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和左邊各有一輛金杯大麵包,隔著汽車玻璃馬寧都能看到長刀的閃爍。右側是綠化帶有三十多公分高的路基隔離,馬寧猛打方向衝上了綠化帶,撞倒了幾顆胳膊粗細的龍爪槐。


    悍馬前杠碎了拖在地上,帶著樹枝一路顛簸猛衝的上了便道,驚呆了幾個過路的行人。感謝米國鬼子造的車吧,換輛別的車估計就被擠死在馬路上,被一頓砍刀招呼那是跑不了的。


    佳佳像沒事人一樣平靜,好似追殺過來的隻是路人甲,跟自己毫無關係。馬寧開車左突右鑽,返回了大路,幾輛麵包車並沒有追上來,有了防備以後在想夾住悍馬有點不太現實。


    “大姐大!怎麽回事?你的仇家嗎?”


    “嗯,那邊金幣被劫走了,還傷了四個人。”


    “這可跟我沒關係啊,我隻是平民百姓一個,絕不是錢貨都吞的怪蜀黍。”


    “是嗎?諒你也不敢,你還是雷鋒呢,剛才救了好多人。”


    “不會啊,撞倒幾棵樹倒是真的,毀壞了不少花花草草啊,罪過罪過。”


    “你要是不跑,我會把那些人的胳膊腿全打斷,你可不是救了他們嗎?”


    馬寧後邊的話被噎了回去,好嚇人的暴力女啊!


    “看你這胳膊腿雪白粉嫩的,哪能幹那麽恐怖的事!”


    佳佳眯眼一笑:“你想試試?”


    馬寧連忙擺手道:“可別可別,不想試,萬一傷到什麽地方破壞了整體形象,那就不美了。”


    佳佳格格的嬌笑:“是嗎,你很怕挨揍嗎……你再說一遍?”笑臉轉眼板成了冰山。“你是說怕傷到我是嗎?”


    “哪有啊,逗你呢,你板著臉的樣子不好看,還是多笑笑吧,對這樣多性感。”


    佳佳也沒深究:“先去南山別墅吧,金幣已經劫走了,我去了也沒用,現在我怕有人狗急跳牆,對我爺爺動手。”


    南山腳下,風景秀麗,麗水河盤蜿蜒而過,為這裏的風景增添了幾分靈氣。河裏原來盛產無骨魚,味道鮮美絕倫,近些年由於過度捕撈,數量也變得極為稀少,一份麗水無骨魚羹現在的市價已經過了十萬元。


    很久以前的達官貴人生生的靠人力在半山腰鑿出了一大塊平地,修建了避暑休閑的莊園,後在戰火中毀於一旦。現在這裏建有十幾棟別墅,居住的無不是身份顯赫之人。


    前邊隻剩半截保險杠的悍馬實在是惹眼,要不是有佳佳展露笑臉在旁解釋,馬寧早就被交警帶回肇事科做登記去了。


    “大姐大,這修車的錢得你出吧?”


    “你說的神馬東西?你學雷鋒還讓我出錢?你很窮嗎?真是窮瘋了,我給你修,我再給你買個新的行不?”


    “那敢情好,謝謝大姐大嘍,土豪啊,咱們做個朋友唄。”


    “滾一邊去。”馬寧頭上挨了個爆栗。


    上山的小道兩旁鬱鬱蔥蔥,特意栽種的槐樹修剪的非常整潔,搖下車窗馬寧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感歎“這比玄天大陸還是差很遠啊。”


    別墅群修建的錯落有致,既不影響美觀也保持了各戶一定的私密性,由前後兩條青石路相連,每家門前都有不小的停車位。


    “你爺爺好大的排場啊。”從下車開始到走進客廳,就有好幾個攝像頭,明裏暗裏的壯漢也有七八個。


    “當然了,江湖地位在這呢,受過爺爺恩惠的人不計其數,嗯,仇人同樣也不少。”佳佳見到一切正常也就放下了心。


    “陳姨,我爺爺呢,我請了位客人來和他見麵。”佳佳朝在二樓欄杆處站的一個中年婦女問道。


    “在書房喝茶呢,你帶他上樓來吧。”冷冰冰的聲音讓馬寧多看了婦女兩眼。


    “佳佳,我內急,先領我上個衛生間唄。”


    “哈哈,別害怕啊,我爺爺可慈祥呢。”


    在衛生間裏馬寧磨蹭了一會才出來,被佳佳直嘟囔腎虛男找不到女朋友。


    陳姨領著二人進了書房,隨手就關上了門。隨即門後閃出了兩人,兩把上著消音器的槍口頂在馬寧和佳佳腰上。


    “陳姨你?”佳佳盯著陳姨,眼冒怒火。


    陳姨低頭不語,麵色蒼白,透著些許無奈。


    佳佳和馬寧被押進了裏間,寬大茶海前有部輪椅,上邊坐著個老人,兩個槍手一左一右,槍口都指著老人頭部。


    一個裝西裝的矮個中年人,靠在牆角吸煙,見到馬寧和佳佳後哈哈一笑。


    “你的寶貝孫女來了,你那乖孫子再和我的手下打牌,別墅裏的守衛都是小腳色,你還有翻牌的機會嗎?認輸吧。”


    老人隨手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端起來喝了一口道:“我今年九十三歲,近幾年苟延殘喘,老天爺一直不帶我走,莫非就是在等你彭順反水?”


    “反水?你也好意思說,青幫這麽大的牌麵,你倆兒子都不幹,都去當老師育人子弟。你也不讓我們幹,自己還該死不死的占著位子,要等你孫子孫女來接班,我們這幫兄弟等不起啊。”彭順越說越氣,把煙頭丟到了茶海上。


    “青幫在我手裏傳承這麽多年不倒,是有原因的,大是大非我分得清楚,就是永遠不和政府作對。走私販毒是萬萬不能沾的,沾上就脫不了身,隻能害了這麽多青幫字弟。想必你也是被人哄著來得吧,彭順?”


    “毒品怎麽了,賺錢就行,那麽多爛毒鬼等著貨,你賣給他還和你說聲謝謝呢,怎麽了,能賺錢就是老大!”彭順激動地說道:“要不是掌門玉符你藏起來了,我早幹掉你了,病情好轉,好轉個鬼吧,我可不想等到我走不動了,你還特麽在這挺著。”


    “哈哈,還想掌門玉符?就是給你了你吃得下嗎?衝在前邊的狗早晚是死,這幾個日本人看到玉符會留給你?從小你腦袋就不好使,在現在還是這樣。”老人又開始洗杯,準備泡茶:“小友見笑了,幫內良莠不齊,丟人啊。”


    馬寧心道:“嘿!這兩天怎麽光碰著這奪權背叛的老套戲碼。”拉過把凳子,毫不在意的坐了下來準備喝茶。


    佳佳一直怒目盯著陳姨,馬寧說道:“佳佳你別怪她,她有難處。好不好孩子也在他們手上。”


    陳姨一聽雙目落淚,開始無聲抽泣,飽含歉意的眼睛看著佳佳:“小濤被他們抓了,我就這麽一個孩子……嗚嗚,我該死……”抱住佳佳哭出了聲音。


    “小子,你混哪裏的啊?這麽囂張,不怕死嗎?”彭順從剛才老人的話語裏剛醒過來,看向四個冷漠槍手的眼神也帶了戒備。


    “這位大哥,我昨天剛剛現場觀摩了一場和你同樣角色的戲,後來那人慘不如狗,你可得小心點了,留點量,別燒著自己。”馬寧端起紫砂的茶杯,也學人晃了一晃,喝上了一口。


    “你你放放放……”彭順捂著喉嚨說不出話,慢慢的軟倒在地上。


    圍在周邊的四個槍手無動於衷,依然持槍站著紋絲不動。


    老人微笑不語,繼續給馬寧續茶,佳佳和陳姨目瞪口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馬寧微笑著說道:“坐下吧,沒事了,他們都死翹翹了。佳佳,剛才陳姨在欄杆上朝你擺手你沒看見?”


    佳佳還在端詳四個槍手,沒聽清馬寧的話:“你說什麽,擺什麽手。”


    “剛才頭上樓的時候,陳姨一手放在胸前直衝你擺,示意你不要上來,當時她身後肯定有隻槍瞄著,是不陳姨?”


    陳姨感激的點點頭。


    “我怎麽沒瞧見呢?我不是馬虎人啊,我看馬寧你是個小馬虎才對啊!”佳佳不滿的辯解。


    “我是聽陳姨說話很不好聽,就多看了兩眼,才發現她手在胸前一直擺,我就覺得有些古怪,稍稍做了下防範。”


    佳佳泄了氣,不滿的踢了馬寧的凳子一腳,馬寧差點把茶杯裏的水灑出來。


    “哎!佳佳,這位小友該算你的長輩,剛救了咱們一家人,你怎麽這麽沒禮貌。”老人滿含笑意的訓斥佳佳。


    “長輩?那我叫一聲馬叔叔馬爺爺,你敢答應嗎?”小臉又是板了起來,頓時殺氣側漏。


    馬寧弄個大紅臉,尷尬的趕緊喝茶續杯再喝茶。


    “小老弟,老夫孟慶山癡長幾歲,敢問老弟師承哪個高門大派?剛才製敵……”


    馬寧微笑擺手:“不可問不可說!”


    孟慶山哈哈一笑:“老夫多嘴了,見諒見諒。高人自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小友莫怪。”


    佳佳和陳姨兩人都聽不懂這一老一少在打什麽禪機,陳姨麵上的憂色未盡,還在擔心自己的孩子。


    “孟老,鬥膽開價賣給個物件,一個億不講價,賬號佳佳知道的。嗬嗬,讓我發個小財吧。”馬寧從腕上褪下一個鐵環交到了孟慶山手裏。


    孟慶山接過鐵環,手猛的一顫,激動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一億太少了,三億吧,不然我心中有愧,以後無顏再見小友了。”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老爺子記住一句話,不可問不可說,僅此一次。還有,這個彭順還沒死,剩下的事情相信老爺子自己就能辦好,我就先告辭了。”


    佳佳和陳姨的下巴已經掉地上三回了,兩個女人的眼睛相信比平時大了一圈。


    “佳佳,去送送小老弟,小陳你叫誌勇他們過來。”


    走到別墅門口,佳佳拉住了馬寧道:“你給我說說怎麽回事?不說不讓走。”


    “告訴你個秘密吧,其實我是魔術師。”馬寧留下發呆的佳佳,轉身朝停車場走去。


    剛要打開車門,忽然肩膀被一隻手搭住。


    “小賊哪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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