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裝病,就得弄些東西來才行。”


    她雙眼亮晶晶的看來,看的他心中癢癢的,忍不住的把她給擁住“回京之後便好了……”


    回京之後,她和攝政王和離,他就能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啊?”寧夏滿是不解的抬眼看向他“什麽回京就好了?”


    明明是在討論怎麽拒了明天的比試,怎麽就扯到回京了?


    “沒什麽!”淺淺一笑,拉著她坐到軟椅之上“方才天雅找你麻煩時,我看你還在走神,你是在想什麽?”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她那會兒確實是在走神,她是在奇怪,天雅怎麽會想到這麽直接找她的麻煩?


    在原文裏,天雅是在比試的時候暗中做手腳,在今晚可是沒找她的麻煩的!


    因為有赤煉這個監聽器,寧夏和北宮逸軒自然的換了一種交流方式;桌上的文房四寶,直接利用了起來。


    “我覺得天雅找我麻煩有點詭異。”


    當她在紙上寫上這句話時,北宮逸軒眉頭也是一蹙。


    “從何說起?”北宮逸軒將寧夏寫的那張紙丟進火盆裏,同時問著她“與原文有出入?”


    “嗯,本來是在明日才有的事情!”


    寧夏的回答,依舊是寫在紙上的;涉及到原文的內容,北宮逸軒也用筆來回,沒有涉及的,直接言語交流。


    燒了無數的紙張之後,寧夏和北宮逸軒相視一眼,當二人在紙上同時寫下“謝雅容”這三個字時,嘴角均是一勾。


    看來,他們還真是小瞧了謝雅容!在這麽短的時候內,居然能利用性子直爽的天雅來找寧夏的麻煩,那個女人,動作確實夠快的!


    “昊天!”


    手中的筆在紙上遊走,北宮逸軒將昊天喊了進來;將那張寫上內容的紙給昊天看了之後,昊天將紙放進火盆燒了,這才領命走了出去。


    草原的夜晚確實很美,仿佛離夜空很近很近,那數之不盡的星辰掛在夜空,閃爍之間,就像是一個個可愛的精靈,讓人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捉。


    因為寧夏的拒絕,計劃沒有實施,天雅心裏很不痛快!


    方才去草原上跑了一圈,這才將馬兒交給下人去照料;甩著腰間的小鈴鐺,心情陰鬱往休息的蒙古包而來。


    各個蒙古包相距不是很遠,當她走到一個做為燒水的蒙古包前,聽到那邊有人在小聲的說著什麽。


    本來是無心偷聽,可當她聽到‘攝政王’‘攝政王妃’這兩個稱呼時,那邁出的步子又收了回來,左右瞧了瞧,沒見到有侍衛在此時,便輕手輕腳的走到暗處。


    “其實王妃可夠可憐的了,一向不被攝政王待見,新婚之時還被攝政王當眾給打了,這麵子裏子都沒有,這不,前兩日還因為謝家小姐而被王爺給傷著了。”


    “是啊,皇家的人啊,有哪個是痛快的?別看王妃是有個尊貴的稱號,但誰不知道攝政王心頭寵著的,隻有那謝家小姐?“


    “是啊,大家可都見著的,這一路上啊,攝政王將那謝家小姐給寵到了心尖兒上;以往還好,知道分開坐車趕路,這兩日卻是反了常了,兩人直接坐到了一起去,王妃那心裏頭能痛快嗎?”


    “王妃前兩日才受了傷,如今還要與那天雅公主比試,隻怕還沒上馬便就摔下來了;王妃這命啊,也真是夠苦的。”


    “哎……”


    裏頭二人的談話,讓暗中的天雅目光一沉。


    謝家小姐?北煜皇帝賜婚半年後成婚的那個謝雅容?


    不對啊,得到的消息明明是,攝政王與攝政王妃伉儷情深,攝政王妃更是刁鑽霸道,阻止攝政王與謝雅容的婚事不說,還試圖殺了謝雅容!


    怎麽現在聽到的消息又不對?


    正在想著,又聽到那二人說道。


    “聽說攝政王與王妃成婚之後,極少同房,依我看啊,那謝家小姐早便與攝政王顛鸞倒鳳了!說不定今日攝政王也會與那謝家小姐…嘿嘿….”


    “可不是嘛,上次還聽那誰說,王妃在宮中養病那半月,謝家小姐可是直接住進了榮王府的,照這樣看來,隻怕謝家小姐早便是攝政王的人了!”


    夜風吹來,將天雅發尾上的鈴鐺吹的一響;天雅一驚,連忙展了輕功離開。


    直到天雅走遠了,說話的二人這才走了出來,一人提著一個小水壺,低著頭,繞過一個又一個的蒙古包之後,停在了一蒙古包前“奴才給各位主子送水,不知主子可否需要?”


    謝雅容手拿一本冊子坐著,視線落在冊子上,卻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立於她身後的采露聽到外頭的詢問時,將桌上的小水壺提起輕輕一搖“小姐,壺中沒有熱水了,是需要奴婢重新燒?還是用他們送來的水?”


    “用他們送來的便好。”


    將冊子放到桌上,謝雅容淡淡的回著。


    采露應了聲是,便出去換水;謝雅容視線盯著桌上的東西,目光閃寒。


    采荷死了,如何近身伺候她的,隻有采露;自打莊映寒與雲閑走的近之後,王爺這兩日便是忙了許多。


    原本王爺忙,對她而言是沒有什麽的;可是,昨日她居然看到王爺身邊的之桃借著給手換藥的機會,與王爺眉來眼去的。


    她本是利用自己的先天條件讓王爺離不得她,可這兩日王爺的忙碌讓她心中擔憂;王爺若是不能迷戀她這身子,她要報仇,隻會更難!


    她要報仇,要殺的人很多,這其中,莊映寒就是一個礙事的擋路石。


    謝雅容非但要報仇,還要坐上攝政王正妃的位置,所以,莊映寒,必須死!


    之前將莊映寒的性子摸的個清清楚楚,那個女人聰明是聰明,卻是也歹毒,遇上攝政王的事,便會失了理智。


    攝政王也是想要利用莊映寒,所以免不得要虛情假意一番;可是謝雅容是絕對不會給莊映寒任何機會,所以,才會生出許多的事情。


    原本對付一個莊映寒就頗為費事,近些日子逍遙王又處處幫著莊映寒,如今連那雲閑也跟莊映寒走到了一起,這對謝雅容而言,是極為不利!


    所以,當行程停下時,謝雅容便教唆著靖小姐傳了消息出去;本來是想著讓天雅去教訓莊映寒,卻沒想到,莊映寒那爭強好勝的性子,如今卻是沉穩了許多!


    看著桌上的東西,謝雅容心中便極是煩躁。這是謝含今日讓人送來的;這東西有個好聽的名字:含.春笑。


    含.春笑,名字好聽,實則是一種媚.藥;此媚.藥與青.樓之中那些低俗的東西不同,服這下藥,人看上去很是清醒,卻極度的渴望與人交.歡。行程第一日的‘大鵬展翅’中便是下了這東西。


    便是摸清了莊映寒爭強好勝的性子,所以那一日的膳食都極是普通,唯有那‘大鵬展翅’最引人眼球。


    按謝雅容的計劃,莊映寒必會先試吃,再言語打擊,最後才會毀了那‘大鵬展翅’。


    隻要莊映寒服下這含.春笑,便能讓她在人前丟盡顏麵,如此一來,逍遙王就是再要護著她,也會有所嫌棄。


    可是,那一日莊映寒壓根兒就沒動那菜;計劃失敗就不說了,偏偏這含.春笑,還落到了謝含的手中!


    “小姐,您是要喝些薑茶暖身子?還是喝清茶?”


    采露將熱水放到爐子上繼續溫著,取過杯子用熱水燙洗之時,同時問著謝雅容。


    “薑茶便好。”


    將那含.春笑收了起來,謝雅容接過采露遞來的杯子“你去打聽打聽,看看王爺與皇上商議事務幾時回來?”


    采露應了聲是,走了出去;謝雅容慢慢的飲著薑茶,目光卻是閃的似冰。


    一想到謝含,她便是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上一世,她被謝含關在別院生生淩辱至死。那個男人,齷齪到讓她作嘔!


    她乃天生媚.骨,謝含在一次醉酒之後將她淩辱,至此便是一發不可收拾;姨娘和謝含設計害死了母親,謝含更是直接將她給關在了別院,夜夜折磨於她。


    後來,謝含也發現了她身體的秘密,便將她做了仕途的籌碼,一旦有需要別人幫忙之時,便將她送到那人床上,有時是一人,有時是兩人,甚至於三人,四人……


    那幾年,她沒有尊嚴的活著,受人淩辱,偏偏還求死不得!


    日複一日猶如妓.子一般的日子,最後終於得到了解脫,而那死法,卻是難以啟齒……


    心中太恨,太怨,恨意滔天,故此老天讓她重活一世。


    重活一世,她鬥姨娘,鬥庶妹,鬥庶兄。


    明白自己身體的秘密,明白自己孤身一人無法報仇,隻能利用自己的身體,隻能利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來複仇!


    如今,她想要殺了謝含,可攝政王卻告訴她,謝含還不能死;而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於眼前晃蕩,如今,謝含更是握著她的把柄來要挾於她。


    此人不死,她心中難平!


    想到前世之事,謝雅容便覺得胸中之氣難以平複;三兩口的將那杯茶飲下之時,便見到采露掀了簾子進來“小姐,王爺與皇上商議完事務,正往此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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