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石頭把教案送去給楊老師。楊老師躺在床上生氣。
“楊老師，趙德理跟畜生一樣，別跟他計較。”石頭說。
“我知道，你回去吧，好好讀書，把他們全比下去。”楊老師說。
石頭點點頭暗暗給自己鼓勁。楊老師問他姆媽的病情怎麽樣。石頭說要去縣城醫院看。
“我這個星期五要回家，你們跟我一起過去吧。”楊老師說。
“楊老師，會給你添麻煩的。”石頭很感動。
“順路呢，沒事兒。”楊老師笑了。
石頭很喜歡楊老師的微笑，露出一點點牙齒，臉像一朵日綻的芙蓉花，帶著甜絲絲的味道，讓人看了忘記所有的煩惱。
“回去上課吧。”楊老師見石頭出神地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嗯。我走了。”石頭快步從宿舍裏跑回教室。
趙德理坐在石頭這個位置跟秀鳳搭訕，誇秀鳳字寫得漂亮，問她想考哪個學校。
“我想讀衛校，將來做護士。”秀鳳說。
“那我上醫學院，將來做醫生。”趙德理說。
秀鳳撲哧一聲笑了。趙德理的成績一團糟，考個最爛的高中都有困難。
“你別笑話我，這年頭，有好成績不如有好爸爸。”趙德理說。
“你是縣長的私生子呀！這麽牛。”石頭說。
趙德理看了石頭一眼，說他可憐，被秀鳳這麽漂亮的女人踢了。石頭看著秀鳳，秀鳳氣惱地別過臉去。石頭以為趙德理暗中搗鬼，決定給他點顏色瞧瞧。
趙德理的兩個死黨正在教室裏玩警察抓小偷，石頭參了進去，說自己當小偷，讓他們兩個抓，抓住請全班同學吃瓜子。兩個死黨大笑，朝石頭包抄過來，石頭飛快地跑著，兩個人追得也快。石頭見時機差不多了，雙手在課桌上一按，噌的一聲跳回自己的座位上。兩個死黨大喜，猛地撲過來，想甕中捉鱉，跑得急了，收不住腳步，撞在趙德理後背。趙德理呀的一聲叫起來，痛得受不了。
石頭暗笑不止，示意青皮和胖頭四看去，隻見趙德理的襯衫印在後背上，血痕和膿汁斑斑點點。
“你們兩隻死豬，沒長眼睛呀！哦喲痛死啦！”趙德理把兩個死黨揍了一頓，扁著嘴巴喊痛。
“德理，我們隻是輕輕碰了一下，不用這麽誇張嘛。”兩個死黨有些不高興。
“死豬，我後背受傷了。哎喲哎喲喲……”趙德理痛得滿頭是汗。
“德理，昨天傍晚我們玩的時候你還好好的，怎麽受傷了呢？”死黨問。
“別問了，扶我回去，別讓人碰著我。”趙德理說。
兩個死黨把趙德理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左一右守著他。
“秀鳳，你怎麽跟趙德理搭訕？不知道他的為人嗎？”石頭問。
“我愛跟誰說話，你管得著嗎？你也好不到哪裏去。”秀鳳說。
“誰說我壞話，秀鳳，你告訴我，我找他算賬。”石頭有些生氣。
“不做虧心事，不怕說閑話。你管我自己就行了，別管我。”秀鳳的語氣硬硬的。
石頭撲過去拍拍她的肩，想讓她轉過來。秀鳳狠狠地抖開他的手，隻有看他一眼。石頭失望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這天中午秀鳳沒有在教室裏吃飯，石頭知道她躲著自己，心裏很鬱悶。吃了飯，做好作業，時間還早，石頭又轉到後麵的樹林裏。他靠在苦楝樹下，一簇簇淺紫色的碎花開始凋謝了，風一吹，漫天落，弄得石頭臉上衣服上滿是。
小房子裏窗戶開著，一點響動都沒有。大春和胡翠珠肯定還在食堂裏忙碌。石頭坐到一根大木頭上，把英語單詞默背一遍，又在自己的手心寫了一次，胡翠珠還沒出現。
石頭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他想看到胡翠珠。秀鳳生他的氣讓他很難受。胡翠珠跟秀鳳和小嬸不一樣，什麽都讓著他，摸她的胸也不生氣。
吃過飯的同學陸續回教室了，胡翠珠像消失了似的，石頭連她的聲音都聽不到。他決定去食堂看看。
大春正在洗碗，收拾蒸籠。胡翠珠不在。
“石頭，你姆媽好些了嗎？”大春問。
“還是老樣子。”石頭說。
“石頭，帶她去縣裏看看，錢不夠跟翠珠要。”大春說。
石頭有些恨自己，大春和胡翠珠對自己這麽好，自己心裏老是動惡念頭。他打了一桶涼水洗了臉，沒有再往樹林去。
秀鳳也回來了，依舊不愛搭理石頭。石頭很鬱悶，隻把精力往學習上用，倒是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整個下午，石頭都沒有打擾秀鳳。
一放學，石頭搭了書包就走。
趙德理早早守在秀鳳的桌子邊，說帶秀鳳去看戲。
青皮和胖頭四追出來，攔住石頭。
“我們回家吧。”石頭說。
“石頭，你真傻還是假傻，秀鳳還被趙德理泡去了。”青皮說。
“她愛跟誰跟誰，關我屁事。”石頭說。
“趙德理那副畜生相你也看到了，秀鳳跟他去看戲準沒好事。你願意眼睜睜看著秀鳳被他像三姨那樣幹嗎？”青皮越說越激動。
“楊老師，趙德理跟畜生一樣，別跟他計較。”石頭說。
“我知道，你回去吧，好好讀書，把他們全比下去。”楊老師說。
石頭點點頭暗暗給自己鼓勁。楊老師問他姆媽的病情怎麽樣。石頭說要去縣城醫院看。
“我這個星期五要回家，你們跟我一起過去吧。”楊老師說。
“楊老師，會給你添麻煩的。”石頭很感動。
“順路呢，沒事兒。”楊老師笑了。
石頭很喜歡楊老師的微笑，露出一點點牙齒，臉像一朵日綻的芙蓉花，帶著甜絲絲的味道，讓人看了忘記所有的煩惱。
“回去上課吧。”楊老師見石頭出神地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嗯。我走了。”石頭快步從宿舍裏跑回教室。
趙德理坐在石頭這個位置跟秀鳳搭訕，誇秀鳳字寫得漂亮，問她想考哪個學校。
“我想讀衛校，將來做護士。”秀鳳說。
“那我上醫學院，將來做醫生。”趙德理說。
秀鳳撲哧一聲笑了。趙德理的成績一團糟，考個最爛的高中都有困難。
“你別笑話我，這年頭，有好成績不如有好爸爸。”趙德理說。
“你是縣長的私生子呀！這麽牛。”石頭說。
趙德理看了石頭一眼，說他可憐，被秀鳳這麽漂亮的女人踢了。石頭看著秀鳳，秀鳳氣惱地別過臉去。石頭以為趙德理暗中搗鬼，決定給他點顏色瞧瞧。
趙德理的兩個死黨正在教室裏玩警察抓小偷，石頭參了進去，說自己當小偷，讓他們兩個抓，抓住請全班同學吃瓜子。兩個死黨大笑，朝石頭包抄過來，石頭飛快地跑著，兩個人追得也快。石頭見時機差不多了，雙手在課桌上一按，噌的一聲跳回自己的座位上。兩個死黨大喜，猛地撲過來，想甕中捉鱉，跑得急了，收不住腳步，撞在趙德理後背。趙德理呀的一聲叫起來，痛得受不了。
石頭暗笑不止，示意青皮和胖頭四看去，隻見趙德理的襯衫印在後背上，血痕和膿汁斑斑點點。
“你們兩隻死豬，沒長眼睛呀！哦喲痛死啦！”趙德理把兩個死黨揍了一頓，扁著嘴巴喊痛。
“德理，我們隻是輕輕碰了一下，不用這麽誇張嘛。”兩個死黨有些不高興。
“死豬，我後背受傷了。哎喲哎喲喲……”趙德理痛得滿頭是汗。
“德理，昨天傍晚我們玩的時候你還好好的，怎麽受傷了呢？”死黨問。
“別問了，扶我回去，別讓人碰著我。”趙德理說。
兩個死黨把趙德理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左一右守著他。
“秀鳳，你怎麽跟趙德理搭訕？不知道他的為人嗎？”石頭問。
“我愛跟誰說話，你管得著嗎？你也好不到哪裏去。”秀鳳說。
“誰說我壞話，秀鳳，你告訴我，我找他算賬。”石頭有些生氣。
“不做虧心事，不怕說閑話。你管我自己就行了，別管我。”秀鳳的語氣硬硬的。
石頭撲過去拍拍她的肩，想讓她轉過來。秀鳳狠狠地抖開他的手，隻有看他一眼。石頭失望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這天中午秀鳳沒有在教室裏吃飯，石頭知道她躲著自己，心裏很鬱悶。吃了飯，做好作業，時間還早，石頭又轉到後麵的樹林裏。他靠在苦楝樹下，一簇簇淺紫色的碎花開始凋謝了，風一吹，漫天落，弄得石頭臉上衣服上滿是。
小房子裏窗戶開著，一點響動都沒有。大春和胡翠珠肯定還在食堂裏忙碌。石頭坐到一根大木頭上，把英語單詞默背一遍，又在自己的手心寫了一次，胡翠珠還沒出現。
石頭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他想看到胡翠珠。秀鳳生他的氣讓他很難受。胡翠珠跟秀鳳和小嬸不一樣，什麽都讓著他，摸她的胸也不生氣。
吃過飯的同學陸續回教室了，胡翠珠像消失了似的，石頭連她的聲音都聽不到。他決定去食堂看看。
大春正在洗碗，收拾蒸籠。胡翠珠不在。
“石頭，你姆媽好些了嗎？”大春問。
“還是老樣子。”石頭說。
“石頭，帶她去縣裏看看，錢不夠跟翠珠要。”大春說。
石頭有些恨自己，大春和胡翠珠對自己這麽好，自己心裏老是動惡念頭。他打了一桶涼水洗了臉，沒有再往樹林去。
秀鳳也回來了，依舊不愛搭理石頭。石頭很鬱悶，隻把精力往學習上用，倒是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整個下午，石頭都沒有打擾秀鳳。
一放學，石頭搭了書包就走。
趙德理早早守在秀鳳的桌子邊，說帶秀鳳去看戲。
青皮和胖頭四追出來，攔住石頭。
“我們回家吧。”石頭說。
“石頭，你真傻還是假傻，秀鳳還被趙德理泡去了。”青皮說。
“她愛跟誰跟誰，關我屁事。”石頭說。
“趙德理那副畜生相你也看到了，秀鳳跟他去看戲準沒好事。你願意眼睜睜看著秀鳳被他像三姨那樣幹嗎？”青皮越說越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