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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手把玉佩放到桌上,寧夏一轉眼,便見著先前還安慰著她的秋怡此時麵色不是很好。


    “怎麽了?剛才不是還讓我寬心?”


    秋怡眉頭蹙了蹙,似有些猶豫“王妃,奴婢心中忽然有一想法,不知對與不對?”


    “對與不對說出來唄,咱們三個人,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總能討論些有用的東西出來。”


    秋怡是個沉穩的丫頭,她能用這麽猶豫的態度說話,就表明這玉佩真有點兒什麽玄機!


    想到早上那會兒太後的眼神,寧夏就更覺得這玉佩有貓膩!一心急,便催促著秋怡“快說快說!”


    秋怡似在想著措辭,在寧夏這麽催促下,隻得說道“攝政王母妃當初被先皇冊封為宣貴人,冊封之時稱,宣貴人心思剔透且善解人意,乃先皇寵愛之解語花,故此才冊封一個‘宣’字。


    而宣貴人猶愛翠蘭,先皇便將宣貴人宮殿取名為‘翠寧宮’。當時先皇獨寵於宣貴人,一時風頭無兩,直到錦美人被先皇看中之後,這才讓先皇減少了去翠寧宮的時間。”


    秋怡說完,看著桌上的玉佩,麵露擔憂“壽辰當日王妃與攝政王鬧成那般,若是回府後還帶著這玉佩,隻怕會雪上加霜……”


    雖是準備要走,可是,萬一走不了呢?這要是走不了,回府之後被王爺見著這玉佩,王妃隻怕……


    秋怡這話,讓還想把玉佩拿起來看看的寧夏像觸電似的把手給縮了回來。


    宣貴人?北宮榮軒?太後?


    寧夏腦子一團漿糊,一下子沒理清楚這其中的意思。


    按秋怡這麽說,她隻要戴著這玉佩給北宮榮軒看到了,他保準不會放過她!


    太後要利用她,沒理由把她這麽著急的往死裏推!那麽,太後這麽做,到底是什麽意思?


    “到底是什麽意思?什麽意思啊?”


    意識到又進了太後的圈套,寧夏再一次繞著桌子轉圈圈。


    沒理由啊!她才告訴了太後榮王府密室之事,太後沒理由在這個時候把她往死裏推。那麽太後這麽做,到底是想做什麽?


    北宮榮軒母妃喜歡翠蘭,這事兒她寧夏不知道,可莊映寒是絕對知道的!太後還把這玉佩賞給她,那太後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試探?


    試探!對了!試探!


    隻是,太後為什麽要試探?


    難道是……北宮榮軒!


    一個個推測出現,一個個想法閃過,當寧夏猜出事件的輪廓之後,便是驚個渾身的冷汗。


    前晚北宮榮軒在炮灰王爺手上吃了虧,如何能咽下這口氣?而那晚太後派人潛進榮王府,沒準北宮榮軒已經知曉!


    本來昨日寧夏還在想著,北宮榮軒那個囂張的男人吃了憋,怎麽能忍著不發?看來不是忍著不發,而是想了另一條路,讓太後來收拾她!


    今日這玉佩是代表的宣貴人,太後是肯定她能想明白的,畢竟這玉佩實在是太直白了,連秋怡都想的明白的事,以莊映寒的心思怎麽可能想不明白?


    既然能想明白,那麽她的選擇必然是不能戴!可是太後賞賜的東西如何能不戴?沒準兒明日太後就下令讓她戴出來給太後瞧瞧,如此一來,她不要死的太慘!


    想明白這些,寧夏立馬轉身與秋怡說道“快將這玉佩裝起來,咱們現在就去永和宮。”


    是的,去永和宮,還得以最快的速度去,她這去,是去表態,告訴太後,這玉佩她不能戴,還得讓太後知道,她對太後忠心不二,絕然不會背叛太後。


    夜長夢多這詞果然是不假!看來太後在知曉密室所在位置之後,又派了人去查探,沒準兒和北宮榮軒已經交了手,故此太後才會逼著她主動去表態。


    秋怡不知道密室之事,自然猜不透其中之意,但見寧夏一臉的緊張之時,趕緊將玉佩裝進盒子裏,三人急急忙忙的出了安蘭殿,往永和宮而去。


    那個老女人,尼瑪真是個缺貨!她就知道留在宮裏準會生事兒!


    寧夏心裏別提多鬱悶了,雖然說她一逃走就沒事兒,可若是太後不放心,然後對她加強了監視,那她還能往哪兒逃?要是讓太後知道了她的逃跑計劃,還不把她剝皮抽筋?


    主仆三人匆匆忙忙往永和宮而去,寧夏心裏把台詞是改了又改,改的她都頭大。


    去永和宮,得經過一個水橋,當三人經過水橋時,均是無奈。


    隻見先前還好好的水橋,這會兒居然從中斷裂,此時宮人們正在搬著梁木重建。


    真是什麽時候不壞,這會兒才壞!這是連老天也在告訴她此事緊要?


    “可有近道?”


    水橋壞了,隻能從禦花園繞,這一繞,那可得把雙腿都繞斷!


    所以,寧夏果斷選擇走近道!


    秋怡想了想,點頭道“倒是有一近道,就是甚為偏僻,需經過一片桂林。”


    “偏僻就偏僻,咱們得快些,這時辰已是不早了。“


    真擔心秋怡堂姐拿著銀票來時會不會被抓包?要是她不早些去表態,隻怕太後將她做了眼中盯!


    一見寧夏這著急著,秋怡雖覺得有些不妥,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得帶頭引路。


    “這桂林倒是不錯,就是陽光不太足。”


    左右看著,寧夏不忘評頭論足。


    這片桂林種的太密了,陽光不怎麽撒的進來,感覺有點陰森森的。


    “這是宮裏頭桂樹移植的原地兒,因未決定哪兒需再種,所以就都留下來了。”冬沁忙給寧夏做回答。


    一聽這話,寧夏也就明白了,這相當於是培植區,種好了再移植。


    隻是沒想到在安蘭殿不遠的地方還有培植區,看來安蘭殿不是一般的偏僻了,囧……


    前頭的樹許是宮人為了做做樣子,還會來修修剪剪,這越往裏頭走,無人來看,便是無人打理;越走,便是越陰暗,雖不是目不視物,可終究是沒什麽陽光,陰森森的,讓人覺得心裏有點兒發毛。


    “我說,這裏,很適合說鬼故事啊。”風一吹,樹葉一擺,沙沙作響,可不真適合講鬼故事嗎?


    “王妃,您可莫要嚇奴婢們。”冬沁麵色一變,宮裏頭冤死的人哪兒能少?大家膽子再大,終究是姑娘家,哪兒能不怕的?


    一看冬沁變了臉色,寧夏嘴角一勾;抬著手,翻著白眼,舌頭一吐,冷不丁的一個轉身,“還我命來…..”


    寧夏這模樣一轉身,便是將冬沁給嚇一聲驚呼,踉蹌著退開了兩步。


    “王妃!您真是…真是….”


    寧夏這冷不丁的一搞怪,連秋怡都給嚇的麵色一白,嘴裏直說著‘真是’二字,卻又不知該如何抱怨。


    看兩個丫頭是真被嚇著了,惡作劇的某人偷笑不已,一轉身就往前跑。


    “王妃當……”


    寧夏偷樂埋頭一跑,沒注意前方的情況,倒是回過神來的秋怡那一聲提醒出聲時,她已是一頭栽進了一堵肉牆。


    尼瑪,誰啊?站在大路上當柱子有意思麽?


    揉著被撞疼的額頭,寧夏這一抬眼,還沒來得及腹誹,就被這肉牆給驚的後退一步。


    怎奈,她想退後,他卻不給她機會,陰桀的雙眸閃著殺意,像是早便在這裏等著她一般。


    “本王還當王妃要在安蘭殿躲到何時?此時慌慌張張的,是要去何處啊?”


    北宮榮軒一臉冷笑,捉著她的手腕,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安蘭殿那僻靜的地方,這兩日居然是加強了護衛!嗬,便是加強了護衛又如何?他不一樣讓她自投羅網?


    寧夏看著他此時獰笑的容顏,心中哀嚎出門沒看吉時!


    這渣男,他怎麽在這裏?


    視線掃過他身後,隻見此時他身後跟著的幾個黑衣男子麵色肅然,淩厲的眸子掃過桂林,隨時留意著四周的情況。


    再一看自已這一方,寧夏這才悟透了始末。


    看來今天,不僅是她著了道,就連太後,也被這個渣男給算計了!如果沒猜錯,渣男定是用了什麽手段分散了太後的注意力,不然他如何敢在此伏擊於她?


    玉佩,斷橋…..


    尼瑪,這些人的腦袋怎麽就這麽厲害?


    “王爺這是何意?”故作鎮定,想要掙脫他的手掌,怎奈手腕似被她擰斷,也無法將手腕解救。


    “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本王這兩日未曾見到王妃,這心裏頭倒是想的很了。”|.


    這話若是去與謝雅容說,必是濃情蜜意,煽情的很!


    隻可惜,這話是對寧夏說的,這語氣,自然是冷到了骨子裏。


    秋怡一看此情況,與冬沁打了個眼色,她們二人必須有一人逃出去呼救,否則王妃今日性命難保。


    冬沁不動聲色的退後,可她步子剛一挪動,北宮榮軒身後的一名黑衣人便閃身而去,隻一招,便將冬沁打的倒地不起。


    “北宮榮軒,你可想清楚了!這是在皇宮,今日我若死在這裏,你也討不得好!”


    一看冬沁倒地一動不動,寧夏心裏別提多急;這兩個丫鬟跟著她也是夠受罪的,這隔三差五的就受傷,身體怎麽受的了?


    “你若是死在王府,本王那才叫討不得好;可若是你死在這後宮之中,本王還能讓太後賠本王一個正妃,王妃覺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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