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一旦出現,黑夜就不再是黑夜,相應的,黑怕的永遠都是白。


    樓梯口那個嘻哈裝看到來者拿出的東西當讓知道這不是什麽好玩意兒,猶豫了一下,說了一句話之後,就上了樓。王進估計是“我上去通報之類的”。


    王進看著他上樓,同時又在嘴裏灌了一口酒,酒狠辣,順著腸道直接到了胃裏,整個人都要燒了起來。果然,沒一會兒,二樓最裏麵的一件房子裏出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文質彬彬的人,看他的樣子,應該就是這裏的老大了吧。隻是他沒有想到這裏的老大竟然是這樣一副好人模樣。


    王進不敢靠的太近,反正靠近了也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麽,遂就在外圍看著他們,兩個人都在那裏笑著,皮笑肉不笑的那種,都是逢場做戲的高手,估計也沒有一句真話。


    火辣的伏特加進入胃裏,刺激著王進的整個身體,他在想一個辦法,一個能夠讓他安全地進入到二樓的那個小房子的辦法,這次當然不能再變成另一個警察的樣子,這兩個人不必博物館裏的那兩個盜墓賊,警察的觀察能力和相互隻見的默契不是一般的強,不用說話,直接一個眼神就能看出破綻。


    怎麽辦?


    眼睜睜看著那個上前攀談的警察跟著眾人上了二樓,王進看在眼裏,急在心上。


    他有他的考慮,對於老張這個人,他是必須爭取過來的,既然他能夠輕而易舉的光用鼻子就把一座墓給掘開然後將佛珠拿出來,那他一定有別的本事給他更多的東西,如果利用好了,這個人將會是自己以後尋找東西的最有力的助手。想歸想,可是眼前這光景也確實是讓他沒有太好的辦法,總不能硬生生殺進去吧,畢竟這裏是俄羅斯,惹到誰也不要惹這個“戰爭機器”的過度,那個鐵腕總統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特別是現在處於國際政治的敏感時期,真要出了什麽大簍子,甭說自己是國安局的,估計到時候還是國安局把自己第一個交出去。


    天無絕人之路,可能真的是老天爺看王進順眼了,正在王進苦惱的時候,剛才跟著那個眼鏡一同下來的幾個人當中的其中一個恰巧走了下來,看著他走的方向,剛好是後麵的廁所的位置。


    機會來了。


    拿著酒瓶,像是背後偷襲的小賊一般,王進跟在了那人後麵,過了轉角,那人進來其中一個廁所,門都沒有關上。


    尿吧尿吧,讓你在這裏尿個夠。


    從廁所裏出來一個人,沒有人注意他,不過是一個看場子的小混混罷了。王進收拾了一下衣服,很自然地向樓上走去。


    路過樓梯口的時候,沒有人攔他,這讓他一陣竊喜,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多了一隻手,回頭看,一個人叼著根煙,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哦啊個阿哥i哦啊龍發根利箭。”


    王進哪裏知道他是說的是什麽意思,看大他嘴裏叼著的煙,從口袋裏掏出一隻打火機遞了過去。


    那人看了看他手裏的打火機,又看了看他,沒有說話,接過打火機點燃了香煙,隨後把打火機遞了過去。


    蒙對了!


    我真他奶奶的是老天爺保佑!狠狠誇了自己一番,王進才上樓,步調放的很慢很穩,跟那人一模一樣,這是他精心模仿的,不會有差錯的。


    二樓總共有五個門,其中最裏麵的三個,門口都有人把守,特別是拐角處之後的一個房間門口更是擠滿了人,那裏應該是眼鏡所在的地方,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多的人聚集在那裏。


    前兩個沒有人把守的房間,王進沒有進去看,他不相信裏麵會有人,也就在這個時候,第三個房間裏傳來一陣很輕的悶哼聲,聲音很輕,在這個嘈雜的酒館裏一般人更是聽不到,但王進不是一般人,更何況他距離如此之近,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第三個房間,就是那兒了。


    王進走到跟前,從兜裏摸出一根煙,遞了過去。


    “扛狼列個家夥奇怪你阿格拉。”


    王進一愣,他哪裏知道這個人說的是什麽,隻是見他不接煙,隻以為他不抽煙,就又收了回去。


    再看另一房間門口的兩個人已經在捂著嘴偷偷地笑了,王進不知道你什麽情況,隻得也跟著笑了笑,再一看下麵,哪裏還有人在,除了那個大塊頭的北極熊還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別的人都已經醉倒了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在國內的時候,就聽說過在俄羅斯街頭時常會有人喝醉街頭被凍死的情況,現在看來,這個說法倒也是真的。


    看到沒人注意二樓,王進看著這幾個人一笑,隨即指間發出了幾道白光,六個人全都待在原地不動了,點穴功夫,想不到真的會有一天派上用場,王進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忍不住親了一口,心裏暗暗誇讚自己,王進啊王進,你還真是有本事。


    推門而進,屋裏有幾個女人,王進掃了一眼,認出了老張的老婆女兒,太容易分辨了,就她倆是黃皮膚的,不是老張的家人是什麽。


    一屋子的女人看到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年輕人,都忍不住瑟瑟發抖,嘴裏因為被綁著布條所以發不出聲音。


    “別怕,我是老張的朋友,跟我走。”


    說著話,王進扯下了綁在這對母女嘴上的布條,女兒看上去隻有六七歲的樣子,臉上已經被布條勒出了一道紅紅的印子,眼眶裏都是淚水,在母親懷裏瑟瑟發抖,王進估摸著這裏的女人都是被拐騙來的。


    快速給母女兩個鬆了綁。


    “年輕人,我家老張怎麽樣了?”婦女緊張兮兮地問道。


    王進真是有些羨慕老張了,他這個婆娘真的是很關心他啊,而且在這樣的環境下竟然還能保持最起碼的理智,反觀其他人,都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了,更可怕的是,他們眼神裏表現出來的絕望和可怖是令人沒有辦法相信他們的。


    看到那婦女還在看著自己,王進笑了笑,“放心,你家老張好的很,他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不然我也不會來救你們的。走吧。”


    “她們呢?”


    王進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她們似乎已經反映了過來,眼前這個年輕人並不是同抓他們來的那些人一樣是壞人,而是來救人的,頓時“嗚嗚”聲四起。


    “狼啊呃謳歌!”


    外麵響起了一聲叫聲,是俄羅斯語言。


    “管不了那麽多了!”


    聽到外麵的喊聲,王進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再看這間房子,除了一個門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出口,聽著外麵漸漸繁雜的腳步聲,王進咬咬牙,“退後。”


    那婦女拉著女兒的手向後退了兩步。


    “再退。”


    母女倆幹脆直接退到了門口。


    王進不想出招,一點兒都不想,修為達到了那個洞天府的怪物辦的級別,哪裏會察覺不出這個城市元氣的波動,但現在的情況他也隻能搏一搏了,碰上了外麵的人,他一樣也得拚命,這一拚很可能就是國家糾紛,也就在這個時候,王進第一次知道了實力的重要性,到了那個怪物的級別,怕是整個國家都沒有辦法應對吧。


    這樣想著,王進右手的拳頭已經慢慢運氣,直到一團紫火包裹住了拳頭,“呔!”一聲暴喝,拳頭打出,整麵牆隨之破裂,一個大洞透著凜冽的寒風,其中夾雜著漫天的雪花吹了進來。


    等到外麵的人進來的時候,那對母女已經不見了。


    看著屋子裏正在瑟瑟發抖的一群人,那個克格勃驚歎隻是掃了一眼,不發一語,退了出去。


    這種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白和黑打的太厲害不好,容易見血,但是離的太近也不好,反差過於鮮明,最好是半融合,所謂的灰色地帶,就是這麽回事。


    而與此同時,身在這個城市另一個角落裏的周逸仙則是猛然打起了精神,沒有跟許家老頭子住在一起,周逸仙住在一個普普通通的賓館裏,方便隨時外出,在王進打開那堵牆的時候,他強大的神識立刻捕捉到了那波動的元氣,那一股來自東方修行者特有的元氣。


    “你果然來了。”像是自言自語,但又像是對著那遙遠的地方,周逸仙對著窗戶輕輕說了這麽一句,窗戶上映出的那張臉龐堅毅果敢,像是刀子刻出來的一般。


    順著周逸仙看的那個方向無限製地延伸下去你就會看到一個正在狂奔的人身上背著兩個女人,一個婦女,一個小女孩兒,這個人正是王進。


    黑夜中,雖然周逸仙沒有動,但是一股尖銳的罡氣卻是隔著千裏萬裏直直地打向了王進。而這個奔跑中的人又何嚐感覺不到這股危險的來臨,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暴露了,所以也就不再可以放慢速度,任憑狂風夾雜著雪花拍打在自己的臉上。


    一股破空的聲音遙遙傳來,地上的荒草隨著淒厲地倒向了一邊,像是被某一個方向的風吹倒了,那本已經枯萎的枯草尖此刻竟然像真的尖刺一般,一道沒有痕跡的氣流衝了過來,王進瞥眼向一旁看去,一道似冰堅韌,似水透明的罡氣刺了過來。


    躲是躲不開的,王進還是有這點覺悟的,實力已經明擺著了,怎麽可能會有一絲逃命的可能。


    人在最危險的時候總是能夠爆發出最厲害的潛能。


    王進也是人,而且不是一般人,他爆發出的能力更是強大……


    腳尖猛地往地上一跺腳,一個大坑渾然天成一般出現在腳下,王進背著這對母女,順勢在坑裏一趴,拿到罡氣被躲了過去。


    周逸仙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小子,算你聰明。


    不就是趴地上嘛,不丟人。王進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土,自豪地向前方走去,而此時,天邊的太陽出來。


    此刻,正是黎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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