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弦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餐桌,來到了蘇雪門口,倒是把王進和錢宏嚇了一大跳!


    錢宏直接就蹦了起來,待看清楚背後來人後,才緊張的平伏著胸口,明顯有些驚嚇過度的說道:“額,沒,沒什麽,你不是在裏麵吃飯麽,怎麽出來了。”


    語氣結結巴巴,做賊心虛的小九九畢現無疑,王進就顯得有些淡定了,他笑了笑道:“他在說,像你這麽漂亮的美女到底患了什麽病要留院觀察。”


    澹台弦將信將疑的望了望錢宏,錢宏立馬使勁的點頭,她這才緩緩開口道:“沒事,小問題罷了。”


    她自然不可能見到誰都傾訴自己的故事,隻是忽然,她就皺起了眉頭,樓道的空氣中夾雜著濃鬱的嗆味,她的目光自然瞥到了王進和錢宏兩人手中夾的香煙上。


    王進和錢宏同時一愣,旋即很有默契的仍掉了煙頭,還踩了幾腳,直到完全熄滅,澹台弦這才再次出聲道:“你兩嫌的發慌是吧,屋子裏不呆,跑外麵抽煙?”


    王進和錢宏尷尬的笑了笑道:“這不是怕在屋子裏抽影響到你們女生麽。”兩人的語氣中都帶著一股弱勢,錢宏完全是因為心裏有鬼,而王進呢,則是被錢宏剛才那番話弄的有些心猿意馬,此時看到當事人,自然心情不一樣了。


    可豈知,澹台弦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令兩人大跌眼鏡。


    “拿根煙給我。”澹台弦風輕雲淡的吐出這句話,還跟著伸出手來,這隻手,白皙纖細,粉嫩的不像話。


    錢宏和王進嘴角同時微微抽搐,兩人彼此對視一眼,這才發現,對於這個女子,兩人了解的太少,甚至於,澹台弦此時表現出來的一舉一動,都顯得那般另類獨特,格外引人猜測。


    “愣著幹嘛?快點啊。”澹台弦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王進這才拿出一根煙給她,順手用錢宏送給他的土豪金防風打火機幫其點燃,看著澹台弦笨拙的明顯像是第一次抽煙的神態,兩人不禁怔住了。


    男人抽煙,抽的是寂寞,抽的是格調,很少是因為有癮,因為煙草的火辣不是誰都喜歡的,更多人是喜歡裝逼跟風大流而學著抽煙,而女人抽煙,卻是實實在在的另一種風景。


    澹台弦就這樣,平靜而神態微澀的在錢宏和王進麵前抽起了煙,還會時不時的咳嗽幾聲,弄的兩人口腔也開始癢癢。


    旋即,王進和錢宏心照不宣的又各自點燃了一根煙,默默陪著澹台弦抽著煙,良久後,澹台弦的一根煙末了,她這才有些難以理解的說道:“沒什麽好抽的,不知道你們男人是怎麽想的,喜歡抽這種東西。”


    王進和錢宏再次嘴角一抽,心想你不好抽,你還要個什麽勁,就為了好玩?


    或許還真是為了嚐試的好玩,澹台弦在餐桌上早就吃飽了,也就跟著眾女聊起了天,本來相處還算融洽,可眾女都好奇她的家庭,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庭能熏陶出如此不凡的女子,那麽自然無可避免會問及她有關家庭方麵的事情。


    而這種事情,卻恰恰是澹台弦的傷疤,今天已經揭了一次,痛的她淚流滿麵,自然沒有什麽心情再去敘述。


    因為那未免太過傷人,太過虐心,所以,她這才找了個借口出來透透風,就看到了王進和錢宏兩人跟門神一樣站在門口。


    這三人,完全是三個不同世界的人物,自然沒什麽話可聊,如果是王進和錢宏單獨聊天還好,又或者是王進和澹台弦聊天,恐怕都能聊出半天的時間來,但有些事情,就因為摻雜了些不應該摻雜的東西,而變的糟糕起來。


    細節,決定一切。所以,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澹台弦很快就覺得與其站在門口對著兩人大老爺們沉默,還不如回到屋子裏加入那鶯鶯脆脆。


    女人一旦做出決定,那絕對是雷厲風行,說做就做,一個招呼沒打,澹台弦轉身就回屋了,隻留給王進一個隱晦的眼神,她那飄渺的背影就消失在錢宏的視線中。


    數息後,王進和錢宏居然同時發出了歎息:“奇女子也!”


    說完這四個字,兩人倒是麵麵相覷,旋即兩人就苦笑出聲。


    “我說,這女子有點邪門啊。”錢宏明顯是被澹台弦倏忽的出現嚇的心有餘悸般的說道。


    王進倒是沒什麽,不屑的撇了撇嘴表示對錢宏膽小的蔑視:“得了吧,你那點猜測還是放回自己的肚子吧。”


    錢宏聳了聳肩膀,忽然說道:“對了,咱剛才聊到哪了?”這貨都被嚇的忘記性了。


    王進雖然記得,但他可不想談那個話茬,也就隨口說道:“我哪知道,算了不提了,你還是跟我講講這次你到底又領悟了什麽吧!”倒不是他故意轉移話題,而是王進卻是對於錢宏的修道很關心。


    不僅出於朋友之間的友誼,還有同門的情意,加上他確實對道德經裏麵的門道有著獨特的好奇。


    這份好奇心自然是來自於紫雲道人那九字真言令的無上本領。


    而錢宏一聽到王進提到他的領悟,就立馬忘卻了所以之前的想法,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


    之前在屋子裏的餐廳,他是礙於那麽多人在場,不方便說,現在此時隻有王進一個人在場,他自然很想展示一下,順便讓王進發表一下看法!


    “嘿嘿,你可別眨眼啊!這次我領悟的可是一次大本領!”錢宏無比亢奮的說道。


    王進聳了聳肩膀道:“樂見其成,隻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一語甫畢,錢宏忽然眯起了眼睛,開始做起了深呼吸,隻是這種深呼吸卻和往常大不相同。


    王進的眼睛也眯了起來,卻不是因為受到錢宏的影響,而是在這一瞬間,他隱隱感覺出來錢宏的氣息似乎變的不一樣起來。


    他旋即釋放出了感識,沒等錢宏施展玩異能,他就震驚了,隻見感識模糊中,他感受到錢宏體內似乎竄起道道真氣,真氣逆流而上,遊遍錢宏轉身。


    數息後,一件違反地心引力的事情就出現了!隻見錢宏的雙腳忽然離地!是的!就是平空離地!浮在了半空中!


    雖然離地麵隻有不到一尺,但這種距離卻依然極為讓人震撼!因為這等浮空術實在太過駭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見鬼了!


    可隻是錢宏和王進自己心裏清楚,這絕對是一種十分特殊且空前的本事!


    如果運用的恰當,飛簷走壁那簡直就是家常便飯,錢宏這才領悟了多久,能浮起將近一尺的距離已經相當恐怖,如果給他時間成長,指不定能發展成多麽了不起的地步!


    所以王進睜大了眼睛,看著錢宏憋紅了臉浮在半空中越有半分鍾,他卻忽然落地,氣喘籲籲,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


    然而在這一刻,王進的心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除了愕然,還是愕然!


    “你,你什麽時候領悟的這招?”王進強抑住心頭的震愕,忽然正色問道。


    錢宏連續喘息數秒,這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前天晚上剛領悟的,還不能熟悉的掌握,怎麽樣?這招夠不夠震撼?”


    王進的震撼已經全部寫到了臉上,他觀看錢宏良久後,不由的歎息道:“你他嗎還真是一個天才啊!”


    聽王進這麽說,錢宏卻是沒有一點生氣,反而興奮喲嗬的一聲,緊接著他就握緊了拳頭說道:“我說過,我一定要成長為不靠家世也能屹立在這片大地上的人物!”


    王進笑了笑,也著實為錢宏高興,隻是有一點他想不通,那就是道德經上到底記載的什麽文字能讓錢宏這個普通人洗,經過短短的數日,成長的如此可怕?


    要知道,道德經他是看過的,晦澀難懂是他唯一能給道德經下的評價,他更沒有從裏麵看到過一些什麽浮空啊,隔空催物的記載,那麽錢宏到底是如何領悟的異能就成了王進費解的事情。


    旋即王進就直截了當的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錢宏,這點我不知道該不該問,我知道每個人都有隱私也秘訣,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如何領悟的這些異能,準確的說,道德經上有記載這些門道的功夫麽?”


    錢宏愣了愣,倒是沒有藏技,反而冥思了起來,在腦袋裏組織著語言,想著自己看道德經後的神奇夢遊,轉而他開口道:“文字記載嘛,倒是真沒有,我隻是在觀看了道德經無數遍後,就去睡覺休息,然後做夢,夢中,我自己身體不受控製的做些一些動作,這些動作具體是什麽我想不起來了,然後我就滿頭大汗的驚醒,醒了後,我就嚐試性的做了做夢中我還記得的動作,然後我就發現我領悟了這些異能!”


    說了等於白說,王進就算再不凡,也無法從錢宏的隻言片語中領悟出那種境界,他隻是搖了搖頭,心想看來道德經真的與我無緣,也就放下了這個心思,旋即他開口道:“不管怎麽說,我還是要祝福你,我相信,以你這種速度成長,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成為一名合格的異能者!”


    錢宏笑了笑,顯得無比自豪,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了蘇雪的喊叫:


    “進,在外麵麽,進來一下吧!”


    王進愣了愣,旋即和錢宏走進了屋子裏,徑直來到餐廳,隻見餐桌上一片狼藉,跟剛打了一場仗一樣,饒是王進和錢宏看了,也不免震歎,心想女人一旦瘋起來,男人簡直沒法比啊!


    這般想著,隻見蘇雪狡黠的望了望王進,忽然說道:“進,這收拾殘局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哦!”說完她笑著在眾女的簇擁下迅速離開了餐廳,留下目瞪口呆的錢宏和王進。


    澹台弦呢,離開餐廳之際,也給了王進一個同情的目光,旋即消失。


    王進苦笑著,望著眼前一大堆殘盤,實在覺得無語,不過這頓飯是蘇雪一手做的,他這個吃客收拾一下殘局,倒好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旋即他就開始動起手來做事。


    而看著一旁不動的錢宏,他不免督促道:“幹嘛呢,一塊來幹啊!發什麽呆啊!”


    “啊?我也要幹?可是蘇院長明明讓你做的啊!”錢宏笑著回答,在家他就從來沒有收拾過這些東西,全都是保姆做,這到了蘇雪家,倒也不是放不下公子哥的麵子,而是實在想看王進的笑話!


    王進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別廢話了!是兄弟就幹!不知道有難同當麽!”


    錢宏聳了聳肩膀,王進拋出這麽個成語來,他不幹也得幹了,誰讓他講義氣呢!


    在兩個大男人的忙活下,很快,殘局就被收拾的一塵不染,餐桌麵幹淨光滑的就像一麵鏡子。


    收拾了桌麵,自然還要肩負起洗碗的責任,王進責無旁貸,認真的做起事來,神情一絲不苟,看的錢宏一愣一愣的,他忍不住開頭道:“怎麽著,你還真打算做家庭婦男了?”


    王進笑了笑:“幫自己女人洗碗算得了什麽,我就不信,秦花花如果讓你這麽做,你不幹?”


    錢宏撇了撇嘴,有些無法相信秦花花會讓自己做這種事情,不過此時他也無可辯解,隻好好事做到底,幫王進做起事來。


    很快,碗也在兩個大男人的忙活下被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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