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北宮榮軒的深情戲碼,寧夏心中是從未有過的惡心。


    這個男人,他無心無情的讓人來糟蹋莊映寒,如今需要利用了,卻又忍著心中的那份嫌惡來演繹深情。


    而莊映寒,卻是被他這份假象給迷惑了嗎?明明知道是虛情假意,卻也要被他迷惑嗎?


    這樣一個男人,狠起來殺人剝骨,一深情起來,隻怕是鐵石心腸也得軟化在他的情意之下。


    而且還是莊映寒自小便愛著的人,隻要他稍稍對莊映寒溫柔一分,莊映寒便會為他賣命;更別提這般的深情演繹!


    若是真的莊映寒麵對他,隻怕是讓她立馬衝出去殺了小皇帝,莊映寒也不會猶豫半分!


    感情啊,永遠會讓人失了理智,愛情啊,隻會降低人的智商!


    隻是,這個男人如此的顛倒黑白,大言不慚,還這般麵色不變的詆毀別人,可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隻可惜,她不是莊映寒,所以,他的深情演繹,完全起不到作用!


    可是,她卻從他的這番話中,得到了不少的信息。第一,她今天脫險,是因為雲閑那翻話。第二,雲閑之所以會出手相助,不是因為北口榮軒與雲閑做了什麽交易,而是一直表現的淡然的炮灰王爺為了她,答應了雲閑一件極難辦到的事情;第三,北宮榮軒想要利用她去對付炮灰王爺!


    寧夏目前最關心的是,炮灰王爺到底答應了雲閑什麽事情?她總覺得,今天的事,不止是北煜皇室的爭奪,那個看似隨時都愛湊熱鬧的雲閑,也狠狠的利用了這個機會!


    不想看北宮榮軒這麽惡心的演戲,可她確實想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始末,所以,哪怕惡心,也要把莊映寒的猶豫和感動給表現出來。


    好可惜,沒學過表演。


    北宮榮軒見她低著頭不言不語時,不太確實她有沒有被自已給迷惑;在以前,隻要他這麽做,她都會放下所有的委屈不甘為他所用。


    “映寒,往日是我不好,我是被謝雅容一時迷了心智,相信我,從今往後,我定會好好待你。”


    分明想將她從塌上推下去,可是,眼下的情形,他不得不捉著她的手,表現出他的一番情深,讓她再次為他所用,掉轉矛頭朝太後和北宮逸軒出手。


    聽到他再次拿謝雅容說事兒,寧夏的心裏不由得冷笑;還當他心裏把謝雅容放到什麽地位。沒曾想,也是這麽一個不高不低的位置。


    若真是愛著,根本就不會因為利益而放到嘴邊隨意貶低。


    “王爺。”


    抬了手,寧夏的臉上全是猶豫和掙紮,仿佛是在做著強烈的心理鬥爭。


    “王爺,容我想想,我現在心裏很亂。”


    北宮榮軒目光粼粼的看著她,而後輕輕一笑“好,你先好好休息,我讓人來伺候你。”


    “我實在寒的厲害,想回去沐浴休息。”


    “此時你腿腳不利索,還是不要走動的好,在這裏一樣能沐浴休息,我讓你那兩個丫鬟來伺候你便是。”


    在這裏?你和別人滾過床單的地方,我真覺得惡心!


    看北宮榮軒是打定主意要把她留下,寧夏也就越加肯定了心裏的猜測---他此時不能讓她見炮灰!


    目光垂下,掩去了她眸中的嘲諷。


    僵持之中,外頭傳來了爭執之聲,聽到這聲音,寧夏眸中笑意一閃而過。


    秋怡那丫頭,倒是個懂眼色的,方才回來的時候她不過是看了一眼謝雅容的帳子,秋怡便尋著法子把人給弄來了。


    “葉宣姐姐,你今天怎的這般怪異?我家小姐親手煲了燙送來,你怎的將我們拒之門外?”


    采露手中提著盒食,臉上一片的疑惑,看似真的不明白葉宣將她們擋在門外是為何一般。


    謝雅容俏生生的立於那裏,看來的視線也是微帶不解“方才聽說王爺與皇上商議完事務回來了,我這熬好了湯,怕耽擱下去便涼了。”


    昨夜就是這個女人得了王爺的寵幸,如今便是將她也不放在眼裏了?


    心中惱怒,謝雅容麵上卻是半分不滿也沒有表現出來。


    葉宣有些為難的看著謝雅容,想了想,視線又轉向一旁立著的冬沁“謝小姐有所不知,王爺與王妃正在商議事情,隻怕謝小姐這會兒進去不太方便。”


    葉宣不同於之桃,哪怕是昨夜得了寵幸,心中歡喜,卻很懂得壓住心中的那份情緒。


    葉宣不管是語氣還是態度,都是恰到好處的表現為給王爺守門,半分私心也沒有。


    聽著外頭的動靜,寧夏臉上恰當的表現出一分難過“王爺,還是讓我回自個兒的帳中去休息吧,我心中實在是亂的很,需要靜靜。”


    北宮榮軒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這張憂傷的臉,良久之後,點了點頭“我叫人進來伺候你。”


    說罷,北宮榮軒便抬步走了出去;不消片刻,冬沁便快步走了進來,可在她身後,卻是跟著葉宣。


    “奴婢見過王妃,王爺擔心兩位妹妹事務煩多,派奴婢往後近身伺候王妃。”


    葉宣立於寧夏跟前,低眉順眼的行著禮。


    寧夏眉頭一挑,嘴角一勾,派葉宣來監視她?


    正在想著,就見到簾子掀起,北宮榮軒與謝雅容一並走了進來;謝雅容朝寧夏福了一禮“臣女見過王妃。”


    北宮榮軒見寧夏看著葉宣不發一語時,開口說道“你身邊那兩個丫頭伺候不過來,我讓葉宣去打打下手,如今你受了寒,需多加照顧才行。”


    聽起來,可真是為她著想呢!


    寧夏看著一旁麵上帶笑的謝雅容,嘴角一勾,露出一副隱隱得意的模樣來“如此,便謝過王爺!”


    冬沁、葉宣上前扶著寧夏,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外走著;經過謝雅容身邊時,寧夏抬頭朝她看了一眼,很是恰當的表現出了一份挽回局麵的炫耀。


    謝雅容目光一閃,淺笑的看著寧夏由二人扶著出了帳子之後,這才將湯盅從食盒中拿了出來。


    “這是容兒一早熬著的參湯,王爺一路操勞,也需多加注意身子才是。”


    北宮榮軒對謝雅容的體貼和識大體很滿意,方才寧夏那一眼明顯是挑釁,謝雅容卻是一個不滿半分委屈也沒有體現,這樣的女人,如何讓他不愛?


    笑顏接過謝雅容遞來的湯盅,北宮榮軒卻是眉頭輕抬“這兩日你換了熏香了?”


    “是。”謝雅容心中一緊,努力打著笑容“前些日子新配了香料,正在試著,卻不曾想,昨日將香料給配錯了……”


    她指的,是昨夜那股腐臭之事。


    聽她這話,北宮榮軒揭著盅蓋的手停了下來,完全沒了食欲“你以前那香便是極好,無需再換。”


    “是,容兒知曉了,隻是這香味一兩日還消散不了。”這意思是,這一兩天怕是沒辦法與他行周公之禮了。


    謝雅容隱下了她天生媚.骨,自帶情香之事,自然不能讓北宮榮軒發現她的異樣;可她哪裏知道,她身上那香味哪裏是一兩日能散的?隻怕這一路她都別想與北宮榮軒有親近的機會了。


    話說寧夏由冬沁、葉宣扶著回她的帳前,秋怡見到葉宣也跟著來時,明顯一愣,不由的揚了聲音說道“葉宣姐姐辛苦了,我來吧。”


    “不礙事的,王爺吩咐奴婢一同來照顧王妃。”


    葉宣說話時,秋怡與冬沁二人視線相交,當見到秋怡掃了一眼簾子時,即刻會意。


    簾子掀了起來,秋怡卻是最後一個進去;葉宣二人扶著寧夏進去之後,還沒來得及看裏頭的情況,便覺得頭上一痛,緊接著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昊天立馬提著那葉宣的領子,像多嫌棄似的將人直接往那角落裏一丟,葉宣立馬像塊破布似的被丟到了角落裏。


    寧夏腿上疼的厲害,還沒鬧明白是怎麽個情況時,人就被抱了起來,秋怡二人一看這情況,相視一眼,忍不住都是嘴角一勾。


    看著那豐神俊逸的逍遙王沉著一張臉將自家主子給抱進裏間時,秋怡將早便準備好的熱水給端著跟了進去,冬沁端著熱薑湯緊跟其後,昊天守在門口,以防他人闖入。


    直到被他放到軟塌上,寧夏這才深深的喘了一口氣,看著他沉沉的麵色,一時間說不出是個什麽感覺來。


    直覺告訴她,他一早就知道這些事情,隻是他沒說而已。


    秋怡擰了熱巾上前,卻被北宮逸軒接了過去,薄唇輕啟,語氣卻是帶著寒意“你們都出去。”


    秋怡與端著薑湯上前的冬沁相視一眼,逍遙王極少在王妃麵前表現出這種冷然的態度來,看來今日是真出事了。.!


    “沒事,你們出去守著就好,別讓那葉宣醒來聽著什麽。”


    見她二人看來時,寧夏點了點頭。


    得到寧夏的同意,二人這才放下東西走了出去。


    兩個丫鬟一出去,寧夏便是靠著軟墊不發一語;她不說話,是因為她在等著他先說。


    她是擰不清他們的陰謀詭計,卻不代表,她就一點情況也看不出來。


    對上她清亮的眸子,北宮逸軒不由的歎了口氣,將那冷淡的麵容給收了起來“先把這解藥吃了。”


    不解的看著他手中的藥丸,寧夏卻也沒有猶豫,將藥直接接過便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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