,吃個飯都請不起嗎?大不了你請客我買單好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林安然隻好硬著頭皮說:“今晚約了人了,姑奶奶,我明天請行不行?今天你剛回來,家裏估計等著你吃飯呢。”


    鍾惠不高興了,說:“廢話,我家裏有沒有飯吃我不知道?我爸今晚和我媽都要出去應酬,隻有我在家……”


    鍾山南是市委組織部長,現階段恐怕比茹光彩還忙。最近錢凡病倒了,趙奎在主持工作,但錢凡還掛著書記的名頭,許多事情還得征詢他的意見。況且明年開兩會,這省裏、市裏對濱海市官場都會有一定的調整,一大批到齡的要改非退下去,還有一批年輕幹部要提拔上來,這個幹部調整方案原本是錢凡做的,現在又不得不在趙奎和錢凡之間找平衡。


    加上那些早就蠢蠢欲動的大小官員,通過各種關係和渠道要麵見這位市委組織部長,鍾山南恨不得有十個分身。


    林安然覺得她說得可憐,口氣頓時軟了下來,趕緊解釋:“小惠,老實同你說吧,不是我不想請你吃飯。今晚真約了人了……”


    鍾惠忽然變得警惕起來:“誰?”


    林安然咬咬牙,說:“是這樣的,楊奇托我辦點事,我今晚要和茹部長吃飯,得捎上他。”


    鍾惠咦了一聲,說:“楊奇?李亞文的秘書?”


    林安然嗯了一聲,沒再做聲。


    鍾惠說:“昨晚我回家的時候,楊奇就在我家裏,找我爸談事呢。”


    林安然心裏馬上一動,說:“楊奇和你爸交情那麽好?”一般的工作上接觸絕對不會到別人家裏去,況且楊奇最近平調離職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可謂盡人皆知。很多幹部在背後都猜測楊奇是不是和李亞文鬧翻了,被下放到街道辦事處做副書記的。


    鍾惠不以為然道:“林安然你是什麽都不知道,楊奇是我爸的學生,我爸當年在四中教書的時候,他就在我爸班裏頭讀的高中。”


    林安然忽然想起來,鍾山南未入仕途之前,確實是在市四中當過班主任,後來市委組織部缺個寫材料的好手,就抽了鍾山南過來。


    隻是,自己一直都不曾知道楊奇和鍾山南之間有這層關係。不過想想也不奇怪,楊奇是副科的領導幹部,要跨區調動,首先要征得市組織部的同意,開發區組織部和管委會人事部門核定職位,才能發商調函。


    林安然一直納悶楊奇在市裏通過哪位領導的關係進行調動,現在謎底算是揭開了,是鍾山南。從前楊奇做人十分低調,從沒提及自己任何背景和關係,令林安然忽然感覺,此人的確有些城府。


    “小惠,你看這樣行不行,今晚我必須得陪他們倆吃飯。過幾天我得空了,約王勇和東海還有你楚楚姐出來坐坐?”


    林安然還是堅持不讓鍾惠一起赴約,以免節外生枝,這種場合,鍾惠若出現,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楊奇和茹光彩談事。


    鍾惠沒辦法,耍了一下小性子,終於還是接受了林安然的提議。


    茹光彩對於楊奇的“偶遇”似乎沒有預料中的那麽驚訝,林安然為他介紹楊奇的時候,茹光彩甚至攔住了林安然,一臉深意地笑著說:“楊奇,楊主任,我們見過的。”


    楊奇點著頭,伸出雙手和茹光彩來了個熱烈又客套的握手,偏過頭來對林安然解釋:“以前工作上和茹部長有過接觸。”


    聽過了剛才鍾惠透露的消息之後,林安然對楊奇有了新的認識。以前在臨海區,楊奇給所有人的印象都不過是個平凡書生,如果不是命好做了李亞文的秘書,恐怕這一輩子也就是做個學校老師,至多爬到中學校長這類位置上。


    在教師隊伍裏抽調筆杆子充實到機關,這是許多地方政府的一貫做法。但做老師的大部分去了機關往往沒有得到很好的發展,許多人分析後歸咎於這些改了行的園丁身上有股酸腐味,說白了就是書生氣,在人情世故上抹不下麵子,清高是清高了,可是卻成了孤家寡人。


    從前林安然也是這麽看楊奇的,不過如今卻完全改觀。一個懂得利用師生關係為自己前程跑動的人,絕對能屈能伸。


    不過他心裏始終還是有個疑問,楊奇為什麽選擇這種幾乎是自毀前程的做法,選擇了這麽一條路,兜了個大彎子,舍近求遠要調到開發區來。


    遊完泳,吃飯的時候,林安然借故離開了房間,在外頭磨蹭了將近二十分鍾才回去。這是刻意讓茹光彩和楊奇能夠獨處,當著自己的麵,倆人有事也不好談。


    楊奇怎麽說都算是跑官,和茹光彩之間有沒有什麽桌底下的交易,林安然不想知道,也不便知道,給楊奇搭線,不過是還個人情而已。


    等回到了包間,見兩人相談甚歡,林安然知道事情辦得肯定比較順利。


    等散席了,倆人送走茹光彩,再次回到包間裏坐下。


    林安然覺得自己有必要開門見山問一問,便說:“楊大哥,你這次被平調,和辦我母親的病退手續有沒有關係。”


    楊奇神色微微變了一下,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可以說有關係,也可以說沒關係。”


    林安然猜測,最近李亞文舉動瘋狂,簡直就是和市裏對著幹,楊奇是不是對自己這位服務了三年的主子有些失望,故意唱了一出戲,向外界傳達了一個信息,自己和李亞文翻了臉?


    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良禽擇木而棲。領導挑秘書,秘書其實也在挑領導。官場爭鬥,領導出事卷進去的首先就是秘書,這幾乎是個定律。


    林安然看出楊奇跟自己打馬虎眼,於是也不想再問,不過心裏卻有些不高興。


    楊奇瞧出端倪,歎了口氣,說:“林老弟,我和李書記之間相處了幾年,感情還是有一些的,找他簽字給梁大姐,他不高興,可也不好推辭我,因為我從沒求過他辦事。”


    林安然說:“那你平調……是為了什麽,等到明年換屆再找個好的位置也不是什麽難事。”


    楊奇轉過頭,定定看著林安然,好一陣才說:“調動是我自己提的,李書記確是深思熟慮後讚成的。外麵估計不少傳言吧,說我和李書記鬧了不愉快,被下放的,其實我們倆根本就是心平氣和談了一下午,什麽不愉快都沒發生。”


    說罷,忽然又補充了一句:“今晚和你是作為朋友聊這番話,你幫我,我不能瞞你,至於外頭,他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你也不要去為我澄清,就當我沒說過這話。”


    雖然楊奇沒有明說,由始至有所保留,卻還是可以從話裏隱隱猜到了一些底細。林安然覺得自己的猜測並非毫無道理,楊奇是在提早避險。


    隻是以李亞文的性格,居然能講感情就這麽放手,而沒有半絲責怪,還給自己母親簽了名辦理病退?


    恐怕其中不單單隻是感情這麽簡單。


    往後的一個月裏,林安然過得相當自在。


    為楊奇牽橋搭錢的事情辦完,自己的人情還了。母親的病退辦得也很順利,李亞文簽了字,臨海區各部門的頭頭本來就和梁少琴沒什麽過節,而且林安然的能耐都看在眼裏,一個個都以最快的速度辦理了相關的手續。


    寧欺白須翁,默契鼻涕蟲。官場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山不轉水轉,誰也說不準哪天要求到林安然的門下。


    梁少琴出了院,有了孟小夏的照顧,林安然算是卸下心頭大石,安心撲在工作上。


    秦安紅的資金很快就到位了,陳港生在林安然的指示下,陪著韓東和王勇跑上跑下辦理相關的用地、驗資、注冊、報建等等手續。由於這是趙奎親自過問的招商項目,而且各部門的頭頭早被李秀珍和王勇打點妥當,辦理過程沒受到一點阻礙,順順當當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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