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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曉紅的到來，雖然大出林安然意料之外，還是禮貌將她讓進房間裏，給她倒了杯水，問：“曲局，找我有事？”
她現在是主任科員，本來不應再稱呼局長職務，不過局長比主任科員要大，選大不選小是官場慣例，林安然還是稱呼她局長。
曲曉紅麵帶笑容，一雙勾人奪魄的桃花眼在林安然身上掃來掃去，讓後者如坐針氈，喝了幾口茶，這才幽幽道：“不要老是曲局曲局地叫我，私下稱呼就不用太正規了吧，你要看得起我，叫聲姐姐好了。”
姐姐？
本來叫曲曉紅姐姐也沒錯，年齡上，曲曉紅當林安然姐姐綽綽有餘，但林安然總覺得這麽叫有些別扭，可哪裏別扭，自己又說不出，勉強笑了笑，隻好順著她的意思，說：“那曲姐你找我有什麽吩咐？”
曲曉紅說：“下午你陪我跑一趟如何？”
林安然說：“跑哪？”他看了看表，已經三點多了，若張偉權的事情辦得順利，晚上個恐怕要陪計生委的領導吃飯，也不知道曲曉紅要去哪，耽誤時間可不好。
曲曉紅顯然看出了他的擔心，說：“張局那裏你就別擔心了，由他去吧。跟著姐姐跑，不坑你，跟著他跑，才叫坑你。”
難道她知道什麽內情？張偉權口口聲聲說認識計生委辦公室蔣主任，曲曉紅卻說跟著他跑是坑人，如此說來，恐怕曲曉紅覺得蔣主任辦不成這事？
可是，曲曉紅憑什麽又要給自己這份人情，倆人隻是有過幾次交往，並非什麽深交，天上沒有掉下來的餡餅，林安然始終堅信官場尤其如此。
他嗬嗬一笑，半認真半玩笑說：“曲姐怎麽對我這麽好？”
曲曉紅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盯著林安然看了一陣，也半玩笑半認真答道：“我覺得你這人有前途，我提早巴結巴結行不行？”
林安然見她開自己玩笑，也話中有話地調侃道：“我要有曲姐的一半，恐怕早就飛黃騰達了。”
曲曉紅聽了就笑，一笑，林安然就覺得滿屋子都充滿著****。一個渾身散發著肉欲的女人，在什麽境況下做什麽動作都容易讓男人遐想。
臨了，曲曉紅斂住笑，說：“林帥哥，我跟你說個正事，跟我走一趟如何。”
林安然心想，我還怕你吃了我不成？嘴裏還是好奇打聽著：“你說嘛，去哪。”
曲曉紅佯怒道：“你這都信不過我？怕我害你？”
她這麽一說，林安然心裏又嘀咕了，這還真說不準了，李亞文不是當了那麽多年枕邊人麽，還不是讓你給害了？
“好吧，我隨你走一趟。”林安然也不好再堅持，人家一個女人家說了那麽多，自己磨磨蹭蹭反倒像個女人了。
出了濱海大廈，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門口。曲曉紅走上去敲敲車窗，車門打開，走下一位大腹便便的商人模樣的中年男人。
曲曉紅為林安然介紹道：“這位是我朋友，孟老板，這位是我們區鹿泉街道的林主任。”
孟老板上前和林安然握手，熱情非常，兩隻肥膩膩的手掌握著林安然的手猛搖一通，嘴裏說道：“幸會幸會！”
上了車，曲曉紅問：“東西都準備好沒有？”
孟老板握著方向盤，頭也不回，瞄了一眼後視鏡，說：“沒問題，最新款的輪椅，鈦合金支架，美國進口高級貨！”
林安然不知道曲曉紅葫蘆裏埋的什麽藥，好端端居然跑去買輪椅，究竟什麽用途。他看看表，已經將近四點了，不禁有些擔心晚上飯局是否趕得及。
車子在省城繁華的街道上穿來穿去，最後到了省汽車站，在停車場停好車，曲曉紅說：“下車找個地方等下吧。”
仨人在出站口找了個小賣鋪，買了幾瓶水，喝著等了半天。
林安然忍不住問：“曲姐，咱們這是去幹嘛？你也不告訴告訴我？”
曲曉紅說：“給岑副主任準備一下禮物呀。”她指指孟老板，說：“老孟認識岑主任。”
孟老板見提及自己，笑道：“咳，幾年前我在外地跑生意，當時在西江省機緣巧合認識了岑副主任，當時他在省監察廳工作，朋友有些事找他辦，一來二去我跟著跑，也就認識了。”
曲曉紅說：“岑副主任這人可不是吃吃飯送送錢就能搞定的，他自命清高，張偉權想就這麽約人出來送錢，恐怕人都約不到。”
林安然算是明白了，這曲曉紅早上問得那麽清楚，恐怕早對這岑主任有所了解，而且也早聯係了孟老板。可為什麽早上她不在徐副局長麵前明說，而等到現在又偷偷暗渡陳倉？
難道是故意挖坑讓張偉權跳？如果曲曉紅說的是實情，恐怕張偉權今晚的飯局可能請得不會順利。如此看來，曲曉紅和張偉權之間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相互暗算的程度，自己當初猜想曲曉紅是不是要任局長，這恐怕不假。
張偉權作為資曆和能力最高的副局，扶正是名正言順的，曲曉紅要當黑馬，即便身後有劉大同和趙奎，恐怕也要拿出點服人的政績，什麽是政績？這次就是一次極好的機會。
難怪她會扔下張偉權，自己跑出來活動。看來這女人對自己還算不壞，沒把自己都坑進去，不過想想倆人之間也沒有什麽利益衝突，恐怕這才是關鍵，說什麽交情那都是騙人的。
等了半個小時，曲曉紅忽然衝著一批剛出站的旅客舉手喊了聲：“老馬，這邊！”
人群中，一個幹部模樣的男人帶著個十**歲的小姑娘朝這邊走來，待走到曲曉紅身邊，林安然忽然想起來，這叫老馬的人有些印象，以前好像是在臨海區見過。
老馬和曲曉紅打過招呼，轉頭對林安然說：“林主任，不認得我啊？我是臨海衛生局的老馬，是曲局以前的司機，上次在鯉魚門吃飯，我還見過你。”
林安然忽然想起來，第一次和李亞文在鯉魚門吃飯，出來時候在停車場看到曲曉紅的車，老馬就在車邊抽煙等著，當時還打了個招呼，隻是沒上心而已。
於是笑著和老馬握了握手，說：“喲！老馬你怎麽也趕到省城來了？”
老馬嗬嗬笑了笑，眼睛看向曲曉紅，曲曉紅知道他是征詢自己意見，於是幹脆代勞說：“我讓老馬給我找個鄉下小姑娘，來省城這裏做保姆的。”
做保姆？林安然掃了一眼那個小姑娘，長得倒是十分水靈，一看就是心眼活泛手腳麻利之人。
所有的事情和環節忽然都串在一起，林安然這下子總算全明白了。岑副主任是監察廳出來的幹部，對送錢這種東西有些敏感，不過他的愛人癱瘓，最需要的是什麽？一張輪椅，一個保姆，恐怕比送幾萬塊好好使。
省城這種地方，要找個稱心的保姆的確不容易，岑副主任雖然有權，也不缺錢，但是未必能找到一個讓自己滿意的小保姆。
曲曉紅拉著那位小姑娘在邊上問長問短，林安然聽出這位小姑娘叫小薇，是城關縣偏遠鄉村的一個農村孩子，初中畢業就輟學在家，幫忙幹農活，偶爾也到鎮上幫人帶帶孩子照顧照顧老人賺點零花。
曲曉紅問了一會兒，相當滿意，點點頭說：“這小姑娘，我看行。老馬，工資你都跟她說好了？”
老馬說：“曲局你放心，都說好了，給這孩子六百一個月，不虧她。”
小薇在旁邊聽了，顯然十分高興，六百塊對於她來說是相當高的月收入。林安然心裏琢磨著，這曲曉紅真是以能人，這麽短時間，居然能一切考慮這麽周到，而且還找了這麽一小姑娘出來。
看來曲曉紅這人，以後還是要多打打交道，別的不說，光衝著人家這種處理事情和協調關係的公關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大家上了車，在孟老板的帶領下一路奔馳，來到一個機關大院處停下。孟老板看來不是第一次來，降下車窗和保安說了幾句，就放了行。
進了院子，林安然看出這機關大院有些年頭了，都是一些蘇式的建築，恐怕是六十年代的產物。
孟老板看了看表，說：“才五點一刻，恐怕要等等。”
林安然心想，那頭張偉權去約蔣主任，如果順利，萬一岑副主任買蔣主任的帳，去出席飯局，自己一幹人等在這裏豈不是白等？
不過他也不好當麵提出這種質疑，曲曉紅辦事滴水不漏，既然敢來，恐怕手裏早有了籌碼。
果然，等了半個多小時，隻見大門外有輛桑塔納開了進來。孟老板回頭看了一眼，笑了，說：“來了！我說他不會去吃飯的嘛，我都跟他說會在家裏等他的。”
林安然既高興，又有些可惜。高興的是，事情恐怕在曲曉紅的操作下能順利解決，可惜的是，張偉權這下子可要碰壁了。
在官場上，女人真是可怕的動物，林安然忽然想起那句老話，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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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曉紅的到來，雖然大出林安然意料之外，還是禮貌將她讓進房間裏，給她倒了杯水，問：“曲局，找我有事？”
她現在是主任科員，本來不應再稱呼局長職務，不過局長比主任科員要大，選大不選小是官場慣例，林安然還是稱呼她局長。
曲曉紅麵帶笑容，一雙勾人奪魄的桃花眼在林安然身上掃來掃去，讓後者如坐針氈，喝了幾口茶，這才幽幽道：“不要老是曲局曲局地叫我，私下稱呼就不用太正規了吧，你要看得起我，叫聲姐姐好了。”
姐姐？
本來叫曲曉紅姐姐也沒錯，年齡上，曲曉紅當林安然姐姐綽綽有餘，但林安然總覺得這麽叫有些別扭，可哪裏別扭，自己又說不出，勉強笑了笑，隻好順著她的意思，說：“那曲姐你找我有什麽吩咐？”
曲曉紅說：“下午你陪我跑一趟如何？”
林安然說：“跑哪？”他看了看表，已經三點多了，若張偉權的事情辦得順利，晚上個恐怕要陪計生委的領導吃飯，也不知道曲曉紅要去哪，耽誤時間可不好。
曲曉紅顯然看出了他的擔心，說：“張局那裏你就別擔心了，由他去吧。跟著姐姐跑，不坑你，跟著他跑，才叫坑你。”
難道她知道什麽內情？張偉權口口聲聲說認識計生委辦公室蔣主任，曲曉紅卻說跟著他跑是坑人，如此說來，恐怕曲曉紅覺得蔣主任辦不成這事？
可是，曲曉紅憑什麽又要給自己這份人情，倆人隻是有過幾次交往，並非什麽深交，天上沒有掉下來的餡餅，林安然始終堅信官場尤其如此。
他嗬嗬一笑，半認真半玩笑說：“曲姐怎麽對我這麽好？”
曲曉紅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盯著林安然看了一陣，也半玩笑半認真答道：“我覺得你這人有前途，我提早巴結巴結行不行？”
林安然見她開自己玩笑，也話中有話地調侃道：“我要有曲姐的一半，恐怕早就飛黃騰達了。”
曲曉紅聽了就笑，一笑，林安然就覺得滿屋子都充滿著****。一個渾身散發著肉欲的女人，在什麽境況下做什麽動作都容易讓男人遐想。
臨了，曲曉紅斂住笑，說：“林帥哥，我跟你說個正事，跟我走一趟如何。”
林安然心想，我還怕你吃了我不成？嘴裏還是好奇打聽著：“你說嘛，去哪。”
曲曉紅佯怒道：“你這都信不過我？怕我害你？”
她這麽一說，林安然心裏又嘀咕了，這還真說不準了，李亞文不是當了那麽多年枕邊人麽，還不是讓你給害了？
“好吧，我隨你走一趟。”林安然也不好再堅持，人家一個女人家說了那麽多，自己磨磨蹭蹭反倒像個女人了。
出了濱海大廈，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門口。曲曉紅走上去敲敲車窗，車門打開，走下一位大腹便便的商人模樣的中年男人。
曲曉紅為林安然介紹道：“這位是我朋友，孟老板，這位是我們區鹿泉街道的林主任。”
孟老板上前和林安然握手，熱情非常，兩隻肥膩膩的手掌握著林安然的手猛搖一通，嘴裏說道：“幸會幸會！”
上了車，曲曉紅問：“東西都準備好沒有？”
孟老板握著方向盤，頭也不回，瞄了一眼後視鏡，說：“沒問題，最新款的輪椅，鈦合金支架，美國進口高級貨！”
林安然不知道曲曉紅葫蘆裏埋的什麽藥，好端端居然跑去買輪椅，究竟什麽用途。他看看表，已經將近四點了，不禁有些擔心晚上飯局是否趕得及。
車子在省城繁華的街道上穿來穿去，最後到了省汽車站，在停車場停好車，曲曉紅說：“下車找個地方等下吧。”
仨人在出站口找了個小賣鋪，買了幾瓶水，喝著等了半天。
林安然忍不住問：“曲姐，咱們這是去幹嘛？你也不告訴告訴我？”
曲曉紅說：“給岑副主任準備一下禮物呀。”她指指孟老板，說：“老孟認識岑主任。”
孟老板見提及自己，笑道：“咳，幾年前我在外地跑生意，當時在西江省機緣巧合認識了岑副主任，當時他在省監察廳工作，朋友有些事找他辦，一來二去我跟著跑，也就認識了。”
曲曉紅說：“岑副主任這人可不是吃吃飯送送錢就能搞定的，他自命清高，張偉權想就這麽約人出來送錢，恐怕人都約不到。”
林安然算是明白了，這曲曉紅早上問得那麽清楚，恐怕早對這岑主任有所了解，而且也早聯係了孟老板。可為什麽早上她不在徐副局長麵前明說，而等到現在又偷偷暗渡陳倉？
難道是故意挖坑讓張偉權跳？如果曲曉紅說的是實情，恐怕張偉權今晚的飯局可能請得不會順利。如此看來，曲曉紅和張偉權之間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相互暗算的程度，自己當初猜想曲曉紅是不是要任局長，這恐怕不假。
張偉權作為資曆和能力最高的副局，扶正是名正言順的，曲曉紅要當黑馬，即便身後有劉大同和趙奎，恐怕也要拿出點服人的政績，什麽是政績？這次就是一次極好的機會。
難怪她會扔下張偉權，自己跑出來活動。看來這女人對自己還算不壞，沒把自己都坑進去，不過想想倆人之間也沒有什麽利益衝突，恐怕這才是關鍵，說什麽交情那都是騙人的。
等了半個小時，曲曉紅忽然衝著一批剛出站的旅客舉手喊了聲：“老馬，這邊！”
人群中，一個幹部模樣的男人帶著個十**歲的小姑娘朝這邊走來，待走到曲曉紅身邊，林安然忽然想起來，這叫老馬的人有些印象，以前好像是在臨海區見過。
老馬和曲曉紅打過招呼，轉頭對林安然說：“林主任，不認得我啊？我是臨海衛生局的老馬，是曲局以前的司機，上次在鯉魚門吃飯，我還見過你。”
林安然忽然想起來，第一次和李亞文在鯉魚門吃飯，出來時候在停車場看到曲曉紅的車，老馬就在車邊抽煙等著，當時還打了個招呼，隻是沒上心而已。
於是笑著和老馬握了握手，說：“喲！老馬你怎麽也趕到省城來了？”
老馬嗬嗬笑了笑，眼睛看向曲曉紅，曲曉紅知道他是征詢自己意見，於是幹脆代勞說：“我讓老馬給我找個鄉下小姑娘，來省城這裏做保姆的。”
做保姆？林安然掃了一眼那個小姑娘，長得倒是十分水靈，一看就是心眼活泛手腳麻利之人。
所有的事情和環節忽然都串在一起，林安然這下子總算全明白了。岑副主任是監察廳出來的幹部，對送錢這種東西有些敏感，不過他的愛人癱瘓，最需要的是什麽？一張輪椅，一個保姆，恐怕比送幾萬塊好好使。
省城這種地方，要找個稱心的保姆的確不容易，岑副主任雖然有權，也不缺錢，但是未必能找到一個讓自己滿意的小保姆。
曲曉紅拉著那位小姑娘在邊上問長問短，林安然聽出這位小姑娘叫小薇，是城關縣偏遠鄉村的一個農村孩子，初中畢業就輟學在家，幫忙幹農活，偶爾也到鎮上幫人帶帶孩子照顧照顧老人賺點零花。
曲曉紅問了一會兒，相當滿意，點點頭說：“這小姑娘，我看行。老馬，工資你都跟她說好了？”
老馬說：“曲局你放心，都說好了，給這孩子六百一個月，不虧她。”
小薇在旁邊聽了，顯然十分高興，六百塊對於她來說是相當高的月收入。林安然心裏琢磨著，這曲曉紅真是以能人，這麽短時間，居然能一切考慮這麽周到，而且還找了這麽一小姑娘出來。
看來曲曉紅這人，以後還是要多打打交道，別的不說，光衝著人家這種處理事情和協調關係的公關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大家上了車，在孟老板的帶領下一路奔馳，來到一個機關大院處停下。孟老板看來不是第一次來，降下車窗和保安說了幾句，就放了行。
進了院子，林安然看出這機關大院有些年頭了，都是一些蘇式的建築，恐怕是六十年代的產物。
孟老板看了看表，說：“才五點一刻，恐怕要等等。”
林安然心想，那頭張偉權去約蔣主任，如果順利，萬一岑副主任買蔣主任的帳，去出席飯局，自己一幹人等在這裏豈不是白等？
不過他也不好當麵提出這種質疑，曲曉紅辦事滴水不漏，既然敢來，恐怕手裏早有了籌碼。
果然，等了半個多小時，隻見大門外有輛桑塔納開了進來。孟老板回頭看了一眼，笑了，說：“來了！我說他不會去吃飯的嘛，我都跟他說會在家裏等他的。”
林安然既高興，又有些可惜。高興的是，事情恐怕在曲曉紅的操作下能順利解決，可惜的是，張偉權這下子可要碰壁了。
在官場上，女人真是可怕的動物，林安然忽然想起那句老話，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