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以為那雙眸子永遠都是溫潤而柔和的,當寧夏看到他一眼看來之後,便毫不猶豫的轉眼朝謝雅容看去時,她才真正明白了什麽叫做‘當時隻道是尋常’。


    他的視線,轉向了謝雅容?半月不見,他莫不是已經成了謝雅容的裙下之臣?


    原本覺得他的目光是理所應當的該追隨著她,卻沒想到,今日他的目光竟是轉到了謝雅容的身上。


    雙手一握,前日才由冬沁給修剪整潔的指甲狠狠的戳進掌心,痛意,讓她嘴角帶著一抹勉強的笑,也讓她不至於一時糊塗。


    半個月的時間,會發生很多的事情,或許炮灰王爺和謝雅容會有一腿,但是這種可能性,很小!


    畢竟這個時候北宮榮軒對謝雅容是食髓知味,不可能給炮灰王爺機會接近謝雅容;再加上北宮榮軒和炮灰王爺之間因為她已經算是結下梁子了,就更不可能共用一個女人。


    她所難過的是,炮灰王爺那有意看向謝雅容的一眼,似在向她暗示,他和她,就此結束。


    有一種感覺叫做未得,便已失;或者他和她,就是如此吧?


    微一咬唇,再抬眼時,一臉平靜,看也沒看那采荷,視線掃了幾人一圈,與炮灰王爺目光相纏時,似無意的眨了眨眼“方才聽聞謝家小姐廚藝驚人,一時好奇便過來瞧瞧,卻是沒想到打擾到諸位用餐了,如此……”


    眾人皆以為她會說‘如此,我便不打擾了’,沒曾想,她那視線轉了一圈之後,視線定定的落在謝雅容臉上。


    謝雅容那原本破相的臉,此時已是恢複如初,或者說,她那肌膚比之前更好了,就像廣告上說的,猶如嬰兒般的滑.嫩!那嬌.嫩.白晰的肌膚,可真是又給她增分了。


    看看吧,女主就是女主,破相成那樣了,也不過半個多月就恢複的這麽好,她這臉上的疤明明早就有的吧?結果現在還有印子!


    眾人在等著寧夏的下文,寧夏倒也不失眾望“既然謝家小姐這般好廚藝,我這也是難得碰到,不知可有機會品嚐一二?”


    “……”


    冬沁暗自汗顏,方才見著王妃垂頭時,還以為王妃這是要轉身離去的了,沒曾想,王妃這蹭吃的,倒是蹭的有點意思。


    寧夏淡淡的掃了一眼汗顏的冬沁,收眼時,一臉的滿不在乎;汗顏個什麽勁兒?她就是來蹭吃的怎麽著了?誰讓女主廚藝這般好?還把她的炮灰王爺都給引來了!


    為了自家男人,這臉皮厚點,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寧夏直直的看向謝雅容,話也是直接問的她,畢竟這裏她才是主人,謝雅容就是想裝傻不請客都不行了!


    在眾人的視線下,謝雅容忙起身朝寧夏行了一禮“臣女技拙,隻怕王妃不喜。”


    “謝家小姐客氣了,老遠便是見著此處被圍的水泄不通,就如同你家丫鬟所說,可真是嗅著你這菜香而來,都巴巴的在門外守著呢。”


    你丫鬟罵我是狗是不?那可真有意思了,這裏坐著的人,可都是被你的小手段給引來的,那豈不是說,這些都是狗了?


    謝雅容一聽這話,目光一沉,那立於門口的采荷心下一慌,抬眼與謝雅容視線交流之後,忙端著空盤子走了出去。


    謝雅容淡笑起身,走到寧夏跟前,落落大方笑言“王妃可真是越發的會打趣人了,王妃既是不嫌棄,臣女心中自是歡喜。”


    “謝小姐才是真是會打趣人!連皇上和逍遙王都能坐在這兒享受美食,我哪有那麽大的本事來嫌棄謝小姐?”


    謝雅容的丫鬟暗罵她是狗,那那就把這些人都扯進來,看她們還怎麽得瑟?你要說我嫌棄你這菜,我可不敢,要嫌棄,那也是小皇帝他們嫌棄才對!


    一邊說著,寧夏看著位置,目光閃閃。


    小樣兒,以為就你會繞彎子是不?姐姐今天也來玩玩兒,讓你見識見識,光說不練不是好手,小說看的多了,也該來實踐了!


    雖然不想明麵上再跟你怎麽個鬥法,可是你又扯上我的炮灰王爺,那就不好意思了,今天你這一桌子的菜,隻能給我吃了!


    謝雅容目光栩栩,麵上卻依舊是淺笑,沒再說什麽,引著寧夏便要入座。


    可是一看這座位,她便也是一時犯難。


    謝雅容犯難,寧夏卻是心中冷哼!


    騷.包!你個騷.包!這位置是誰安排的?


    位置正上方,是從剛才到現在就一語不發,靜坐著看戲的小皇帝,小皇帝旁邊,是一臉陰沉沉的攝政王,接下來這位置,可就讓寧夏心中哼哼了。


    因為接下來的位置,是謝雅容,謝雅容旁邊的,是炮灰王爺!


    這是不是騷.包?


    說誰是騷.包?誰都是騷.包!


    這位置是誰安排的那是顯而易見,可炮灰王爺居然也坐下去了,寧夏這心裏就不痛快了!


    跟他說過離謝雅容遠點兒!他倒好,將她的話當的耳旁風!坐的這麽近,女主身上是不是很香啊?


    好吧,寧夏承認,她就是幼稚的吃醋了!而且還是吃的莫名其妙!


    心裏再是哼哼,寧夏這架子也是端的不錯,至少,她這表情是控製的極好。


    隻是,當北宮逸軒抬眼與她對視時,便是一眼,就垂眼不再看她;桌下,那放在膝蓋上的指,卻是輕扣著,那垂下的眸中,波風瀲灩。


    “榮王妃再這麽站下去,菜都涼了。”


    最先開口的,是小皇帝;這戲也看的差不多了,他覺得該更進一層了。


    寧夏一揚眉,似才反應過來,忙給小皇帝行了一禮“安國叩見皇上。”


    “行了,入座吧。”


    小手一揮,小皇帝一臉的老成。


    小屁孩兒!裝老成!


    哼哼中,寧夏看著這位置,最後走到小皇帝旁邊空著的位置“安國何其有幸,能與皇上同桌用膳。”


    這馬屁拍的小皇帝挑眼看來,看到她眼中帶笑,眸帶著光時,淡淡的‘嗯’了一聲“出門在外,無需多禮。”


    說罷,示意寧夏入坐;寧夏這屁.股才剛挨著凳子,又聽到小皇帝說道“反正榮王妃也沒守過什麽禮數。”


    “……”


    小屁孩兒,你故意的吧?


    身後的冬沁極力的忍著笑,旁邊的雲閑在見著寧夏那一副憋著氣兒的表情時,輕笑一聲。


    聽到這聲笑,寧夏這才轉眼看向雲閑;剛才一直關注著炮灰王爺了,還真沒注意到這個男主!


    “許久未見,雲公子倒是越發的俊朗,這氣質,可真真會迷了不少閨中姑娘的芳心。”


    這般恭維的話,雲閑今日已是聽了不少,隻是她這話說的,似別有深意。


    謝雅容回到位置上時,便見雲閑端著酒杯,慢慢回道“王妃此話差矣,便是再有俊朗之容,卻也得不了那心有所屬之人。”


    聽得這話,寧夏下意識的就轉眼看向了謝雅容;心中想著:喲,看來雲閑這是看上了謝雅容了?那可真是------不妙啊!


    既然要跟女主鬥,那就得不動聲色的削弱她的羽翼,她現在靠的是北宮榮軒就這麽心高氣傲了,要是再靠上一個雲閑,那可就不得了了!


    一個靠身.體步步為營走上霸途的女人,隻要在她起點就斷了她的路,她還怎麽蹦噠?


    嘴角一勾,寧夏轉頭看向雲閑,話說的極是認真“雲公子這話倒是讓我想起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既然她人心有所屬,雲公子又何苦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說罷,轉眼看向謝雅容“謝小姐,你覺得呢?”


    不管成與不成,反正慢慢的散播觀念總是好的,你想n.p是不?好啊,我先把這茬兒給你放到桌麵上來,等到以後你想公開了,再掂量掂量麵子的問題吧!


    你要做地下.情人,那好啊,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這麽愛她了!


    不過,雲閑這心氣兒高的人,怕是不願意跟女主玩地下情吧?畢竟當初跟北宮榮軒搶的最厲害的,也就是他!


    謝雅容被寧夏這話給問的一愣,看了一眼容貌並不輸於北宮榮軒的雲閑之後,麵色平靜的回道“既是心有所屬,自然是不可三心二意;畢竟朝秦暮楚,非良人之舉也!”


    “正是!謝小姐果不愧為第一才女也!知情知理,恪守禮規,王爺得此佳人,實乃妙也!”


    寧夏大喜,就等著自認忠貞的謝雅容說這話呢!今日這話可是你說的哦!嫂索妙筆閣女配要革命


    心中歡喜,寧夏卻是坐的端正,端起茶杯,淡淡說道“所以,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最好還是去旁邊的樹上多死幾次。反正森林最不缺的,就是樹了!”


    反正你就是一個浪蕩子,最不缺的就女人了,跟外麵的女人多調調.情去,別整天繞著女主了,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你多虧啊!


    再者說了,跟著女主,你還得共享------排日子很辛苦吧?


    寧夏這話,說的眾人均是抬眼朝她看來;寧夏鎮定一笑,朝著北宮逸軒淡淡一笑“不過逍遙王還是別去試了,潔身自好這麽些年,這若是因一時好奇毀於一旦,可是讓人可惜的。”


    言下之意,炮灰,你敢跟別人亂來試試!咱倆的事兒還沒談完,你這一走了之就想移情別戀?


    想都別想!


    寧夏這話,聽的北宮逸軒目光一閃,一聲輕咳,借著喝酒的動作,掩去唇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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