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僧人法號名為廣飴。


    他的俗家姓名為張飴,多年前是一名真武堂的普通總管。


    那一年,真武堂發生巨變,北邊的真武堂被人吃完了。


    他曆經千辛萬苦來到南方,結果揚州之亂,真武堂總部也沒了。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從真武堂總管變成了一個江湖流浪漢。


    實在是有些變化太大了些。


    揚州待不下去,他隻能四處流浪,尋找突破成為真人武者的機緣。


    說到方法,他手裏麵有部《劍心通明》,可以讓人快速成為真人武者。


    但他不敢練,因為他找了幾個試功人試驗了下。


    好消息,確實可以讓人功力大增。


    壞消息,那個人好像變了一個人!


    為了力量而變成其他人,那我還是我麽?


    張飴心中糾結了很久,再說按照他的《十山真雷劍》,隻要再找幾個人種下劍種就可以達到“十山合一”的境界,根本不用冒險。


    好在,他機緣巧合下拜入金佛寺門下,又利用金佛寺的僧人成為真人武者。


    可惜,還沒有瀟灑幾天。


    他們就被黃天道攆得雞飛狗跳,被迫南下。


    這樣的經曆讓張飴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啥被動,怎麽加一個勢力,一個勢力不太行。


    怪我咯?


    不不不,江湖就是這樣的,江湖上哪裏有一直贏的人呢?


    起起伏伏才是常態。


    抱著這樣的心態,他就起起伏伏來到邳城。


    現在金佛寺的重心都在出海,沒有人願意來到邳城這樣的地方。


    既沒有油水,又很危險。


    至於丟的金佛寺的麵子……金佛寺被攆出兗州的時候,麵子就丟得一幹二淨了。


    北有黃天道,南有莫名其妙的揚州,他們金佛寺被夾在中間,若是不想死,就得潤。


    其實他們也想過跪下,無非是掙得錢少點罷了。


    奈何,黃天道與他們信仰有衝突,揚州更是不接受他們這樣的金佛寺。


    至於潤到哪裏,金佛寺已經想好了。


    先去東南方向的島國度化下,若是不行就去西邊的大陸,反正以他們金佛寺剩餘的武力,九州之外,還是任他們橫行的!


    出發的時間也快了,所以來到邳城處理這樣的事,就是一件苦差事。


    張飴入門最晚,偏偏實力很高,就惹得一些人對他不滿。經過一番鉤心鬥角之後,張飴就來到了邳城。


    特麽的都什麽時候,還勾心鬥角。


    張飴也是無奈啊!


    他隻想早點解決掉邳城的城主,洗劫一波邳城的城主,然後早點回去,以免耽誤了開船的吉時。


    洗劫,才是他來到邳城的主要目的。反正都要潤了,自然可以殺雞取卵。


    報仇?那不是個借口。


    金佛寺的船就那麽大,不可能讓所有金佛寺的僧人都上船。普通僧人在八苦禪師,在在世佛眼中,不過是掙錢的工具罷了。


    到時候金佛寺都破產了,那些僧人就各安天命吧!


    心中閃過這些念頭,張飴周身佛光大盛,在世佛的威嚴掃過半個邳城。


    邳城的人就看到城外出現了一座放著金光的巨佛,巨佛開口便是:“南宮昭出來見我!”


    如同鍾呂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邳城,不用說這便是金佛寺的在世佛來找南宮昭的麻煩了。


    城裏的人頓時亂做一團,有的逃走,有的躲在地窖。


    真人武者的戰鬥,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可怕的事情。


    “終於來個像樣的了!”邳城的城主府冒出一道火柱,火柱之中有一人站在巨大的火鳥之上。


    “南宮昭!你無緣無故屠戮我金佛宗弟子,無故挑釁我金佛宗,實在是罪大惡極。今天貧僧就要為師兄弟與師侄報仇!”巨佛一開口,就是義正言辭。


    名門正派就是這樣,先給自己抬到道德製高點。


    “可笑!”南宮昭說道:“明明是你們內部色宗相宗內鬥,偏偏三番五次的挑釁於我!如今還敢倒打一耙,實在是無禮!”


    什麽色宗相宗內鬥?


    我特麽怎麽不知道還有色宗相宗?


    金佛寺隻認錢,隻有金宗!


    “胡言亂語,不知所謂!看來南宮施主不知悔改,既然如此就休怪貧僧不客氣了!”巨佛抬起了金光巨掌。


    “嗬……禿驢!這邳城乃是我南宮家世代經營的,打壞了你賠得起嗎?”南宮昭一個飛身來到城外十裏之外,說道:“禿驢可敢城外決鬥!”


    有什麽不敢的!


    張飴自問在金佛寺之中,實力僅次於八苦禪師,所以佛光伴著巨佛來到南宮昭麵前,對著南宮昭就是一掌。


    佛光如日,如同天上升了一輪大日,一掌攜帶威力如山如海,威嚴無比,掌風如同小型颶風一般。


    正是金佛宗的《釋迦摩尼降魔掌》,但是與張啟明模仿的那一掌威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這便是金佛寺的真人武者,亦被稱為在世佛。


    “哈!一樣的招式,還說不是伱們的人!”南宮昭看到這一掌,冷笑一聲。同樣是一掌攜帶火龍一般的烈焰對著這一掌打去。


    他是邳城的一城之主,哪怕他有無數個惡習,他依舊可以統治邳城。


    無他,因為他強啊!


    烈火與金光在城外相撞,哪怕是十裏之外的邳城,都感覺到轟鳴聲和巨大的煙塵。


    在城裏的人隻關心,這一戰不要打到城裏來,不要打壞他們的家當。


    至於誰輸誰贏,對他們來說並無區別。


    無非換一個人而已。


    所以當張啟明從揚州北過來,遠遠地就看到邳城城外佛光與烈焰相互焦灼,把原本的良田變成了一片焦土。


    至於良田周邊的人,想來應該都不在吧。


    江湖最大的天災,便是打鬥的真人武者。


    掃視了四周沒有發現活人,張啟明歎了一口氣,然後觀察正在打鬥之中的真人武者,他要看看誰占上風,是否可以撿便宜。


    這一看,他就發現了這兩個家夥都挺強的。


    那金佛寺的僧人暫且不論,沒有想到那個愛跳舞,愛醜女不著調的南宮昭居然也那麽強。


    他渾身烈焰,把周圍的空氣都烤得變形。


    那僧人手中的掌法好像大日,而南宮昭渾身烈焰就真的像大火球。


    我癖好怪,但不代表我弱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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