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了解我,你為什麽要追我,或者說,你為什麽會喜歡我?”澹台弦很認真的問道。


    陳雄一愣,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他總不能說,我就是喜歡你的美貌,喜歡你的氣質,那樣的話,未免顯得太過膚淺,雖然他就是喜歡這樣的膚淺,但是他同樣知道,如果自己一但這麽說了,澹台弦或許會立馬離開。


    煮熟的鴨子飛走,這不是陳雄所能接受的,鴨子還沒煮熟就要飛走,也更是陳雄無法接受的。


    在腦袋裏組織了語言,良久後,陳雄才開口道:“你相信一見鍾情麽?”


    這是一句老土的開場白,就像很多電影裏演的那樣,一般這種開場白展開的愛情,總不會有什麽美滿的結局,然而陳雄就這麽說了出來,說的那麽自然,那麽自信。


    “信也不信,要看對什麽人。”澹台弦說道。


    陳雄接著說道:“如果我說我對你是一見鍾情,你信麽?”


    澹台弦笑了,笑的無比詭異,笑的惹人詫異,旋即她又搖了搖頭道:“不信。”


    “為什麽?”陳雄緊接著追問道。


    澹台弦偏首,想了一會開口道:“這要看你怎麽理解一見鍾情。”


    “什麽意思?”陳雄不解道。


    澹台弦繼續說道:“在我看來,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假的,因為大部分都是男人看到女人的美貌外表,然後被吸引,然後就有了所謂的一見鍾情,但這種一見鍾情隻是假象,如果這個女人後來因為意外毀容,又或者身材發福走形,那這個男人還會說,我依然喜歡你麽?”


    “顯然不會,所以,一見鍾情對於男人針對女人而言,都是假的。”


    “那怎麽樣的在你看來就是真的?”陳雄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澹台弦的回答明顯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他不知道該如何接過這個話茬,隻好跟著他的疑問隨心所欲的問了出來。


    “我說了,男方對女方一見鍾情,隻是外表,外表不能代表情,隻能代表欲望,所以,這是站不住腳的,隻有一種情況,我才會相信一見鍾情,那就是女方同時被男方吸引。”澹台弦說道。


    女方也對男方有吸引?陳雄默默在心中想著這句話的意思,旋即他就笑了起來:“那你對我第一麵是什麽印象?”


    “英俊,瀟灑,氣度不凡,這是我對你的第一印象。”澹台弦很誠懇的說了實話。


    陳雄有些翩翩然,繼續說道:“這麽說,你對我也有感覺了?”


    “錯了,好感不代表有感覺,隻是對於一個人的印象的直觀表現,它隻是一種大腦皮層釋放的正常信號,不能代表一見鍾情。”澹台弦搖著頭說道。


    陳雄被澹台弦的話弄的有些迷糊,他不解的說道:“那怎麽樣才算是真正的有感覺?”


    “很簡單,就是我看到你,就像和你廝守終身。”澹台弦直白的說道。


    陳雄嘴角一抽,他心想,自己還真沒想過和你廝守終身,隻是對你有欲望罷了,然後這心理台詞他自然不可能說出來,他隻是聳了聳肩膀,故作深沉的說道:“那你對我有這種感覺麽?”


    “你說呢?”澹台弦把皮球踢回給了陳雄。


    陳雄正了正身子,自信的說道:“我猜有。”


    “又錯了,很直接的告訴你,沒有。”澹台弦笑道。


    這句話配合她的笑容顯得格格不入,因為她這明擺了是對陳雄沒有感覺,卻用一種曖昧的笑容說了出來,搞的陳雄一頭霧水,摸不清楚,她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既然對我沒感覺,為什麽來赴我的約呢?”陳雄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他本以為依靠自己的風度絕對可以打動澹台弦,可經過這一番交談他才發現,他依然低估了眼前女子的心誌,卻又對她的欲望愈發的強烈。


    “沒感覺,也是可以培養的,你們男人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叫做普遍撒網,重點培養麽?”澹台弦認真的說道。


    這話就說的有些輕佻了,果不其然,陳雄聽到這句話,臉色立馬變了變,他有種錯覺,自己到底是在泡她?還是她在釣我?


    然而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在陳雄看來,這就是一場遊戲,誰能站得住腳,穩住心神,誰就能贏。


    可是陳雄現在卻有點心神不寧,因為他實在捉摸不透這個女子的心思,饒是獵豔無數,得到了很多經驗,他卻發現,那些經驗在她麵前,就像老鼠狼給雞拜年一樣,太過拙劣。


    “我想說,我真的感覺自己在你麵前,更像一個被釣著的魚。”陳雄歎息道。


    便在這時,澹台弦忽然撲哧的輕笑出聲道:“好了,逗你玩呢!”


    陳雄嘴角一抽,一句話說不出來了,實在因為澹台弦的多變讓他手足無措,事到如今,似乎他隻能陪著笑,卻無法再做出任何風趣的舉動。


    “是不是覺得很丟臉?”澹台弦玩味的望著他說道。


    陳雄默然點頭。


    澹台弦緊接著說道:“我說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可以選擇放棄的。”


    一句話,激起了陳雄的好勝心,至今為止,他還從來沒有敗在一個女人手上,言語上的下風卻不等於行動上的失敗,陳雄忽然湧起雄心萬丈,勢必要征服澹台弦,殊不知,澹台弦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就衝你這句話,我就絕對不會放棄!”陳雄忽然認真的說道。


    澹台弦來了興趣道:“哦,為何?”


    “沒有希望,才是更大的失望,隻要有希望,便值得我為之奮鬥!”陳雄沉聲說道。


    澹台弦臉色微變,眼波深處漸漸蓄起一絲光波,她此刻了解到,這個男人,絕對不是那些普通的紈絝子弟,他有著雄心壯誌,更有城府勇氣,這樣的男人作為朋友無疑是很有安全感的,但如果作為敵人,勢必是可怕的。


    澹台弦認為,如果一旦讓陳雄知道,自己接近他,是為了他家族的寶物,那麽將會受到殘酷無盡的報複,所以,她在心中揣摩了下,衡量了下自己是否該繼續釣他?


    畢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倏忽響起,是一條信息,聲音不大,卻還是讓陳雄聽到了。


    “看一下吧,說不定是你的朋友擔心你呢。”陳雄很合時宜的禮貌的說道。


    澹台弦笑了笑,沒有避諱的掏出手機,打開屏幕,看到了那條信息:


    “不信別勉強,我可不需要讓女人犧牲色相去盜取某件東西,那樣,還不如我拚死搶劫呢!——王進”


    看著這條大男子主義十足的信息,澹台弦心中湧起怪異的心思,如果是以前,她看到這樣的信息,肯定會不可置否,表示輕蔑。


    但不知為何,腦海裏一想到王進,想到他那俊俏不羈,卻流氓無比的無賴模樣,她就生出百般情緒來,這種情緒喜怒雜成,不可名狀。


    陳雄看出了她的異樣情緒,忍不住開口道:“如果他們真的很擔心你,你就先回去吧。”


    既紳士又禮貌得體的話語從他嘴裏說出來,他的一切都顯得那般含蓄而惹人吸引,隻是澹台弦卻沒有一點感覺,她隻是在做戲,自然不能動真感情,更何況,她對陳雄總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警惕,也不知是自己要盜取他家寶物的心虛,還是其他什麽,總之就是不喜歡罷了。


    然而不喜歡,不代表她要放棄,盡最大可能得到玄女圖和舍利才是她此行的目的,這是她的生命,這是她報仇的必須條件。


    “沒事,他們隻是問我吃的怎麽樣。”澹台弦笑著說道。


    陳雄懷了個心思,故意的問道:“那你吃的如何?”


    “還行。”澹台弦認真的回道。


    “還行就是還不是太滿意咯?”陳雄歎了口氣道。


    澹台弦笑道:“凡是都不會太完美,這個世界,哪裏那麽多盡善盡美的事情,你隻要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這是暗示麽?”陳雄試探性的問道。


    “暗示什麽?”澹台弦怪異的問道。


    “暗示我得繼續努力追你,不然,可就一點希望都沒了。”陳雄大笑道。


    澹台弦嗔了他一眼,這一眼,雖是故意,卻還是生出了風情萬種,眼波勾人的魅力,陳雄愣了,心神在這一刻完全被懾住,如果不是礙於現實,他真的很想就地把澹台弦撲到在地!滿足自己的欲望。


    然而這一切終究隻能在自己的腦海中想象,他衝動不得,他很明白這點,所以,他隻是握緊了拳頭,克製住自己的欲望。


    澹台弦看出了他的異狀,不禁問道:“怎麽了?”


    “哦,沒事。”陳雄深呼吸了幾口氣,被自己差點的失態弄的有些擔心,如果再這麽下去,估計自己還沒能征服澹台弦,就要走火入魔了。


    這一切,他都不知道,澹台弦本身就不是凡女子,更是有家族傳承下來的魅惑大法。


    從進入餐廳入座後,其實澹台弦都在慢慢釋放著自己奪魂射魄的本領,如果不是陳雄的自製力還是非常堅定的話,他早就爆發了。


    澹台弦微微蹙眉,收回了自己過度的攝魂大法,這種本領實在不易過度的使用,她也不得不佩服陳雄這個男人堅強的意誌力。


    很快,兩人就吃完了意大利麵和鹽城特產醉泥螺,這時候,陳雄主動說道:“要不我送你回你朋友那吧。”


    澹台弦看了一眼手機,時候確實不早了,已近起點,鹽城也華燈初上,漆黑的黑幕降臨,哪怕身處咖啡店,依然能看到外麵那黑魆魆的夜色。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澹台弦很禮貌的拒絕了,欲擒故縱,這是一種能讓男人欲罷不能的愛情技!


    隻是陳雄明顯有些激動,他搖了搖頭道:“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就讓我送吧,難不成你還怕我把你吃了?”


    你可不就是想把我吃了麽?澹台弦心中這般想著,嘴裏卻還是說道:“我可是會女子防狼術的,你就別擔心了,反正有的是機會,有機會我還想去你家坐坐呢,就是不知道你歡不歡迎?”臨到離別,她終究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下輪到陳雄愣了愣,事實上基於他家族的傳統型,哪怕他今年已經快三十,家裏人依然要求他不準在外麵買房,必須按時按點回到家中,玩女人也可以,但必須是白天,不準夜不歸宿。


    基於這點,陳雄曾經很憤慨的提出抗議,隻好礙於父親的權威以及母親為了他安全的著想,他也就認了,畢竟白晝宣淫也是間蠻有情調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會固執於一定要住在外麵,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家族受到很多人的覬覦,一個不慎就會落入危險。


    正是有這方麵的顧慮,他不管去哪,都隨身帶著中年管家,實在是因為那個中年管家不是普通人。


    此時他已經把中年管家支走,監視王進等人,也知道了王進等人的臨時住所,他自然不擔心澹台弦會跑了。


    隻是澹台弦此時提出的要求,卻是他以前的女人從來沒有提過的,那些女人向來隻在乎他的錢,哪裏幻想過能嫁入豪門,做他的女人?自然也不會提出要去他家裏坐坐這種荒謬的事情。


    然而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美麗動人氣質非凡的澹台弦,陳雄竟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道:“沒問題,我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話說完,連他自己都感到愕然,自己怎麽會答應她了?難道我還真想娶她回家當老婆?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娶一個還不了解家庭背景的女人!


    陳雄作為鹽城巨擎商賈陳天明的獨生子,自然對他另一半的配偶要求極為高,必須是門當戶對,可陳家的勢力財產實在太大,是華夏有名的隱形富豪,名氣上可能不如那些華夏富豪榜的人有名,但隱藏的實力絕對是驚人可怕的。


    不然,也不會連國防部副部長都對他家的寶物沒辦法。


    所以,找一個和鹽城陳家門當戶對的女子,可真是大海撈針,可遇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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