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嬸和桂枝在方桌上擀麥餅,兩個人都脫了襯衫,隻留一件小汗衫,小汗衫有些破洞兒,可以看到鼓鼓凸出的胸。張三嬸的胸比桂枝的大,一聳一聳的,晃得很厲害。


    桂枝的胸相對小一些,很堅挺,不會蕩來蕩去,當她直起腰來,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兩個誘惑人的點。兩個人的手臂都很白,跟桌子上揉好的麵團有一比。


    “桂枝,你怎麽不要個孩子?”張三嬸問。


    “瘸子三不行的。”桂枝紅著臉說。


    “一個女人沒孩子,活著沒意思,死了也遺憾。看看你的胸,硬挺硬挺的,還有你的屁-股渾-圓渾-圓,要是逢著個好男人,生一窩孩子都沒問題。”張三嬸笑著在桂枝的胸上摸,弄得她的小汗衫上滿是麵粉。


    “我就這命。”方桂枝歎了口氣,其實她也沒想跟瘸子三要孩子,孩子要是像瘸子三這樣難看,不如不要。她心目中的孩子應該是漂亮的,健全的。這樣的孩子隻有跟健康英俊的男人生得出來。可上天把她安排給了瘸子三。


    方桂枝想自己心目中的男人,也是這幾個月的事。去年她還在山裏,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隻求舒舒服服地活下去,哪裏會想自己的男人生得怎麽樣?當父親把她托付給石頭爹,她像隻被賣掉的豬狗跟著他來到芙蓉灣。在芙蓉灣安頓下來,生活不成問題了,她才偶爾埋怨過自己的處境。隻是偶爾,她沒打算離開瘸子三尋找自己的幸福。做人要講良心,瘸子三收留了她,她的一聲跟瘸子三綁在一起。


    “他不會生孩子,那個事會弄嗎?做女人最大的樂趣就是晚上跟老公樂乎樂乎,什麽煩惱都沒了,上山下地的苦楚全消了。男人那個東西進到裏麵去,撓心撓骨地癢,全身一下子舒服了。”張三嬸說得起勁,身體澎濕起來。


    方桂枝說瘸子三什麽都不行,就知道欺負她。


    “桂枝,我跟秀鳳姆媽提過石頭的親事,她不同意了。人哪,眼睛總是往上看的。石頭父母在的時候,她托我給秀鳳提親的。石頭父母一走,她看不起石頭了。桂枝呀,我看你跟石頭蠻般配的,不如嫁他算了。反正瘸子三是個廢人。”張三嬸連說帶笑。


    “嬸,這個話可不能跟別人說。我跟石頭什麽關係。我嫁給他,瘸子三怎麽看,村裏人怎麽看。我還有臉麵活下去嗎?”方桂枝把做好的麥餅烙到鍋裏。


    “桂枝,你比石頭大三歲,正好呢,女大三抱金磚。石頭這小子跟他爹一樣,會疼女人,那東西特強,可以鑽到心窩窩裏,跟了他,你天天像吃蜜一樣甜。”張三嬸說。


    “嬸,你怎麽知道石頭的東西可以鑽到心窩窩裏?”方桂枝打趣道。


    “你沒見過他尿嗎?賊長了,跟他爹的一樣。”張三嬸說。


    “嬸,石頭他爹鑽過你的心窩窩吧,你老惦記著他。”方桂枝看出一些苗頭來。


    “我跟石頭爹有過一回。那時我還沒出嫁,他剛剛複員回來。我們去山上砍樹,大好的秋天,雲雪白雪白的,天瓦藍瓦藍的。我看中山崖邊的一朵花,讓他采來給我,他一腳踩空,把我也帶了下去。山崖很高,我們以為要死了。沒想到山崖下是厚厚的一層鬆針,我們像落在床上一樣,他壓在我上麵。我親了他,我們就那樣了,他的東西長,真的撓著我心窩了,好癢好癢,一輩子都忘不了。可是我跟他都已定親,那年冬天,我們前後結婚,有了自己的家庭,這份情隻能留在心底。”張三嬸滿臉幸福的光暈,說起石頭父親,依舊那麽激動。


    方桂枝先前隻知道張三嬸對石頭好,沒想到有故事在裏麵。她問張三嬸要是兩個人都沒定親,會不會在一起。張三嬸笑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要是,比如要是你沒嫁給瘸子三,會不會嫁給石頭。


    “三嬸,你別老往我身上扯。我跟石頭不可能,他得去縣城讀書,上大學。”方桂枝說。


    “上大學怎麽啦,石頭上了大學還是個人,是人就要娶老婆,生孩子,晚上要在一張床上親熱。”張三嬸說。


    “我希望石頭留在城裏,做城裏人。”方桂枝說。


    “城裏人也是人,也要女人。石頭留在城裏,把你帶去,你也是城裏人,有什麽不好?你比他大,懂得照顧他,疼愛他,比找個城裏女人好。城裏女人嬌生慣養,什麽事都不會做,石頭更要受苦。”張三嬸說的頭頭是道。


    “嬸,我說不過你,這事我們隻能私下說說,可別讓外人聽到。”方桂枝隻好求饒。


    “我曉得。其實你跟石頭暗中相好,生個兒子,將來為瘸子三養老送終也不錯的。”張三嬸又出了個主意。


    “嬸,我要是這樣的女人早跟芙蓉灣的男人好上了。”方桂枝笑了。


    “你要一個人憋著心裏的苦我也沒辦法。女人離不開男人,特別是你這樣的年紀,三天沒有男人,身體裏會有千萬隻螞蟻爬動,撓不著,抓不到,夜夜不得安寧。”張三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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