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說那些事情好嗎?我想知道你的全部,所有的,全部……”


    一個妖嬈的男子,他眸眼中閃著期盼,那波光流轉,直直的鎖著她的眼。


    寧夏以前一直覺得他的眼珠是黑色的,可是細看之下才發現,那是一種黑中帶褐的顏色,就像是一對漂亮到閃耀著攝魂光芒的貓眼石,將她的心全部給收了進去,輾轉…沉淪……


    “告訴我,好不好?”


    他的唇,帶著淺淺的涼意,卻是在擦過她的嘴角時,讓她麵上滾燙滾燙的。


    心跳,不受控製的加快,她看著他,將最後的顧忌問出“你不怕我嗎?不覺得我是異類?不覺得我是惡鬼?”


    一個魂魄出現在另一個人的身體裏,那不是很嚇人嗎?


    輕聲一笑,他將她的唇含.住,這一次,卻不是淺嚐戛止,而是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的丫頭啊,怎麽總是這般的傻氣?有這麽容易欺負的惡鬼嗎?哪個惡鬼能在人麵前哭鼻子?


    不管她是一縷幽魂,還是那萬惡之鬼,在他眼中,她就是那個時時追隨著他的傻氣姑娘,她就是那個時而精怪,時而耍著小聰明的小丫頭。


    ------


    “我叫寧夏,我和外婆一起長大,外婆很會做麵條…..”


    馬車中,北宮逸軒胸前的傷已是清理幹淨,白綿布將上了藥的傷口裹住,他坐在塌上,靠著車壁。


    臂彎之間,她看著他,慢慢的將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說了出來。


    她的聲音,輕輕淺淺的,說到愉快時,歡快的像是枝頭的喜鵲,嘰嘰喳喳的;說到難過時,幾度止話,令人心疼。


    “所以,我們所在的世界,隻是出自一本書?”


    實在是匪夷所思!


    北宮逸軒有過太多的猜測,卻沒想到,這個世界卻是虛構的,活生生的人,隻是別人筆下的產物。


    “嗯,我就是因為多了一句嘴,吐槽了莊映寒,所以才穿來的。”


    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那不好意思的模樣,讓他眸眼一軟“你說這是….肉文?”


    他還是不敢相信,她這麽一個乖巧的女子,竟會看這種淫.穢之物。


    寧夏被他這一問,給問的臉上一紅“那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們現在討論的是這個世界……”


    他看的方向怎麽不一樣?不是應該詫異她是一縷遊魂嗎?不是應該驚奇這個世界出自一本書嗎?怎麽就關注起這是一本肉文來了?


    她這臉紅的模樣,讓他的心軟軟的,摟著她,在她額頭一吻“所以,你知曉每一個人的結局?”


    “嗯,就是因為知曉,所以我才怕;我怕我鬥不過他,所以想要逃出來,等到合適的時候,再把你弄走。”


    說到這裏,她的目光黯然。


    他明白,她是想起了外婆,想起了那個將她一手拉扯大的偉大女人。


    氣氛,不由的壓抑,寧夏的心卻是忽而一轉“其實,其實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說到這,她的麵色便是不好;北宮逸軒看著她,也是回的認真“我覺得,我們之間不應該還有什麽隱瞞。”


    既然都已經決定了,決定了要一起走下去;那麽,就不能再有別的誤會產生,既然如此,坦誠,是最基本的一點。


    “其實我,我已經28歲了。”


    一個老姑娘,穿越到一個小姑娘的身體裏,寧夏也不知道該說自己是賺了?還是該說自己老牛吃嫩草?


    果不其然,北宮逸軒在聽完這話之後,雙眼瞪大“28歲?”


    寧夏視線再次黯然,他果然還是介意的吧?畢竟姐弟戀,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難怪你看那些東西!”


    寧夏尚且在難過,沒曾想,他卻是瞬間變了一副曖昧的語氣“28歲的姑娘看那種書倒是也正常;隻是,你這做事行為,實在是對不起你這個年紀。”


    他的話,讓她愣了半響,過了半響,又過了半響,最後才一拳頭錘到他胸前“你是在指桑罵槐,你罵我幼稚?”


    “疼……”


    十指修長的手掌,悟著被她打過的地方,北宮逸軒眉頭一裹,一副難受的模樣“謀殺夫君,也當在拜堂之後才行;你若是將我錘死了,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如何給我守喪?”


    寧夏被他這無賴的話給說的愣在當場,一直以來他都是笑顏如花,溫文爾雅;幾時見過他這般賴皮的模樣?


    一咬唇,看著他悟著的地方時,便是一聲輕哼“你的傷在左邊,你悟著右邊做什麽?”


    “啊?哎呀,瞧我這大喜大悲的,都分不清左右了。”笑眯眯的將手挪到那傷處,這才接著蹙眉“我疼,你當給我緩解緩解……”


    “……”


    寧夏無語了,他這可勁兒的耍著媚態,可真是讓她無力招架;想到方才那個纏綿的吻,寧夏又是麵紅耳赤,趕緊回到了正題“我比你大那麽多,你不介意嗎?”


    介意?為什麽?


    北宮逸軒那悟著傷口的手,轉而理著她一頭青絲“或許你不知道,你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很沉穩,沉穩到讓我都佩服,可是,當你哭的像個孩子時,甚至連一個15歲的孩子也說不上。”


    僅是為了一個長的像她外婆的女人就那般的執著瘋狂,這樣的事,不是一個成熟的人做的出來的。


    為了一個虛無的寄托而決定留在危險的皇宮,這也不是一個成熟的人會做的事。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或許她是經曆了生離死別,經曆了許多的磨難;可是,她對於愛情,卻也是個茫然的孩子。


    “你說你28歲,可是你如今,卻擁有一個不到15歲的身體;就像謝雅容,她被謝含囚禁數栽,如今卻也隻得17歲的身體,所以你和她,沒有不同之處。”


    說到這,看到她目光一閃時,他在她嘴角一吻“不要在意這身體是誰的,不要擔心我見著你這副容貌會如何的難做。”


    手指順著她的輪廓輕描,將她的眉眼給掃了一遍又一遍“相由心生,你有沒有發現,自打你來了之後,這張臉,都變的不一樣了。”


    一個心思歹毒,麵容清冷,時常露出猙獰麵相的人;此時卻是瞪著一雙大眼,不安而彷徨的看著他。


    明明是一張臉,卻因為芯兒不同,而生生的變成了兩個模樣。


    他的話,讓她沉默,在這份沉默中,他將她摟在懷裏,感受著她真實的存在。


    過了許久,她才抬頭看向他“如果某天,莊映寒把我踢走了,你怎麽辦?”


    這一問,讓他目光一寒“我會把她關起來,然後一天天的等下去;既然你能來,你就一定會回來,我會等到你回來的那一天!”


    麵對莊映寒,他不會手軟;可是,如果這個身體是她回來的根本,那他就不會傷害,哪怕是一根手指也不會傷害到!


    今晚這起起伏伏的,她這心真是難得平靜;眼睛又因為他這話開始發酸,心中說不出的悸動;想到今晚確實是矯情了些,眼珠轉動,硬生生的轉了話“我唱歌給你聽,是我的名字。”


    “哦?一字不差?”


    “嗯,一字不差!”


    歌聲,清清淺淺,吐字清晰,帶著她心中的歡快。


    她的一切擔心,如今都被他三言兩語化去;麵對真心喜歡的人,他的一言一字,都是能讓她心情轉好的理由。


    當梁靜茹的一首寧夏唱完時,他的眉頭舒展的極是好看,心中更似飲下一杯佳釀。


    卻原來,她的名字,有如此一支歡快的曲子;手指在塌上輕輕的扣著,扣著那曲子的節拍。


    儼然,她唱過一遍,他卻是已經記牢。


    “知了,那是何物?”


    許久之後,他才發問。


    “知了,也就是蟬。”


    北宮逸軒一聽,點了點頭,正待再問,她卻是當先開口“你中了毒,為何不告訴我?”


    這一路他的淡漠讓她多難過,若是知曉他是中了毒的緣故,她才不會那般的胡思亂想!


    北宮逸軒的眸光一閃,那事,他並不想讓她知曉;今日若非昊焱多嘴,這事就會永遠的瞞下去。


    不想讓她因為愧疚,因為感激而和他一起;他隻想她能開開心心的,真心實意的與他攜手共進。


    “我隻是怕你擔心。”


    淺淺一笑,見她還要再問,他卻是不給她這個機會。


    這一路走來,他這心裏憋屈了這般久,如今卻是要給她一個警告的“往後離雲閑遠一些,那男人,不好應付。”


    “哦。”百度嫂索|-—女配要革命


    她就這麽乖巧的應了一聲,北宮逸軒卻是一挑眉“不問我以什麽身份來要求你了?”


    “男朋友唄。”咬唇輕笑,看著他難掩的得意時,她心中也是一抹蜜意“男朋友的話,做為女朋友,怎麽能不聽?”


    他再是成熟心穩,在愛情裏,也是個大男孩兒吧?


    瞧他那得意的樣兒,寧夏心中,便是說不出的暖意。


    “這倒是!”眉頭一展,北宮逸軒將她摟在懷中“不管他是皇子也罷,皇帝也好;往後的事我來處理,你的任務是,把故事說與我聽;你自己,要主動避開是非人物!”


    有了寧夏對結局的了解,北宮逸軒越加有把握能讓她和北宮榮軒和離!


    “哎,對了……”正想說還有一個男人也是謝雅容的裙下之臣時,一道紅光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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