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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往往充滿著意外。


    陳港生沒想到,自己舉棋不定的時候,未婚妻袁素琴居然找上門來了。


    做賊心虛。換作往日,陳港生在袁素琴麵前可是說一不二、底氣十足的,然而這次,他心裏清楚自己和溫玉的事情肯定已經鬧到了白水鎮上去。


    隻是讓他奇怪的是,這幾天老家沒見任何動靜,原本預料中的暴風驟雨並沒有如期降臨。在惶恐中熬過了兩天,陳港生看到趕來開發區找自己的袁素琴時,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


    事情終究還是要麵對,鴕鳥不能當一輩子。


    在他的想當然中,袁素琴一定是尋死覓活,大罵自己負心背義,弄不好還會對自己又撕又咬,上演一次全武行。


    沒料到的是,袁素琴卻出奇的平靜,在自己租來的房子裏麻利地開始收拾雜物,搞起衛生來。


    陳港生看著忙出忙進的袁素琴,一顆懸在半空的心始終半天吊。這種感覺很不好受,人死不過蛋朝天,砍頭就是碗大的疤。


    他終於忍不住了,衝著袁素琴大喊了一聲:“你要罵就罵吧!別整這些不當使的,我是對不起你!”


    袁素琴放下掃帚,坐到陳港生麵前,出奇平靜,說:“港生,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們單位的馬副書記,前些日子找過我,不過我沒告訴我爸,也沒告訴任何人。”


    陳港生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眼裏,袁素琴怎麽可能如此大度?


    他說:“你為什麽不告訴你爸?”


    袁素琴也沒說話,從帶來的行李袋裏拿出了一疊喜帖,說:“你字漂亮,幫填了吧,就填六月初八,我爸說是好日子。”


    陳港生遲疑地接過那疊喜帖,說:“你要我和你結婚?如果我不答應,怎樣?”他覺得袁素琴就是在趁機要挾自己,如果自己答應了,事情肯定就這麽過去了;若不答應,後果可想而知,一定是到單位去告狀,把自己搞臭,讓自己前途盡毀。


    沒想到,袁素琴卻說出了讓他大跌眼鏡的話:“這喜帖,是個幌子。你先填了,人家就沒話說了,提拔的事完了後,你結不結婚,我不勉強你。你要和溫玉在一塊,我也不勉強,咱倆好聚好散。”


    陳港生目光裏充滿著不可置信的神色,半天沒說出話來,忽然道:“你……為什麽幫我?”


    袁素琴又開始收拾東西,看也沒看陳港生,說:“在我眼裏,你就是我男人,人家欺負我男人,我不能再推自己男人一把。”


    又道:“我去找過溫玉了。”


    陳港生從沙發裏跳起來,驚道:“你找她幹嘛?你……怎麽她了?”


    袁素琴停下手裏的活計,抬起頭,眼眶紅了,說:“我在你眼裏就是潑婦一個麽?難道我去見溫玉就怎麽她了?你心疼她,怎麽不心疼我?我這幾天怎麽過的你知道嗎?”


    說完,眼淚就下來了。


    又繼續幹活,不再看陳港生,說:“我找她,是和她談談,讓她和我一起到你單位,就說咱倆早就認識,是朋友,你到溫玉那裏去不過是幫朋友忙照顧一下而已,我是知道的。”


    陳港生拿著那疊喜帖,又呆住了。


    ……


    馬江波這兩天十分煩惱,從溫玉的嘴裏找不到任何有利的證據,就連以前來過街道告狀的那個溫玉的前夫,如今竟然像泥牛入海一樣無影無蹤了。留下的聯係方式找不到人,上門又說這人搬了。


    真他媽邪門了!他心裏暗想,若這幾天不能拿出外圍的調查結論,恐怕要正式立案調查是不可能了。


    他唯一的希望放在了袁素琴身上,到白水鎮上找袁素琴,與其說是調查,不如說是煽動。隻要把這村姑的火點著了,害怕她不鬧來單位,讓組織給她公道?


    隻要來街道一鬧,事情就算成了一半,這種桃色事件裏,受害方是最能得到大家同情的,陳港生的形象估計從此就毀了。


    誰會喜歡一個忘恩負義的幹部?


    袁素琴出現在馬江波辦公室的時候,馬副書記差點高興地跳了起來。


    終於來了,我的親娘!他覺得現在的袁素琴,比自己親娘親了。


    “喲!是素琴同誌呀!請進!請進!”馬江波熱情地從辦公桌後站起身,迎了出去,遠遠就伸出手來,像在完成一次勝利會師。


    不過,這手很快就僵在了空中。


    他看到袁素琴身後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在他的預料當中,應該和袁素琴不共戴天,見麵就要廝打滾地的主兒。


    溫玉!


    竟然是溫玉!


    馬江波的腦子忽然就成了生鏽的軲轆,怎麽都轉不過來,這他媽太邪門了,今天這事可是古怪透頂了!


    這唱的哪一出啊!?


    將相和?太扯了吧!


    倒是袁素琴很主動,說:“馬副書記,你那天來找我,我也沒跟你說明,溫玉是我的朋友,早年在白水鎮上,咱倆就認識了。”


    馬江波的臉上十分艱難才擠出了一絲笑容,話也說得不麻利了:“啊……朋友……朋友……坐,你們坐。”


    袁素琴和溫玉也沒客氣,在沙發上隨便找個地兒坐下。袁素琴從包裏拿出一疊喜帖,翻了一下,拿出一張遞給馬江波,說:“馬副書記,我和港生準備結婚,到時候還要領導你賞臉來喝杯喜酒。”


    馬江波腦袋徹底卡殼了,說:“什麽?結婚?”心裏暗道,這怎麽回事,都出這種事了,還結婚?不退婚了算不錯了!這到底是什麽跟什麽啊?


    馬江波有一瞬間甚至認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忍不住悄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疼痛的感覺讓他知道這真的不是做夢。


    在他印象中的兩個情敵,竟然一起上自己辦公室來,給自己送喜帖。


    太扯了……


    袁素琴和溫玉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馬江波知道這次調查已經做不下去了。在袁素琴和陳港生倆人的喜帖麵前,這所謂的作風不正派、****有夫之婦等等的調查就像一出笑話,自己再查下去,會被整個開發區的人看猴戲。


    這是哪出了錯?怎麽事情才過去幾天,就什麽都不對了?


    一個小時後,林安然和範天來在辦公室裏談論金星廠改造的一些細節,作為一個國企出身的範天來,在金星廠改造上能提供一些不錯的參考建議。


    談得正歡,卻見馬江波磨磨蹭蹭地進了辦公室,臉就像一塊被一萬頭牛踩過的爛水田,說不出的難看。


    林安然停下話頭,笑著招呼道:“馬副書記,有事嗎?”


    馬江波總覺得林安然的笑容十分詭譎,好像有些什麽東西藏笑容後麵。


    範天來也問:“老馬,有事說事,我和林主任在談事呢。”


    馬江波無奈地擠出意思笑容,說:“範書記,我建議停止對陳港生的調查……”


    這下子輪到範天來腦子卡殼了,眉頭一皺,問:“什麽?你說什麽?”


    馬江波從身後拿出兩張紅豔豔的喜帖,遞給林安然一張,又遞給範天來一張,說:“剛才陳港生的未婚妻袁素琴和那個溫玉一起到了街道,給大家發喜帖,說是六月要結婚了。袁素琴和溫玉,看來是早就認識的……”


    範天來趕緊拿起桌上的老花鏡,翻開喜帖仔仔細細看了一次,林安然隻是掃了一遍,就放下了。


    林安然把喜帖放進抽屜裏,問馬江波:“馬副書記,這樣說來,陳港生就沒什麽作風問題了?我看可以正常納入的幹部提拔名單了吧?”他這樣問,是因為幹部提拔其中一項就是必須征詢紀檢部門意見,確定提拔對象無違紀違法問題。


    馬江波看了看林安然,又看了看範天來,笑容還是大理石一樣僵硬,說:“應該……沒問題,我作為紀檢書記,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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