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經時,是永寧宮的說法,說白了就是抄一篇經的時間;這時間可就沒個準兒的,以太皇太後的年紀,抄一篇經,再念念,再抄抄,若是有心來折騰,指不定寧夏就跟原文劇情一樣,得在這兒跪上一天了!


    文裏,原主是在石子上跪了一天;寧夏也是跪上一天,可是,原主是幹幹爽爽的在這兒跪著,寧夏倒好,被人淋了一身,這麽又冷又餓的在這兒跪著,她怎麽吃的消?


    跪了一天,北宮榮軒都沒出現過,還真是個渣渣,連做做樣子幫她求情都不願意!


    話又說回來,她才嫁給北宮榮軒就被罰,這不單單是在罰她,也是在打著榮王府的臉麵,北宮榮軒能理她才有鬼了!


    日出日落,當太陽偏西之時,寧夏已經明顯感覺到身體的不適;頭開始痛,就連嗓子也開始發癢,膝蓋已經跪的沒了知覺,身上更是冷的麻木,就連手臂上那個小小的傷口也有些不對勁。


    尼瑪,這麽被波了髒水冷了一天,那傷口不會得破傷風吧?


    悄悄的撩起袖子,感覺那個小傷口的地方有些發熱,不放心的把帕子解開,隻見傷口的地方有點奇怪,像是有點發黑,又像是有點感染。


    感染倒是好的,用對了藥就好;可要是得了破傷風可就真的完了,這個地方的醫療設備能不能治破傷風啊?


    不敢再用濕帕子悟著,幹脆把帕子收進懷裏,一邊擔心著這小身板的承受能力,一邊念叨著那老麽麽怎麽還不來啊?這天都黑了,難不成她還要在這兒跪上一晚上?


    祈禱中,方麽麽終於出現了;當方麽麽再次出現時,寧夏知道她終於可以回去了;果不其然,方麽麽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語氣那叫一個拿捏“太皇太後一向心善,本不欲責罰王妃,怎奈王妃今日讓永寧宮沾上了血,衝撞了佛爺,今日若是不求得佛爺原諒,隻怕來日怪罪下來,對北煜不利。”


    聽到這話,低著頭的寧夏直接翻了個白眼,心善?能讓自已的兒子坐上皇位的人,能心善到哪裏去?沒本事能坐上如今的位置?


    兒子死了,孫子當上了皇帝,就開始裝起菩薩了,還真是可笑!


    “太皇太後在佛堂替王妃請了罪,王妃也毫無怨言的在此誠心認過,佛爺也是普渡眾生,定能原諒王妃誤傷人命。”


    一句‘誤傷人命’是定了她殺人的罪名,卻還可笑的給她找個起身的理由。


    寧夏看著方麽麽轉身離去,心裏罵道:果然是宮裏頭的老女人,性.生活不協調,折磨起人來是殺人不見血的!


    “王妃,您可還好?”


    秋怡、冬沁也跟著跪了一天,好在她二人沒被淋濕,要好受些;再加上她倆沒跪在木炭上,做奴才的平日裏也跪習慣了,沒那麽難受。


    二人起身來扶寧夏,摸到寧夏身上不正常的溫度時,均是臉色一變“王妃,您感覺如何?”


    “我…咳咳…”剛開口說話,聲音已經變的嘶啞,咳的嗓子都疼。


    秋怡、冬沁連忙把人扶了起來,“王妃怕是受了風寒,需盡快請禦醫來看看才是。”


    二人扶著寧夏往外走,寧夏的腿使不上力,身子也是軟軟的,整個人都靠在兩個丫鬟身上。


    跪在那裏除了難受還是難受,現在站起來,隻有更難受,沒有最難受!頭暈眼花那是一點也不誇張。


    一主二仆往外走著,如今天色已暗,宮裏頭的燈火還在點著,看著寧夏麵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時,秋怡輕聲問道“王妃可是受的?不如先回王妃以往的安蘭殿請禦醫看了再回王府?”


    “嗯。”


    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頭重腳輕的寧夏隻想躺下好好的睡上一覺;頭很痛,眼皮很重,這種感覺真是不好受。


    “見過王爺。”


    還在想著幾時會到?兩個丫鬟便停了下來行禮;這冷不丁一彎腰,寧夏就沒了重心,在二人的驚呼中栽了下去。


    王爺?是北宮榮軒麽?


    寧夏不知道自已是不是摔倒在地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在她暈過去之前,聽到一個溫潤的聲音說道“快去請禦醫。”


    頭痛,就像是被針紮著一樣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寧夏臉上紅的似滴血,床邊看診的太醫收了手,回到桌前提筆開方子“王妃受了寒氣,邪風入體引起的發熱,需抓緊時間煎藥下熱才行。”


    說罷,把方子給了秋怡,“按方子煎藥即可。”


    “多謝許太醫,奴婢這便去取藥來。”福了一禮,秋怡接過藥方時,塞了一些碎銀子到許太醫手裏“我家主子有勞太醫了,還請取些見效快的藥才好。”


    掂了掂手裏的銀子,頭發花白的許太醫點了點頭“你且與我一起去取吧。”


    秋怡和太醫去太醫院取藥,冬沁擰了巾子敷在寧夏額頭上。看著寧夏那難受的樣子,冬沁歎了口氣。


    “如何了?”


    太醫一走,一身白衣的北宮逸軒閃身而入“可有醒了?”


    “回王爺。”冬沁連忙起身福了一禮“王妃此時正在發熱,秋怡去太醫院取藥了。”


    “可有派人告知攝政王?”走到床前,看著寧夏不正常的麵色,北宮逸軒想到她手臂上的傷,眉頭不可查覺的一裹。


    “回王爺,今日在永寧宮受罰時,攝政王便回了榮王府,之後王妃便暈了過去,奴婢尋不到機會叫人傳話。”冬沁垂眼不敢看眼前的妖嬈男子,誰都知道這王爺性子怪異,今日出手幫了王妃,也不知是一時興起?還是有心看攝政王的笑話?


    “入宮十餘年,怎的還這般分不清輕重緩急?”聲音不由變冷,北宮逸軒揮了揮手,“速去派人告知攝政王,否則王妃在此有個什麽閃失,你便是有十個腦袋也擔不起責任!”


    冬沁一聽這話,嚇的麵色一白“這,奴婢也是無法,秋怡去了太醫院…..”


    安國郡主嫁到榮王府,如今這安蘭殿隻有幾個粗使宮女打掃宮殿,連個端茶遞水的人都沒有,她如何走的開?嫂索妙筆閣女配要革命


    “罷了,本王在此守著,你速去速回。”


    “這…這怕是…”冬沁不敢應聲,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雖然王妃如今是昏迷不醒,可這要是讓別人看了去,對王妃是極其不利的。


    “怎的?本王還能對王妃不利?”冷冷一聲質問,嚇的冬沁連忙跪了下去“奴婢不敢,奴婢這便去潛人通知攝政王。”


    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冬沁急步而去,如今隻能去永和宮求太後派人通知攝政王。


    冬沁一走,北宮逸軒立馬上前,掀開被子,將寧夏左臂抬起。


    原本綁著傷口的白巾,因為被打濕而取下,那個小小的傷口看起來不怎麽打眼,北宮逸軒卻是看到傷口不正常的顏色時,雙眼一眯。


    二指探脈,證實心中所想之時,北宮逸軒妖嬈的麵容之上透著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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