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見自己說漏嘴了,忙說自己是昨天過來住在親戚家,楊老師今天早上過來幫他的。中年婦女把石頭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微笑著點點頭,請石頭進屋裏坐,她說楊老師很快能回來。


    屋裏的一切都那麽熟悉,石頭想起第一次跟楊老師住在這裏的情景,心裏依舊很激動,不過有中年婦女跟那個傻子,石頭覺得很別扭。他吃不準這個中年婦女是楊老師的什麽人,不敢亂說話。中年婦女倒是很健談,不停問楊老師在芙蓉灣的情況,問她有沒有要好的男老師。石頭說楊老師一門心思教學生,那些愛跟她搭訕的男老師,她都不搭理。


    中年婦女哦了一聲,問石頭多大了,石頭說自己十八虛歲了。


    “楊老師幫你查成績,你學習一定很好吧。”中年婦女笑著說。


    石頭說自己平時的成績在學校都是第一的,可這次被弄成了367分,不到平時考的一半。中年婦女又把石頭上下打量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她讓石頭晚上留在家裏吃飯,等楊老師回來,她出去買菜。石頭推辭不得,隻好留下來。


    中年婦女走了,屋裏隻剩下石頭和那個傻子。


    傻子找石頭玩,石頭問他玩什麽。傻子指著桌子上楊老師的照片說找老婆。


    “她是你老婆?”石頭問。


    “嗯,我老婆,漂亮……每天夜裏給我糖吃。”傻子嘿嘿笑著。


    “她是你姐吧。”石頭被他逗樂了。


    “嗯,姐,姐,蕙麗姐姐。”傻子拿過照片親了一口。


    等到傍晚時分,楊蕙麗回來了,看到石頭在家裏,她著實嚇了一跳,正要發火,中年婦女提著菜籃回來了。楊蕙麗叫了一聲媽,中年婦女把石頭拉過來誇他,說他長得英俊,人又聰明,是塊好料。


    “媽,他真被人掉包了,可惜我扳不回來。”楊蕙麗無奈地說。


    “蕙麗,不急,讓你學生在城裏多住幾天,我們一起想想辦法,不能讓鄉下人吃啞巴虧。”婆婆說。


    “媽你真的有辦法!”楊蕙麗激動地喊起來。


    婆婆把楊蕙麗和石頭輪流打量一番。楊蕙麗趕緊避開石頭的目光。石頭以為中年婦女是楊蕙麗的媽媽,依舊熱烈地盯著楊蕙麗看,楊蕙麗瞥了他一眼,他都沒看出來。


    “小同學,你的老師是不是很漂亮?”婆婆問石頭。


    “嗯,楊老師是芙蓉灣最漂亮的老師,同學們都喜歡她。”石頭說。


    “你喜歡她嗎?”婆婆又問。


    “當然喜歡了,我嬸說了,娶老婆要娶楊老師這樣漂亮又有文化的女人。”石頭說。


    婆婆嗬嗬笑著,叫石頭在客廳裏坐坐,她跟楊蕙麗進去做飯。


    楊蕙麗跟著婆婆進了廚房,忙著淘米下鍋。婆婆一邊擇菜,一邊打量著楊蕙麗,輕聲說:“你挑好對象了沒?這個學生挺好的,腦瓜子聰明,人也單純。不如就他了。”


    “婆婆,他是我學生,怎麽成?”楊蕙麗嘟囔著。


    “怎麽不成?你又不是跟他搞對象,談感情,你隻要一個孩子。學生好啊,什麽都不懂,你跟他有過一次兩次保證能懷上,年輕人火氣足,生兒牢靠。好過後,你馬上回城,什麽負擔都沒有。你要是找個男老師,說不準纏住你不放,我們的臉麵往哪兒擱。”婆婆說得頭頭是道。


    楊蕙麗低著頭不吭聲。


    “就這樣吧,晚上你把他帶去住我那邊,不要讓外人知道。等事情成了,我們把那邊的房子轉掉。”婆婆說。


    “媽,我還沒準備好呢。”楊蕙麗說,她不想讓婆婆知道她的骨肉是石頭的。在楊蕙麗心底,對石頭的感情揮之不去。她甚至憧憬著能和石頭重逢,開始新的生活。


    “我給了你多少時間,還沒準備好。你是不是想離開這個家?別忘了你哥哥的事還沒完。”婆婆的語氣重了。


    楊蕙麗紅著臉點了點頭,向婆婆提了個要求,讓她出麵把石頭的成績查實,還石頭一個公道。婆婆答應了。楊蕙麗心頭一寬,反而無所顧忌了,走到客廳裏陪石頭玩撲克。傻子過來也要玩,楊蕙麗說傻子不能玩。


    “蕙麗,讓他一起玩吧,他好久沒跟你在一起了,怪想你的。”婆婆在廚房裏說。


    楊蕙麗和石頭隻好讓傻子參與進來,傻子不會玩,隻會搶牌,很快把石頭和楊蕙麗手中的牌搶光了。他拿著所有的牌拍手大叫說自己贏了。楊蕙麗最怕傻子說贏了,傻子一贏,就要親她。


    果然傻子叫起來:木木贏了,要親蕙麗姐姐。蕙麗白了他一眼。


    “媽,我贏了,老婆不讓我親。”傻子鬧起來。


    “蕙麗,你讓著他點,他鬧起來沒完沒了,煩死人。”婆婆在廚房裏說。


    楊蕙麗沒有辦法,跟傻子說今天閉著眼睛親。傻子同意了,湊過嘴來,楊蕙麗拿起石頭的手放在他嘴邊。傻子狠狠把石頭的手背啃了一下。樂得石頭和楊蕙麗大笑。


    傻子從來沒見楊蕙麗這麽高興過,以為自己的吻把她逗樂了,走過來抱住她還要親。楊蕙麗瞪大眼睛盯著他。傻子嚇壞了,跑到廚房裏說老婆好凶。


    “他真是你老公?”石頭忍不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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