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微涼,離八月十五中秋佳節已是沒多少個日夜了,夜空中明晃晃的月亮隻剩下一個小牙口就成了滿月。


    秋怡二人守在殿外,稍有風吹草動,目光就如同潛伏的狼,幽光閃動。


    殿內,寧夏尷尬的雙手搓著大腿,偶爾抬頭看一眼坐在對麵的北宮逸軒,在對上他淺笑的眸眼時,又急急的錯開,四下亂看。


    丟死人了,長這麽大,還沒做過這麽沒臉沒皮的事!


    剛才是她抱著炮灰王爺不放手吧?剛才是她叫炮灰王爺不要走的吧?


    剛才炮灰王爺靠的那麽近,他的唇那麽近,他的桃花香那麽誘.人,她差點就伸狼爪了。


    她這是在幹嘛啊?這不是在耍流氓嗎?


    “咳咳……”


    寧夏尷尬的視線飄忽,就是不敢對上北宮逸軒的桃花眼,北宮逸軒倒是麵色平靜的輕咳兩聲“安國可是有事要問我?”


    看她尷尬這樣子,北宮逸軒隻能體貼的給她轉移話題。


    這不,話題一轉移,尷尬的人立馬就迎上了他的視線“對,有事,有事要問你!”


    尼瑪,她是真有事要問他,怎麽盡想那些不該想的了?


    提到正事,寧夏立馬就進了狀況,雙手放在膝上,正襟危坐“那夜死的兩個男人,是不是你出手的?”


    “是!”


    寧夏問的幹脆,北宮逸軒也回答的幹脆“本想通知你,怎奈還來不及善後,便被他的人發現了,不得已隻能及時抽身,後來一直沒機會進榮王府。”


    沒機會進榮王府?


    寧夏滿是不解,逍遙王要到榮王府拜訪,不可能被拒之門外吧?“為何?”


    “你不知?”


    北宮逸軒問這話時,桃花眼閃過一抹疑惑;寧夏直接搖頭,她那些天一直在采蓮院,連院門都沒出,她怎麽能知道?


    “那日,你與謝雅容落水之事,京中傳的沸沸揚揚,均說是你不滿皇上賜婚,故此借著賞蓮之時將謝雅容推下蓮塘,攝政王打了你一巴掌,你傷心之餘虧了身子,便在府中整日以淚洗麵……”


    後麵的話,北宮逸軒不說,寧夏也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難怪了!難怪了!難怪今天太後能這麽對她下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她隻當謝雅容的計劃早在壽辰當日就完了,卻沒想到,那計劃,卻是一直拖到了這次的菊園賞景。


    製造輿論,讓所有人都覺得她癡心於攝政王,若是在菊園再與謝雅容有糾紛,必然會讓太後肯定她有二心;好在菊園之時她並未生事,今日她才會逃過一劫。


    今日她逃過一劫,卻不代表太後不會罰她,在太後這裏受了罰,回去之後,北宮榮軒再繼續演繹深情,那麽,她就真的背叛了小皇帝,背叛了太後,真正為北宮榮軒效力。


    不得不說,北宮榮軒這計劃實在是太完美,若是真的莊映寒,在她全心愛著的男人,和一再逼著她的太後之間,必然會選擇男人,如此一來,劇情自然而然的就走上了正軌。


    可是,這跟北宮逸軒不去王府找她,有什麽關係嗎?


    “他將王府禁嚴,我們的人都進不去。就連我親自上門拜訪,也隻安排我在前廳,問起你時,他說你是心有鬱結,需多做休息。”


    心有鬱結,不就是在告訴宮裏的人,她真是為情的所困?如此一來,太後自然不會放過她!


    寧夏的疑惑,在北宮逸軒的解說中得到了答複;而北宮逸軒看向她的眼神,有種異樣。


    這個人,是安國嗎?


    “皇兄。”


    一聲輕喊,寧夏抬眼看著北宮逸軒“我如今用不上內力,你可知如何恢複?”


    話題陡然一轉,寧夏這跳躍性的思維讓北宮逸軒微微一愣,隨即眉頭一裹,示意她抬手“我看看。”


    手指隔著內衫扣上手腕,北宮逸軒的眉頭微微一蹙“並無異樣,為何用不上內力?”


    因為我不會用啊!


    心裏直咆哮,寧夏小心翼翼的回道“我也不知,隻知大婚之後便是再難用上內力,皇兄雲遊四海,見多識廣,能否給我指點一二?”


    炮灰王爺,你直接從頭開始教我吧!你教了我,我就會用了!我現在是空有內力不會用,這一不會用,我想逃跑,就很難啊!


    寧夏小心翼翼的問著北宮逸軒,北宮逸軒看向寧夏的眼神忽而一閃“試著氣運丹田握緊手掌。”


    氣運丹田?尼瑪,敢不敢告訴我該怎樣氣運丹田?


    你倒是先告訴我,丹田這玩意兒到底要怎麽運氣啊!


    氣運丹田……心裏一匹草泥馬慢慢跑過,寧夏憋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


    這一口氣還憋著沒放出來,搭在她腕上的手,一瞬間就扣到了她的脖子上“你到底是何人?”


    手指扣著脖子,隻要稍一用力,她就脖子就脆弱的跟巧克力棒一樣,哢嚓一聲,腦袋和身子分家了吧?


    寧夏被北宮逸軒忽然淩厲的模樣給驚的手上一鬆,“皇…皇兄,我是安國啊。”


    她說錯了什麽嗎?還是她做錯了什麽?他怎麽會忽然懷疑她?


    寧夏心裏直打鼓,看慣了炮灰王爺的笑臉,習慣了他的溫柔勁兒,忽然變的這麽淩厲狠決,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皇…皇兄你怎麽了?”


    “你是安國?”就像是在說著多麽可笑的事情,北宮逸軒扣在她脖子上的手微微用力“別人不知道安國對攝政王的心思,我還能不知道?以往的安國掩飾的再好,可在看向攝政王的時候,總會流露出幾分情意;安國功夫不亞於我,怎麽可能有深厚的內力卻不懂得利用?”


    炮灰王爺知道原主喜歡北宮榮軒?他怎麽會知道?難道他觀察過?他為什麽觀察?難道他喜歡原主?


    寧夏的腦子裏想著這一連串的問題,當她覺得脖子上的手越來越用力時,雙手連忙扣上他的手腕“有話…慢慢說…我不是安國,又是誰呢?”


    這又不是修仙文,換個靈魂能查的出來?這身體是安國的,這是一點也不假,就算她對北宮榮軒沒有愛意,就算她不會用內力,就這麽草率的判定她不是原主,這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再者說,這事她要怎麽解釋?難道告訴炮灰王爺,我是在看書的時候因為嘴賤穿來的,我還能未卜先知,我知道你啥時候會死,我也知道小皇帝啥時候會死,我還知道我啥時候會死?


    寧夏抬手扣著他的手腕,寬大的袖口滑下,那被挖了守宮砂的手臂處還有一點傷痕未愈。


    北宮逸軒的視線落在那傷痕之上,在寧夏缺氧的時候,鬆開了手,起身立於窗前,再次拿一個背影對著她。


    終於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寧夏雙手摸著脖子大口的喘氣。


    話說,剛才炮灰王爺一淩厲起來,好帥有木有?


    本該害怕的人,這會兒卻是犯起了花癡,犯花癡,這種屬於小女孩的事兒,她卻是犯的這麽不合情理。


    炮灰王爺不像原文裏寫的那麽不堪一擊,從剛才的情況來看,炮灰王爺應該是個不容易弄死的人,至於原文裏三兩句就把人弄死了,她覺得有很大的貓膩!


    差點被掐死,她明明該害怕,可是,看著那一身白衣的人,寧夏心裏沒有一點的怕意。


    非但不怕,腦子裏反而冒出那天他身著紅衣的妖嬈模樣,真想跟他說一句‘你更適合穿紅衣’。


    對於自已這種不正常的心態,寧夏隻能說一句:有毛病!


    炮灰王爺站在窗前,寧夏就這麽安靜的看著窗外月色打到他的白衣之上,上好的衣料撒上一片月色,憑添一層氤氳之光,一眼看去,就似要乘風而去,不真實到想要上前將他捉住。


    “皇兄。”輕喊了一聲,卻因為喉嚨發疼,咳了一陣。


    北宮逸軒轉身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認真的眼神,就似在判定她到底是不是安國?她的言行舉止在大婚之後就變的不一樣,她對攝政王的冷漠疏離,她對謝雅容的忍讓防備,她對下人的寬容體諒。


    不管是哪一個行為,都表明她如今的不一樣,若非他當初曾細心留意過她的一切,怕也是被她給騙了過去。


    她不再處罰下人,可以說是大病一場之後的醒悟;可是,對一個人的愛,卻不是說變就能變的。


    她疏離攝政王,卻對他無故親近,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她的動機。百度嫂索|-—女配要革命


    寧夏在咳嗽的時候,北宮逸軒對她已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個遍,不管怎麽看,人還是那個人,就算是易容也不可能騙得過他的眼睛。


    既然是這個人,為何她和以往給人的感覺,天差地別?


    “皇兄。”喝了一杯茶,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寧夏起身走到他身旁“皇兄說我對攝政王的情意,那一日在林中,你不也親眼所見?那日在蓮塘,你不也親眼所見?他愛謝雅容愛到了骨子裏,他護謝雅容護到了心尖兒上。你說我要是再不自量力的去爭去搶,還有何意義?”


    頓了一頓,寧夏眼底是一抹笑意,這種笑意是一種自嘲,或者是對原主付出的不值“他愛謝雅容,護謝雅容,卻將我一次又一次的推向歹人之手,若非皇兄一次次相助,如今的安國成了什麽?說是人.盡.可夫都是輕的!”


    寧夏的話,讓北宮逸軒的目光一沉,想到大婚當日的情形,想到那一夜兩個男人的行為,再看向寧夏時,眼底閃過疼惜。


    如今的安國,為何這般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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