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現代的曲子拿到古文來,自然會帶來兩種反響。


    一種是,對於那些自認有才的人來說,這樣直白的曲子,實在是上不得台麵,這很丟人!


    第二種是,對於那些脫離了世俗的人而言,這很新鮮,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之所以選擇這麽一首現代曲子,這不是為了不露馬腳麽?原主是個對音律極空的人,忽然來一首好曲子,那不讓人懷疑都難!


    所以咯,這麽一首通俗的曲子,既能讓有心人聽出其中意思,又能讓不明白的人不當一回事!


    看,她多聰明!


    寧夏默默為自已的聰明點了32個讚,一旁的秋怡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就知道主子是譜不出什麽曲子來的,這直白的曲子,可是連青樓姑娘的一份文雅都比不上。


    雖然把主子的曲子拿來和青樓的淫.詞.豔.曲相比較大不敬,可這是不爭的事實。


    寧夏撇見秋怡的無奈時,再次想翻白眼,小樣兒,你想聽古風的是不?要是今天你們不死,往後我把那些中國風的曲子一天丟一首出來,我嚇死你!


    “王妃這曲子倒是…獨有一份。”田曼雲在想著措辭,雖然這詞很直白,到底也算得上新鮮,再加上是王妃寫的曲,自然得含蓄一些“不知往後可有機會再與王妃共譜詞曲?”


    “田小姐見笑了,若是田小姐喜歡,來日遞了貼子便好。”隨口回著話,寧夏可不覺得這個聽一遍就能彈出曲子,還能配合的這麽好的才女能喜歡這首歌。


    “王妃這曲子倒是淺顯易懂,卻又讓臣女好生疑惑,這‘覺悟’‘覺悟’的,王妃這是在覺悟何事啊?”手中絹帕掩麵,林家小姐笑的好生天真。


    寧夏眨了眨眼,我又不要你懂!你個出頭鳥,我真擔心你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太後的手段肯定是不簡單啊,這個林小姐沒腦子跑出來做出頭鳥,她是憑的什麽?就算太後不跟這種小丫頭計較,單單是以原主以前的壞名聲,就能嚇得這些人退避三舍;今天倒是怪了,這林小姐三番兩次的來尋事,她到底是腦子不行?還是有人撐腰?


    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含笑不語的謝雅容,應該不是她吧?她在原文裏是最重朋友的,她那些閨中摯友可幫了她不少的忙,她不可能推朋友出來找死吧?


    搞不明白,寧夏也不糾結這點,但是林小姐這問題一出,倒是讓她進一步的表明態度。


    歎了口氣,寧夏像是看著謝雅容,又像是看著她身後的盆景“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正所謂握不緊的沙,不如揚了它;是我的,便是不搶也會來,不是我的,便是窮極一生也是枉然。


    這次大病一場,倒是想明白了許多;有些東西,有些人,無緣便是無緣;覺悟之後,像要放手。


    紙鳶被線束縛,紙鳶掙紮,線也累,倒不如鬆了手,剪了線,讓紙鳶去他想去的地方更好。”說罷,寧夏看似隨意的掃了一眼謝雅容,當她看到謝雅容眼中詫異一閃而過時,心裏便高興了。


    看,我說的這麽直接了,別人聽不懂,你跟北宮榮軒這麽如膠似漆的,不可能聽不懂吧?


    以前原主跟你爭,你才逼不得已出手;如今我可是把話都說明白了,還是當著這麽多人說的,表明我不是在說著玩兒的,所以,偉大的女主啊,你就放過我吧!


    往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你讓我安安穩穩的過下去吧!


    “今日聽王妃一言,可謂勝過十年書中苦讀;難怪王妃今日笑的這般柔和,原來是心境大有不同啊。”


    不怕死的林小姐又站了出來,隻是這話說的有些酸。


    寧夏無語的想翻白眼,這林小姐,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書裏有這號人物嗎?這個多嘴的姑娘!


    心裏腹誹,臉上的笑自然就有些牽強,看起來有些苦澀“正所謂想開了自然微笑,看破了肯定放下;不喜不悲,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卷雲舒。看開,未必不是一種解脫。”


    這段話,寧夏是對已去的莊映寒說的,如果莊映寒早些看開,早在北宮榮軒對她說‘安國,你任性了’之時便看開,也就不會有後麵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


    沒由來的,心裏有些沉悶,就像是安國在聽到這話之時,透出的那種淒涼。下意識的抬手悟著心口,那裏,跳躍的有些不正常。


    “王妃,你怎麽了?可是身子不舒服?”秋怡驚歎於寧夏的言語,見到她麵色微變時,立馬上前將她扶住“可是要回院中休息了?”


    “這一病倒是把身子拖垮了,才說了這麽會兒話,便是覺得乏力的很。”應著話,寧夏心想,這倒是個好借口讓她遁走!


    說話間,一名粉衣丫鬟低頭走了進來“王妃身子不適,王爺派奴婢來傳話,若是王妃乏了,便可回院中休息。”


    喲,這麽著急把她打發回院子裏,皇帝這是要宣口諭了嗎?


    跟女眷們客氣了幾句,寧夏自然是要順著男主的梯子下的;人家都要辦正事了,她自然是遠遠避開保險些!


    呼,還是清靜的地方讓人神清氣爽啊!


    離了前廳,寧夏頓時覺得空氣都好了很多,一堆女人湊在一起,就跟進了香水店似的,各種香味混合起來,味道實在有點不敢恭維。


    “王妃今日這番禪理,可真真是驚著奴婢了;奴婢從不知王妃還參禪。”冬沁一臉興奮的跟在寧夏左邊,一張臉紅仆仆的,樣子說不出的好看。


    寧夏一愣,什麽禪理?什麽參禪?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握不緊的沙,不如揚了它;不喜不悲,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卷雲舒。’若是金禪寺的悟冥大師聽到這番禪理,必然會說王妃極有慧根的。”


    冬沁一臉興奮的重複著寧夏的話,就連沉穩的秋怡也是不住的點頭。嫂索妙筆閣女配要革命


    寧夏前進的步子頓住了,臉上有些不好看“你說我這是禪理?”


    “啊?難道,不是嗎?”被寧夏忽然的變臉嚇的有些忐忑,冬沁小心翼翼的問道“王妃難道不是說的禪道嗎?”


    “禪道,是很稀奇的嗎?”看兩個丫鬟變的小心翼翼,寧夏收起那份緊張,換了個問法“你們沒聽過這些?”


    不該吧?原文裏好像是沒提過這些,難道,她踩了地雷了?


    “回王妃,別說是在北煜國,便是在東周、大宇兩個大國都難以請到得道高僧,今日王妃一番話,明日必定如春風一般吹到整個大陸。”


    “….”


    聽完這話,寧夏欲哭無淚;她恨不得抽自已一巴掌;完蛋了,她敢肯定自已話多弄巧成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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