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皮見石頭鬱悶的樣子,說去找個樂子。石頭問他有什麽樂子。青皮說去看張寡婦洗澡。張寡婦三十出頭,生得嫩,一雙胸特別大,是芙蓉灣男生喜歡研究的女人之一。


    “都半夜了,張寡婦早睡了,哪會洗澡?”石頭不相信。


    “張寡婦喜歡半夜洗澡,尤其是有月亮的夜晚,她雪白的身子泡在水裏很好看。”青皮說。


    “你看過?”石頭問。


    青皮說看過好幾次。胖頭四說他不夠朋友,這麽好的事都沒帶他去。


    “你笨手笨腳的最會壞事,要是張寡婦知道我們偷看,不在院子裏洗澡,我就沒眼福了。”青皮說。


    原來村子裏的灌溉渠流經張寡婦家的院子。張寡婦在院子裏挖了一個正方形的小水池,平時用來洗衣裳,淘米,洗菜,有時天氣熱,她也會在池子裏泡澡。隻是她家院子的圍牆很高,沒有人曉得她會半夜裏洗澡。


    石頭本來不想去的,他對其他女人沒有興趣。跟方桂枝和秀鳳比,其他女人都像豆腐渣。可是方桂枝冷落他了,石頭無家可歸,被青皮和胖頭四一慫恿,也跟著去了。


    張寡婦家在村子西邊,離青皮家比較近。青皮輕車熟路很快帶著石頭來到了張寡婦家的圍牆外。這個圍牆據說是張寡婦去世的老公修的。張寡婦剛嫁過來時,算得上芙蓉灣的大美女,頭發烏黑,肌膚雪白,除了身體微胖,其他沒得說。


    張寡婦的老公怕妻子被不三不四的男人勾引,修了這個高高的圍牆,一到晚上就關了門,整夜抱著漂亮的老婆嘿咻。張寡婦生得漂亮,媚勁兒足,把老公夜夜弄得神魂顛倒,身體很快被掏虛了。張寡婦嫁過來六七年,他一蹬腿走了,給她留下三個兒女。張寡婦的苦日子來了,整天忙著下地,人瘦了不少。


    怎麽看呀!圍牆那麽高爬不上去。


    胖頭四急得不行。青皮叫他別著急,他貼在圍牆上聽了聽,裏麵有動靜。胖頭四也學著青皮的樣子聽了聽,說張寡婦在洗澡。石頭來了熱情,男人嘛,不管自己有多少女人,總是對別人家的女人更感興趣。


    “跟我來。”青皮說。


    三個人繞到圍牆的另一側。青皮數了數石頭,輕輕抽了一塊出來,一個小洞出現了,從外麵可以看到院子裏。


    “為了搞這個洞,可花了我不少心思。”青皮說。


    厚厚的雲層已經散去了,夜空裏隻有一絲絲輕紗似的微雲,那個月亮鉤兒顯得特別明亮,好像故意為石頭準備的。夜靜得很,夜蟲的鳴叫也是輕柔的。張寡婦的弄水聲撩人心弦。


    青皮讓石頭先看。石頭讓給胖頭四。青皮說不行,非得讓石頭先看。


    石頭把眼睛湊到牆洞裏,隻見院子裏月色如洗,幾棵橘樹靜靜地站著,看門的大黃狗偶爾發出一聲呼嚕。張寡婦光著身子躺在水池裏,把水潑到自己的脖子處,水慢慢從脖子上流下來,流經兩個大饅-頭似的胸間,又流回到水池裏。水珠在月色下泛起閃亮的銀光,張寡婦的肌膚在夜色裏格外迷人。


    “寂寞長長夜,酥-癢寡婦心,郎君久不歸,妾腹火難平……”張寡婦輕輕吟唱著。


    “原來她是熬不住內心的欲念用水來去火。”石頭對張寡婦多了一份同情和敬意,一個女人要不是把自己全給了孩子們,完全用不著如此煎熬。


    張寡婦洗了一會兒,坐到竹椅上,兩隻腳蕩來蕩去,不時踢出水花來,水花落在水麵上滴滴答答響。張寡婦又換了一支歌:鳥鳥對對飛,油菜花兒開,妹妹等哥哥,哥哥還不來……她唱了一會兒,從水底下摸出個光潔的麥餅擀來,捧在手裏細細端詳著,還親熱地撫摸著。


    “一個麥餅擀子又什麽好玩的?”石頭很奇怪。


    張寡婦張開嘴巴把麥餅擀子放了進去,像吃冰棍似的吃著。石頭更奇怪了,張寡婦是不是錯心了,這個東西能吃嗎?還好石頭沒有聽到牙齒咬木頭的啦啦聲。


    “石頭,好看嗎?讓我看看。”胖頭四說。


    “胖頭四,我們帶石頭來開心的,你爭什麽!”青皮說。


    “我求他,又不是求你。”胖頭四說。


    “沒什麽好看的,讓給你吧。張寡婦在啃木頭。”石頭說。


    胖頭四湊了過去,身子突然抖了一下,他看到的情景終生難忘。張寡婦手裏的麥餅擀兒已經方到下麵去了,她坐在竹椅上分叉著兩條雪亮的腿,正舒服地嗯嗯喲喲。胖頭四看到張寡婦手裏的東西像男人的物兒那樣進進出出,她很舒服地搖動著身子。


    “胖頭四,好看嗎?”青皮問。


    “嗯好看,她把那東西放下麵去了。”胖頭四說。


    “快讓我看看。”青皮也來了興致,他偷看張寡婦洗澡有段時間了,這番豔景還沒見過。


    “你等會兒,快到緊要關頭了。”胖頭四占著那個牆洞不讓,他看到張寡婦動得很厲害,嘴裏的叫聲也響了,似乎有東西流到椅子上,被月光照得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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