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麽說,王進笑了起來:“不錯,你這種直白的性格值得表揚,我叫王進,很高興認識你。”


    敦厚男子也笑著回道:“我叫許老實,我爹說,做人就得老實,不能謊話連篇,說自己違心的話。”


    這個名字很符合男子的長相,樸實無華,卻質樸的可愛,葉輕眉和澹台弦愣了愣,都被這名字弄的發笑,隻不過這可不是嘲笑,隻是覺得好玩罷了。


    許老實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這麽笑了,他撓了撓腦袋說道:“這名字是我娘起的,是不是有點土啊。”


    王進也終於忍不住了,一下子笑噴了,隻是忽然他覺得這樣好像不好,又止住了笑意,故作認真的說道:“不土,很實在!”


    許老實憨憨的笑了笑:“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再次讓眾人笑噴!


    愉快的分子一下子傳遍了包廂,王進等人和許老實相處的十分愉悅,這次的愉悅不是在陳雄麵前假裝出來的,而是真真切切的歡暢。


    葉輕眉和澹台弦對視了一眼,彼此都能從各自的眼神看到真實的開心,兩人隨之也自我介紹了下。


    四人就這樣有一言沒一語的搭了起來,時不時傳出歡聲笑語,越和許老實交談,就越被他表現出來的質樸搞笑弄的十分歡快。


    聊著聊著,時間也在慢慢的流逝,許老實望了望桌前的鬥地主,似乎若有所思,王進看出了他的異常,不禁建議道:“要不你跟我們玩玩鬥地主麽?”


    葉輕眉和澹台弦也紛紛表示同意,隻是許老實犯難了:“那個,我,我不會玩鬥地主。”


    此話一出,王進等人有些驚訝了,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男女,還會有人不會玩鬥地主?


    許老實明顯看出了眾人的異色,不禁笨拙的解釋道:“爹娘說,賭博不好,所以一直教導我,不許玩這些東西。”


    聽許老實三句不離爹娘,王進等人算是被打敗了,他們也隻好三人玩起了鬥地主,好在鬥地主玩的比較歡快,許老實雖然看不懂,但也能時不時冒出幾句笑話,惹的眾人合不攏嘴。


    氣氛很愉快,氛圍很融洽,美好的時光總是在高興中飛快的流逝,漸漸的,過去了四個小時,離抵達鹽城,隻剩三分之一的路程,這段時間內,陳雄曾吩咐過他的中年管家來邀請澹台弦去吃點心,隻不過這次,澹台弦卻是拒絕了。


    因為她很明白,越容易得到的,越不會珍惜,她當然不會真的成為陳雄的獵物,一切都是裝的罷了,既然裝,就要裝的像模像樣,裝的陳雄越得不到,他就會越上心,眾人對於盜取他家寶物的計劃就能越成功的實施。


    而在這段時間內,許老實居然神乎其乎的學會了鬥地主,再加上王進的慫恿,他也好奇謹慎的加入了鬥地主的行列,成功的變成了四人正規鬥地主。


    隻是不賭錢,隻是賭紙條,這次,臉上貼的最多的人不再是王進,而是變成了許老實。


    三人時不時瞟著許老實臉上快要貼不下的紙條條,笑意總能很快的流溢出來。


    “你,你們不會在故意坑我吧?為什麽,我總是輸掉啊?”許老實懊惱的說道。


    葉輕眉撲哧一聲笑出來:“那是你奔!”


    澹台弦也隨聲附和道:“誰讓你濫打地主啊!牌不好就不要做地主嘛!”


    “我,我,以前我們村子就有個地主,他好威風的,我這輩子都沒當過地主,這就是想嚐試下麽,你們鬥的我也太狠了,我,我再也不當地主了。”許老實欲哭無淚的說道。


    王進哈哈大笑:“好好好,你不當地主,我來當。”他或許也是看許老實被欺負的不想樣了,突發憐憫,接過了地主,可悲催的是,自從許老實不當地主後,不管誰當地主,他還是會輸掉。


    到最後,王進等人的臉上也貼了不少的紙條,可許老實臉上的紙條已經貼不下了。


    最終,這場四人鬥地主,以許老實被紙條貼的透不過氣來慘淡結束。


    一場簡簡單單的牌局,迅速把四人的關係拉近,許老實身上擁有的難得品質很是讓王進等人敬佩,這樣人如其名直來直去的樸素青年真的很難見了。


    “對了,老實,你家是鹽城的麽?”王進隨意的問道。


    “是啊,不過不是在鹽城市區,是在鹽城市射陽縣一個鎮上。”許老實怪不好意思的說道。


    葉輕眉喃喃自語道:“射陽?你家是在射陽?”


    “是啊,怎麽了?”許老實好奇的說道。


    王進看出了葉輕眉臉上的異色,這才忽然想到,貌似葉輕眉跟自己講過,她的家鄉也是在射陽?


    澹台弦也是看出了幾人表現出來的不平常,也好奇的問道:“怎麽了?”


    葉輕眉被拉回了現實,嘴角微澀的說道:“沒事,隻是覺得這個名字好奇怪罷了。”


    王進皺眉,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撒謊,隻是礙於葉輕眉的麵子,他沒有戳破她的謊言,而是滿懷深意和擔憂的望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麽。


    “嗬嗬,有人說,我們射陽可是神話的地方呢!”許老實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自豪的說道。


    澹台弦一下子來了興趣,吹了吹口氣道:“你就吹吧,我怎麽沒聽說有什麽神話的地方是叫射陽!”


    許老實怔紅了臉,解釋道:“有的!傳說,我們射陽的祖先是後羿,就是他彎弓射太陽,人類才得以存活,因此,我們那塊,被稱為後羿之鄉!”


    澹台弦訝然,她當然知道後羿隻是個神話人物,隻是還真沒想到,射陽還有這麽個傳說。


    傳說畢竟是傳說,信不得真,然而澹台弦自然不想讓許老實難看,所以很識趣的沒有沒有再說什麽!


    隻是葉輕眉望著許老實的目光,卻是多了一份意味,這份意味說不上來是什麽意思,總之有點鄉愁就是了。


    王進這時為了解場,很合時宜的說道:“好了好了,咱不扯這個了,老實,那你到鹽城下車,還得坐車回老家的啊。”


    “是啊,我習慣了,嗬嗬!”許老實憨憨的笑道。


    “這樣啊,那你在豐順是做什麽的啊。”王進又問道。


    許老實撓了撓腦袋道:“汽車修理工,偶爾也幫人試試車。”


    “試車?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技術車手啊!”王進眼睛一亮的說道,對於試車這種職業,他雖然沒有做過,但是他也聽說過,這種活一般是幫一些汽車工廠,他們試煉出新的車產品,需要一些技術高超的車手幫他們實驗性能。


    而但凡能試車的車手,車技一定是非常了得,甚至不亞於一些職業賽車手!


    王進之所以驚訝,也正是有著這個原因,當然,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許老實或許能成為他們盜取玄女圖的一個關鍵因素。


    原因同樣很簡單,他們盜取玄女圖,首先要了解盜賊的職業手段,而且自身需要強大的實力解決突發危險,還要有情報人員觀察形勢。


    這三點,往等人都滿足了,葉輕眉作為殺手,跟盜賊是分不開關係的紐扣,王進作為強悍的異能者,能解決意外的危險,澹台弦則是一個很好的情報分子。


    隻是除了這三點,他們還需要留個後路,那就是盜取玄女圖後需要迅速逃離現場的關鍵,這個關鍵如果放在王進身上還好,他可以催動疾行迅速逃離現場,但是葉輕眉和澹台弦就做不到這點了。


    因此,王進在火車上一直想的是,到了鹽城,還要找一個經驗老道的車手,弄一輛車,好應變不時之需!


    現在,許老實自爆了試驗車手的身份,這難道就是老天爺掉下來的後路?


    王進這般想著,他的眼睛眯了起來,轉而望著許老實開口道:“老實,有沒有興趣接個活?”


    “活?什麽活啊?”許老實天真的問道。


    “我們到鹽城是為了辦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忙!”王進開門見山的說道。


    “嗬嗬,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啊,你直說就是,能幫我一定幫!”許老實撓了撓腦袋,無邪的說道。


    這時,葉輕眉和澹台弦卻好奇了起來,她們想不出來,此次去鹽城盜取玄女圖,需要許老實這樣一個老實巴交而且沒有身手的人幹嘛?


    隻是很快,王進就解答了她們的疑問。


    “我們呢,準備去鹽城拿一件東西,這個東西本來是我們的,隻是後來被一些人非法奪取了,法律上,我們無法取得,但是我們想通過自己的手段獲得,隻是我們在得到這件東西的時候,一定會被那些不法分子追趕,到時候,我們就需要一個高超的車手帶我們脫離現場!”王進編織了下語言,這樣說道。


    聽他這番話,許老實就算再老實也能聽出其中的危險性,他不禁皺起了眉頭,有些唯唯諾諾道:“這,這不好吧。”


    “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可能有點壓力,老實,我們是朋友麽?”王進自然預料到了許老實的反應,所以相對應的,他打起了感情牌。


    “當然是朋友啊,可是,你這樣拿人家的東西,是犯法的耶。”許老實一針見血,道出了王進言語中的矛盾。


    王進歎了口氣道:“這個世界,總是有一些不法分子,利用道德的大衣,鑽法律的空子,連政府都拿他們沒辦法,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是無罪的,相反,雖然我們的行為屬於犯法,但我們是站在道德的一麵,我們才是正義的,所以,隻能有你,你能帶我們逃脫,我們就不會有事,換言之,作為朋友,我們把性命都壓在了你的身上,你難道忍心見你的朋友被人逮住枉死麽?”


    這番話說的聲情並茂,讓人聽了不由的震動,很好的糊弄住了許老實。


    這時,葉輕眉和澹台弦也是知道了王進的打算,她們不得不佩服王進的思維,連這個都想到了,隻是她們接下來犯難的就是,這麽危險的事情把許老實如此老實敦厚的男人扯進來,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可又想到王進說的卻是有理,她們真的很需要這樣一個車手的保障,於是乎,基於人性自私的想法,兩人都表現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望著許老實,似乎他不答應,這兩個賞心悅目的美人就要香消玉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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