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石頭這種情況送到縣城的醫院也沒辦法,除非送到省城的醫院去,那裏有更好的設備。縣城對張三嬸和方桂枝來說都很遙遠,省城想都不敢想,兩個人一時呆若木雞,魂都散了七分。


    張三嬸叫方桂枝先把石頭送到縣城醫院去,然後找楊老師想辦法。方桂枝問醫生石頭是不是撞了邪。醫生搖搖頭,說石頭後腦勺有腫塊,肯定是被重物擊中後腦,造成腦損傷,這樣的病連省城醫院也無能為力。


    醫生,石頭不會死的,不會死的,他那麽年輕。方桂枝喃喃著,不知道該怎麽辦。


    張三嬸說去找拖拉機,立創送石頭去縣城。方桂枝說不用了,縣城的醫院太花費錢,石頭根本住不起。


    桂枝,你不想救石頭了嗎。縣城還有楊老師呢。張三嬸說。


    沒用的,楊老師好幾個月沒有音訊。石頭想她都想瘋了。我不想讓她再跟石頭扯上關係。方桂枝說,我們把石頭弄回去,生生死死,我都跟他在一起。


    醫生聽方桂枝說得動情,告訴她腦損傷也會出現奇跡,隻要用心陪伴他,照料他,也許會醒過來。方桂枝像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說她做得到。醫生給石頭開了一些藥,叫方桂枝去藥房取。


    藥房值班的護士正是張小慧,張小慧認得方桂枝,問她哪裏不舒服。


    石頭石頭出事了。方桂枝眼淚直流,恨不得用自已的性命去換石頭的性命。石頭開始走村後,家裏的生活剛剛有些改變,卻出了這樣的事。方桂枝氣得牙齒發癢,真想把瘸子三活活啃了。


    張小慧見方桂枝悲痛欲絕,曉得情況嚴重,跑到門診室裏一看,石頭已經變成了植物人。她問值班醫生石頭還能不能醒過來。值班醫生搖搖頭。


    臭石頭,你可不能死,欠我的情債還沒還。張小慧心裏暗罵,惋惜不已。


    方桂枝取了藥。張小慧把護理的注意事項告訴她,讓她天天陪石頭說話,說石頭最想聽的話,隻要石頭有反應,他就會醒過來。方壯枝點著頭,用心記著。


    張三嬸把石頭背回村子。村裏的人都說石頭得了報應,親侄子想娶親嬸嬸天理難容。這此話鑽到方桂枝耳朵裏,她越發難受。張三嬸勸她不要聽,瘸子三是個無用的男人,你爭取自已的幸福有什麽錯。換做別的女人,也會這樣做的。這此人看不得別人幸福,看不得別人漂亮,不往你身上潑此髒水不甘心。


    方桂枝和張三嬸剛剛把石頭安頓在床上,瘸子三挪著小板凳過來了,他叫方桂枝回家做飯去。


    你自個兒過去,從今往後我跟石頭在一起,死也跟他死一塊。方桂枝說。


    桂枝,你是我老婆,快回去。瘸子三用力敲了敲小板凳。


    瘸子三,醫生說了,是你砸死石頭的。你不跟方桂枝離婚,我們馬上去報告政府,讓你抵命。張三嬸威脅他。


    對,讓派出所的人把你抓去,我反倒省心了。方桂枝說。


    瘸子三被擊中要害,灰溜溜地挪著小凳子出去了。


    方桂枝於脆在石頭這邊住下,照料他的生活。石頭完全沒了知覺,連吃藥都成問題。張三嬸叫方桂枝把藥丸放在嘴裏咬碎,嘴對嘴喂他。開始幾天,方桂枝得把藥送到石頭喉嚨頭他才會咽下去,後來石頭碰到方桂枝的唇有了反應,自已會把藥吞下去。方桂枝很高興。


    石頭,一定要醒來,等你娶我呢。我要給你養一群孩子。方桂枝含著石頭的唇,輕聲說。這一次喂藥,石頭的嘴競然輕輕吻她,手指頭也動了一下。


    方壯枝把自已的發現告訴張三嬸,張三嬸說有希望了。


    石頭昏迷一個星期的時候,方桂枝給他洗澡,意外發現石頭的家夥挺起來了。方桂枝喜極而泣,張嘴輕輕含了,隨著她的吸揉,石頭的眼皮一跳一跳的,呼吸也變粗重了。


    石頭,你一定感覺到我了。還記得第一次,你熬不住,我就是這樣為你吸出來的嗎?你快醒來,我我要你。方桂枝一邊吸,一邊撫摸著石頭的身體。石頭的腿縮了縮,小腹一顫,他在做那個動作呢。


    方桂枝的身休熱乎起來,好想坐到石頭身上,用自已瘋狂的愛喚醒他。讓他在噴薄的暖泉裏蘇醒過來。可她不敢,輕輕吐出石頭的大家夥,愛憐地看著。


    方桂枝發現石頭對自已的身體特別敏感,好像她的身體有一種石頭喜歡的氣味。每天晚上方桂枝總是把自己和石頭洗得於於淨淨,和他相擁相親。有一天晚上方桂枝發現石頭抱住了自已,他的頭埋在兩乳中央像個調皮的孩子。方桂枝覺得自已是在養首一個嬰兒,這個嬰兒遲早會開。說話,張腿走路。


    石頭沒有辜負方桂枝的細心嗬護,在昏迷十天之後終於醒了過來。他一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憔悴又熟悉的臉。


    石頭,你你真的醒了。老天沒有萬待我。方桂枝的疲憊和擔憂一掃而光,把石頭緊緊摟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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