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絕一怒之下,就走了!


    這裏雖然是他家,但是他恨不得搬家。


    “什麽東西?”


    等柳三絕走後,花重浪問貓大爺。


    “一顆龍珠!”貓大爺張開大嘴,舌頭卷出來一個帶著唾液的小木盒,心念傳聲道:“阿浪你要不要,你孫子都周歲了,送給他吧。”


    “……你自己留著吧。”花重浪皺著看著帶著唾液的盒子,說道:“我孫子又不是我兒子,用不著我操心。”


    指望一個殺兒殺女的人對孫子上心,那簡直是開玩笑。


    “龍珠?”任道狂手臂上的龍影說道:“任哥,龍珠是好東西,可以讓我成為人呐!”


    有了龍珠裏的能量,說不定他可以奪舍別人,重新做人,不用如同紋身,掛在任道狂的胳膊上了。


    “哦。”任道狂說道:“伱有什麽跟大貓去換?”


    “額……”龍影沉默了。


    他現在啥都沒有啊!


    “你總不會讓我去搶貓的東西吧?”任道狂說道。


    “……那不能!”龍影連忙說道。他知道任道狂內心非常高傲的人,從一無所有的藥農,到天下的頂尖高手,任道狂有自己的堅持。


    “貓哥,貓哥!”龍影對著貓大爺說道:“貓哥,你把龍珠給我,等我奪舍成人,給貓哥你做牛做馬,好不好?”


    從龍影的話不難推斷出,他謝文武不愧是大蔡九龍最沒有下限的人。


    他可以稱呼任道狂為任哥,可以稱呼貓大爺為貓哥,還可以給貓做牛做馬。


    貓大爺“哢”的一聲咬碎小木盒,然後把發著微光的龍珠吞了下去,說道:“你這小人,哪裏有龍珠有味道。”


    “唔……有點鰻魚味。”貓大爺舔舔了舌頭,回味了下龍珠說道。


    “……”龍影無語得看著貓大爺。


    他變成人的希望,在別貓的嘴裏,就是鰻魚味。


    哎……算了,睡覺去了。


    龍影沉睡在任道狂的手臂上。


    “阿浪,有海外妖國的消息,你去不去?”貓大爺品完了龍族,又對花重浪說道。


    “我正有此意。”花重浪說道:“元師曾經走遍腳下的世界,我也要出去看看。任老弟,九州何其無趣,不如同去!”


    幾年前任道狂忽然來挑戰他,本來他以為任道狂是不知名的鄉野之人,沒有想到出奇的強,讓他這幾年好盡興!


    “唔……”任道狂想了想,點頭說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九州確實無趣,一路走來,除了冀州黃天,揚州石老板,便是花兄了!”


    “九州之外的世界,確實該看看了。”


    他與花重浪打了好幾年,切磋不知道多少次,互有勝負,實在是爽快!


    若是沒有花重浪,這江湖有什麽意思!


    “好!我這就讓柳三給咱們準備船。”花重浪點頭說道。


    “唔……老是占他的便宜,是不是不太好。”任道狂這幾年吃柳三絕的,於心不忍。


    所以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有點不太好意思。


    “我是魔門之主,我用他的東西,那是天經地義。”花重浪倒是很淡然。


    自從他殺了魔門世家的廢柴後,他就從來不用顧忌其他人的想法。


    老是顧忌別人的想法,誰來顧忌自己呢?


    人生一世,何必顧忌那麽多。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的吃住都是算我頭上的,身為對手,請你吃住,不是很正常嗎?”花重浪又說道。


    “……”


    任道狂覺得這個邏輯怪怪的,不過他也知道花重浪並不聽勸。


    他隻得說道:“我去把殺無盡喊上。”


    說罷,轉頭出去了。


    “阿浪,有一句話說錯了。”貓大爺趴在牆頭上,說道:“現在的魔門之主是你兒子,不是你。”


    “哦,我下次說話注意點!”花重浪點了點頭,無所謂的說道。


    遠在豫州,現在的魔門之主花小塵抱著他的崽子,忽然打了個噴嚏。


    不用想,一定是有個混蛋罵他了。


    他手中的崽子,看到他打噴嚏,笑嗬嗬的去抓著他的頭發,說著口齒不清的話:“抓)&¥%”


    “……”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讓他如此煩躁。


    幾年前當他來到南海,找到花重浪,質問花重浪為什麽要殺兒女的時候。


    花重浪隻是淡淡得問道:“你有自己的兒子嗎?”


    “什麽?”他不解。


    “你都沒有當過父親,沒有自己的兒子與女兒。我說的你能理解嗎?”花重浪繼續問道,把他的啞口無言。


    “你……”他被花重浪理直氣壯的話氣笑了。


    “你想說,別人家如何嗎?”花重浪淡淡的說道:“別人家又不是我們家,別人如何過,與我們家有何幹?”


    這時候的他,才發現花重浪真的與一般人不同。


    花重浪眼中,隻有他自己,隻有他想!


    “等你有兒子,你身為父親,你可能就會理解了。”花重浪轉身就走了。


    當他上前攔住花重浪的時候,卻被花重浪一招擊敗。


    花重浪,強的不可思議。


    於是,花小塵帶著豫州找了一個看著順眼的女人,生了一個孩子。


    第一個孩子,就是兒子。


    直到有了兒子,花小塵才知道花重浪的意思。


    他身為父親,有什麽可以交給兒子的。


    魔門的權勢?


    隻要有力量,誰都可以繼承魔門的權勢。


    花家的傳承?


    隻要是花家的人,隻要有力量,誰都可以繼承花家。


    在這個江湖上,他花小塵,有什麽可以傳承給他兒子的呢?


    花小塵看著不讓他抓頭發,就鬧哭的壞崽子。


    我應該教給他什麽?


    想了一年,他都沒有想明白。


    那麽花重浪給他們兄妹幾個人什麽?


    花重浪給了他們優越的生活環境,也給他們生存的壓力。一旦達不到花重浪的要求,花重浪就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


    即使活下來,也讓他們生活在恐懼之中。


    這便是花重浪當父親的,傳給兒子的嗎?


    以父親的嚴酷,讓子女成才?


    與其相信這個,花小塵寧願相信,花重浪不喜歡自己的兒女平凡無奇,也毫無特點。


    等到兒女蠢死在江湖上,丟了他花重浪的人,不如早點死在花重浪自己手裏!


    昨天沒有水,隻是做下鋪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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