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的後背像潑了顏料似的,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塊,慘不忍睹。石頭叫方桂枝用鹽水給他擦洗。方桂枝不肯,說這個痛誰都受不了。


    “嬸,我受得住。不用鹽水洗,明天要是發炎了,上衛生院打針又得花錢。”石頭說。


    方桂枝含著淚用鹽水為石頭洗了後背和胸口的傷,重新給他塗上乳-汁。石頭痛得滿臉是汗,雙手緊緊扣住牆壁,挖得泥巴噠噠往下掉。方桂枝問石頭願不願意去山裏,在她的記憶中,山裏很苦,但不會像芙蓉灣這麽欺負人。


    石頭搖搖頭,芙蓉灣是生他養他的地方,他舍不得離開。方桂枝歎了口氣。石頭知道她想山裏的父母姐妹了,問她什麽時候回山裏。方桂枝說過了農忙吧。


    天氣越來越熱,轉眼間到了盛夏。


    石頭整天忙著在田裏地裏幹活,沒有工夫去想秀鳳和楊蕙麗。方桂枝有了石頭當幫手,肩頭的擔子減輕不少,兩個人一起忙裏忙外,像對小夫妻,別有一番滋味。每逢太陽毒辣的日子,石頭總不讓方桂枝出去,方桂枝又漸漸養白了,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自從上次石頭去李愛國家裏搶了秀鳳,秀鳳很少拋頭露麵。胡柳蘭去找她玩,她也不肯見。村裏人說她攀了高枝,看不上舊時的朋友了。


    秀鳳整天待在家裏,除了看書,就是站在窗前眺望芙蓉灣,有時石頭會映入她的眼簾。經過一個農忙的鍛煉,石頭曬得黝黑發亮,除了他的目光閃著智慧的光芒,整個兒打扮和神情跟村裏的莊稼漢沒多少區別了。秀鳳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本來跟她去縣城讀書的是石頭,現在變成了趙德理,她甚至有些害怕開學了。可趙德理已經糟蹋了她,她不嫁給趙德理,還能嫁給誰?


    石頭偶爾經過秀鳳家門前會停頓一下,朝秀鳳倚著的窗口看看。秀鳳假裝沒看到他,或者悄悄地轉過身躲起來。她有太多的話要跟石頭說,可一切告白都是虛偽的,她能說自己愛著石頭,卻要嫁給趙德理嗎?


    胡翠珠和大春也回到村子裏,學校一放假,食堂就閑了。胡翠珠有好幾次想請石頭過去幫她做襯衫的,可大春一直在家裏,她有些害怕。好不容易瞅準個機會,大春去山裏收購小麥,儲備著下半年食堂裏做饅-頭用,她喜不自禁地跑來找石頭。


    石頭正在吃飯,胡翠珠在窗戶外一聲輕笑。


    方桂枝探頭過來一看,見是胡翠珠叫她進來坐。胡翠珠問方桂枝田裏的事忙完了沒有。方桂枝說忙完了。年成不錯,屋裏放著好幾穀籮的稻穀。胡翠珠抓了一把,說稻穀曬得幹透了,可以儲藏起來。


    石頭問胡翠珠有什麽事。胡翠珠拿起筷子敲了一下他的頭,說答應她的事都記不得了。石頭這才記起襯衫還沒幫她做呢。


    “曉得就好,沒有新襯衫,我的裙子成了擺設,一次都沒穿過。”胡翠珠說。


    “翠珠姐,我這就過去給你做。”石頭看看胡翠珠,見她臉上撲了些粉,白裏透著紅,風情十足,心裏一動。胡翠珠這樣的女人,美豔又撩人,別說石頭擋不住誘惑,就是自製力極強的男人也會動心。更何況石頭日涉愛-欲,又被楊蕙麗和秀鳳放了鴿子,正憋屈著,找胡翠珠解解悶也好。


    方桂枝要陪石頭過去。胡翠珠笑著說:“桂枝,我不會把石頭吃了的。你整天守著他,放他一夜就舍不得嗎?”


    方桂枝紅了臉,說石頭怕黑,一個人回來她不放心。


    “你要是放心,讓他住我那邊。我除了做襯衫,還要做些小東西。”胡翠珠說。


    “我有什麽不放心的,隻要你家大春舍得讓出床給石頭就行。”方桂枝笑著說。


    正好張三嬸過來叫方桂枝幫她打鞋樣,方桂枝就過去了。


    胡翠珠抱著石頭親了一口,說想死他了。石頭提了姆媽留下的工具包,跟著胡翠珠往她家裏去。


    一路上,胡翠珠緊緊挨著石頭,時不時用高聳的胸蹭他一下。石頭伸手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胡翠珠說癢。石頭笑她像隻新母雞。胡翠珠吃吃地笑,說自己熬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


    “你也怕大春呀,嘖嘖,讓他壓死你好了。”石頭說。


    “我情願被你壓死,臭石頭,你這個沒良心的,要了我的身子後,把我晾了那麽久,中午沒人的時候也不來小樓房裏看看我。”胡翠珠揪著石頭的耳朵輕輕咬了一下,她柔軟的舌撓得石頭一陣癢癢。


    “翠珠姐,你的小樓房太危險了,大春要是上來看到,我們兩個會被他扔到操場上,像兩隻癩蛤蟆。”石頭說。


    胡翠珠叫石頭快走。石頭故意慢騰騰的。


    “我的心肝兒,你摸摸,我像尿了似的。”胡翠珠抓住石頭的手往腰下去。


    石頭見四周無人,幹脆一操手,整個手臂到了下麵把胡翠珠抱起來,手臂上果然一片滑-膩。胡翠珠叉著腿坐在石頭的手臂上,感覺他的手臂陷入自己裏麵去了,猛地一陣抖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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