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桂枝跟胡翠珠不一樣,胡翠珠的身材基本保持不變。方桂枝經常下地幹活,呻-圍變化大,石頭感覺她的屁-股最近特別的圓。張三嬸說方桂枝到了生養的季節了,得有個好男人耕耘耕耘她。


    “嬸,讓我量量。”石頭說。


    “不要做了,我還有穿呢。”方桂枝不想當著胡翠珠的麵被石頭摸來摸去。


    “桂枝,石頭一片心意你不要打彈了。去,讓他量量。喲,你的股好圓啊,是不是有了?”胡翠珠捧著方桂枝的腰問。


    “我天天下地,當然比你長得壯了。”方桂枝說。


    石頭拿了皮尺量了量方桂枝的呻圍和腿圍,尺寸隻比胡翠珠大一些。方桂枝生得巧,看起來前凸後翹實際上並不胖。石頭很快把方桂枝的小東西做好了,還用布頭做了一朵芙蓉花鑲上去,顯得風情十足。


    胡翠珠說石頭偏心。方桂枝看著石頭為自己做的小東西,心裏亂亂的,這個小東西太洋氣了,她不敢穿。石頭把小東西塞在方桂枝手裏,方桂枝的臉紅了。


    “石頭,下次,你得給我做條帶花的。”胡翠珠說。


    “翠珠姐,我給你做條鏤空的,方便。”石頭笑了。


    胡翠珠一時沒明白過來,問鏤空的漂不漂亮。石頭說漂亮,什麽都看得見。胡翠珠這才明白過來,拿起手裏的小東西打石頭。石頭慌忙躲到方桂枝後麵。方桂枝攔住胡翠珠,說女人用的小東西不能碰男人的頭。


    “你不沒見過男人急了把頭往女人下麵紮嗎?那裏他們都不怕,還怕一樣小褲-頭?”胡翠珠說起話來沒遮沒攔。


    方桂枝被胡翠珠說得心慌意亂,捏住石頭的手讓他回家。胡翠珠知道留不住,把石頭和方桂枝送到門外,看到兩個人走遠,才想起自己還沒騎石頭,不由欲念又起,坐到太師椅上磨了一陣才消停。


    石頭和方桂枝回到家,石頭問她洗過澡沒有。方桂枝說洗過了。石頭讓她穿上帶花的褲-頭試試。方桂枝紅了臉不肯,說要是被人看到會笑死。


    “嬸,除了我還有誰能看到,穿上吧,肯定很漂亮。”石頭說。


    方桂枝吹了燈盞,把小東西穿上。石頭想點起燈盞看看,方桂枝不肯。石頭隻好在黑暗裏摸了摸。小東西包裹著方桂枝飽滿的身體,貼身又性-感,石頭一陣激動。方桂枝怕他有想法,很快把長褲穿上了。


    石頭問胡翠珠的新襯衫和新裙子好不好看。方桂枝說好看。


    “嬸,我給你也做一套。”石頭說。


    “不用了,得花不少錢。你叔吃藥的錢還沒著落呢。”方桂枝說。


    石頭從方桂枝的語氣裏聽出她很喜歡胡翠珠的襯衫和裙子,可他手頭除了兩個銀洋和楊老師留給他的十元錢,再沒有寬裕的鈔票。兩個銀洋,石頭舍不得拿去換掉,那是姆媽和方桂枝情義的見證。十元錢用來做本錢,也不能花。石頭很鬱悶,給方桂枝做一條新衣裳自己都辦不到。


    盛夏過去,太陽的鋒芒稍微有些收斂。田裏地裏的活也少了,莊稼人歇了一口氣,隻等著秋收。


    石頭去供銷社買了些日用品,充實了貨郎擔,準備走村去。方桂枝知道勸不住他,默默地為他做著準備。她怕石頭挑不慣扁擔,肩頭會壓腫,在扁擔上纏了一塊海綿,又給他做了一雙厚實的布鞋。石頭看著著方桂枝為自己做的一切,心裏暖暖的,隻要給方桂枝過上好日子,多大的苦他都能吃。


    七月日三這天,日子很好,沒有太陽,天氣不沉悶。石頭準備走村。


    方桂枝一大早做了飯,又烙了好幾個麥餅叫石頭帶上。石頭拿出父親留下的撥浪鼓,告別方桂枝走村去了。方桂枝把石頭送到村口,叮囑他早些回來,掙不掙錢不要太在意。


    這一幕正好被張三嬸看到。張三嬸說方桂枝像在送老公。


    “嬸,別亂說,被村裏人聽到不好。”方桂枝的撲撲亂跳。


    這是石頭第一次離開他要到別的村子裏去,她為石頭的長大感到欣慰,又莫名地為他擔心。


    “桂枝,不是我說你,你得拴住他。石頭血氣方剛,以後整天在外麵跑,說不定碰上個合適的女人再也不回來了。”張三嬸說。


    方桂枝說不會的,她相信石頭,芙蓉灣是他的家,無論走到哪裏,他都會回來。張三嬸問方桂枝是不是肚子裏有了他的孩子。方桂枝說沒有,兩個還沒在一張床上睡過。


    “你讓他熬,熬出禍事來,後悔來不及。十七十八,得七得八。要是女人主動些,當心他的貨郎擔被劫走。”張三嬸笑了。


    方桂枝明白張三嬸的擔憂不是空穴來風,鄉野間貪心的女人不在少數,貨郎被女人圖謀的事常有發生,往往吃了啞巴虧不敢說。


    張三嬸見方桂枝被自己說怕了,笑了笑說,石頭跟他父親一個脾氣不會上當的,讓她放心。方桂枝說她想跟去看看。張三嬸大笑,說哪有貨郎身後跟著個老娘客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想打石頭主意呢。


    方桂枝也覺得好笑,看著石頭遠去的方向,心裏似乎有一根線跟著他去了。張三嬸說牽掛他,不如從了他。方桂枝搖搖頭,她跟石頭之間有太多的障礙,在鄉俗的壓力下,根本無法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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