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很涼,卻又是軟極,這麽一覆上來,便有種吃著香甜冰激淩的感覺。


    寧夏的心,慢慢的跳躍了起來,明明是來說正事的不是麽?時間緊迫,怎麽就這麽……


    明知時間不等人,明知還有正事要談,可是他一見著她,便是忍不住的吻了下去。


    這麽些天在布置著一切,真是想她的狠了!偏偏在事成之前不能見她,可真是讓他思念如潮。


    唇齒相依,那一下又一下輕掃著輪廓的觸感,讓他欲罷不能;雙臂緊緊的纏著她,不知何時,他卻是已經坐到塌上,而她,坐在他膝上十分的乖巧。


    淺淺的吻,逐漸加深,深深的呼吸之中,曖昧的水澤之音彌漫開來,令人臉紅心跳……


    “等…等等……”


    就在他還望繼續之時,寧夏忙抬手抵在他的胸前,麵色緋紅,忍不住的的喘氣道“你讓我……喘口氣……”


    這一吻時間頗長,不換氣,她完全要窒息。


    抬眼瞧著他絲毫無事時,寧夏不由的一愣“你怎麽不換氣?”


    都說貴族家中都有通房丫鬟,她倒是忘記問了,炮灰府上到底有沒有女人?


    這般想著,想到上次他理所當然的說著三妻四妾之事時,麵色立馬不好,“炮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不是有過女人?”


    這一問,讓北宮逸軒麵帶無奈之色,白齒輕咬著唇,那一副美人受冤的模樣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寧夏一看他這樣子,心跳陡然加快,可一想到上次的事還沒解決,現在又正好說到這事兒了,硬著心腸繼續問道“還不快說!你要是敢騙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怎麽收拾他,其實她自個兒都不懂得該如何收拾他,可是,這心裏一想著要是炮灰也受用過別的女人,她就會好難受!


    就像北宮榮軒那渣渣,未立正妃前,卻是由大丫鬟伺候著,那分明就是個不懂得潔身自好的男人!


    北宮逸軒見她這般認真時,收起那副委屈的模樣,亦是一本正經的看著她;見她目帶惱怒時,立馬舉了手“黃天在上,我北宮逸軒此生除了蟬兒再無別的女人!若有一字謊言,便不得善終!”


    這種情況下,應該在說到‘若有…’之時,女方就要伸手指悟著男方的嘴,然後一臉深情感動的說道“別瞎說,我信你就是”。


    可是,北宮逸軒所麵對的是寧夏,這個沒談過戀愛的老姑娘看的戲多,自個兒麵對時,就有些鬧不靈清;再加上她是確實在計較著他所說過的三妻四妾之事,所以就這麽看著他把誓言發完。


    等到他發完了誓,一雙桃花眼微顯哀怨的看著她時,她這才一聲輕咳“沒有別的女人?那你怎麽這麽會接吻?你換氣換的挺順暢的啊?”


    這話問的時候,她自個兒的臉都是紅成一片;北宮逸軒一聽這話,麵上再次換成一副委屈模樣,雪白的牙齒咬著紅豔的薄唇,那一雙眸眼更是說不出的委屈“蟬兒,習武之人,閉氣是最基本的……”


    言下之意是,他接個吻,完全是不需要換氣的……


    寧夏的表情,停在瞪眼不信的界麵,就像是被人按了暫停就切換不過來似的;等到她緩過神來時,默默的倒在塌上,拿起那軟枕把自個兒給埋了進去-----尼瑪丟死人了……


    她這行為,讓北宮逸軒那委屈的麵容之上帶著笑意,伸了手,將那軟枕給拿了起來“蟬兒,我需要補償。”


    冤枉他的品行,這可不行!誰都能冤枉他,就是她不能!


    寧夏緋紅著一張臉看著他,見他壓著身子越靠越近時,輕咳一聲,掩飾那種尷尬“之前你說過男人就該三妻四妾!”


    “正是!”北宮逸軒回的一本正經“有身份的人都是三妻四妾,隻是我乃唯妻是從之人,我家夫人說不能納妾,我便不能納,別說納,就想也不能想的!”


    這還差不多!


    寧夏那麵上隱是得意之色,又是一聲輕咳“你的意思是,你家夫人同意了,你就能納妾了?”


    “非也!為人夫者,不能什麽都聽妻室的,當有自己的主見,所以,納妾之事,沒得商量。”


    北宮逸軒真是一本正經的回著,就連那腔調亦是刻板的很;寧夏看著他眸中的笑意時,嘴角一勾,“你家夫人呢?”


    “這不?正求著她給補償呢!”


    幼稚的對話,偏偏這初享愛戀的二人是玩的一本正經;寧夏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時,抬手一勾,直接將這勾人的妖孽給摟著“炮灰,你怎麽這麽好……”


    這就好嗎?


    北宮逸軒笑看著她,當他再次吻上去時,卻是輕柔的就像是吻著至寶。


    他的蟬兒,對他才是真的好……


    一壺花茶,悠然飄香;看著那素淨的手端著茶杯送來時,寧夏笑意盈盈的接了過來“所以,北宮榮軒已經傳消息去問劉國公了?”


    “可不是麽?”在盆中淨了手之後,修長的指拈著一塊雪花糕送到她口中“雖說得到消息,方氏兄妹是劉國公派來的,他自然是要再證實才行的。”


    雪花糕香軟可口,她咬了一口,卻是若有所思;看著她又在想事時,他麵帶笑容,慢條斯理將那半塊雪花糕吃完。


    “這次你連雲閑也給算計了進去,隻怕他知曉真相之後,會氣的跳腳。”那麽一個自負的男人,若是知道自己所謂的算計卻是別人的反計策,不知道還要鬧出些什麽事情來?


    “跳腳便跳腳,他如今除了恐嚇於我,還能做什麽?”不甚在意的回了這麽一句,寧夏有些不解的問著他“方氏兄妹是在幾時為劉國公所用的?”


    “五年前,方童以獵戶的身份救下了劉國公,那時方曉重病在身,劉國公救下方曉,兄妹二人自然是要跟在劉國公身邊誓死效忠的。”


    北宮逸軒回的淡然,寧夏也算是明白了,當時劉國公出征在外,一次戰役中了流箭,負傷而逃;重傷之時,失了方向,逃進了深山之中。


    那時作為獵戶的方童遇著了劉國公,如此一來,自然救下;劉國公感激之餘,發現方童的妹妹方曉重病在床,為了感激,自然是全力相助。


    如此一來,劉國公也算是還了方童一個恩情;而方童一副憨厚的模樣,當下決定追隨劉國公以作報答……


    “也就是說,你在軍中也安排了眼線?”


    能將方曉兄妹安排到劉國公身邊,那就更能在軍中安排自己的眼線才是。


    就像樂浩然,不也是從軍中提出來的麽?


    而不管是樂浩然還是方氏兄妹,卻都是他的人;隻不過,樂浩然因為不知明的原因背叛了他。


    “軍中不好安插眼線,我的人寥寥無幾,如今將方曉二人抽出來,卻也是最好的時機。”


    不錯,方曉方童兄妹二人是北宮逸軒的人;之所以將那二人此時抽出來,是為了給劉國公和北宮榮軒製造內訌。


    想要將這兄妹二人安排到寧夏的身邊,還要安排的理所當然,這不是件容易的事;畢竟如今寧夏受到許多人的注視,一個不慎,就是滿盤皆輸。


    所以,與炮灰商量之後,寧夏便想了一個計策,這個計策著實很長,從給謝雅容下香料開始,一直到看不到的未來。


    每一步,每一棋,都是一條線,給謝雅容下香料,在那茶中下藥,就是為了讓北宮榮軒去寵幸葉宣。起步這一點,不是那麽容易,就像之前說的,時間要拿捏的好,然後還要計劃好讓北宮榮軒去寵幸葉宣而不是之桃!


    第一步成功之後,就是第二步,讓謝雅容和之桃產生矛盾,然後再準備把葉宣給弄到身邊來。


    卻沒想到,在這之間,出了小皇帝那一出;而後北宮榮軒卻主動將葉宣給送來監視她,這無疑是減了她一步計劃。


    第二步成功,那麽就是把葉宣給還回去;還回去之後,必須把采露給換過來;所以,葉宣吃的那些點心,相當的甜,一般太甜的東西吃了過後,都會想要喝點水;而那茶水裏,放了東西,不是讓人腹瀉,而是讓人不住的喝水。


    如此一來,喝的水多,自然就要頻頻下車去解決個人問題;這樣一來,北宮榮軒自是不會再讓葉宣伺候她了;而能派過來的,隻有采露,而且,謝雅容是絕對不會放過這麽好的一個機會來設計她!畢竟這個時候的她‘內力使不出’!女配要革命:妙


    之所以說是采露不是之桃,是因為寧夏敢肯定,之桃是不會過來的!


    畢竟,她才弄斷了之桃的手,之桃個性急,且記仇;她記仇,身為王妃的莊映寒更記仇,她可不想被王妃給一掌拍死。


    所以,自然就是采露來伺候寧夏。


    采露來了,寧夏先是讓赤煉去嚇唬她,而後再將她給晾在一旁;接著,就是狐狸之事。


    那狐狸,是方氏兄妹捉了有意放跑的,而方氏兄妹確實受了傷,那傷,也確實是來自野獸而為。


    而冬沁,確實是因為心善而救下了方曉,這一個弱點,是寧夏所利用的。


    之所以用這麽一個方式讓方曉兄妹出場,就是要讓大家都懷疑,這到底是誰安排到寧夏身邊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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